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從 陷害
  聽到沈洛音說她要喊人,凶手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更得意了起來。

  “你就沒聞到這空氣裏有什麽特別的味道嗎?”

  隨著凶手的提示,沈洛音下意識的去聞,當真覺得這空氣中竟然甜絲絲的,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沈洛音覺得自己兩腳發軟,雙眼也是看著什麽東西都在晃來晃去,似乎隨時都要站不住了。

  “困就好好的睡吧,我保證不會很疼。”

  說著,男人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匕首,顯然是早就為沈洛音準備好的。

  沈洛音還想要堅持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敵不過藥力,妥協的閉上了雙眼,身體也隨之往後倒去。

  就在沈洛音往後摔去的那一瞬,橫空多了一支大手,徑直將沈洛音以保護的姿態抱在了懷裏。男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忽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攝政王?!”

  顧辭淵懷抱著沈洛音,冷冰冰的看著對麵拿著匕首的男人。

  “看來你認識我。”顧辭淵朝著男人仔細看了看,就在那一瞬間,男人竟然有一種被這雙眼睛洞穿的感覺。

  瞧見男人下意識的躲避自己的眼神,這種心虛的樣子讓顧辭淵發笑,“說不定本王也認識你呢,活在麵具後麵算什麽英雄,不如請閣下露出真麵目來?”

  “你不要阻礙我的好事!”男人怒極,強自按下自己心中的心虛之感,眯了眯眼睛,“否則……”

  看樣子竟然是想連顧辭淵一起威脅了。

  “放肆!”

  一個黑影衝了出來,劍是和聲音一起飛過來的,飛絮握著劍,險險的就從男人的耳邊擦過。

  男人為了躲避飛絮的攻擊狼狽不已,幾招下來也就知道了飛絮的實力,不欲與人硬拚,慌裏慌張的拿出了一個物什砸在了地上。

  煙霧四起。

  等到飛絮能夠重新看到東西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還不去追?”

  飛絮立刻動,憑著自己敏銳的直覺去搜尋凶手的下落,而在他出發前顧辭淵還格外吩咐著,“抓活的。”

  另一邊,杜姑姑在院子裏坐立難安著,幾乎每隔幾分鍾就要走到院門口的方向向外麵張望著。芸兒大概是想安慰她,“嬤嬤別急啊,柳姨娘不是說了嗎,最好今天一夜都別回來……”

  這樣就和南宮公子生米煮成熟飯了,沈洛音要嫁到南宮家的事情,也就算是鐵板釘釘了。

  杜姑姑的臉上本來隻有隱約的著急和不安,在聽到芸兒的話後,立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她鐵青著臉色道:“就算是找遍整個燕京,怕是都找不到的這麽不靠譜的姨娘,竟然慫恿著府上的大小姐何他人私會?這不是在幫小姐,這是在害她啊!”

  芸兒自覺自己跟在沈洛音的身邊已經經曆了許許多多的大場麵了,並未將杜姑姑的話放在心上,剛想說杜姑姑這麽想嚴重了,後頸一痛,整個人悄無聲息暈了過去。

  杜姑姑愣神了一會,才發現院子門口多了兩個人。

  顧辭淵抱著沈洛音站在那看著杜姑姑,而沈洛音瞧著已經昏睡過去不省人事了。

  “見過主子!”

  杜姑姑大驚失色,趕緊跪下。

  這也是剛剛為什麽隻打暈了芸兒而沒有對杜姑姑動手的原因,顧辭淵就任由杜姑姑在那跪著,他也沒有將沈洛音交給杜姑姑照顧的意思,而是親自抱著沈洛音走進了沈洛音的房間。

  蘇姑姑默默的感慨,看來顧辭淵對沈洛音的房間很熟啊……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

  “熱水。”

  隨著房間裏的一聲冷淡吩咐,杜姑姑趕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將熱水送到顧辭淵的手邊,看到顧辭淵親自伸手要給沈洛音擦臉的樣子,杜姑姑嚇了一跳,沒忍住小聲的道:“要不……您放著讓老奴來?”

  “不了,本王自己來。”

  顧辭淵不僅給昏迷中的沈洛音淨了淨麵,還順便貼心的幫她蓋上了被子。

  杜姑姑在顧辭淵的麵前十分嚴謹,幾乎到了大氣不敢喘的地步,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忍不住在心裏感慨著。

  這沈家大姑娘,還真是好命。

  能讓王爺親自這麽照顧的人,隻怕這燕京城裏她還是頭一個。

  “你做的不錯。”

  得了顧辭淵的誇獎,杜姑姑心中一喜,也在這沉悶的氛圍下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就是顧辭淵的人,隻不過這些年一直作為臥底潛伏在孫府,沒想到會被沈洛音誤打誤撞的要到她身邊來。

  顧辭淵就幹脆將計就計的把杜姑姑安插在了沈洛音的身邊,負責照顧沈洛音以及時時注意沈洛音的動向,畢竟沈洛音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安分,不仔細盯著,她敢把天給捅下來。

  “以後就像這樣,一有異動就傳信告訴本王。”

  這次,沈洛音剛剛離開,杜姑姑就用他們之間獨有的傳信方式通知了顧辭淵,顧辭淵這才能及時感到。

  “是,老奴還發現了一件事……”杜姑姑正愁著這件事要怎麽傳信給顧辭淵說清楚,剛剛好這次顧辭淵親自來了,她從自己的衣服裏摸出了一個藥包,顧辭淵打開聞了聞,劍眉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

  杜姑姑如實回稟道:“自從來了大姑娘的院子,老奴就處處小心著,一直留心有人往大姑娘的院子裏塞東西,果然,這天就被老奴發現了。”

  是在沈洛音的房間裏,若非杜姑姑的觀察的十分仔細,恐怕連沈洛音自己都不知道。

  “這裏麵的東西老奴也查驗過,是一些劇毒之物。”

  雖然是劇毒,沒有下在食物和飯菜裏,卻整瓶放在了房間裏?

  顧辭淵忽然明白了,笑著說,“這麽說就不是想要謀殺,而是想要陷害了。”

  杜姑姑身居後宅已久,見慣了這樣的路數,能猜出來並不奇怪。但顧辭淵僅憑著這些細節就能看出來,實在厲害。

  “老奴不敢擅作主張,所以特地來問問主子的意思。”

  顧辭淵看著手裏的藥瓶陷入了思考,他沒有說讓杜姑姑怎麽做,而是再開口的時候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她還是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