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勉為其難幫忙
  沈洛音從不是輕易放棄之人,她收拾妥當後,便帶著芸兒出了院子。

  經過正廳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下朝回來的沈舊,父女兩人在庭院相遇,沈洛音微微行禮後準備離開,卻被沈舊叫住。

  “音兒,你這是要去哪裏?”他猜到沈洛音是要去顧辭淵那。

  沈洛音也隻想著去碰個運氣,萬一顧辭淵答應了,便如願以償,不答應也在意料之中。

  “爹爹有何事嗎?”

  沈洛音始終無法對沈舊有好感,畢竟,從小到大沈舊都不曾關心過她,若不是她現在跟太子和顧辭淵有所牽連,他又怎麽會看中自己,反而狠心的將沈玉蝶母女送到了郊區別院。

  沈舊欣慰一笑,從袍袖中拿出個錢袋。

  “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應該知道吧。”

  沈洛音有些想笑,他這是擔心自己在顧辭淵那說他的壞話嗎?

  她眸色驟然變冷,看向沈舊的時候,眸底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爹爹放心,女兒自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沈舊鬆了口氣,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去吧,莫要讓王爺久等。”

  沈洛音微微服身行禮後,便離開了,直奔攝政王府而去。

  馬車裏,芸兒不解的看著沈洛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麽話你直說便是。”

  芸兒聽她如此說,索性認真看著她詢問。

  “小姐,老爺怎的突然就變了態度,我總感覺沒好事。”

  沈洛音淡然一笑,掀開車簾看著窗外,街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你都感覺出來了,還能有好事嗎?”

  沈洛音頭也沒回,看著街上孩子嬉鬧,小販的叫賣聲,人來人往的熙攘,熱鬧非凡。

  “小姐,你小心一些。”

  芸兒隻是想著提醒她一些,切莫因為沈舊的好言相待就心軟,糟了算計。

  “恩。”

  沈洛音答應著,視線始終看著外麵,她寧願是個平凡百姓,反而過得瀟灑恣意。

  很快就到了王府,芸兒率先下了馬車,攙扶著沈洛音走到大門口,本以為需要通傳一聲,往日裏都有飛絮帶著,所以能直接進入,但今日飛絮有事不在,想要進到王府,還是要守著王府的規矩。

  芸兒還未開口,看門的小廝便將兩人請了進去。

  “王爺可在府中?”

  沈洛音低聲詢問著,小廝陪著笑臉,恭敬回答。

  “王爺剛剛下朝歸來,與您前後腳回到府中。”

  在小廝的帶領下,沈洛音直接去了顧辭淵的院子。

  飛絮聽聞沈洛音和芸兒來了,頓時眸底染上一抹焦急,若是被她們看到他就不好了,他可是說有事出去了,被抓包未來日子不好過呀。

  “王爺,屬下先出去躲躲。”飛絮說完便飛身離開。顧辭淵看著他慌亂的背影,眸底染上嘲諷笑意,飛絮向來不受拘束,如今對沈洛音的敬畏之意,不亞於自己,當真是會看臉色。

  飛絮剛剛離開,沈洛音和芸兒便來到了院子。

  顧辭淵端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合著茶,沈洛音進到屋子後,恭敬地服了服身。

  “王爺,臣女有意思相求,不知王爺可否幫忙。”

  顧辭淵揮手示意芸兒出去,芸兒識趣的服身離開,大廳裏,就隻剩下兩人,沈洛音頓時有些緊張,想到昨夜她爬上了床,鑽進了他的被窩就無比尷尬。

  “坐。”顧辭淵指著他身邊的位置,麵色清冷開口。

  沈洛音道了聲謝便坐下了,兩人距離很遠,顧辭淵瞄了她一眼冷冷詢問。

  “幫忙?”

  沈洛音聽著他語氣中的冷漠,之前準備好的說辭堵在了口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她迎視著顧辭淵的眼睛,索性心一橫,開口和他打著商量。

  “臣女想詢問一下孫龜年的事情,畢竟他的遺體出現在將軍府中,皇上雖然並未標明對我爹的懷疑,但若此事不查清楚,定然會給將軍府帶來很大的詬病,難免成為別人的話柄。

  顧辭淵揮了揮手,止住了沈洛音的話。

  沈洛音心驟然一緊,有些緊張,難不成他要拒絕。

  “你與本王大婚在即,最好安分一些。”顧辭淵話音剛落,沈洛音眸底染上一抹失望,就不該過來走著一趟。

  她苦澀一笑,起身看著顧辭淵。

  “打擾了。”她朝著外麵走去,顧辭淵看著她的背影,實在不明白她怎麽就不能安分的過日子,偏要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最終他冷聲叫住了沈洛音,“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沈洛音並未想到他會叫住她,盡量眸底染上興奮光彩,轉頭高興地看著顧辭淵。

  “多謝王爺。”

  顧辭淵看著她的笑容,眸底盡是無奈,他竟看不得她失落模樣,更驚訝自己會心軟的答應。

  但話已經說出口,他也隻能帶著她過去,為了方便行事,他們並未帶著芸兒,兩人直接過去。

  自從孫龜年出事後,整個尚書府被查封之後,便落敗起來,丫鬟小廝也被遣散了,沒有了生氣的府邸,即便晴空萬裏的天氣,依舊透著陰翳的落寞之氣。

  顧辭淵帶著她從正門進入,畢竟他那張臉到哪裏都是通行證,無人敢阻攔。

  “想幹什麽就盡快去吧。”

  顧辭淵淡然開口,話音剛落,沈洛音已沒了蹤影。

  他眸底染上些許的無奈,尋著她的身影而去。

  整個尚書府除了冷清一些,始終保持原樣,沈洛音走過每一個角落,竟然沒有任何發現。

  顧辭淵看著天色,已經快晌午了,不由得開口催促。

  “半天了都沒有發現,本王沒時間和你在這耗著。”

  他麵上盡是不耐煩,但心底卻並未生氣,而是不想她更多的參與進來,以免身處險境。

  不管是之前的案子,還是孫龜年的死,都不是簡單事情,他不想她被卷進其中。

  沈洛音無奈歎口氣,深知顧辭淵能夠留在此處陪伴,已經是他忍耐力的最大極限。

  她無奈歎口氣,點頭隨著他朝外麵走去。

  沈洛音邊走便想著問題,沒注意腳下,突然崴到了腳直接跌坐在地。

  她痛苦地捂著腳踝,突然地上一抹褐色的痕跡吸引了她的注意。

  以她多年的法醫經驗來判斷,那很有可能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