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絕望
那小妾眸底染上一抹絕望，最後連嘴也不動了。
王夫人對外宣稱王老爺是身子不適，突然暴斃，當晚王家便掛上了白布，整個府邸都匆忙了哀傷的氣氛。
王法聽聞王夫人的做法，並未覺得會有何不可，作為整個王家的繼承人，他當晚便命人將王老爺裝棺入殮，而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妾明明還有一口氣，被喂了啞藥，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就放在了王老爺屍體的旁邊。
府中其他的小妾看到王夫人的做法，一個個為求自保，沉默的不敢開口，大夫人說什麽邊是什麽，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沈明珠看著王法的做法，深切的體會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
平日裏王法一副洗心革麵的模樣專心讀書，但在處理小妾那小妾的時候，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也許在他的骨子裏，他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是人命如草芥的王法。
沈明珠也意識到，王法現在的好，也不過是虛假的外表，而他將所有的殺氣收斂，一旦爆發，必然不給對手還手的餘地。
而她日後要小心行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想那小妾也是夠可憐的，王老爺停在靈堂三天，才入土，那小妾緊挨著王老爺的屍體躺著，水米未進，不僅身體的傷口沒被處理，還要忍饑挨餓。
“夫人，聽說下人抬著棺材下葬的時候，還聽到棺材裏有碰撞聲，是不是那小妾還未死去？”
秋兒給沈明珠脫下喪服，說著聽來的消息。
沈明珠嘲諷一笑，“即便是沒死，也不過是多受些折磨罷了。”
確實如此，入土前棺材被封的嚴嚴實實，等棺材裏的氧氣慢慢耗盡，她也就徹底魂歸故裏了。
“秋兒，你莫要同別人說起這些，省的言多必失，被人抓了把柄，這王府遠比我們想象的水還要深。”
所謂的遇事見人心不過如此，王法的心狠手辣她算是見識到了。
不能安逸的日子過了久了，就忘記豺狼虎豹的野性。
“是。”秋兒淡淡答應著，隨即服侍她去休息。
另一邊
沈洛音看著芸兒攙扶著飛絮在庭院裏散步，唇角勾起淡淡笑容。
“嬤嬤你看，他們倆這本應是不是還挺般配。”
杜嬤嬤給沈洛音倒了杯茶，唇角揚起慈祥笑容。
“我早就看她們兩人有意思，經過這事怕是好事不遠了。”
兩人說話將，就看到芸兒氣憤的捶在飛絮的胸口，飛絮痛苦地捂著心口，芸兒又心疼又氣惱的模樣當真是有趣的很。
“王妃，沈明珠那邊出事了，聽說是王老爺死在了小妾房中，那王夫人雷霆手段，直接讓那小妾殉葬了。”
天下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豪門大院內，下人眾多，人多口雜，怎麽可能還有秘密可言。
雖然對外宣稱的王老爺是暴斃，不過是好聽的說辭罷了。
沈洛音驚訝，淡然一笑。
“那小妾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自古有漢成帝鍾愛趙飛燕，卻死在趙合德床上的風流韻事。
這王老爺夜夜笙歌，死在小妾的房中是遲早的是，不過那小妾卻很倒黴，成了王夫人怒火的發泄口。
這件事在沈洛音看來不過是閑來的談資，不足掛齒。
“聽說二小姐那邊的婚事定下來了，劉家的聘禮已經送過去了，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的初八。”
杜嬤嬤每日出去采買，都能夠聽到很多消息，簡直成了整個王府消息最靈通的人。
“哦，我知道了。”
沈洛音答應著，沈明珠的嫁妝已經給送過去了，若是自己不表示，難免落得個小氣的名聲。
未免沈明珠在她送的嫁妝上做手腳，她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稍後給我娘親送去八千八百八十八兩的銀子，算是我給沈玉蝶填的嫁妝。”
銀子不能做手腳吧，這是可流動性的，並非珍藏把玩的物件，也最實惠。
“好！”杜嬤嬤答應著，隨即安排管家去錢莊娶銀子送到將軍府中。
“對了王妃，水生讓我告訴你，他們要回去了，未免不舍，就不和您告別了。”
