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就這麽被太子做人情了?
  “我宮內的人都可以作證,怎麽樣,要我給你找點人來對峙下嗎?”

  司玉卿的話讓司宛吟麵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瞬間不知道說什麽為好,原本這件事情,她也沒想要讓司玉卿徹底倒台,畢竟這種伎倆,很容易就查清楚。

  她隻是想要膈應下司玉卿罷了。

  “算了。”

  就在氣氛凝結起來,無人說話應聲的時候,太子君逸恒打破了沉默,“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君逸恒看向司玉卿,“七弟妹既然做錯了,那就是錯了,不管如何,婉吟都是因為你送來得鐲子才差點出了事情,不過,既然沒事,七弟妹就道個歉,這件事情咱們就此結束。”

  “不過,下不為例。”

  君逸恒看似在打圓場,但是實際上話裏明明是向著司玉卿在說話的。

  從側麵的角度上保護了司玉卿。

  這麽做,大家的麵子都在,司玉卿也不用擔責任,君逸恒自認為這是個很好的處理方式。

  司玉卿定然是在心裏會感激他的。

  也有可能,因為他幫著她說話,她能對他有個好印象,有機會一親芳澤也說不定。

  可惜,君逸恒太不了解司玉卿了。

  而且,這個時候司宛吟也不高興了,君逸恒應該是她的男人,他們的孩子沒了,怎麽也不至於向著司玉卿說話,這些話看似是在為她討回公道,實際上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而她差點失去孩子這個時候,就這麽被太子做人情了。

  太子這麽做是幾個意思?

  司宛吟注意到太子看司玉卿那隱晦的火熱目光,頓時猜到了幾分原因,心中對司玉卿的怨恨就此越發的濃厚起來。

  司玉卿,這個賤人,她遲早要讓她死在她手裏算完!

  聽到太子的話,司玉卿卻沒有他想的那麽高興。

  讓她道歉?

  不是她做的,還讓她道歉,她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是她做的,她寧願自己承擔所有責任,也不會和司宛吟這種女人道歉!

  司玉卿的俏臉上滿是冷意,上前一步就要開口,誰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的手被按住,一直不說話的君淩霄開口了。

  “這個鐲子,我倒是看著不像是我夫人的嫁妝。”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那裏。

  君淩霄悄悄拍了下司玉卿的手做安撫狀。

  司玉卿見到君淩霄為她說話,頓時住嘴,眼睛注視著君淩霄,心中卻是帶著幾分喜悅。

  “哦?七弟這麽說,莫不是有什麽證據?”

  君逸恒剛說完,就聽到司宛吟抽抽噎噎的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都說了,那就讓姐姐道個歉便是,我知道七殿下疼惜姐姐,可我差點失去了我的孩子,難道當不起姐姐一聲對不住嗎?”

  憑什麽,司玉卿有君淩霄護著,還要勾引的太子殿下也護著她!

  司宛吟心中憤憤不平。

  “若真的是我家娘子做的,你自然是當的起,我相信,她也不是推諉抵賴的人。”

  君淩霄淡淡的說道:“可若不是她做的,讓她道歉,那就是讓她受委屈,讓她受委屈,便是我這個做夫君的不稱職。”

  “我斷然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君淩霄說完,將視線轉移到那個被太醫放在一邊的罪魁禍首,所謂司玉卿送的那隻鏤空瑪瑙鐲子。

  當著眾人的麵,他拿起鐲子,仔細查看,“這個鐲子是瑪瑙做的,但是質地卻不行,這樣品質的瑪瑙怎麽會出現卿兒這樣一位皇子妃的嫁妝裏。”

  “還有就是這個設計。”

  君淩霄將鐲子放下,一本正經的分析著:“據我所知,鏤空樣式的鐲子因為設計繁瑣,又不好清理,早就在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了市麵上,這樣低級又無用的東西,也不可能是卿兒的嫁妝,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卻出現了,這中間必然是有原因的。”

  君淩霄分析完,將鐲子放在一邊,看似在征求君逸恒的意見。

  “依我看,不如太子您還是查下卿兒的嫁妝單子,看下這中間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若是查清楚的確是她嫁妝裏的東西,到時候,再讓她道歉,您看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君逸恒的麵上並不是特別好看。

  淡淡一笑,君逸恒將話推了回去,“七弟言重了,不過是他們姐妹之間的一點事情,何至於驚動旁人。”

  “何況,剛才七弟妹自己不也是承認了,這個鐲子是她的嫁妝嗎?”

  “七弟妹這樣聰明伶俐,玲瓏剔透的人兒,總不會不知道自己嫁妝是什麽吧?”

  “你說呢,七弟妹?”

  君逸恒將皮球扔給了司玉卿,司玉卿愣了下。

  “太子殿下,我家娘子這幾天都沒怎麽休息好,她必然是看走眼了,不怕太子哥笑話,我這個妻子是個糊塗的,平日曆對自己的首飾都心裏沒個數。”

  當著幾個人的麵,君淩霄拉住司玉卿的手,眼中帶著幾分柔情,溫和寵溺的說道:“但是,我卻是清楚的。”

  “她喜歡吃什麽,做什麽,她的一切,我都清楚。”

  司玉卿被君淩霄這般表白,臉微微紅了起來,幾乎要溺死在他的眼神裏。

  “所以,我還是覺得,太子殿下這件事情還是要查一查,給我家娘子一個交代,也要給未來的皇孫一個交代,不然的話,隻怕是您身邊這位也是不答應的,到時候鬧得她們姐妹之間也有了間隙,那就不好了。”

  君淩霄說著話,手卻一直沒有鬆開,司玉卿心中竊喜,沒有注意到君淩霄刻意將她掩蓋在了身後,隔開了太子君逸恒看她的目光。

  剛才,君逸恒看司玉卿的眼神,都被君淩霄盡收眼底。

  他說著話,麵色清淡,眼神幽深,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暗藏心思,心中的不悅雖然沒有顯露,卻用行動宣示了主權。

  什麽怕司玉卿和司宛吟有間隙,誰不知道她們姐妹之間不和。

  這話說出來,司玉卿自己都不信。

  見到自己的建議反複被駁回,連帶著不給自己麵子,君逸恒的麵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