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我考慮考慮
  蘇醒醒聞言,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薄津臣,卻忽然一下子愣住。

  這可是她從前就算在夢裏也不敢想的場景,她以前覺得薄津臣最愛她的表現,大概就是願意娶她為妻。

  而且就算她真的成了薄家少奶奶,某人對她也依舊會很冷淡。

  因為那個時候的薄津臣就是一座冰雕,終年周身寒氣不散,整個人僵冷的要命,根本不知道溫柔為何物。

  “我……我考慮考慮,想好了再告訴你。”

  片刻之後蘇醒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卻沒有立刻給薄津臣答案。

  而且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現在心裏五味雜陳,所有的記憶都一起翻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所以她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好吧。”

  薄津臣原以為蘇醒醒看到這樣的場景會很欣喜,畢竟這可是他原來期盼了許久的,卻沒想到竟是這副反應,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麵上卻沒怎麽表現出來。

  隻是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悶悶的……

  “放心吧,我不會考慮太久的。”

  蘇醒醒聽著某人悶聲悶氣的聲音,猜著她心裏不是滋味,所以又立馬安慰道。

  現在麵對著薄津臣,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表露出自己的溫柔,就好像當年在他身邊時小鳥依人的樣子。

  而且更奇怪的是,就算他想偽裝成兩人剛剛重逢的時候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總是會忍不住破功。

  “那你告訴我究竟要想多久?”

  薄津臣一把抓住蘇醒醒的手,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頭,聲音魅惑而溫柔,又帶著絲絲逼問。

  他向來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但是麵對著蘇醒醒的時候除外,這個女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他變得沉悶或是歡喜,冷靜或者暴躁。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一定會給你答案。”

  蘇醒醒感覺到某人一點一點的靠近,心裏忽然升騰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就連臉上也慢慢的爬上了一團淺淺的紅暈。

  “那今天晚上我們應該怎麽度過呢?”

  鉑金城看著蘇醒醒嬌羞又害怕的模樣,心裏的陰霾忽然一閃而空,借車更是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我……我不知道你放開我。”

  蘇醒醒的後背猛的僵直,心裏越來越害怕,連心跳的越來越快,幾乎下意識的掙紮著。

  可是又沒有使盡全力,隻是輕輕地推搡了薄津臣市幾下看起來與其說是在掙紮,不如說是在害羞。

  “我要是不放呢?”

  薄津臣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濃,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禁錮在蘇醒醒柔弱的胳膊和腰肢,聲音溫柔至極,卻又隱隱帶著威脅。

  “真是的討厭,好端端的逗人家做什麽?快放開!”

  蘇醒醒的臉越來越燙,最後終於忍不住嬌羞成怒似的,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猛地掙紮了一下。

  “乖一點,不然的話你今天晚上可是逃不掉的,不過就算你乖也逃不掉。”

  薄津臣頭看著蘇醒醒,聲音更低了些,濃濃的笑意在他的眼裏肆意綻放。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什麽時候已經久到他快要想不起來了。

  “你……你想幹什麽?”

  薄津臣樂的自在蘇醒醒卻被他的眼神瘮得全身發麻,忍不住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卻又偏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覺得,我想幹什麽我就想幹什麽。”

  薄津臣的嘴角依舊掛著笑,聲音也還溫柔著,這是眼神裏的危險卻越來越重。

  有些東西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想念的,比如現在就在他眼前的,整個的蘇醒醒。

  所以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他都不打算放她走。

  “你別這樣好不好?安安還在家裏呢?她現在還生著病,一直在等我們回去,要是我們騙他的話,小孩子心裏會難過的。”

  話說到這份上蘇醒醒,就算是再傻也明白如果繼續在這兒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拚命的掙紮著想要往外跑,而且最後還直接搬出了小家夥做擋箭牌。

  “不會的,隻要待會兒往家裏打個電話就行,家裏有靈獸看著不會出什麽事兒的。”

  薄津臣一把將剛逃出不到一米的蘇醒醒拽了回去,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靠在她的耳邊溫柔軟語。

  “你……你真是……”

  蘇醒醒心裏又羞又怒,不由得漲紅了臉,抬起頭瞪著薄津臣,原本想要罵他,可是臨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似忽然間變成了個結巴似的。

  “我真是怎麽?誰讓你太有吸引力了呢?我可舍不得讓你走,然後一個人獨守空房,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年,早都倦了。”

  薄津臣抓著蘇醒醒的手,然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聲音溫柔不已,卻又充斥著淡淡的抱怨。

  “怎麽可能?您可是薄總啊,難不成還會為我守身如玉?”

  蘇醒醒聽著薄津臣的話,忽然間皺了皺眉頭,隨後低頭看著他眼裏帶著探究,一副怎麽都不相信的樣子。

  “的確沒有打算為你守身如玉,但是就是誰都碰不了。”

  薄津臣聞言也皺了,皺眉頭隨即,大不留心的往不遠處的套房走去,眼神忽然添了一絲陰鬱,語氣也忽然間變得低沉起來。

  他說的是實話,這些年哪怕他從來沒有刻意做過什麽,但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真的接近他。

  尤其是陸瀟,陸瀟每回出現都會讓他忍不住皺眉,忍不住覺得惡心。

  “這……你……”

  蘇醒醒聽見這話猛的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她原本以為在國外的這些年受折磨的隻有自己,隻有自己會在午夜的時候,站在落地窗前晃悠著紅酒杯,一直呆立到天亮。

  隻有她會總是沒由來地想起那個從來沒有真心的愛過她,隻把她當做玩物似的男人。

  卻沒有想到某人比起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什麽?你是不相信嗎?難道我上兩次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嗎?”

  薄津臣的眉稍微微挑起,眼神略微透著陰沉,聲音也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