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道高一尺，我高一丈（1）
“親家老哥！”
樓老爺子生吞下滿腹難堪，擠了幾次，才擠出一個笑容，攔住二人，“慢一步，慢一步……”
江老太太給江老爺子使了一個眼神，江老爺子會意，似笑非笑的看樓老爺子，“話都讓老哥說了，怎麽？我夫妻還不能去找裏正評一評理？”
“這……”樓老爺子幹幹笑了兩聲，“這實在是個誤會，是老弟我不會說話，咱們回去慢慢說，慢慢說……”
“誤會？什麽誤會？是我外孫女被人推下水差點淹死是個誤會？還是你們夫妻倆想送我外孫女去給人守活寡，是個誤會？或者說……”江老爺子嗬嗬冷笑兩聲，目光移到跟出來的樓老太太身上，繼續道，“……你縱容你這婆娘讓一個剛撿回一條命的孩子，上山去給你閨女撿野菇，孩子遇見大蟲死裏逃生回來，她二話不說就動手打我閨女，逼的孩子差點撞死？！你說說哪個是誤會？”
樓老爺子張著嘴說不出話，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很是精彩。
“她那會兒都死了，受什麽活寡？那是送去做陰親……”樓老太太在一旁吭哧。
江老太太一個眼神瞪過去，樓老太太瞬間住了嘴。
樓老爺子臉上的難堪更甚，看著樓老太太，“你給我住嘴吧你！”
“老頭子，我……”樓老太太隻覺委屈，怎麽她就不能說話了？送那死丫頭去周家的事，老頭子不是也默許了嗎！怎麽這會兒凶她……
樓老爺子背對江老爺子，臉皮猙獰的跳動兩下，恢複一派愧疚淡然之色，解釋道，“夏丫頭落水這事，我仔細問過老大家的，說是孩子孝順去抓魚，結果腳下滑了石頭，落入水中，她大堂姐當時想救她，也險些被她拖下水……後來，周家看中夏丫頭的好生辰八字，來求親，這事也是我跟他爹娘商量後應下的，總歸給孩子一個去處，不用丟到後山……昨兒個的事，確實是我這婆子做的不對，本來長輩教訓小輩這放在村子裏也是常事，沒想到這孩子是個烈的，跑到村子裏說我兩口子要打死她，逼死她，還煽動村子裏的人，引導他們，讓他們覺得我們兩口子要打死她送去周家換銀子……”
樓老爺子苦澀一笑，“誰家孩子會這般算計親爺奶？親家老哥若覺得這些事都是我們夫妻的錯，那大可去裏正那走一趟，問個究竟，老夫……絕不再阻攔！”
“老頭子，怎麽能讓他們去找裏正，那不是把咱們樓家的臉都丟光了……”樓老太太急的跺腳。
樓老爺子卻滿麵落寞，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江老爺子與江老太太對視一眼，江老太太嗤笑一聲，“我江芸娘的外孫女是什麽性子我還不清楚？！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娃娃，親家老爺也舍得下這個狠心去編排毀她名聲！可見素日裏你們兩口子是如何待她的！虧的親家老爺也曾在大家門戶做過掌櫃，好的沒學，一副心思全學了這勾心算計的醃臢東西！我呸！”
“怎麽編排她了？你去外麵問問，她是不是攛掇了那些媳婦婆子們……”樓老太太跳起來，指著江老太太，“你外孫女能耐，說我要逼死她，她要去尋死，真要尋死怎麽就隻把頭撞了個青紫，分明是騙人的！那個丫頭片子……”
“你這個老娘們兒，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聽樓老太太指責樓知夏想尋死卻沒撞死，氣的江老太太風度什麽的全拋到了腦後，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樓老太太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是不是非要我外孫女死了，她才是真的想尋死？你他娘的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江老太太懸空搖晃著樓老太太，不管樓老太太尖叫的失了腔調的聲音，繼續啐罵，“你心疼你閨女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閨女在我們老兩口這裏也是寶，我外孫女的命還他娘的比不上你閨女吃的那幾個野菇？！你唧唧歪歪，唧唧歪歪……說白了不就是看不上我閨女！”
