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這是要做什麽?非禮嗎?
  不過這些對於阮月白來說都算不得什麽,他若是覺得重要邊等到時候派人來贖回來就是了,秦安也並沒有特別在意,隻是抬頭看著自己那碗粥,隨後又抬頭問道,“你可吃了?”

  “吃了。”他點點頭,隨後將粥碗端起來,秦安不喜歡別人喂自己,所以自己接過了粥碗自己喝了起來。

  等到一碗粥喝完,她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不由得心滿意足了起來。

  她透過這醫館的門往外麵看過去,看到外麵天氣很好,這村子的景色不錯,她一直都是閑不下來的性子,很想出去玩玩,隻是一誰想到此時自己的狀態,眼神頓時又暗淡了下來。

  她什麽時候才能好好出去玩兒啊。

  她這樣想著,阮月白好像發現了她的內心所想,“若是秦小姐想要出去玩兒,就由我來背著秦小姐吧。”

  秦安看著阮月白有些疑慮,明明之前阮月白都已經中毒受傷到奄奄一息了,竟然這樣就能活蹦亂跳了,難道那忘憂草真有那麽牛逼?

  她拉了阮月白過來,阮月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隨後她開始解他的腰帶。

  此時他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農戶穿的麻衣,他被秦安這樣拽褲子,頓時臉紅了起來,說話也磕巴了起來,“秦小姐這是要做什麽?非禮嗎?”

  “我看看你的腰傷。”她十分理所當然的開口,畢竟是醫生,看病人是理所當然的。

  卻沒想到阮月白好似被非禮了一樣,迅速護住自己的腰帶,臉紅的不行。

  秦安可不會因為他長得好看就對他手下留情,沒多久,他的腰帶就已經被拿了下來,秦安也看到了他的腰。

  能看到腰上已經被完完全全的包紮好了,甚至連一點血都沒滲出來,而上的藥,她也能隱約感覺,都是好藥。

  秦安很想扒開看看現在他的血是什麽顏色的,卻被阮月白一下子躲開了,隻能張口問道,“現在你傷口處的血液是什麽顏色的?”

  “紅色的。”阮月白看到秦安好似不對自己感興趣了,連忙提起自己的腰帶就要離開。

  “原來這忘憂草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我們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她心中忽然感覺有了一些希望來。

  既然這忘憂草這麽厲害,那麽是不是對於自己的病狀也能有些效果?

  她剛想要招呼阮月白能不能找人幫她采點忘憂草回來研究,就看到阮月白害怕她再對他耍流氓,已經飛速離開了。

  秦安搖搖頭,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麽,若是這忘憂草對她的病有一些效果,那她昨天也吃下去一些,是不是會好一些?

  她連忙給自己把脈,但是很失望,她能感覺自己脈搏十分紊亂,沒有絲毫要好的意思。

  她頓時泄氣了起來。

  她拄著自己的臉,有些懊悔的歎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阮月白又回來了。

  他攔腰抱起了秦安,帶著秦安來到了外麵將她放在了一個東西上。

  秦安之前還沒有搞清楚這是啥,如今仔細一看,這竟然是自己的輪椅。

  她頓時驚歎道,“你是在哪裏找到這個東西的?”

  “昨天我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叫了人去幫你找,今日果然找到了。”

  這輪椅雖然經過了昨日的追殺,卻依然沒壞,讓她十分驚喜,推著輪椅便在院子之中走了起來。

  阮月白看到少女的笑臉,也不由得心情好了起來。

  這院中景色也十分不錯,秦安開心的在院中轉了好幾圈之後忽然開口,“我們已經失蹤兩天了,你這兩天出門可有打聽到有沒有人來找我們?”

  提到這件事,阮月白的神色莫名暗淡了下來,“我這幾天出去,沒有看到要來找我們的,也同樣沒有看到那些刺客,想來是他們來找我的時候遇到了什麽阻攔。”

  秦安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她是知道平安王那夥人的辦事效率的,她失蹤了,這群人該是早就找到她了才是,為什麽這次竟然這麽慢?

  難道真是遇到了什麽情況?她心中擔憂了起來。

  看到秦安這樣,阮月白出聲安慰道,“你放心,他們各個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

  她十分認同的點點頭,“沒錯,該擔心的該是我們才是。”

  她說著,忽然聽到了醫館之中好像有些吵鬧聲,醫館之中的事情一般都沒有什麽小事,身為醫者,她連忙讓阮月白推了自己過去。

  秦安一進去便被嚇了一跳,隻見地上有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胸口還有起伏,明顯還活著,隻是出氣不多,他身邊的家屬正在與那大夫爭吵。

  “都是你的藥害得我相公的病越來越嚴重,你這庸醫,快快還我丈夫命來!”

  她身邊的人也全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就要取了這大夫命的氣勢。

  這種醫鬧秦安在現代見過不少,沒想到在古代也見到了一次,她原本是不想管的,自己家人出事,沒有人能保持理性,若是上去管很可能一身腥。

  她就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那擔架旁邊,忽然跑過來一個孩子,這孩子眼淚汪汪的看著擔架裏麵的人,一直喊著“爹。”

  她一瞬間有些觸動,於是問那大夫,“他是得了什麽病?”

  那大夫一時間也焦慮的不行,隻以為秦安是來搗亂的,隻是揮了揮手叫秦安回去,便沒有繼續理會她的意思了。

  秦安見到大夫不想理她,於是招呼了阮月白,阮月白直接上前掀開了那蓋的白布。

  秦安一下子看到了,他的腿似乎被什麽利器所傷,腿的那一塊地方還在流濃水,看樣子早就已經感染了。

  就是這一下,讓秦安簡直惡心的快要吐了出來,她卻還是堅持看了下去,“這是傷口感染了,需要截肢。”

  “截肢?什麽截肢?”那大夫一瞬間也有些呆愣,連忙對秦安道,秦安表麵十分冷靜,但是其實心中也沒有多少底氣,這人的傷口時間太長了,若是剛受傷她倒是可以好好診治一番,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確定現在還來不來得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