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將計就計
芍藥帶著沈洛音去了清涼軒，正堂未至，沈洛音就在門外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
“事關重大，小人不敢有所隱瞞……”
聽起來倒像是裏麵的人在進行一場審問，芍藥在門口站定，衝著裏麵的人喊道：“大小姐到了！”
由此，沈洛音便無法探聽出更多的訊息。
芍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顯然方才是故意這麽做的。
房間裏靜了一靜，不久後就傳出一個低沉威嚴的男人聲音，“讓她進來！”
這人便是沈舊了吧，沈洛音想著，抬腳走進了房間。
那中年男人本來是鎖著眉頭，怒氣衝衝的盯著房門的方向，可是在沈洛音進來的那一瞬間，在看清楚沈洛音周身打扮以後，怒氣有所消散，轉為疑惑道：“這是怎麽回事？”
沈夫人也跟著看過去，沈洛音似乎又恢複了之前見了人就會唯唯諾諾的樣子，縮首含胸的站在那裏，隻是臉上的掌痕太過紮眼，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炸開，這麽看著竟然像是剛剛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沈舊理所當然的看向沈夫人，她是當家主母，對後宅的事情應該很清楚才對，更不要說是府上的小姐被打這種事。
沈夫人是真的不知道，一時語塞，隻能裝作一臉擔心的去問沈洛音。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柳姨娘呢？她沒有照顧好你嗎？！”
沈洛音在心裏冷笑，竟然還想想當著她的麵甩鍋給柳姨娘？要是真被她甩鍋成功了，自己的這些巴掌不就白挨了嗎？
她畏畏縮縮的抬頭，有意露出害怕的眼神，卻什麽都不敢說，隻是支支吾吾的道：“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別人的事。”
沈玉蝶柳眉倒豎，嬌喝一聲，“你看我幹什麽？我今日見你的時候你明明還好好的……”
沈洛音似乎是被嚇著了，趕緊把頭低下，在沈玉蝶的逼問下身子都在發抖。
“你什麽時候去見了沈洛音？”
沈舊敏感的捕捉到到沈玉蝶話裏的有用信息，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因為剛才沈玉蝶打著下人閑話的幌子，絲毫沒有提及她自己曾經見過沈洛音。
沈玉蝶知道自己失言，恨不得咬舌，強行解釋著，“我……女兒不是聽了下人間的閑話，不放心姐姐，所以就……”
沈舊畢竟是個聰明的，如何看不出這件事情裏有貓膩，當下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沈夫人在一旁觀察到沈舊的臉色變化，心裏暗暗罵沈玉蝶蠢貨，但還是幫著圓場，笑吟吟的問向沈洛音。
“你不用怕，讓你過來，隻是想問問你，今日可曾離開過沈府？”
沈洛音自從走近這間房間，看到了跪在房間中央的下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沈玉蝶是答應過自己不會說出自己今日外出的事情，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借著別人的嘴說出來，此刻搞的這麽聲勢浩大的場麵，就是為了在沈舊的麵前抖落出自己曾經偷偷出府的事情。
一旦她承認了，沈舊根本就不會管她出府是為了什麽，大概直接對她喪失最後一點耐心。然後沈夫人母女也就可以毫無顧忌，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沈洛音思索這些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沈舊隻以為她是在害怕，不耐煩的道：“主母在問你話，有什麽就說什麽，扭扭捏捏的像什麽樣子！”
不料沈洛音直接跪了下來，直接認錯道：“是……女兒的確離開過沈府。”
雖然沈洛音承認了這件事，但是說話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沈夫人的臉色，似乎很害怕惹沈夫人生氣一樣。
一身破破爛爛的嫡女跪在地上，還頂著一臉的巴掌印，還在說話間一臉卑微的看著主母的意思。沈舊的臉色更難看了，甚至有隱隱發怒的預兆。
沈玉蝶完全沒有看明白形勢，還在洋洋得意的補刀，“爹爹，看來大姐姐真的出去會情郎了，隻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哥，竟然會和大姐姐一起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沈玉蝶！”這次厲聲嗬斥沈玉蝶的竟然是沈夫人，沈夫人恨不得把自己女兒的嘴巴用針給縫上，這些年作為沈舊的枕邊人，實則最了解沈舊不過，這個男人是偏寵她們母女，但也不是無腦寵著的。