江老太太一口氣罵完，看著樓老太太的慫樣，呸了一聲，將人一把丟開，樓老太太驚嚇過度，站立不穩，尖叫著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你……你……”樓老爺子氣的說不出話，臉色鐵青。
江老爺子輕咳兩聲，淡聲道，“竹兒她娘，別把人嚇著，傳出去要說我們虐待親家了。”
江老太太哦了一聲，抬了抬腳，示意樓老太太，“閉嘴！”
樓老太太乖巧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樓老爺子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丟人，丟死人了！
他的臉全讓這婆娘給丟光了！
“老哥，我也覺得我媳婦說的話沒錯，尤其是最後一句！”江老爺子笑看樓老爺子，樓老爺臉色難看，沒接話。
江老爺子也不以為意，笑眯眯道，“我瞧著老哥眼裏隻有你們那秀才老爺，看不上我那老實的女婿，不如……把他給了我江家，我跟他嶽母可是稀罕他的很，你們眼不見為淨……老哥，你覺得呢？”
他覺得？
他覺得他們欺人太甚！
樓老爺子心底氣血翻湧，真的是氣狠了，再也壓不住怒火，冷笑道，“親家老哥莫不是以為誰都願意跟你一般做上門女婿？我家老三若敢動這個念頭，我親手了結了他，也好過他給家門蒙羞！”
“蒙羞嗎？親家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經與人為奴？奴才的身份比起上門女婿，如何？”江老爺子笑著繼續紮針。
樓老爺子氣的直喘粗氣，“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行了，跟他們廢什麽話，等樓老三回來，讓他們趕緊和離！”江老太太哼了一聲，看樓老太太，“我們家的嫁妝，我閨女帶來多少，我們一會兒要帶走多少，少一文錢，咱們就裏正見，裏正不行，就官府！”
聞言，樓老爺子與樓老太太臉色大變。
“老頭子……”樓老太太一把抓住樓老爺子的胳膊，“嫁妝……銀子都給老大……”
給老大幹什麽了？
樓老爺子瞪了樓老太太一眼，“胡說什麽？”
樓老爺子生吞下滿腹難堪，擠了幾次，才擠出一個笑容，攔住二人，“慢一步，慢一步……”
江老太太給江老爺子使了一個眼神，江老爺子會意，似笑非笑的看樓老爺子，“話都讓老哥說了，怎麽？我夫妻還不能去找裏正評一評理？”
“這……”樓老爺子幹幹笑了兩聲，“這實在是個誤會，是老弟我不會說話，咱們回去慢慢說，慢慢說……”
“誤會？什麽誤會？是我外孫女被人推下水差點淹死是個誤會？還是你們夫妻倆想送我外孫女去給人守活寡，是個誤會？或者說……”江老爺子嗬嗬冷笑兩聲，目光移到跟出來的樓老太太身上，繼續道，“……你縱容你這婆娘讓一個剛撿回一條命的孩子，上山去給你閨女撿野菇，孩子遇見大蟲死裏逃生回來，她二話不說就動手打我閨女，逼的孩子差點撞死？！你說說哪個是誤會？”
樓老爺子張著嘴說不出話，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很是精彩。
“她那會兒都死了，受什麽活寡？那是送去做陰親……”樓老太太在一旁吭哧。
江老太太一個眼神瞪過去，樓老太太瞬間住了嘴。
樓老爺子臉上的難堪更甚，看著樓老太太，“你給我住嘴吧你！”
“老頭子，我……”樓老太太隻覺委屈，怎麽她就不能說話了？送那死丫頭去周家的事，老頭子不是也默許了嗎！怎麽這會兒凶她……
樓老爺子背對江老爺子，臉皮猙獰的跳動兩下，恢複一派愧疚淡然之色，解釋道，“夏丫頭落水這事，我仔細問過老大家的，說是孩子孝順去抓魚，結果腳下滑了石頭，落入水中，她大堂姐當時想救她，也險些被她拖下水……後來，周家看中夏丫頭的好生辰八字，來求親，這事也是我跟他爹娘商量後應下的，總歸給孩子一個去處，不用丟到後山……昨兒個的事，確實是我這婆子做的不對，本來長輩教訓小輩這放在村子裏也是常事，沒想到這孩子是個烈的，跑到村子裏說我兩口子要打死她，逼死她，還煽動村子裏的人，引導他們，讓他們覺得我們兩口子要打死她送去周家換銀子……”
樓老爺子苦澀一笑，“誰家孩子會這般算計親爺奶？親家老哥若覺得這些事都是我們夫妻的錯，那大可去裏正那走一趟，問個究竟，老夫……絕不再阻攔！”
