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人皮紙燈(一)
  但沈夫人為了沈月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呀,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讓她如何活下去呀。

  沈夫人簡直不敢想象,她隻希望沈洛音能夠看到自己的誠懇,能夠為沈月心求求情。

  這一晚,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攝政王府才歸於平靜,眾人紛紛醉倒,被丫鬟小廝抬到客房休息。

  沈夫人跪的雙腿麻木,蕭瑟的風吹來,她冷的刺骨整個人不住的顫抖,卻不敢離開。

  而王府裏,顧辭淵擁著沈洛音睡得安好,全然不知沈夫人跪在外麵已經有一夜之久。

  早上,沈洛音很晚才醒來,看到身下的白色帕子就頭疼。

  這東西可是象征著女人是否純潔的東西,但是她和顧辭淵早就在一起了,現在要她去哪裏弄那東西。

  顧辭淵醒來看到她困擾模樣,微笑將她湧入懷中。

  “新婚燕爾,音兒因何煩惱?”

  沈洛音扯出那帕子,丟給顧辭淵。

  “這事你自己解決,反正我是不是清白的你很清楚。”

  顧辭淵輕輕點在她的鼻尖,“放心。”

  兩人起來,本該在當天去宮裏去給太後奉茶的,但顧辭淵直接讓管家進宮,告訴太後等人,沈洛音昨日因為驚嚇身體欠佳,什麽時候康複在過去。

  對此太後等人雖然略有微詞,但卻也深知顧辭淵的性子,隻能任憑他去了。

  顧辭淵起身,讓芸兒和杜嬤嬤過來伺候沈洛音,杜嬤嬤進來後,顧辭淵便將那帕子交給了她,杜嬤嬤了然接過,隨即離開。

  芸兒攙扶著沈洛音下床,給她梳洗打扮好後,便安靜的站再一邊伺候沈洛音用膳。

  沈洛音有些不習慣,將芸兒和杜嬤嬤推出去吃飯,就和顧辭淵一同用膳。

  “音兒,現在你身份不同,要適應如此。”

  沈洛音點點頭,“王爺,妾身還不是隻想著和你獨處,她們杵在這裏有些礙眼,你放心,在外妾身定然不給我你丟人。”

  沈洛音順著顧辭淵的話著,其實她就是心疼芸兒和杜嬤嬤,省的她們餓肚子。

  飯後,顧辭淵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則離開了,昨日他著急陪著沈洛音,還未收拾那幾個膽大包天之人。

  他帶著飛絮朝著密室走去,兩人直接進了加上,按動按鈕後,假山地上便出現一個很大的口,兩人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這裏雖然位於地下,但空氣卻很流通,冷風吹來,飛絮緊了緊披風跟在麵無表情的顧辭淵身後。

  兩人走到最裏麵的位置,沈月心蜷縮在房間一角,兩人走進去,顧辭淵高大身影站在那裏,整個房間都因為他身上的威壓而變得空氣稀薄。

  “沈月心!”飛絮呼喊著沈月心的名字,但遲遲沒有回應,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瑟縮在那裏。

  顧辭淵見狀,不由得蹙起眉頭。

  飛絮察覺異常,急忙上前檢查,他伸手試探沈月心的鼻息,確定還有微弱的氣息後,看向顧辭淵。

  “王爺,還沒死。”

  顧辭淵點點頭,想著她畢竟是沈洛音的妹妹,此時他不方便出來,就交給沈洛音處理。

  “將她送到王妃那裏,由王妃發落。”

  飛絮答應一聲,便命人將沈月心抬出去了。

  顧辭淵來到隔壁房間,就看到昨天那幾個黑衣人,這些人已經被清風麻痹了神經,省的他們咬舌自盡,此時幾人就癱軟在地,看到顧辭淵的時候,眸底染上一抹恐慌之意。

  飛絮為顧辭淵搬來椅子,顧辭淵撩起衣擺坐下,冷眼看向眾人。

  “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要不要把握,就看你們自己了,誰派你們來的?”顧辭淵冷冷開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態度格外堅決,就是不開口。

  顧辭淵點點頭,“如此甚好,若是你們太早招供,本王還覺得不好玩呢。”

  他伸出一指,在幾人身上來回筆畫,最後停在眼神最堅定,態度最果決的人頭上。

  “就你了!告訴本王是誰?”

  清風上前,朝著那人耳後紮了一針,那人隻感覺麻木的舌頭頓時舒服些了,但牙齒卻還是沒有力氣。

  他惡狠狠看向顧辭淵,冷冷開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就站在那裏,一副大無畏的模樣,顧辭淵讚賞的拍拍手。

  “既然如此,好好找到招待他,其他人也好在此時考慮一下。”

  顧辭淵的手下,各個都是手段狠辣的主,能夠被他安排在這裏,但凡心軟一點的人都不能勝任。

  更何況顧辭淵是軍人出身,身邊人在審問寧死不屈的奸細最有一套,多少人僅剩一口氣,隻要沒交代出他們想要的,顧辭淵都不讓咽氣。

  那人被拖走了,被人成大字型捆在床上,顧辭淵的手下並未使用鞭打老鐵等尋常是手段,反而不費吹灰之力。

  “就快過年了,好久沒做人皮紙燈了。”

  顧辭淵話音剛落,他身後便走出一人,初一從懷中拿出一把小巧鋒利的小刀,冷笑著走到那人身邊,手起刀落間,那人身上的衣衫便盡數成為碎片。

  初一刀法極準,招式更是幹練果斷,如此快速的揮刀,卻並未傷到那人一分一毫,反而是將看著的幾人嚇得夠嗆。

  “王爺,剝皮後可還剃肉?”

  初一沉聲詢問,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待宰剝皮的禽獸,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顧辭淵轉頭看了那人一眼,淡然一笑,那笑容帶著嗜血味道,讓躺在床上之人遍體生寒。

  他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那人徹底肝兒顫。

  “留著他這張嘴皮,至於剝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如何選擇。”

  初一點頭,隨即拿著他的小刀來到那人臉上,刀刃快速的揚著那人的發際線遊走,手法快的讓人看不清,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的一張臉皮就已經被完整播下,血紅的麵頰上,隻剩下嘴皮完好無損。

  那人痛苦慘叫著,顧辭淵提起腳邊的一塊石頭打在那人的穴道上,頓時慘叫聲戛然而止。

  “真吵。”

  顧辭淵掏了掏耳朵,此時的他就仿佛閻王殿內,端坐在上位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閻王爺,讓那幾個打扮曾經家丁模樣的人嚇得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