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斷妖財路
一追一逃，風馳電掣，林濁江感應到羽叔的不斷逼近，心頭一緊，拚了老命爆發速度，可也隻是提升一點點，一絲絲，用不了多久，便會被逮著。
林濁江心中焦急，這回是要玩火自焚了？側頭一看，山道左側是斜坡，右側是山體，看來隻能走野路，滾斜坡逃命了。
此事過後，小爺一定報仇！林濁江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砰！
林濁江忽然感覺自己撞上了棉花牆，衝擊力度飛速消彌，止步不前，回身瞪眼，對羽叔吼道：“你做了什麽？”
羽叔止步，茫然道：“你小子想搞什麽鬼？”
二人大眼瞪小眼，羽叔殺氣騰騰，林濁江側身一躍，就要從斜坡滑下去，結果半途身形一滯，彈了回來。
林濁江毛骨悚然，轉頭看向羽叔，驚聲道：“你，你這是什麽手段？”
羽叔搖頭道：“不關我事啊。你小子是不是耍我啊？”
“我可不管你耍什麽寶，受死吧！”
羽叔頓了頓，握緊拳頭，元氣盤旋，猶如呼吸一般膨脹，化作一個元氣大拳頭，比林濁江身軀還巨大，這一拳捶去，跟暴擊蚊蠅差不多。
林濁江心頭一寒，仿佛死亡籠罩，心中顫抖，令人恐懼，升不起反抗的念頭，隻想束手待斃。
林濁江卻不是束手待斃之人，腦海中掠過《太武劍訣》中的簡易、基礎、初級、中級劍法，腦海中浮現最合適的劍招，是中級劍法中的劍招，現有實力施展不出來，初級劍法中也有一招，流水劍，綿綿無盡力，能消解拳頭的力量。
林濁江念頭一動，真氣湧動，十數道真氣流淌動，勉強達到流水劍的施展條件。
拳頭擊在劍身，林濁江瞬間被擊退，撞在無形棉花牆上，拳勁激蕩，飛速消散，恐怖的壓力持續幾息，便消彌無形。
林濁江和羽叔都一臉愕然，那堵無形的棉花牆擋下了拳勁的衝擊，或者說是吸收了大部分的力量，如此詭異情形，誰不驚訝？
山道下方的柳稜衿等人麵麵相覷，對於前方二人的奇怪追逐攻擊理解不了。
“羽叔，動手啊！拍死他！”
嫁衣少女雲筎道大喊催促，邁步向前衝去，沿途山匪噤若寒蟬，蹲著如鵪鶉，即便有邪念，也得收著，安安靜靜鑽角落，祈禱被人遺忘。
羽叔忽然回頭嗬斥一聲：“不要過來！”
雲筎道茫然道：“怎麽了？”
柳稜衿幾乎是與雲筎道形影不離，雲筎道止步，她也止步，倒還越過了雲筎道一個身位，感覺到了不對勁。
轟！！
羽叔忽然身軀一震，橫飛出去，撞入了山體之中，他是橫著鑲入山體的，模樣淒慘，以腰為點，身軀打折，陷入山體後，隻有腳底板露出來。
山體炸開，碎石滾落，山匪們鬼哭狼嚎，或趴著，或躲在貨物後方，有一個倒黴蛋被巨石砸中，血肉橫飛。
柳稜衿、雲筎道、元柔、封燮，還有一些黑衣手下都驚呆了，羽叔可是先天境大高手，誰能擊之如掃落葉？
隨即，眾人看到了羽叔原先位置多了一道身影，高高瘦瘦的，脊椎微彎，身軀微弓，是一個小老頭。
老頭臉頰瘦瘦的，顴骨突出，兩撇小胡子，眼睛小小的，賊眉鼠目說的就是這小老頭。
眾人身軀僵硬，一動不動，可不敢輕舉妄動。
林濁江突然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小老頭回頭瞥了林濁江一眼，如看螻蟻，不屑道：“攔下你的是我，我救你？”
聲音尖細，如鴨公嘎嘎叫，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
林濁江早就猜到了，笑道：“不管怎麽說，若非前輩出手，我可要被捶扁了。”
“我覺得吧，被捶扁都是好運氣了。”小老頭似笑非笑道，“被捶扁死得痛快，不被捶扁，反而被寸寸肉啃食了，這跟千刀萬剮，淩遲處死有何區別？”
林濁江如遭雷擊，幹笑道：“前輩，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至於此？”
小老頭冷笑，目光一轉，看向山道下眾人，目光冰冷。
眾人心頭發寒，有種被凶獸盯上的感覺，心驚膽戰啊。
羽叔忽然從山體掉出，重重咳了幾聲，吐了一口血，苦笑道：“前輩，什麽仇啊？至於如此嗎？”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小老頭咬牙切齒道。
