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竟然說她不如舞姬?
  司玉卿語出驚人,蔣博文直接呆住了,完全想不到她竟然是這種操作。

  七皇子為人清雅,如何會答應這種事情,想必是會拒絕的。

  蔣博文這麽想著,就沒吭聲,心裏對司玉卿的印象卻是差到了極點。

  “既然你這麽說了。”

  “咳咳。”

  君淩霄也沒想到司玉卿會這麽說,不過,事情越發的有趣了不是嗎?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君淩霄應聲之後,蒼白的臉上還透出一絲的紅暈,坐在了司玉卿的身邊,兩人挨的相當的近,衣袖互相纏繞著,倒是有一種新婚夜結發夫妻的感覺。

  司玉卿本來是好意,卻不想君淩霄坐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湊近之後,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纏綿之感,她的手臂能直接感覺到君淩霄身上的熱度。

  司玉卿的臉,一下子紅了。

  這,成何體統!

  蔣博文也許在心裏將這一輩子的成何體統都用上了,然而,事情已經成定局,他隻能當自己看不到。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再這麽下去,今天的學業怕是啥也上不成了。

  “安靜!”

  蔣博文讓四下安靜下來,開始講學,今日講得是國學。

  司玉卿聽著聽著,有些發困。

  這老頭雖然迂腐,但是講課卻是真的不錯,看著那些鬧事得皇子聽的認真樣子就知道了,說明皇帝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隻是這些內容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晦澀難懂。

  “下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約摸著司玉卿都快睡著了,終於聽到了蔣博文中間休息的聲音。

  蔣博文一出去,司玉卿就頭點在了課桌上。

  想要這麽睡,卻覺得課桌有點硬。

  司玉卿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

  隻見她一把拉住君淩霄的胳膊,將頭輕輕的靠過去,“夫君,我有點困了,能不能借我靠下。”

  “好。”

  君淩霄沒有拒絕,司玉卿朝著他甜甜笑了一下,“夫君你最好了。”

  說完,司玉卿就靠在了君淩霄的肩膀上,兩人端的相當親密,君淩霄和司玉卿兩人完全不顧及其他人的目光,做法到底是讓人看不下去。

  君玉堂更是如此。

  今日一直吃癟的氣還在胸口盤旋著消散不去,見到司玉卿如此,當下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假裝低頭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傷風化。”

  這是嘴賤找自己不自在呢。

  司玉卿還沒睡踏實,她知道君淩霄對外的形象,當下睜開眼,委屈的從君淩霄的肩膀上離開,“夫君,還是不要了吧。”

  “你……”

  不等君淩霄說完,司玉卿就委屈巴巴的說道:“都是我的錯,夫君的舊疾還沒好,我沒有好好照顧不說,因為自己身子骨也不好,站不得這許久,隻能和夫君坐在一起不違反皇家的規矩。”

  “我原以為這樣便是最好的辦法,畢竟我和夫君是夫婦,人都說夫婦一體,如此也不算什麽,誰曾想,竟然是惹了十殿下的不快。”

  司玉卿再次哭了,這次,她就是要讓君玉堂這個混蛋下不來台,哥哥嫂子兩口子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做弟弟的摻和了。

  “都說是平民百姓夫妻相濡以沫,患難與共,榮辱一體,妾身以為隻要不過界,是不曾有問題的,都是妾身不懂規矩。”

  司玉卿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掩蓋著自己的臉,要是讓她去砍柴,那她不行,但是要說這個,她還真的是沒什麽可怕的。

  想找她司玉卿的麻煩,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分量。

  一抬頭,就注意到君淩霄在看自己,司玉卿的哭樣一僵,幹抽泣沒流眼淚,還嘴角掛著笑被君淩霄一覽無餘,簡直看的不能再清楚了。

  完了,光顧著這個了,倒是忘記了君淩霄也是能看到的。

  背過身去剛放下袖子就被君淩霄將所有的表情看了一個清楚,包括她一邊假哭一邊嘴角憋著笑的樣子。

  不管了。

  君淩霄這個人,總不至於在這麽多皇子麵前拆她的台吧。

  司玉卿十分篤定的想君淩霄肯定不會這麽做,也就不再顧及君淩霄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幹脆直接演了下去。

  “都是妾身太過於柔弱,站一會兒就覺得身子乏力,全身不舒服,氣息也有一些不穩當,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

  柔弱?

  聽到這個詞匯,饒是君淩霄也差點被逗樂了。

  他的小妻子,光論今天的表現,也稱不上柔弱二字,更不要說其他時候。

  不過,她裝著可憐樣子委屈巴巴柔柔弱弱懟人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君淩霄沒發現,他原本因為君玉堂針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反倒是輕鬆了幾分。

  “傻瓜,你是我的皇子妃,是父皇讓你來的,誰敢說你不是。”

  君淩霄四兩撥千斤,看向君玉堂,“十弟,你……”

  “七哥,我作為弟弟,本不應該多說什麽的。”

  君玉堂打斷了君淩霄的話,他不是傻子,哪裏能看不出司玉卿是故意的。

  這個賤人,三番兩次的找他的麻煩,他今天絕對不能這麽算了。

  君玉堂完全忘記了,是他自己氣不過,不斷的找別人的麻煩的。

  不然的話,司玉卿完全沒興趣對付他。

  “七哥,弟弟知道你常年臥病在床,對於女色實在是見得少,也是,這小廝長得的確是標誌,不過,規矩就是規矩,七哥你再喜愛於她,也不能就這麽姑息任由她想如何就如何。”

  君玉堂完全沒有將君淩霄放在眼裏,嘲諷說道:“一個女人罷了,千嬌百媚的女子,我府上多的是,前幾日他們還送我了幾個西域舞姬,異域風情,腰肢柔軟,最重要的是,長得好,規矩也好。”

  君玉堂出言諷刺司玉卿沒有規矩,還不如幾個舞姬。

  將皇子妃和舞姬相提並論,本來就是極大的侮辱。

  而且,他連帶著諷刺了君淩霄,一個病秧子,沒見過女人,才會被司玉卿這樣姿色平平的沒規矩的女子給蒙騙過去。

  他竟然說她不如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