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憋的很辛苦
  秦安在房中,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越界了,此時畢竟已經和當初相依為命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她不能再這樣對阮月白動手動腳了。

  於是她思索半天之後還是起身,決定多少要去找阮月白道個歉。

  她摸索了半天摸到了自己的鞋,起身去了院中。

  夜涼如水,她走在外麵感覺還有些冷。

  她今天身上穿得不多,於是裹緊了衣服,在院中尋找了半天阮月白的院子。

  卻沒想到因為這院子有些太過於複雜, 她一時半會不僅沒有找到阮月白的屋子,還有些迷路了。

  眼見著自己越走越遠,秦安最終還是決定,找個人問問再說。

  她剛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在看著她。

  男子眼神陰鶩,好似是殺人如麻的殺手一般。

  秦安心中一怵,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就要轉頭就跑。

  誰料她一轉頭又看到一個人,她直接一頭撞到了那人的懷中。

  她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撞進的是阮月白的懷中,她心中害怕,下意識躲到了阮月白的身後。

  阮月白護住了在自己身後的秦安,對眼前的人淡淡開口道,“退下。”

  “是。”那人隨後退下,秦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自己的身子因為害怕一直緊緊地貼在阮月白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躲閃開來,卻看到阮月白笑了笑,“秦小姐不必害怕,那人是我府上的下人,多年前我看他可憐將他撿了回來,這些年一直在我的府中,他雖然長得凶,但是並沒有什麽惡意。”

  秦安下意識點點頭,阮月白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似安撫受驚的貓咪,“沒事了。”

  她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亦步亦趨的跟在阮月白的身後。

  隻是因為這夜色太涼了一些,她幾乎一邊走一邊渾身打顫。

  阮月白忽然回頭,秦安的鼻尖差點又撞到他的後背。

  隻見他忽然將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到了秦安的身上。

  秦安一時間有些過意不去,連忙想要脫下來,“阮公子怕是比我還要冷,這就不用了吧。”

  阮月白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必,反正我就算是穿了再多也是冷的。”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秦安心中忽然有些心疼,這阮月白未免有些太過於倒黴了一些。

  阮月白迅速鬆手,隨後帶著秦安繼續往前走。

  阮月白比她高了太多,這衣服批在肩膀上,還會有些拖在地上。

  秦安大膽猜測了一下這件衣服的價錢,隨後選擇將衣服蓋在頭上一部分。

  加上這件衣服是白色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幽靈一樣。

  阮月白看到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多時,秦安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阮月白的房間。

  這還是秦安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阮月白生活的地方,她放眼望去,隻看到一片白,不愧是阮月白的風格。

  桌上還有一本小說,秦安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本講兵法的書,秦安看了頓時覺得十分奇怪,這阮月白沒什麽事情研究這些兵法做什麽?

  等到秦安看了一圈之後,阮月白才笑道,“好了,秦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找我究竟是要做什麽了吧?”

  秦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離阮月白遠了一點,朝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阮公子,我這次來,主要是跟阮公子道歉的。”

  “今日的事情,實在是我唐突了,我實在是不應該那樣……”

  她說著,說著,忽然看到了阮月白的臉,竟然也覺得臉紅了起來。

  阮月白看到秦安這樣說,忽然也笑了起來。

  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秦安,滿臉都是不好意思,心中一動,於是上前又忍不住摸了摸秦安的頭發,“你放心,我沒事的。”

  秦安這才點點頭,又抬頭看向阮月白,隻見這清雅的男子眼中是柔情似水。

  阮月白對秦安笑了笑,“秦小姐如今可是滿意了?”

  秦安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來了,那便喝杯熱茶再走吧。”阮月白來到了桌前,給秦安倒了一杯熱茶,秦安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熱茶,熱茶裏麵冒著熱氣,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她抱著熱茶暖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算是好起來,喝了一口,隻覺得這茶回味無窮,於是又開起玩笑來了,“阮公子這茶怕是又要十萬兩銀子。”

  “二十萬。”阮月白麵上十分清雅,但是說出的話讓秦安十分吐血。

  “一兩。”

  秦安本來以為自己應當已經不會再受傷了,卻沒有想到阮月白接下來這話,差點讓她將這茶噴出來。

  卻緊接著想到了這是二十萬兩一兩的茶葉,於是又硬生生的將這口茶給憋了回去。

  隻是她實在是,憋的很辛苦……

  等到茶葉全部被咽下去的時候,秦安猛然咳嗽了好幾聲。

  “這麽貴的茶,我真想把我這一杯拿出去賣,怎麽也能賣個幾百兩。”她感歎了一聲,阮月白卻一下子笑了出來。

  “秦小姐若是喜歡這茶,在下可以給秦小姐拿去一些。”

  秦安聽了卻連連搖頭,“使不得,這禮物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貴重了。”

  等到秦安喝完這杯茶之後才起身,“我已經沒事了,就先走了。”

  阮月白又將秦安送到自己屋中,才回頭。

  秦安身上依然披著阮月白那件白色的衣服,等到回到自己屋中,她才將阮月白的衣服折好還給了他,“今日還是謝謝阮公子了,阮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盡。”

  阮月白笑著點了點頭,秦安隨後關上了門。

  他怔怔的拿著手上的衣服,那上麵還有秦安身上香水和洗發水的味道,出奇的,竟然不是很難聞。

  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笑容,一旁的小廝驚呆了。

  他進府十幾年,阮月白從十幾歲,到如今,讓人看到更多的,都是那種十分禮貌的笑容。

  那笑容禮貌卻生疏不達眼底。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阮月白這樣真心的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小心對阮月白道,“公子,這件衣服可是要扔了?”

  “扔了做什麽?好好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