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沈舊回府
沈洛音口中的父親大人，正是沈舊。
沈舊經常不在將軍府，不是外出處理公務就是宿在軍營。原主的記憶中有關於這個親爹的部分可以說是少得可憐。
偶爾能想起來的幾麵之緣裏，都是沈舊板著臉對沈洛音一臉失望嫌棄的樣子。在外人眼裏，沈舊或許是一個正氣凜然的軍旅之人，可在沈洛音的眼裏，這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爹。
芸兒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推斷道。
“夫人一早就讓人清洗打掃，應該是老爺要回來了……”後麵的話聲音越說越小，看著沈洛音的眼神也隱隱帶著同情。
因為就算是沈舊回來，沈洛音也見不到。
沈舊回府後一般也隻是去看看沈夫人，從沒想起過沈洛音，沈夫人才不會主動提醒沈舊他還有沈洛音這個女兒存在，在這個府上，他們和沈玉蝶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至於沈洛音，一個隻配待在角落裏的阿貓阿狗罷了。
“不妨事。”
沈洛音的語氣不鹹不淡，一雙眼睛帶著倦意，說話的時候，隨意的往椅子上一躺，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慢悠悠的道，“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
所以與其著急，不如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芸兒似懂非懂的看著沈洛音，沈洛音臉頰紅腫，衣衫狼狽，可一舉一動卻氣定神閑，頗有種讓人安心的氣質。
一如沈洛音推斷的那般，沈舊果然在當天傍晚風塵仆仆的回到了沈府。
沈夫人帶著沈玉蝶站在沈府的大門前親自迎接，沈府門前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沈父策馬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五六個隨從，堪堪勒馬停住的時候，沈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老爺終於回來了，這一趟可還順利嗎？”
沈舊是習武之人，身軀高大自不必說，一張黝黑的國字臉上眉深鼻挺，給人一種冷肅堅毅的感覺。
“尚可。”沈舊利落的從馬上翻身下來，看了看沈府門千的眾人，輕輕皺眉，語氣中帶著責備，“給你說過許多遍了，不要每次都搞的聲勢浩大，你是想讓全京城都知道我回來了嗎？”
沈夫人笑容一僵，心裏警覺了些，看來沈舊心情不好啊。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玉蝶這孩子非要跟著過來，說一定要第一眼看到爹爹，我攔也攔不住。”
說著，一手將沈玉蝶拽到了身前。
沈玉蝶笑容甜美的對著沈舊請安，“女兒見過爹爹，爹爹這次出去了這麽長時間，女兒和娘都擔心死了。”
言語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嗔，沈舊雖還是少言，但眼神終究是柔和了下來，點了點頭，率先往府中走去，“回府再說。”
沈夫人住的院子，名喚清涼軒。因為沈舊回府，清涼軒上下都忙碌口起來。柳姨娘在清涼軒門口轉悠的兩圈，最終還是沒膽子進去，隻能眼巴巴的站在門口往院子裏張望著。
身邊的小侍女流雲忍不住開口，“姨娘怎麽不進去，老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不能回回都宿在主母的院子裏吧。”
柳姨娘心裏不甘，卻讓流雲住嘴，帶著薄怨道。
“方才沒瞧見嗎，我一樣站在那，老爺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拿什麽和夫人比？”
流雲撇嘴，抱怨著，“二小姐聰明惹人憐愛，再看大小姐，一無是處……難怪老爺不喜歡，連帶著姨娘也不受待見。”
柳姨娘素無恩寵，也不反思自己的問題，而是跟著惱起了沈洛音。可見這沈府上從下人到主子都覺得沈洛音是個好欺負的，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都要踩上一腳心裏才能舒坦。
經流雲的提醒，柳姨娘也惱怒了起來，長夜漫漫是得找點事情做才是，轉身帶著一臉刻薄道，“是得去聽雪院好好管教這丫頭一番了，省的她在老爺麵前毛手毛腳，平白連累了我！”