羽叔驚訝道：“我怎麽就斷人財路了？”
“往北三裏有一個寨子，是不是你們屠的？”小老頭陰惻惻的問道。
羽叔雙眼一瞪，嘴角哆嗦，嚴肅道：“不是，真不是我們屠的。”
小老頭一個撲身上前，拎起羽叔的衣領，左右開弓抽臉，抽了十掌八掌，罵道：“當我是傻狗啊？身上血腥味還在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林濁江撫掌道：“前輩打得好！”
小老頭回頭看了一眼，林濁江便憨笑起來，笑得純淨。
“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笑得那麽假，得好好練練。”小老頭嗤笑道，“不對不對，你往後都沒有機會練了。”
林濁江撓撓頭，憨笑道：“我師父超厲害的，好像是什麽通天境的。”
小老頭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嚇尿了，什麽通天境，一聽就湧起一股尿意，擋都擋不住。
嫁衣少女雲筎道喊道：“他肯定是騙人的！抽他耳光！”
小老頭看了看雲筎道，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牙齒卻非常銳利，低聲道：“不急不急，一個一個，慢慢來。我一個一個，一小口一小口的啃，你們一定都深有體會，快樂似神仙，慢慢死去，化作厲鬼，再被我一小口一小口啃食。”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麵麵相覷，都露出了懼意。
羽叔駭然道：“你……你是妖？”
“就是了，怎麽滴？瞧不起妖啊？”小老頭怒道。
羽叔搖頭道：“不敢不敢，妖族能頂半邊天，當年獨霸天下，人如口糧，我豈敢有意見？在下柳臨羽，出身於柳劍山莊，江湖上還有些名氣，不就錢嗎？一個山寨能斂財幾何？我柳劍山莊隨隨便便都超過了，我們年年納貢，還做生意，就請饒命，如何？”
小老頭眼睛一亮，嘖嘖道：“真是好主意呐！”
柳臨羽麵露喜色，有戲，柳劍山莊讓人忌憚三分，算是威逼，給錢是利誘，威逼利誘通常能解決許多問題。
柳稜衿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大好年華，大族子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能活誰想死？更何況還是一小口一小口，被妖怪給啃死……瞧小老頭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鬆鼠，鬆鼠吃東西可不就是啃得又快又小口麽？
不料，小老頭話鋒一轉，陰惻惻道：“主意是好主意，可手底下的走狗被人屠了還不複仇，以後誰肯跟著我？誰還願意當我的走狗？做妖的，要有信用，得有兄弟義氣，有江湖道義，你說是不？”
有一位山匪噗通拜下，高喊道：“大仙師，我等願效死命！當牛做馬！”
眾山匪立即雲從，紛紛拜下喊“效死命”。
柳臨羽笑容有些僵硬，額頭冒出了冷汗，這位大妖竟是一隻有原則的大妖，麻煩大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腦筋急速轉動，想著應對之法，額頭已經冒汗了，憋出這麽一句話來：“我……最近沒拉屎，身上都是臭汗……”
眾人傻眼了，這可是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好思路啊。
小老頭的臉色也有些詭異，似乎有些嫌惡。
封燮率先喊道：“哎呀！我拉褲子了！我身上能搓出幾粒泥呢！”
元柔下意識捂鼻避開，封燮滿臉彤紅，又羞又怒啊。
“從誰開始呢？”小老頭笑嘿嘿，對某些言語置若罔聞，目光灼灼，四下逡巡，喃喃自語道，“先吃誰呢？嫩的，老的，有味道的，有靈氣的，有元氣的，有脆口的，有嚼勁的……”
眾人冷汗唰的就下來了，聽起來像是要吃什麽美味佳肴，可在場誰不冷汗滾滾？
