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分分鍾撕了你!
  梨塵莫名其妙挨了一腳,卻本能的護住了手裏的東西。

  下一秒,他隻覺得手裏一空,在抬頭就撞上了堅硬了房門。

  君淩霄動作連貫,絲毫不拖泥帶水,順勢奪走了梨塵手裏的東西,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梨塵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

  沒辦法,誰叫那是主子。

  君淩霄一回頭朝房裏看去,司玉卿早就不在了原地。

  “你怎麽來了!”

  司玉卿穩定住心神,沒時間去可憐梨塵到底怎麽樣了,瞧見君淩霄的動作反倒是安心了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

  君淩霄看著躲在屏風後的人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腳下卻沒有再往前挪動一步,可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再驅使著他靠近那屏風……

  “明日去馬場,你穿上這個。”

  說完,君淩霄將手中的騎裝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轉身離開,臨到了門口停頓了下,提醒道:“騎裝是父皇賜給你的,不能不穿。”

  說完,就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就這麽走了?

  司玉卿沒想到這次君淩霄竟然這麽幹脆,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她探出眼睛,瞅見在桌子上麵的騎裝,心裏怎麽還有一點小失落?

  她還當他要教自己騎馬,原來是皇帝的吩咐。

  第二日,西郊皇家馬場。

  騎射兵法和詩文策論都是皇子們都要學的東西,以七日為一個循環,如今正是輪到學習騎馬射箭修習兵法的時間,教授騎射的人是原來的禁衛軍的統領蕭鴻遠。

  現在已經是副統領了,因為之前的事情,還被降了三級官銜。

  聽說今日要來的人有病弱的七皇子,蕭鴻遠本能有些不高興。

  之前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

  隨著開課時間即將開始,眾位皇子紛紛都到了,他們都聽說了皇帝賜給君淩霄和司玉卿騎裝的事情,都想要看君淩霄會不會來。

  君玉堂都準備好了由頭,要找君淩霄的麻煩了。

  “七皇子,七皇子妃到。”

  外麵侍衛的一聲高喊,司玉卿跟著君淩霄出現在眾人麵前。

  君淩霄身穿一成不變的白色衣衫,看起來清冷俊逸。

  而司玉卿則是一身鮮紅色的騎馬裝,是皇帝賜給她的那一件,胸口處還有一個亮眼的紅瑪瑙,流蘇在褲子下擺,精致又漂亮。

  兩人走在一起,如同畫裏走下來的人一般,英姿勃發,男才女貌。

  “七皇子,今日教授騎射,為何不穿合適的衣服來?”。

  蕭鴻遠見到君淩霄未穿騎裝,原本的不滿更是升到了頂端,這下,新仇舊恨的準備一起來了。

  “咳咳。”

  君淩霄咳嗽了幾聲,帶著幾分虛弱的回答,“蕭副統領誤會了,本皇子身子骨弱,騎射就不學了,皇子妃有興致,帶她來玩玩。”

  “原來如此,是七皇子妃學習騎射。”

  蕭鴻遠淡淡的看了眼司玉卿,眼中閃過不懷好意的神色。“不過無妨,七皇子不學騎射,末將可以理解。畢竟身子骨不好,學習騎射就和趕鴨子上架一樣,太為難了。”蕭鴻遠毫不隱藏的暗諷,眼神裏也帶著了幾分不可見的輕視。

  當眾侮辱折損皇子?!

  司玉卿聽了蕭鴻遠的話,當場就要發飆,暗裏卻被君淩霄拉住了手腕。

  她狠狠的咽下這口氣,不善的眼神戳向蕭鴻遠。

  簡直不能忍!

  要不是夫君拉著,老娘分分鍾撕了你!

  即使是這樣,周圍的眾皇子卻沒有一個人覺得蕭鴻遠的嘲諷有什麽不妥。

  “老七,那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好身子,我就說父皇讓你來,你怎麽就真的來了。”

  “是啊,七哥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哈哈哈。”

  四周的皇子聽到君淩霄都紛紛得嘲諷起來,言語間滿滿都是對君淩霄的不屑。

  多年的欺辱,讓這些人早就養成了習慣。

  仿佛眼前這個七皇子剩下了就是用來被欺負的。

  其中有幾個人,甚至都開始嘲笑起了司玉卿。

  “七弟妹,這馬兒可是烈性的很,很是難馴服,你怕是不行,等會兒讓蕭統領給你找個溫順的小馬駒,過過眼癮就算了,也算是交了差不是?”

  司玉卿捏緊了手,她看著這些人,十分想要動手打人。

  她看了看身邊的君淩霄沒有吭聲,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裏仿佛閃過一絲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有。

  她相信君淩霄,他才不是那種暗自吃虧的人,便將這些折辱細細的忍了下來。

  畢竟,別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自己的夫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重身體和懦弱容忍性子……

  想到這裏,司玉卿本來在心中囤積著一點點的不悅也慢慢消散了。

  司玉卿想的沒錯,君淩霄淡淡的眼神,掃視過眾人,此刻將所有今日嘲諷過他和司玉卿的人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之中。

  遲早有一天,他們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眾皇子都還在拿著司玉卿和君淩霄開玩笑,一直和司玉卿不對付的君玉堂卻是罕見的沒有吭聲,隻是在一邊看著熱鬧,像是這些事情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前幾日在太學裏的交鋒,他在君淩霄的手裏吃過幾次暗虧,君玉堂並不覺得這是巧合,或者是君淩霄運氣好的原因,而是覺得君淩霄怕是和表麵上看到的不同。

  君玉堂記得君淩霄上次在秋日圍獵時候的樣子,他騎馬很是嫻熟,完全不是新手,如此想來,君玉堂對君淩霄的實力更加的忌憚。

  明明有本事,卻隱忍這麽多年的男人,城府定是極深。

  看著君淩霄和司玉卿,司玉卿罕見的也沒有出聲,君玉堂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七弟妹,看你一身勁裝,不如你我來打個賭如何?”

  誰想到六皇子君清涯笑著從馬場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弓下來,遞到司玉卿麵前。

  司玉卿沒有接,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她知道六皇子是太子忠心的走狗,他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七弟妹這一箭若是能射中靶子的話,那麽我便是給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一人一百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