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反親,特殊屬性
  容閑舟卻已經粗暴的一把將好攬進懷裏,低頭在她嬌豔的紅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看著還有些呆愣地她道:“我一向是別人對我做什麽,我就對別人做什麽,這是還你下午無禮的舉動。”

  “啊?”葉淡煙睜大眼睛看著他,腦子終於恢複正常運轉了,莫名覺得他的這個屬性挺好的。

  那她以後是不是在保證自己不被他拍死的情況下趁機多親他幾回,然後就能得到這種福利?

  雖說剛才他親她的時候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過,動作也不算溫柔,她甚至還沒有感覺到他的溫度,他的唇就離開了,但是畢竟是親了嘛!

  容閑舟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微微皺著眉,正常情況下她不應該是害羞和害怕嗎?她這一臉興奮的樣子難道是被刺激的傻呢?

  他被她這樣看著是想轉身離開的,隻是又覺得這樣轉身離開就和下午的落荒而逃沒有本質的區別,實在是太過丟人,怎麽著也得丟句話撐撐場麵。

  於是他板著臉沉聲道:“你最好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他說完拂袖而去。

  葉淡煙看著他的背影輕撇了一下嘴,蹺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茶壺嘴喝了一口茶,輕抬起下巴道:“凶什麽凶,總有一天我會壓服你!”

  她抹了一把唇邊的水漬,輕哼道:“反正姐嫁你是嫁定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帶動了身上還沒有大好的傷,痛得她抽了一口氣。

  她轉身倒在了床上,輕甩了一下腦袋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對付淩修竹和曲秋曉那一對賤人,不過男神今天親我了,不管因為什麽原因親的我,這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她說完拉過被子蓋住腦袋,在床上滾了一圈,開心地道:“男神親我了,好開心!”

  第二天一早,葉淡煙神清氣爽的起了床,在王府裏用過早膳之後就坐了輛馬車,帶著十個侍衛開開心心地往鳳城殺去。

  晉王府眾人看著她離開的樣子有點一言難盡。

  晉王和晉王妃都不覺得她能完成任務,隻把她當湊數的。

  容則海的眼裏卻劃過冷意,她這一次是必死無疑,這麽開心的去赴死普天之下也隻有她一人了。

  施弄月則在心裏罵:“不要臉的小賤人,敢打舟哥哥的主意,我就不信你這一次還活著回來!”

  整個晉王府怕也隻有容閑舟看好她,覺得她這一次去鳳城,就算要不回稅銀,估計也能把鳳城攪得雞犬不寧!

  此時的淩修竹正在城主府裏練劍,一隻鴿子飛了進來,他把劍往劍鞘裏一插,伸手抓住鴿子,把綁在鴿腿上的紙條取了下來。

  他拿起那張紙條看時先是麵色一沉,緊接著嘴角上揚,然後冷笑一聲道:“葉淡煙,你還真是讓人意外,你殺了我六個侍衛後不但不逃,反而回鳳城收稅,你這麽一心尋死,我當然要成全你!”

  自上次葉淡煙離開城主府後,就給了他很多意外,昨天更是讓他沒臉!

  他雖然現在還不敢明著違抗晉王府的命令,但是在他的心裏,對晉王府也沒有太多的尊重,因為他是皇帝派到晉州的一枚釘子!

  容閑舟來,他是不敢太過放肆,但是隻是葉淡煙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就算葉淡煙這幾日給了他幾個意外,但在他的心裏,葉淡煙還是那個蠢貨。

  她該不會覺得她打著晉王府的旗幟來,他就會怕她吧?真是天真!

  他叫來管事吩咐了一堆的事情,這些準備做好之後,葉淡煙隻要進了城主府,就必死無疑!

  然而葉淡煙這一次要讓他失望了,城主府殺氣騰騰,卻注定唱的是獨角戲,因為葉淡煙根本就沒來城主府。

  她興高采烈的從晉王府到鳳城後,並沒有急著收稅辦正事,而是回了家。

  葉府原本在鳳城是有產業的,有個三進的宅子,被葉淡煙變賣後,葉府上下所有人都被買家從宅子裏趕了出來。

  葉老爺葉紹恒沒辦法隻能散盡家仆,帶著老妻在城外買了一間茅草屋做為落腳之地。

  葉淡煙回家之前,葉紹恒對老妻林氏道:“今天中午煮白米飯吃吧,連著喝了十幾天的黃米稀飯,我肚子餓得很。”

  黃米是陳米,裏麵還夾了大量的泥沙,林氏怕洗米浪費米粒,所以都不洗的,直接煮來喝,吃到嘴裏口感實在不好。

  林氏怒道:“煮米飯吃?你在做夢嗎?不要說白米飯了,就連黃米馬上都吃完了!”

  她說完抱著米桶能葉紹恒看,裏麵的黃米已經見底了。

  葉淡煙把家產變賣後,葉紹恒出去外麵扛包賺錢養家,結果卻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了重傷,這段時間為了給他治病,家裏已經花光了最後的餘錢!

  家中的仆從早已散盡,夫妻二人相依為命。

  葉紹恒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起來來,林氏前段時間又被葉淡煙氣出病來,她要照顧葉紹恒,自己病了都舍不得請大夫看病,病情一拖再拖,這會說這麽一段話就有些氣喘。

  她也知道兩人都病著,需要吃飽吃好,否則的話很難撐下去,但是現在不要說吃好吃飽了,就現在的情況,怕是明天就連黃米稀飯都沒得喝了。

  葉紹恒的心裏生出了絕望:“當初我們從宮裏出來的時候,以為已經夠艱難了,卻沒想到如今卻……”

  林氏也有些頹然:“我們死了不要緊,可以一想到淡煙如今在城主府裏受罪,我就心如刀絞,那淩修竹就是個人渣啊!淡煙怎麽就看上他了!”

  夫妻倆人說起葉淡煙來心裏擔心不已,就算如今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卻依舊舍不得責怪她一句。

  葉紹恒長長地歎了口氣說:“她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估計是被淩修竹那個渣渣給騙了,我們得撐下去,要不然哪天她被淩修竹從城主府裏趕出來,隻怕都活不下去。”

  “我現在身體也好了個七七八八,我聽說碼頭那邊招搬運工人,我明天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