杜嬤嬤早上在集市上遇到了水生，南方的災情得到緩解，他們也可以回到家鄉去繼續種植小麥。
他們在這邊賺了一些銀子，回家置辦些田地，日子也好過很多。
雖然種植小麥的事情看似隻是在糧食上充足起來，但它說產生的聯動效應卻很強大。
百姓們因為參與勞動中，每日都有銀錢可拿，這些銀子價格是可觀的，很多百姓一年到頭入不敷出，到年末也未必有這麽多銀子。
但這段時間以來，燕京城的百姓腰包明顯鼓了起來，人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沈洛音明白，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僅僅是軍事力量上的強大，真正的強大是百姓安居樂業，溫飽有餘。
如果小麥計劃長期推廣下去，國庫不愁沒有糧食，多出的糧食還可以倒賣到其他國家，慢慢地就會富強起來。
“他們幾時離開？”
沈洛音有些舍不得淼淼，那小姑娘太可愛了，又懂事的讓人心疼。
“怕是已經動身了。”杜嬤嬤抬頭看了看天色，淡淡開口。
沈洛音急忙招呼初一十五跟隨，便出了王府。
城門口，百姓魚貫出城，等沈洛音趕到的時候，水生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初一十五架著沈洛音飛身上了城樓，城樓上的將士要拔刀相見，但見是沈洛音，急忙將佩劍收起跪下行禮。
沈洛音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凝視著水生等人的背影，眸底盡是不舍。
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他們給了她太多感動。
“爹爹，王妃在城樓上。”
隨著淼淼的話，水生猛然回頭，就看到沈洛音朝他們揮手送別。
水生將淼淼放在地上，父女兩人跪下朝沈洛音磕頭。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在眾人磕了三個頭後，起身揮手和沈洛音告別，便離開了。
沈洛音一直目送他們走了很遠才回過神，即便不舍，也終究要分開。
“我們回去吧。”
沈洛音淡淡開口，初一十五點頭，帶著她回了王府。
坐在馬車裏，她心情並不是很好，馬車猛然停住，她整個人超前衝去，幸好抓緊窗戶框，才穩住身子。
“發生什麽事了？”
王夫人對外宣稱王老爺是身子不適，突然暴斃，當晚王家便掛上了白布，整個府邸都匆忙了哀傷的氣氛。
王法聽聞王夫人的做法，並未覺得會有何不可，作為整個王家的繼承人，他當晚便命人將王老爺裝棺入殮，而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妾明明還有一口氣，被喂了啞藥，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就放在了王老爺屍體的旁邊。
府中其他的小妾看到王夫人的做法，一個個為求自保，沉默的不敢開口，大夫人說什麽邊是什麽，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沈明珠看著王法的做法，深切的體會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
平日裏王法一副洗心革麵的模樣專心讀書，但在處理小妾那小妾的時候，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也許在他的骨子裏，他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是人命如草芥的王法。
沈明珠也意識到，王法現在的好，也不過是虛假的外表，而他將所有的殺氣收斂，一旦爆發，必然不給對手還手的餘地。
而她日後要小心行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想那小妾也是夠可憐的，王老爺停在靈堂三天，才入土，那小妾緊挨著王老爺的屍體躺著，水米未進，不僅身體的傷口沒被處理，還要忍饑挨餓。
“夫人，聽說下人抬著棺材下葬的時候，還聽到棺材裏有碰撞聲，是不是那小妾還未死去？”
秋兒給沈明珠脫下喪服，說著聽來的消息。
沈明珠嘲諷一笑，“即便是沒死，也不過是多受些折磨罷了。”
確實如此，入土前棺材被封的嚴嚴實實，等棺材裏的氧氣慢慢耗盡，她也就徹底魂歸故裏了。
“秋兒，你莫要同別人說起這些，省的言多必失，被人抓了把柄，這王府遠比我們想象的水還要深。”
所謂的遇事見人心不過如此，王法的心狠手辣她算是見識到了。