沈舊身上有很多旁人不能犯的忌諱，其中有一條就是恃強淩弱，沈夫人當初就是利用這一條成功上位，沒想到自己如今竟然在這條上吃虧。
沈玉蝶撅了撅嘴巴，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地方說錯了。
沈舊的聲音已經能夠陰沉的擠出水來了，他問向沈洛音，“你說你自己今日外出過，我且問你，出府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
“啊，這……”說著，沈洛音為難的看向沈夫人。
這次沈夫人也急了，臉上的笑容再也維係不住，“老爺問你話，你老是看我幹什麽？”
搞得就像是自己威逼著她這麽說的一樣，問題是沈夫人這次是真的無辜，壓根不知道沈洛音今日做了什麽，更不知道沈玉蝶今日做的一切。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沈洛音像是很著急，最後用手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副被逼急了的樣子。
沈玉蝶終究是沒忍住，趁機想要落井下石道：“爹爹，她一定是沒臉說出來，我聽下人說——”
為了這場好戲，她甚至為沈洛音編造好了一個奸夫，是個相貌奇醜還好賭之人。一想到隻要傳來奸夫坐實了這件事，沈洛音就會被沈舊嫌棄，說不定就會糊裏糊塗的嫁給這個奸夫，她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完全沒注意到沈舊已經徹底憤怒了。
沈玉蝶還在喋喋不休著，沈舊卻已經忍無可忍，大步雷霆的走到沈玉蝶麵前，揚起手就狠狠的給了沈玉蝶一巴掌。
沈舊是習武之人，本來力氣就大，這一巴掌又是在盛怒之下打出的，沈玉蝶當時就捂著自己的臉摔在了地上，沈夫人驚呼一聲，連忙去扶，沈玉蝶趴倒在地上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聽到沈舊指著她大罵道。
“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這一切都是你謀劃的？！你竟然用這種手段威逼陷害自己的姐姐，你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惡毒？！”
“事關重大，小人不敢有所隱瞞……”
聽起來倒像是裏麵的人在進行一場審問，芍藥在門口站定，衝著裏麵的人喊道：“大小姐到了！”
由此，沈洛音便無法探聽出更多的訊息。
芍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顯然方才是故意這麽做的。
房間裏靜了一靜，不久後就傳出一個低沉威嚴的男人聲音，“讓她進來！”
這人便是沈舊了吧，沈洛音想著，抬腳走進了房間。
那中年男人本來是鎖著眉頭，怒氣衝衝的盯著房門的方向，可是在沈洛音進來的那一瞬間，在看清楚沈洛音周身打扮以後，怒氣有所消散，轉為疑惑道：“這是怎麽回事？”
沈夫人也跟著看過去，沈洛音似乎又恢複了之前見了人就會唯唯諾諾的樣子，縮首含胸的站在那裏，隻是臉上的掌痕太過紮眼，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炸開，這麽看著竟然像是剛剛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沈舊理所當然的看向沈夫人，她是當家主母，對後宅的事情應該很清楚才對，更不要說是府上的小姐被打這種事。
沈夫人是真的不知道，一時語塞，隻能裝作一臉擔心的去問沈洛音。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柳姨娘呢？她沒有照顧好你嗎？！”
沈洛音在心裏冷笑，竟然還想想當著她的麵甩鍋給柳姨娘？要是真被她甩鍋成功了，自己的這些巴掌不就白挨了嗎？
她畏畏縮縮的抬頭，有意露出害怕的眼神，卻什麽都不敢說，隻是支支吾吾的道：“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別人的事。”
沈玉蝶柳眉倒豎，嬌喝一聲，“你看我幹什麽？我今日見你的時候你明明還好好的……”
沈洛音似乎是被嚇著了，趕緊把頭低下，在沈玉蝶的逼問下身子都在發抖。
“你什麽時候去見了沈洛音？”
沈舊敏感的捕捉到到沈玉蝶話裏的有用信息，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因為剛才沈玉蝶打著下人閑話的幌子，絲毫沒有提及她自己曾經見過沈洛音。