清涼軒內，沈舊在下人都伺候下洗去一路上的風塵，換上便衣。沈夫人在一旁笑著張羅，“一早我就讓府上的廚子開始準備了，都是老爺平日喜歡吃的……”
沈舊卻開口打斷她道，“我聽說府上出了命案，怎麽回事？”
沒料到這事竟然驚動了沈舊，沈夫人眼中有了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依舊臉上掛著笑道：“死的是個丫鬟，這後宅人口多是非也多，誰家沒出過幾條人命……”
沈舊點了點頭，麵上看不出喜怒，沈夫人覷著他的臉色，遲疑著道，“隻不過這次，洛音那孩子也被牽扯其中……”
話未說完就被沈舊皺眉打斷，“洛音？”
“我記得那孩子膽子一向很小，性子也木訥，怎麽會和命案扯上關係？”
沈夫人心中清楚，沈舊或許並不喜歡沈洛音，但一定會看重沈家的門楣聲譽。
知道此刻不是告狀的好時機，便笑著改口，“誰說不是呢，我已經嚴令下去，不準外議論此事。”
說著，還故意惆悵道，“洛音也不小了，眼看著是議親的年紀，若是受人非議，隻怕以後……”
沈舊冷哼一聲，似乎對沈洛音的婚事一點也不在意，“不必想這麽多。”
確定了沈舊對沈洛音毫不在意，才在心裏徹底的鬆口氣。
一直未曾開口的沈玉蝶卻忽然插話道，“照女兒看來，母親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大姐姐對自己的婚事一早就有了謀劃，說不定已經私定終身了呢！”
她一派天真，故意裝作不懂私定終身這四個字的意思，沈舊卻聽得臉色一沉，沈夫人連忙讓沈玉蝶閉嘴。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胡說什麽呢！”
沈舊卻不讓沈夫人說話，“讓她說，你說沈洛音有了謀劃，是什麽意思？”
沈玉蝶委屈的撅著嘴巴，“女兒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就是聽下人閑聊了幾句……爹爹別生氣嘛，大不了以後女兒不說了。”
豈料沈舊的臉色更難看了，“下人？哪的下人，把人帶上來我要好好問問！”
沈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搞什麽鬼，狠狠的瞪了沈玉蝶一眼，沈玉蝶卻不在意，讓人去把說閑話的下人找來。
沈舊經常不在將軍府，不是外出處理公務就是宿在軍營。原主的記憶中有關於這個親爹的部分可以說是少得可憐。
偶爾能想起來的幾麵之緣裏，都是沈舊板著臉對沈洛音一臉失望嫌棄的樣子。在外人眼裏，沈舊或許是一個正氣凜然的軍旅之人，可在沈洛音的眼裏，這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爹。
芸兒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推斷道。
“夫人一早就讓人清洗打掃，應該是老爺要回來了……”後麵的話聲音越說越小，看著沈洛音的眼神也隱隱帶著同情。
因為就算是沈舊回來，沈洛音也見不到。
沈舊回府後一般也隻是去看看沈夫人，從沒想起過沈洛音，沈夫人才不會主動提醒沈舊他還有沈洛音這個女兒存在，在這個府上，他們和沈玉蝶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至於沈洛音，一個隻配待在角落裏的阿貓阿狗罷了。
“不妨事。”
沈洛音的語氣不鹹不淡，一雙眼睛帶著倦意，說話的時候，隨意的往椅子上一躺，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慢悠悠的道，“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
所以與其著急，不如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芸兒似懂非懂的看著沈洛音，沈洛音臉頰紅腫，衣衫狼狽，可一舉一動卻氣定神閑，頗有種讓人安心的氣質。
一如沈洛音推斷的那般，沈舊果然在當天傍晚風塵仆仆的回到了沈府。
沈夫人帶著沈玉蝶站在沈府的大門前親自迎接，沈府門前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沈父策馬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五六個隨從，堪堪勒馬停住的時候，沈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老爺終於回來了，這一趟可還順利嗎？”
