第二十四章 百思,不得其解
  淩修竹聽出了葉淡煙話裏威脅的意思,他是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她,卻又隻能生生忍住。

  他再次默默地在心裏跟自己說,反正她也得瑟不了多久了!隻要她經過一線天,就會被砸成肉餅!以後也不可能再威脅到他。

  他要淡定,淡定!

  兩人到賭坊後,他們也沒有看到葉淡煙做什麽,隻看到她在賭坊裏轉了一圈,然後就聽得她道:“好了,你們可以搖一下骰子試試。”

  賭坊管事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親自拿骰盅搖了搖,奇跡出現了,骰子終於能搖出正常的點數了,他朝淩修竹輕點了一下頭。

  淩修竹笑著問:“葉大人,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賭坊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昨夜賭坊就像陷入魔咒一般,隻能搖出小來,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這一問,賭坊所有人都朝葉淡煙看了過來。

  葉淡煙的眼皮微微一抬道:“想知道啊?行啊,你喊我一聲姑奶奶我就告訴你。”

  淩修竹的臉色一沉,葉淡煙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道:“鳳城主剛才這問題問得就不太厚道,這是我的獨門密籍,我以後還指著用這法子橫掃整個帝國的賭坊。”

  “我要是告訴你了,我以後怎麽賺錢?鳳城主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不懂事,真讓人失望。”

  淩修竹感覺血壓又在升高,又想動手拍死她了,她卻又笑眯眯地道:“再說了,我和你又不熟!肯定不會告訴你的,這事我隻告訴我的夫君。”

  淩修竹此時手不自覺地握成拳,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葉淡煙卻不再理他,說了句:“問題我已經幫你們解決了,我現在要去用早膳了。”後就開開心心地帶著容易去了隔壁的茶樓。

  淩修竹此時隻恨不得她立即去死,見她還要去用早膳心裏生出了幾分焦躁。

  然而後麵還有他焦躁的事情,葉淡煙用完早膳後並沒有走,而是從她昨夜裏在賭坊裏贏的銀子裏拿出一半來在鳳城買了十餘間鋪子。

  淩修竹在旁看到她用他的銀子在他轄下的城裏買鋪子,那種感覺和被人拿刀割他的肉沒有本質的區別。

  最重要的是,葉淡煙買下來的那些鋪子絕大多數都在他的鋪子旁邊,他還聽得她說,要在他的布莊的旁邊開布莊,他的香水鋪的旁邊開香水鋪。

  單說做生意的話,淩修竹是不怕葉淡煙的,因為他是公認的經商天才,有著非常成功的經營手段。

  但是現在的葉淡煙實是太邪門,就昨夜她到香水鋪和布莊裏露搞的事,他還真擔心她不好好經營,天天跑到他的鋪子裏搗亂!

  他在心裏第三次安慰自己,反正葉淡煙活不過今日,她想怎麽折騰就隨她折騰吧!到時候她買下的那些鋪子也會是他的!

  葉淡煙看著他那張發黑的臉,笑著對容易道:“你知道這世上最痛快的事情是什麽嗎?”

  容易現在已經發現,她的思維方式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她這麽問他未必是真的要他回答,於是他配合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葉淡煙掃了站在一旁黑著臉的淩修竹道:“這世上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對方明明恨不得弄死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真的是太痛快了!”

  容易一個沒忍住輕咳了一聲,淩修竹深吸一口道:“葉大人真是會說笑。”

  葉淡煙笑眯眯地道:“我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之前我曾想和鳳城主一起逛遍鳳城,鳳城主都以各種原因推脫了,沒料到今天居然圓了我的夢想,我要謝謝鳳城主!”

  她說完輕挽著淩修竹的手衝他眨眼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

  她看到一旁的柱子後,跟了她一天的個精瘦男子飛快的閃到一旁,然後快速離開,她的眼角微抬。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這樣挽著淩修竹的手,他可能還會以為她還沒有放下他,但是經過昨夜和今晨的事情之後,他就不會再這樣認為了,他甩開她的手道:“葉大,淩某已經有心上人了,請自重!”

  葉淡煙卻有些嫌棄的甩了甩手,扭頭對容易道:“你去打盆水來,我剛才被髒東西碰到了,好惡心!”

  淩修竹:“……”

  葉淡煙卻又對他道:“鳳城主,你別誤會哈,我剛才說的髒東西不是你。”

  淩修竹:“……”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完美的體驗了一把什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淡煙打了個哈欠道:“今日和鳳城主把臂同遊鳳城,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現在天色有些晚了,我要先回晉王府交接銀兩了,就先走了,我們來日再見,我相信,我們再見麵的時候一定會非常有趣。”

  “我也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鳳城主,你可千萬要保重哦!要堅強哦!”

  “不送。”淩修竹對她輕拱了拱手。

  葉淡煙也朝他拱了拱手,然後就帶著容易出了鳳城。

  一出鳳城,葉淡煙的麵色便冷了下來,問道:“我昨夜讓你們做的事情都布置妥當了嗎?”

  容易點頭道:“一切妥當。”

  昨夜葉淡煙讓容易一行人一共做了四件事,第一件事是備好馬車裝銀子;第二件事是做橫幅雇敲鑼人;第三件事是采買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麻繩啊,竹片啊,生石灰啊;

  第四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雇人去一線天罵街,當然,罵街的台詞是她早早就設計好的。

  第一件事容易能理解,第二件事他勉強理解,第三件事和第四件事他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鑒於前麵兩件事已經看到了合理性,後麵兩件事他雖然不太能理解,卻也覺得她應該是有用處的。

  這個念頭冒進容易的腦海時,他覺得自己墮落了,他從一開始對葉淡煙的各種不屑,到現在居然自己去解釋她的那些不合理的的行為,這個過程好像隻用了四天。

  他覺得葉淡煙簡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