沈玉蝶知道自己失言，恨不得咬舌，強行解釋著，“我……女兒不是聽了下人間的閑話，不放心姐姐，所以就……”
沈舊畢竟是個聰明的，如何看不出這件事情裏有貓膩，當下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沈夫人在一旁觀察到沈舊的臉色變化，心裏暗暗罵沈玉蝶蠢貨，但還是幫著圓場，笑吟吟的問向沈洛音。
“你不用怕，讓你過來，隻是想問問你，今日可曾離開過沈府？”
沈洛音自從走近這間房間，看到了跪在房間中央的下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沈玉蝶是答應過自己不會說出自己今日外出的事情，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借著別人的嘴說出來，此刻搞的這麽聲勢浩大的場麵，就是為了在沈舊的麵前抖落出自己曾經偷偷出府的事情。
一旦她承認了，沈舊根本就不會管她出府是為了什麽，大概直接對她喪失最後一點耐心。然後沈夫人母女也就可以毫無顧忌，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沈洛音思索這些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沈舊隻以為她是在害怕，不耐煩的道：“主母在問你話，有什麽就說什麽，扭扭捏捏的像什麽樣子！”
不料沈洛音直接跪了下來，直接認錯道：“是……女兒的確離開過沈府。”
雖然沈洛音承認了這件事，但是說話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沈夫人的臉色，似乎很害怕惹沈夫人生氣一樣。
一身破破爛爛的嫡女跪在地上，還頂著一臉的巴掌印，還在說話間一臉卑微的看著主母的意思。沈舊的臉色更難看了，甚至有隱隱發怒的預兆。
沈玉蝶完全沒有看明白形勢，還在洋洋得意的補刀，“爹爹，看來大姐姐真的出去會情郎了，隻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哥，竟然會和大姐姐一起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沈玉蝶！”這次厲聲嗬斥沈玉蝶的竟然是沈夫人，沈夫人恨不得把自己女兒的嘴巴用針給縫上，這些年作為沈舊的枕邊人，實則最了解沈舊不過，這個男人是偏寵她們母女，但也不是無腦寵著的。
沈舊身上有很多旁人不能犯的忌諱，其中有一條就是恃強淩弱，沈夫人當初就是利用這一條成功上位，沒想到自己如今竟然在這條上吃虧。
沈玉蝶撅了撅嘴巴，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地方說錯了。
沈舊的聲音已經能夠陰沉的擠出水來了，他問向沈洛音，“你說你自己今日外出過，我且問你，出府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
“啊，這……”說著，沈洛音為難的看向沈夫人。
這次沈夫人也急了，臉上的笑容再也維係不住，“老爺問你話，你老是看我幹什麽？”
搞得就像是自己威逼著她這麽說的一樣，問題是沈夫人這次是真的無辜，壓根不知道沈洛音今日做了什麽，更不知道沈玉蝶今日做的一切。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沈洛音像是很著急，最後用手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副被逼急了的樣子。
沈玉蝶終究是沒忍住，趁機想要落井下石道：“爹爹，她一定是沒臉說出來，我聽下人說——”
為了這場好戲，她甚至為沈洛音編造好了一個奸夫，是個相貌奇醜還好賭之人。一想到隻要傳來奸夫坐實了這件事，沈洛音就會被沈舊嫌棄，說不定就會糊裏糊塗的嫁給這個奸夫，她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完全沒注意到沈舊已經徹底憤怒了。
沈玉蝶還在喋喋不休著，沈舊卻已經忍無可忍，大步雷霆的走到沈玉蝶麵前，揚起手就狠狠的給了沈玉蝶一巴掌。
沈舊是習武之人，本來力氣就大，這一巴掌又是在盛怒之下打出的，沈玉蝶當時就捂著自己的臉摔在了地上，沈夫人驚呼一聲，連忙去扶，沈玉蝶趴倒在地上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聽到沈舊指著她大罵道。
“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這一切都是你謀劃的？！你竟然用這種手段威逼陷害自己的姐姐，你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