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打翻碟子的宮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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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宮女憶柳有種不好的預感，躬身上前一步：“回娘娘，已經叫她回椒房殿做活兒了。”

  “本宮不想再看見她！”

  “……是！”

  憶柳躬身領命。

  明明是皇後娘娘聽到了皇帝與辰王的對話，驚的突然後退好幾步，才撞上了身後的宮婢。

  可是......

  唉，誰叫人家貴為一國之後呢。

  憶柳無奈地叫過兩個小太監, 附耳輕聲幾句。

  小太監麵色一緊，隨後匆匆離去。

  *

  “姐姐，那秘製羊肉，辰王殿下可喜歡？”

  呂寒煙剛一回宮，呂子晴就笑容可掬地迎了過來。

  “啪！”

  呂寒煙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呂子晴臉上立刻現出一道鮮亮的紅印兒。

  “都是你個小賤人，叫本宮給辰王送羊肉討陛下歡心，害得本宮悶了一肚子氣回來！”

  呂子晴卻仿佛沒被打過一般，捂著臉, 仍舊討好地笑道。

  “姐姐消消氣，那羊肉的用料是妹妹托人高價買來的，炙烤後鮮嫩多汁，姐姐試過不是也連連誇好嗎？”

  她走過去，挽住呂寒煙的胳膊。

  “姐姐放心，辰王必定是喜歡的，心中也會感念姐姐的好。是不是還有別的人、別的事惹姐姐煩心了？”

  慕容月的話在呂寒煙耳邊再次響起。

  “不管有沒有小殿下，大哥最屬意的人都是你！”

  呂寒煙心口竄出一團怒火，一把甩開呂子晴，將她踢到在地，眼中泛出瘋狂的血紅色。

  “不管本宮有沒有兒子，皇上都要把江山傳給慕容辰，你高興了？”

  呂子晴忍著痛站了起來，眼中無限委屈。

  “姐姐這是哪裏的話，妹妹自然希望下一任皇帝是我呂家的血脈，難不成還盼著外人當皇帝？”

  “呂家的血脈？”

  呂寒煙嘲諷地笑了，看向呂子晴的眼中滿是輕視。

  “每次想到你與我有一樣的血脈, 就覺得肮髒、惡心！我母家是世襲貴族, 我貴為大燕皇後，我哥哥官居吏部尚書，你呢，不過是一個灶房婢女勾搭我父親生出來的下賤坯子，竟然也配與我姐妹相稱？”

  呂子晴羞愧地垂下頭去，聲音中略有一絲哽咽。

  “雖然同在呂府長大，但子晴從小就自知與娘娘不同。娘娘是天邊的彩雲，子晴就是那地上的汙泥。子晴從小就欽佩娘娘、仰望娘娘，如今也不過是娘娘想找人說個話時能有個伴兒，才偶爾進宮陪伴的。”

  呂寒煙一臉不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要不是你有點兒小聰明，能出出餿主意，本宮才不想看見你這張苦命臉！”

  呂子晴見皇後的憤怒略有緩和，忙將她扶到床榻邊坐好，跪在地上輕輕給她捏起腿來。

  “娘娘煩心的事兒，子晴已經在想辦法了。聽說民間有一名醫精通生子藥理，隻是喜歡遊曆天下、四海為家。待找到他，子晴第一時間就叫他給娘娘配一副生男秘藥。”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能給人安慰的真誠：“陛下嘴上說要傳江山給辰王，那是他還沒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等與娘娘有了聰慧可愛的嫡長子，陛下的想法一準兒就變了。”

  呂寒煙思索片刻，將信將疑。

  “這世上真有能生兒子的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