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燕飛羽臉色有些微微變化，“她這不是去送死嗎？”就小師妹那種靠外力提升的修為，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她喜歡。”

  “她喜歡什麽？”燕飛羽繼續追問，“她喜歡去送死？”

  “嗯。”

  燕飛羽：“……她跟你說，她要去。”

  “我覺得她會去。”

  “她年紀還小，可能覺得九重試煉隻是個好玩的地方。等師父來後，勸勸她，再嚇唬嚇唬她，她就會打消這個念頭了。”

  百裏祁寒可不覺得凝靜會打消這個念頭，看她遍體鱗傷還死抱著沁熒樹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她這人對自己狠，對別人隻會更狠，這種人決定的事怎會輕易改變？

  “你覺得大師兄這個人怎麽樣？”

  燕飛羽聞言，奇怪道：“怎麽說起他了？他又問你拿媚|藥了？”

  “不是。”百裏祁寒沉默了一會，為防止外人偷聽，他給自己這桌布下陣法後，才道：“你覺得師娘對大師兄怎麽樣？”

  燕飛羽收起慣常微笑，低頭看著麵前的茶杯，好一會兒才道：“麵上暖如春風，心裏冷若寒冰。”

  他的師父是個大老粗，心思不夠敏感，感覺不夠敏銳，至今未發現師娘對大師兄的態度有些異樣。

  “你是不是想對大師兄下手？”燕飛羽抬頭問他。

  “我們兩個就要進九重塔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會回來。其實大師兄的天賦不錯。”

  他這兩句話上下沒有聯係，可燕飛羽一聽，就能聽出他的意思。

  他們要進九重塔，很久才會回來，以李民的天賦，如果決定刻苦修煉，遲早超過他們的師娘。

  他們不在宗內，若他對師娘有什麽不利，他們後悔莫及也沒用。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弄死李民，以解後顧之憂！

  “我記得小時候，師娘對大師兄還是很照顧的。”燕飛羽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茶杯，回憶起往事，

  “大師兄十四歲時出宗門曆練，過了好幾個月，他還沒回來。

  突然有一天，師父和師娘神色及其難看，師父在院子裏暴跳如雷，師娘雙眉緊鎖。

  後來我才知道大師兄在外麵整天尋花問柳，拈花惹草。

  大師兄回宗那天，師父嗬斥他，師娘這種性格溫柔的人，也難得地斥責了他。

  可大師兄在師父師娘唯唯諾諾，一轉身，又色心不改。

  當時宗內好幾個女弟子好似被蠱惑般，個個非他終身不嫁。

  師父大概是覺得自己教不好這個徒弟了，最終無奈做出決定，不許他在宗內招惹女弟子，

  允許他出門禍害其他人，但不許他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們，也不許蒙騙她們，總的來說，那些女子跟著他必須是心甘情願的。

  師娘雖對大師兄失望，可對他的態度也沒什麽變化。

  可過了兩年，有一天，我看到師娘臉色鐵青，她眼裏的厭惡，我至今還記得清楚。

  從那一天以後，我就能明顯感覺到師娘對大師兄的態度變了，可她麵上對大師兄還是和平常一樣溫柔。

  可我總覺得當她麵對大師兄時，整個人好像要化身為利劍一般要給大師兄一個透心涼。”

  【不用往後翻，後麵章節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