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不過就是個可憐人
  傅元微聽到她歎息更是覺得那是在侮辱自己,頓時大喊大叫道,“秦安!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隻要殺了你!阮月白就是我的了!”

  “你就算是殺了我,阮月白也不是你的。”秦安看她如此執迷不悟,皺眉冷笑道。

  “我不信!我不信!隻要我能殺了你……”

  她還沒說完,就被秦安扼住了喉嚨。

  一旁的丫鬟全都愣住了,飛快的上前想要阻止秦安,卻被影一攔住了。

  秦安的唇邊勾起一絲笑容,“你知道為什麽無論如何,阮月白都不會答應你嗎?”

  “為什麽?”傅元微也被秦安嚇怕了,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那自然是因為……”她舔了舔嘴唇,“因為你身上的毒就是阮月白下的啊。”

  “我身上什麽毒?”傅元微問著,忽然又想起來了。

  “是那顆藥,是那一天阮月白喂給我的那一顆藥……”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的眼睛紅紅的,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秦安看到她這幅樣子,一時間也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

  說到底,傅元微不過就是個可憐人罷了。

  她心心念念都是阮月白,卻沒有想到,阮月白不僅完全不在乎她不說,最終還將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說原本的她還有一些理智,此時的傅元微就已經是瘋的徹底了。

  她口中不停的說著,“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呢?”她似乎已經崩潰,一直重複問著一個問題。

  她問了一會兒之後,竟然自己癡癡的笑了起來,“我知道的,這一定是不可能的,阮公子一定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秦安此時看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憤恨,隻剩下一些憐憫來。

  說到底,傅元微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一旁的丫鬟都被傅元微嚇到了,顫顫巍巍的看向秦安,“我們小姐這是怎麽了?”

  “她瘋了。”

  幾名丫鬟頓時開始惶恐了起來。

  她們都是照顧傅元微的丫鬟,若是傅元微瘋了,那麽夫人和老爺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秦安也知道這一點,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笑容來,“你們不用怕,我會盡量保護你們的。”

  隻是她能力也有限,酒精能不能保護好她們幾人,其實她也不知道。

  她這話剛說完,就忽然聽到影一大喊了一聲,“不好!”

  秦安立馬皺著眉頭看著影一,“怎麽了?”

  影一神色十分古怪,“王爺他……”

  ……

  昌寧候今天擺的是鴻門宴。

  今日他是帶了兩千精兵去找的阮月白和平安王,隻要兩人不同意,他便有理由動手將兩人全部除掉。

  隻是兩人都乖乖跟了過來,乖順的很,還順便帶了個丞相公子沈離,那簡直正好。

  若是能將這幾人一網打盡,那他以後登基了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阮月白時不時的看著阮月白,眼中浮現出幾分嘲諷來。

  而平安王麵上並無表情,二十多天的連夜趕路讓他疲憊至極,他稍稍閉上眼睛,但是他知道,平安王心中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王爺和阮公子今日難得齊聚在本候的府上,本候自然是要好好招待才是,來,上酒奏樂!”

  侍女連忙給兩人倒酒,隨後也有舞姬穿著舞服來到中央舞了起來。

  阮月白手中捏著一粒花生米不斷摸索著,卻一直都沒有放在口中,他抬頭看了一眼台上的舞姬,看到了舞姬腰間的腰帶,隨後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他好似釋然了一般將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嚼著,“都是些小把戲。”

  昌寧候舉起酒杯,“來,王爺,阮公子!”

  阮月白和平安王兩人見此也舉起酒杯,一同喝了下去。

  一杯酒罷,阮月白因為身體不好,用帕子捂著唇咳嗽了好幾聲。

  他麵上一片緋紅,眼色也迷離了不少,看樣子是一杯就醉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迷離的時候,他竟然第一時間想到了秦安。

  若是秦安能在這種時候來關心一下他,該有多好。

  但是下一瞬間,他便徹底打消了這種念頭,他阮月白,從來不需要別人關心。

  在別人眼中,阮月白一會兒麵色凝重,一會兒唇角帶笑,又一會兒滿麵的不在乎。

  實在是令人費解。

  平安王看著台上的舞姬,第一時間竟然也是想到了秦安。

  她在他麵前什麽妖都作過,他卻沒有看到過她跳舞呢。

  想到秦安用那笨拙的四肢跳舞的場景,平安王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還有今日給他加油打氣的時候,明明很想要動一動,但是卻因為太過於笨拙最終隻是揮舞了幾下手臂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愛。

  而他這一笑,台上的一個舞姬竟然看呆了,一步挑錯,竟然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舞衣,直接跌倒在了台上。

  “侯爺饒命!”舞姬匆忙跪下,不斷給昌寧候磕頭。

  昌寧候大怒,“來人!將她拉下去!”

  立馬進來一位下人就要將舞姬拉下去,卻未想到舞姬竟然輕易掙脫了侍衛,朝著平安王而來。

  而其他舞姬也好似得到了什麽命令一般,一齊解下了腰帶,原來她們的腰帶竟然都是一把把軟劍,一部分朝著平安王而來,一部分朝著阮月白而來。

  阮月白與平安王兩人都未動,倒是一旁的昌寧候見此場景麵色大變,“有刺客!抓刺客!”

  “嘖嘖嘖。”阮月白拿起酒杯,剛要低頭喝下,又忽然潑向迎麵一個刺過來的舞姬的眼中。

  那舞姬頓時慘叫一聲,雙手捂住雙眼,而那血卻還是從指縫之中汩汩流了出來,看起來可怕至極。

  阮月白飛起身,臉上哪裏看得出任何醉意?“侯爺下次下毒的時候可要下的隱秘一些,不然實在是有些太無趣了。”

  另一邊,舞姬要到平安王麵前的時候,卻見到平安王麵前的酒杯碎裂開來,沾著毒酒的碎瓷片一瞬間沒入了這些舞女的身體裏麵。

  “無趣無趣。”阮月白稍稍眯著眼睛。

  平安王卻看向門外,“有趣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