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如你所願
  席夜寒聽著林安淺的話,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林安淺心底裏的話。

  他看著自己懷裏的姑娘,“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席夜寒溫柔深情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看著林安淺,眼底的事化不開的溫柔墨色。

  林安淺無法和這樣的席夜寒繼續對視下去,她隻能偏開自己的頭,就在席夜寒的身後葉楚堯也在看著自己。

  她的眼眸突然放大,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眼睛裏帶著眼淚。

  席夜寒還是不肯放手,他還在等著林安淺的決定。

  可是下一秒,席夜寒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處,一陣濡濕的溫熱,然後就是一點輕微的刺痛,林安淺咬住了自己。

  直到自己的嘴裏帶了一點點甜腥的味道,林安淺才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嘴巴,她貼著席夜寒的耳邊,慢慢的開了口。

  “席夜寒,我不愛你了,你聽懂了沒有?我不愛你了,現在……放我下來,自己離開,不要撕破臉皮,讓大家都的臉上都不好看。”

  這樣的話,這樣絕情的話,落在了席夜寒的耳朵裏,就是最錐心的話語。

  男人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林安淺,漆黑的眼眸裏,是無法的言說的情緒。

  “聽明白了嗎?席,先,生!”

  林安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然後,她抬起了頭,和席夜寒對視著,不再逃避。

  葉楚堯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席家主,聽清楚了嗎?她不願意和你離開,所以……你不能把她帶走!”

  席夜寒根本沒有理會葉楚堯,他還是看著林安淺,眉頭微微的皺著,“我明白了。如你所願……”

  這一句話,不知道是對著林安淺說的還是說給葉楚堯的。在說完話之後,席夜寒轉過了身子,麵對著葉楚堯。

  後者以為他要把林安淺交給自己,就要伸出手去接人的時候,席夜寒一進屋繞過了自己,抱著懷裏的人,把林安淺穩穩的放在了沙發上坐好。

  他看著林安淺,想要說些什麽,唇瓣微微張合動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席夜寒站直了身子,“好好休息,好好養傷。”

  說完,席夜寒轉身離開,路過葉楚堯的時候,席夜寒頓住了腳步。

  男人微微側頭,用眼尾的餘光看著葉楚堯,“不管她是不是還跟著我,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老子捧在手心的寶貝,你讓她受傷了,這筆賬,我一定加倍還回來的。葉楚堯,我們……走著瞧……”

  席夜寒說完了話,也沒有再回頭去看身後的林安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間屋子,關門的聲音很重。

  葉楚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席夜寒的背影已經消失,門打開了一下之後,又馬上關上。

  “那就……拭目以待了……”

  葉楚堯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冷笑了一下,肩膀也因為他笑起來的動作,抖動了一下。

  半晌,葉楚堯轉過了身,看著坐在沙發上麵的林安淺。

  她已經再次恢複到了之前了無生氣的樣子。

  就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任人擺布,不哭不笑。

  “他走了,你就這麽難過?你就這麽討厭我嗎?就連欺騙我一下,偽裝一下,也不願意嗎?”

  葉楚堯在林安淺的麵前蹲了下來,語氣近乎卑微的對林安淺說著。

  林安淺終於轉了轉自己的頭,看著眼前卑微如塵埃一般的男人。

  她也冷笑了一下,帶著無奈,帶著嘲諷,戲謔的眼神,仿佛再說,你看啊,你這樣驕傲高貴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這樣卑微的匍匐一個女人的裙下。

  “葉楚堯,如你所願,我已經和席夜寒一刀兩斷了,你不是應該高興的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林安淺的語氣平淡如水,亦或者說,是一潭死水,再也無法掀起一點點的波瀾,哪怕一點點的漣漪。

  “如我所願?哈哈哈,我所願什麽?”葉楚堯苦笑著,他低垂著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林安淺為什麽會突然堅定的拒絕和席夜寒離開,這其中的原因,葉楚堯再清楚不過。

  她被席夜寒抱在了懷裏的時候,他和林安淺對視的時候……

  葉楚堯拿出了一樣東西來,一隻銀色的手鐲,林安淺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小團子身上的東西。

  是在小團子出生之前,林安淺親手做的,是她送給小團子的第一份禮物。

  這樣貼身的東西,葉楚堯都會拿到手,更何況席夜寒已經回國,席家一定是有人守著。

  這樣的情況之下,葉楚堯還能拿到小團子這樣貼身的東西,就代表,席家有人叛變了,孩子們並不安全。

  葉楚堯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她真的和席夜寒離開了,那麽她的孩子們,就會有了隱藏的危險。

  他們在明,葉楚堯在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無從下手去防備葉楚堯。

  “我答應你的全都做到了,你答應我的,我兒子和女兒的安全,你也要保證。不管你和席夜寒之間發生了什麽,都不能波及到我的兒子和女兒!”

  也隻有在提到孩子的時候,林安淺本能的母性,才會讓她整個人,有了一點靈動的氣息。

  “我答應你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反悔。”

  葉楚堯站了起來,直接把林安淺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林安淺沒有反抗,似乎是一個布娃娃玩偶一般,任他人擺布。

  葉楚堯走出了門口,就看到了自己的助理。

  “去開車,馬上去醫院。”

  即使再生氣,他也還是記得,林安淺剛剛摔倒了,她的膝蓋還沒有愈合的傷。

  一旁的車子裏,席夜寒冷著一張臉,看著葉楚堯抱著林安淺從樓上下來,看著男人抱著她,坐進了車子裏,車子很快啟動離開,消失不見了蹤影。

  遲墨看著席夜寒一個人走了下來,沒有看到林安淺,他的心裏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席夜寒一直冷著臉,仿佛可以把周身的水汽凝結成了冰。

  “老板,我們……要走嗎?夫人……她……”

  遲墨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哪一點,就觸碰到了席夜寒的逆鱗或者是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