不能安逸的日子過了久了，就忘記豺狼虎豹的野性。
“是。”秋兒淡淡答應著，隨即服侍她去休息。
另一邊
沈洛音看著芸兒攙扶著飛絮在庭院裏散步，唇角勾起淡淡笑容。
“嬤嬤你看，他們倆這本應是不是還挺般配。”
杜嬤嬤給沈洛音倒了杯茶，唇角揚起慈祥笑容。
“我早就看她們兩人有意思，經過這事怕是好事不遠了。”
兩人說話將，就看到芸兒氣憤的捶在飛絮的胸口，飛絮痛苦地捂著心口，芸兒又心疼又氣惱的模樣當真是有趣的很。
“王妃，沈明珠那邊出事了，聽說是王老爺死在了小妾房中，那王夫人雷霆手段，直接讓那小妾殉葬了。”
天下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豪門大院內，下人眾多，人多口雜，怎麽可能還有秘密可言。
雖然對外宣稱的王老爺是暴斃，不過是好聽的說辭罷了。
沈洛音驚訝，淡然一笑。
“那小妾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自古有漢成帝鍾愛趙飛燕，卻死在趙合德床上的風流韻事。
這王老爺夜夜笙歌，死在小妾的房中是遲早的是，不過那小妾卻很倒黴，成了王夫人怒火的發泄口。
這件事在沈洛音看來不過是閑來的談資，不足掛齒。
“聽說二小姐那邊的婚事定下來了，劉家的聘禮已經送過去了，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的初八。”
杜嬤嬤每日出去采買，都能夠聽到很多消息，簡直成了整個王府消息最靈通的人。
“哦，我知道了。”
沈洛音答應著，沈明珠的嫁妝已經給送過去了，若是自己不表示，難免落得個小氣的名聲。
未免沈明珠在她送的嫁妝上做手腳，她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稍後給我娘親送去八千八百八十八兩的銀子，算是我給沈玉蝶填的嫁妝。”
銀子不能做手腳吧，這是可流動性的，並非珍藏把玩的物件，也最實惠。
“好！”杜嬤嬤答應著，隨即安排管家去錢莊娶銀子送到將軍府中。
“對了王妃，水生讓我告訴你，他們要回去了，未免不舍，就不和您告別了。”
杜嬤嬤早上在集市上遇到了水生，南方的災情得到緩解，他們也可以回到家鄉去繼續種植小麥。
他們在這邊賺了一些銀子，回家置辦些田地，日子也好過很多。
雖然種植小麥的事情看似隻是在糧食上充足起來，但它說產生的聯動效應卻很強大。
百姓們因為參與勞動中，每日都有銀錢可拿，這些銀子價格是可觀的，很多百姓一年到頭入不敷出，到年末也未必有這麽多銀子。
但這段時間以來，燕京城的百姓腰包明顯鼓了起來，人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沈洛音明白，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僅僅是軍事力量上的強大，真正的強大是百姓安居樂業，溫飽有餘。
如果小麥計劃長期推廣下去，國庫不愁沒有糧食，多出的糧食還可以倒賣到其他國家，慢慢地就會富強起來。
“他們幾時離開？”
沈洛音有些舍不得淼淼，那小姑娘太可愛了，又懂事的讓人心疼。
“怕是已經動身了。”杜嬤嬤抬頭看了看天色，淡淡開口。
沈洛音急忙招呼初一十五跟隨，便出了王府。
城門口，百姓魚貫出城，等沈洛音趕到的時候，水生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初一十五架著沈洛音飛身上了城樓，城樓上的將士要拔刀相見，但見是沈洛音，急忙將佩劍收起跪下行禮。
沈洛音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凝視著水生等人的背影，眸底盡是不舍。
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他們給了她太多感動。
“爹爹，王妃在城樓上。”
隨著淼淼的話，水生猛然回頭，就看到沈洛音朝他們揮手送別。
水生將淼淼放在地上，父女兩人跪下朝沈洛音磕頭。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在眾人磕了三個頭後，起身揮手和沈洛音告別，便離開了。
沈洛音一直目送他們走了很遠才回過神，即便不舍，也終究要分開。
“我們回去吧。”
沈洛音淡淡開口，初一十五點頭，帶著她回了王府。
坐在馬車裏，她心情並不是很好，馬車猛然停住，她整個人超前衝去，幸好抓緊窗戶框，才穩住身子。
“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