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忘月亭
  這男女之事無論多美妙若是超出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亦照樣會成為閻王爺手裏的催命符,即是勉強不來的事梁皓自亦隻會嘴上說上一說占占婉香的便宜,也千萬別小瞧了此類非給不成的便宜,這即界定了強與弱亦能為之後的談判增加籌碼,畢竟梁皓隻知道此行那目的地是婉香居的忘月亭而不清楚黑雲想要的到底是什麽,總不能是無形附體這無魂神物丟的那魂與魄嘛,真若鎮的是那玩意怕亦非是撒幾張符文便能如願,何況他這吹的雖牛婉香居那邊亦絕沒可能因此便乖乖就範,到時手裏若能多拿張牌沒準便能扭轉乾坤、鹹魚翻身。

  畢竟這種事若不能和平解決便隻剩武力解決一途,且不說婉香居門人過萬光是其背後的勢力便是不小的麻煩,誰又能保證婉香這宗主非是那打醬油一類的存在,至少這婉香居那三位靈皇境強者便全沒將她個宗主當回事,說白了這看似大事已成的事直就連八字那一撇都尚還沒有,隻能說雙眼被蒙的梁皓能憑天眼記下沿途所有的路徑以及那些日後亦有可能變換位置的時崗暗哨,不過婉香能做這宗主靠的可絕非是身材或臉蛋,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手底下那些人辦起事來不太靠譜,即便非是天眼全程見證光看這門麵亦能找到不少的問題,梁皓:“婉香,宗主大人,拜托您做秀能不能給些力,忘月即非望月又何來天上這一輪明月,滋,上邊這漆都尚還沒幹透呢,行,既然此事你們婉香居不願善了那也隻好在拳腳上見真章了,還有就是,隨我過來的幫手並沒叫你的人困外邊,僅憑你眼下的這點布置,說實話,不太夠看,要不這樣,我給你兩個選擇,選擇一,決一死戰,選擇二,自己看著辦,好好考慮一下,用不著了,我自能找到那出去的路。”

  其實婉香又何嚐不清楚此乃下下之策,當然她亦不是傻子,若非這一路梁皓屢次三番、成心特意將那些暗哨當成猴來耍最終決定怕亦不會來得如此之快,須知拋開人脈及關係不說要成為此處的暗哨修為至少也得是天靈九重天,其中雖亦不乏那種混吃等死的閑人懶漢但上崗期間若出現狀況其處罰隨時都能上升到神魂俱滅,特別現眼下更是人人皆知宗門強敵環伺,因此遭殃的若是明哨自又是另一故事,而不論明崗還是暗哨無一遺漏才是提速的潤滑劑,畢竟若非梁皓有鍛靈寶鼎那天眼即便眼上功夫遠異常人亦無能看破遮眼那黑布。

  即知黑布全無用處婉香自亦懶再裝那神秘,畢竟現已證明婉香居想要保持的神秘在別人眼裏幾乎是全無秘密可言,人家能進便自亦能出,縱然人出不去僅需一個信號外邊埋伏的人馬亦將蜂湧而至,恐怖雖源於實力卻顯露為自信,因為絕對的自信會令敵方看之不透而產生誤判,當然梁皓敢在婉香居玩這空手套白狼尚有一個不可或缺的保險,幹不過至少跑得掉,秘府直就連死地亦能開啟婉香居這猶如迷宮的地下秘牢自更不在話下,畢竟婉香限製哪亦沒可能限製到他這手指,一是太麻煩二則是由於難度太大,真要是把人給打死或致殘都無疑是減少自己手裏的談判籌碼,較之神秘兮兮的婉香居瘋林寺直便無形如空氣,從某種意義上講談判亦隻是婉香居的一廂情願,別忘了貪婪的瘋林寺若真能憑搶得到一切又何會在談叛桌上浪費口水爭隻有那麽丁點狗糧,隻能說壓箱底手段並不代表一定非得具有那可行性。

  從某種意義上講那甚至不過是一個逆向思維的突破口,珍惜眼前把握現在事後方能無怨無悔,前呼後擁、左牽右繞可不但讓梁皓賺足了麵子更令其感受到了性福的春風迎麵而來,若沒有這些臉蛋及身段嚴重違規的絕美拍賣官婉香居的交易額頂多也就眼下的一半,想拿到這高薪修為雖亦重要但較之老天賞飯的禮物依舊是可有可無,先天優勢再經後天的精心培養自是言談舉止皆如天成,全不含挑釁的挑逗又豈會事出無因,隻是二女這近乎色誘獲得的好處直就是零,憑她們暗中配合麻藥一類所動的那點手腳別說束縛梁皓直就連撓癢都算不上,畢竟這一類事比起她倆梁皓不知道要早玩多玩多少年,何況這中間除了時間更還有天分那道常人難以逾越的鴻溝。