“老頭子，怎麽能讓他們去找裏正，那不是把咱們樓家的臉都丟光了……”樓老太太急的跺腳。
樓老爺子卻滿麵落寞，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江老爺子與江老太太對視一眼，江老太太嗤笑一聲，“我江芸娘的外孫女是什麽性子我還不清楚？！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娃娃，親家老爺也舍得下這個狠心去編排毀她名聲！可見素日裏你們兩口子是如何待她的！虧的親家老爺也曾在大家門戶做過掌櫃，好的沒學，一副心思全學了這勾心算計的醃臢東西！我呸！”
“怎麽編排她了？你去外麵問問，她是不是攛掇了那些媳婦婆子們……”樓老太太跳起來，指著江老太太，“你外孫女能耐，說我要逼死她，她要去尋死，真要尋死怎麽就隻把頭撞了個青紫，分明是騙人的！那個丫頭片子……”
“你這個老娘們兒，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聽樓老太太指責樓知夏想尋死卻沒撞死，氣的江老太太風度什麽的全拋到了腦後，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樓老太太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是不是非要我外孫女死了，她才是真的想尋死？你他娘的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江老太太懸空搖晃著樓老太太，不管樓老太太尖叫的失了腔調的聲音，繼續啐罵，“你心疼你閨女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閨女在我們老兩口這裏也是寶，我外孫女的命還他娘的比不上你閨女吃的那幾個野菇？！你唧唧歪歪，唧唧歪歪……說白了不就是看不上我閨女！”
江老太太一口氣罵完，看著樓老太太的慫樣，呸了一聲，將人一把丟開，樓老太太驚嚇過度，站立不穩，尖叫著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你……你……”樓老爺子氣的說不出話，臉色鐵青。
江老爺子輕咳兩聲，淡聲道，“竹兒她娘，別把人嚇著，傳出去要說我們虐待親家了。”
江老太太哦了一聲，抬了抬腳，示意樓老太太，“閉嘴！”
樓老太太乖巧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樓老爺子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丟人，丟死人了！
他的臉全讓這婆娘給丟光了！
“老哥，我也覺得我媳婦說的話沒錯，尤其是最後一句！”江老爺子笑看樓老爺子，樓老爺臉色難看，沒接話。
江老爺子也不以為意，笑眯眯道，“我瞧著老哥眼裏隻有你們那秀才老爺，看不上我那老實的女婿，不如……把他給了我江家，我跟他嶽母可是稀罕他的很，你們眼不見為淨……老哥，你覺得呢？”
他覺得？
他覺得他們欺人太甚！
樓老爺子心底氣血翻湧，真的是氣狠了，再也壓不住怒火，冷笑道，“親家老哥莫不是以為誰都願意跟你一般做上門女婿？我家老三若敢動這個念頭，我親手了結了他，也好過他給家門蒙羞！”
“蒙羞嗎？親家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經與人為奴？奴才的身份比起上門女婿，如何？”江老爺子笑著繼續紮針。
樓老爺子氣的直喘粗氣，“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行了，跟他們廢什麽話，等樓老三回來，讓他們趕緊和離！”江老太太哼了一聲，看樓老太太，“我們家的嫁妝，我閨女帶來多少，我們一會兒要帶走多少，少一文錢，咱們就裏正見，裏正不行，就官府！”
聞言，樓老爺子與樓老太太臉色大變。
“老頭子……”樓老太太一把抓住樓老爺子的胳膊，“嫁妝……銀子都給老大……”
給老大幹什麽了？
樓老爺子瞪了樓老太太一眼，“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