沈舊是習武之人，身軀高大自不必說，一張黝黑的國字臉上眉深鼻挺，給人一種冷肅堅毅的感覺。
“尚可。”沈舊利落的從馬上翻身下來，看了看沈府門千的眾人，輕輕皺眉，語氣中帶著責備，“給你說過許多遍了，不要每次都搞的聲勢浩大，你是想讓全京城都知道我回來了嗎？”
沈夫人笑容一僵，心裏警覺了些，看來沈舊心情不好啊。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玉蝶這孩子非要跟著過來，說一定要第一眼看到爹爹，我攔也攔不住。”
說著，一手將沈玉蝶拽到了身前。
沈玉蝶笑容甜美的對著沈舊請安，“女兒見過爹爹，爹爹這次出去了這麽長時間，女兒和娘都擔心死了。”
言語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嗔，沈舊雖還是少言，但眼神終究是柔和了下來，點了點頭，率先往府中走去，“回府再說。”
沈夫人住的院子，名喚清涼軒。因為沈舊回府，清涼軒上下都忙碌口起來。柳姨娘在清涼軒門口轉悠的兩圈，最終還是沒膽子進去，隻能眼巴巴的站在門口往院子裏張望著。
身邊的小侍女流雲忍不住開口，“姨娘怎麽不進去，老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不能回回都宿在主母的院子裏吧。”
柳姨娘心裏不甘，卻讓流雲住嘴，帶著薄怨道。
“方才沒瞧見嗎，我一樣站在那，老爺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拿什麽和夫人比？”
流雲撇嘴，抱怨著，“二小姐聰明惹人憐愛，再看大小姐，一無是處……難怪老爺不喜歡，連帶著姨娘也不受待見。”
柳姨娘素無恩寵，也不反思自己的問題，而是跟著惱起了沈洛音。可見這沈府上從下人到主子都覺得沈洛音是個好欺負的，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都要踩上一腳心裏才能舒坦。
經流雲的提醒，柳姨娘也惱怒了起來，長夜漫漫是得找點事情做才是，轉身帶著一臉刻薄道，“是得去聽雪院好好管教這丫頭一番了，省的她在老爺麵前毛手毛腳，平白連累了我！”
清涼軒內，沈舊在下人都伺候下洗去一路上的風塵，換上便衣。沈夫人在一旁笑著張羅，“一早我就讓府上的廚子開始準備了，都是老爺平日喜歡吃的……”
沈舊卻開口打斷她道，“我聽說府上出了命案，怎麽回事？”
沒料到這事竟然驚動了沈舊，沈夫人眼中有了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依舊臉上掛著笑道：“死的是個丫鬟，這後宅人口多是非也多，誰家沒出過幾條人命……”
沈舊點了點頭，麵上看不出喜怒，沈夫人覷著他的臉色，遲疑著道，“隻不過這次，洛音那孩子也被牽扯其中……”
話未說完就被沈舊皺眉打斷，“洛音？”
“我記得那孩子膽子一向很小，性子也木訥，怎麽會和命案扯上關係？”
沈夫人心中清楚，沈舊或許並不喜歡沈洛音，但一定會看重沈家的門楣聲譽。
知道此刻不是告狀的好時機，便笑著改口，“誰說不是呢，我已經嚴令下去，不準外議論此事。”
說著，還故意惆悵道，“洛音也不小了，眼看著是議親的年紀，若是受人非議，隻怕以後……”
沈舊冷哼一聲，似乎對沈洛音的婚事一點也不在意，“不必想這麽多。”
確定了沈舊對沈洛音毫不在意，才在心裏徹底的鬆口氣。
一直未曾開口的沈玉蝶卻忽然插話道，“照女兒看來，母親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大姐姐對自己的婚事一早就有了謀劃，說不定已經私定終身了呢！”
她一派天真，故意裝作不懂私定終身這四個字的意思，沈舊卻聽得臉色一沉，沈夫人連忙讓沈玉蝶閉嘴。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胡說什麽呢！”
沈舊卻不讓沈夫人說話，“讓她說，你說沈洛音有了謀劃，是什麽意思？”
沈玉蝶委屈的撅著嘴巴，“女兒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就是聽下人閑聊了幾句……爹爹別生氣嘛，大不了以後女兒不說了。”
豈料沈舊的臉色更難看了，“下人？哪的下人，把人帶上來我要好好問問！”
沈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搞什麽鬼，狠狠的瞪了沈玉蝶一眼，沈玉蝶卻不在意，讓人去把說閑話的下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