  人家即為下這黑手故意拖慢腳步梁皓自亦得全力配合,對方若不放鬆警惕又豈會有那乘虛而入的機會,對證下藥偽裝成中招這點事對於梁皓直比泡茶還要簡單,此時一個臉上的笑亦真亦假而另一個則是內外皆真,而誰才是身陷於蛛網的飛蟲未到最後誰又能清楚,至少就這現眼下梁皓尚占據著更多的主動。

  這兜兜轉轉左穿右插若換作別個自以為是重要的地方藏得更深而對於空間感因死地的另類設計而得到大幅拓展的梁皓一切不過是因需而要的礙眼迷霧,說白了這繞了大半天離之前出發那地方頂多亦也就是一牆之隔,意思也就是真要是沒有梁皓這麽個外人礙事人家過來別說一個多小時怕直就連一分鍾都尚還有富餘,而眼下這段路若失了專人指引隻怕進出皆為絕路,雖說這樣亦未將此處盡過一遍但僅憑這些梁皓憑平生所學便已能猜出大概,至於足能困神的陰刹株天陣為何會現身於此處,綜合瘋神死地這內宗怕原本便是神界的一部分,自困界一步一步走來的梁皓對此感觸至深,因為在這他總有種忽如其來的熟悉感,即早是見慣不怪自亦不會因個陰刹株天陣而暗自神傷,最令他恐懼的自還是因為陰刹株天陣一旦發動別說人即便神來了亦會倍受煎熬,試問世上又還有什麽防盜係統能比這更加靠譜,真要是那樣藏身於牢房固能無恙卻又何異於任人宰割的圈中羊。

  雖清楚認識了現實但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舍棄原則及底線一路走來又豈能因險而退,倒亦非是梁皓為成事選擇向現實低頭,而是相較於大量的人員傷亡這條違心之路更具人性,若非今日無也、往日有仇梁皓怕亦不至於如此,生存法則那帽子再大亦無法掩蓋其曾給皓月造成數百人的傷亡,縱然拿起先需放下但至少現在梁皓尚不具備那種情懷。

  反觀這眼下婉香顯然沒有開啟秘庫那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當他確定此處為想處鑰匙卻亦正好出現在婉香手上,婉香:“需要幫忙嗎?”

  顯擺成她這樣真是佛都來火,隻是世上大多數直連個鑰匙孔都找不著無論願與不願都隻能暫以低調掩飾自身無能,不過梁皓腳上雖套了鞋卻照舊能查細入微,梁皓:“謝謝,這種忙倒是大可不必,而若是方便這的忙你倒確可以幫上一幫。”

  又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感覺雖不陌生但婉香可亦有自身極限,激戰數日真要是全然無妥貼身下毒一類的事婉香又何需假他人之手,何況二人間的這點小曖昧縱有衣物阻隔依舊會令旁人臉紅心跳,而梁皓的孟浪要的便也就是這稍閃即逝的機會,隻可惜盡管開門的是他先一步進入忘月亭的亦是他卻怎也沒料到門後非但不是光明且還有一麵類似於牆的實心玄關,這體魄再強臉皮亦遠不如這玄關的厚度及硬度,人雖是沒被自己撞暈但臉可是直接便丟回了姥姥家,而落井下石若錯過此時又更待何時,婉香:“放心,這非是防盜的一部分。”

  奚落一通卻又伸手來扶真不知道她葫蘆裏打算賣個什麽藥,但由來最難消受的便是這美人恩,如此倒亦非是梁皓不通世故而是這別人眼中的株仙圖在他眼裏可是暗藏玄機,直接被人無視雖令婉香很是不爽但那大小姐脾氣的不時發作顯不應是此時,梁皓:“戰淩!不用巧成這樣吧。”

  別人不好說但忘月亭玄關上的這寓意財源滾滾的富貴滿園婉香開門必須路過的次數又何止是千回萬遍,婉香:“瞎說,撞傻了吧你。”

  事實即勝於雄辯又何必去徒費唇舌爭那一時長短,由點及麵再以麵至全切入點一旦找到縱然雷打不動亦終能十指連動,這種事對於手指靈動如蛇的梁皓直就不叫事,辛苦雖是辛苦了些但至少經由此事梁皓至少知道龍魂至死不忘那戰淩生成啥樣了,英俊雖算不上但萬中無一的狠男兒又舍他其誰,不過除了他這一身戰甲梁皓看著眼熟手中那長戟更有些似曾相識,而這一類事亦確經不起研究,依紋理戰甲說白了不過是鍛靈寶鼎的局部放大版而戰戟那中段直就是整體的天下一統加粗版。

  意識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止是梁皓一人,小模樣愈發俊俏的梁皓她確因心心念念而看走了眼但對於天下一統那極其另類的鬼紋卻是但凡看過便想忘難忘,不過有這發現的她可並沒因此而聯想到身旁的梁皓原是舊識而是一頭鑽進了神亦覺玄的無底腦洞,婉香:“…真要是那樣我們婉香居豈不和神站到了對立麵,怎麽辦,戰淩可是個瑕疵必報的純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