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碧潭飄雪
  另外兩國太子和八城少主都起身恭賀天澤,烏茲國太子恭賀完後,回到原來的座位坐下,壓低聲音跟皇妹說著:“看到了吧,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烏蒙公主這下不反駁他的話了,蹙著秀氣的眉頭,同樣輕聲說著:“太子哥哥,她應該是參加過蹴鞠比賽的,一點都不像個新手。”

  “是,球技在三皇子之上。而且她的身形輕盈敏捷,奔跑速度相當快,體力耐力不弱於男人,肯定經過了特殊的訓練,普通人家是培養不出這種人來的。”烏茲太子剛在仔細觀察藍青悠,沒錯過她的任一行動,越發肯定她體內有超強的爆發力。

  “太子哥哥,她的球技倒是不用在意,我覺得她的醫術才是最關鍵的,三天後的四國醫術交流賽,也不知她是否參加。”

  烏蒙公主雖然驕橫跋扈,卻不是一無所長的花瓶,她從小拜師學醫,醫術在皇室弟子中算出類拔萃的,所以這次才作為使者被派來天澤。

  若是以前,她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就算拿不到好名次,以她公主的身份,那也足夠笑傲四國了。可如今天澤出了個醫術高超的衍王妃,她的醫治手法還稀罕奇怪,連心疾猝死這種病都能輕易將人給救回來,這下反倒有點不自信了。

  烏茲太子也想到了這事,也派人打聽過,並未獲得有用準確的消息,眸光閃了閃:“再看吧。”

  被他們議論的藍青悠此時正在休息區喝著皇上賞賜的好茶,她並不懂茶,隻知這茶很香,自己倒了一杯,將其他分享給大家一起喝。

  翊王爺今日是負責比賽場安全,並未上場踢球,這時也走了過來,笑容滿麵道:“四弟妹,你今日的表現真令我們大開眼界呀。”

  “嘿嘿,好幾年沒踢過球了,球技生疏了不少,今天踢得也就一般。”藍青悠笑著接話時,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二王兄,喝茶,皇上賞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茶,隻知道好喝,挺香的。”

  翊王爺在椅子上坐下,笑著告訴她:“碧潭飄雪,南城上貢的貢茶,據說一年隻能產四五斤。”

  “哦,這麽好的茶,賞給我這個不懂品茶的人有點浪費了,你們多喝點。”藍青悠端著茶壺給其他人再滿上一杯。

  墨衍喜愛好茶,見她自己隻喝一杯,將好茶都分享給其他人喝了,讓淩風去給她送來一壺白開水,順手將禦膳房送來的燒雞切好遞給她吃。

  在他們吃喝著時,烏茲國和穆楚國的隊伍上場了,兩國隊員氣勢上同樣勢均力敵。

  比賽開始一刻鍾後,墨涵問著:“四王嫂,你覺得哪方會贏?”

  藍青悠的視線一直未離開過場上,眉頭朝右邊挑了下,“個人覺得穆楚贏率較大,他們的防守很嚴,比北越還強幾分。”

  “穆楚全國崇尚蹴鞠,普通百姓家三歲孩子都會踢,每次蹴鞠比賽,他們都穩奪第一。”上官雲爍給她透露了些消息,想著她的球技,好奇打聽:“小悠悠,你們華國是不是人人會蹴鞠?”

  “蹴鞠在我們那稱為足球,足球是非常熱門的體育賽事。我們華國在這一項上並不出彩,投入了很多精力和金錢培養足球隊員參加各國的聯合大比賽,可很難衝進前十。不過國內對足球賽的熱度不減,民眾很喜歡看,學校裏都設置了足球課程,男女學生都可學習。”

  上官雲爍微訝,繼續問著:“你的球技是在華國學的?”

  “小時候在家裏跟著兄弟姐妹們踢過,有專業的足球教練教過我們,但那時年紀小,沒有用心學。後來我外出留學,所在的國家崇尚足球,全國百姓瘋狂推崇,足球比賽也為他們帶動了國家經濟。學校裏也有足球隊,我那時候抱著玩的心態去參加,後來倒是起了興趣,在女子校隊踢了幾年,代表學校參加過些比賽,算是個主力。”

  “還有專業的女子隊?”翊王爺挑眉。

  “有。我們那和這裏差距有點大,天聖大陸風氣比較保守傳統,女子限製較多,而我們那很開放自由,大部分國家男女平等,女性的地位比較高,大部分國家都有專門的機構及律法保護女性權益。所以,這種比賽項目,都分男女兩組,就算是極限挑戰的項目,也同樣有女子組。”

  “打個比方。”翊王爺好奇。

  “例如遊泳,也就是你們說的鳧水,....”閑得無事,藍青悠跟他們說起一些與眾不同的事來。

  聽她說完很多天澤男子都不涉及的高難度項目,墨衍虛眯著眼看著她:“悠兒,這些項目,你都參加過吧。”

  “對呀。你們看我這性格,根本不是個養在溫室中的乖乖女,又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在家裏呆不過一個時辰的,隻要有空就往外跑,哪裏有危險和挑戰,哪裏就有我的身影。”

  軒王爺輕輕一笑,問她:“四弟妹,家中隻有你一個女兒,你父母兄長放心?”

  “我父母有些擔心,不過都支持我去闖蕩挑戰。大哥比我大六歲,他有自己的學業和事業忙,沒那麽多空陪我。所以二哥就成了我的護花使者,他性格和我差不多,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他作伴,長輩們也就放心些。”

  “四王嫂,你二哥好像不是親哥,是義兄吧?”墨涵記得她以前好像說過一回。

  “是啊,是義兄,我父母領養的義子,比我大兩歲。”

  墨衍眸光微動,不著痕跡的打聽:“他為何會被你家領養?”

  “他九歲時,父母意外身亡,給他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可家中其他長輩親人都是毒如蛇蠍的人,以各種手段將他的家產奪走,逼得他無家可歸。那時他年紀太小,不懂得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並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受了不少打擊,一個人在外邊流浪遊蕩,靠著左右街坊鄰居們的照顧過日子。”

  “我當時正好七歲,正是單純傻蠢的年紀,在藍家被人陷害幹了一件大蠢事,被罰出去乞討一年。然後,在乞討的路上認識了二哥,他估摸著受我這沒心沒肺的性格的影響,人也漸漸開朗了,跟著我漫無目的的乞討為生,從此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