“大仙師！先吃他，吃他吧，他殺入我們山寨耀武揚威，可恨得很！”
有一個山匪指著林濁江，大聲嚷嚷。
“這個主意不錯。”小老頭似笑非笑，轉身看向林濁江，舔了舔舌頭，“要不，你小子也拉褲子試試？”
林濁江渾身僵硬，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降臨，竟如此恐怖，讓人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讓人心中委屈，想哭，讓人不甘憤怒，想仰天長嘯。
他心中還有許多牽掛，難道就這樣要死了？世道險惡，外麵的江湖太危險了，早知道就不出來了……不不，若是不出來，他一定也不會甘心，人啊人，為何總是如此？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誰能早知如此？平靜生活會天降橫禍，出來闖蕩會遭遇刺殺，行俠仗義會殺到大妖麵前……難道好好活下去就非要天大運氣？
林濁江咬牙切齒，束手待斃？引頸就戮？絕無可能！即便是以卵擊石，也不能讓石頭率先砸來，這是林濁江最後的倔強，至於心願，家人安康便是了。
咻！！
林濁江斬出一劍，劍光凝厚，透著一縷血色，有決絕之意，一股深蘊的魔道真意爆發，意境仿佛攀升了一層，威力可怖，是中級劍法中的血恨劍招。
轟！！
一劍斬在小老頭身上，然後，絕望的發現，小老頭不痛不癢，衣服都不破。
小老頭瞪眼，大笑道：“哈哈，好膽魄，弱雞敢反擊猛虎是需要莫大勇氣的，你不錯，可惜，還得死，那一股真意……哈哈，也是大補之物，如今你是不死也得死了！”
他說完話，一張口，變化出一個碩大腦袋，醜陋不堪，卻是一個鼠頭，血盆大口張開，咬向林濁江的上半身。
林濁江駭然，又悍然反擊，貫虛劍刺入鼠口，卻鏗鏘一聲，如砍鋼鐵，而鼠牙一旦落下，就得是攔腰截斷的下場！
林濁江心中焦急，這回是要玩火自焚了？側頭一看，山道左側是斜坡，右側是山體，看來隻能走野路，滾斜坡逃命了。
此事過後，小爺一定報仇！林濁江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砰！
林濁江忽然感覺自己撞上了棉花牆，衝擊力度飛速消彌，止步不前，回身瞪眼，對羽叔吼道：“你做了什麽？”
羽叔止步，茫然道：“你小子想搞什麽鬼？”
二人大眼瞪小眼，羽叔殺氣騰騰，林濁江側身一躍，就要從斜坡滑下去，結果半途身形一滯，彈了回來。
林濁江毛骨悚然，轉頭看向羽叔，驚聲道：“你，你這是什麽手段？”
羽叔搖頭道：“不關我事啊。你小子是不是耍我啊？”
“我可不管你耍什麽寶，受死吧！”
羽叔頓了頓，握緊拳頭，元氣盤旋，猶如呼吸一般膨脹，化作一個元氣大拳頭，比林濁江身軀還巨大，這一拳捶去，跟暴擊蚊蠅差不多。
林濁江心頭一寒，仿佛死亡籠罩，心中顫抖，令人恐懼，升不起反抗的念頭，隻想束手待斃。
林濁江卻不是束手待斃之人，腦海中掠過《太武劍訣》中的簡易、基礎、初級、中級劍法，腦海中浮現最合適的劍招，是中級劍法中的劍招，現有實力施展不出來，初級劍法中也有一招，流水劍，綿綿無盡力，能消解拳頭的力量。
林濁江念頭一動，真氣湧動，十數道真氣流淌動，勉強達到流水劍的施展條件。
拳頭擊在劍身，林濁江瞬間被擊退，撞在無形棉花牆上，拳勁激蕩，飛速消散，恐怖的壓力持續幾息，便消彌無形。
林濁江和羽叔都一臉愕然，那堵無形的棉花牆擋下了拳勁的衝擊，或者說是吸收了大部分的力量，如此詭異情形，誰不驚訝？
山道下方的柳稜衿等人麵麵相覷，對於前方二人的奇怪追逐攻擊理解不了。
“羽叔，動手啊！拍死他！”
嫁衣少女雲筎道大喊催促，邁步向前衝去，沿途山匪噤若寒蟬，蹲著如鵪鶉，即便有邪念，也得收著，安安靜靜鑽角落，祈禱被人遺忘。
羽叔忽然回頭嗬斥一聲：“不要過來！”
雲筎道茫然道：“怎麽了？”
柳稜衿幾乎是與雲筎道形影不離，雲筎道止步，她也止步，倒還越過了雲筎道一個身位，感覺到了不對勁。
轟！！
羽叔忽然身軀一震，橫飛出去，撞入了山體之中，他是橫著鑲入山體的，模樣淒慘，以腰為點，身軀打折，陷入山體後，隻有腳底板露出來。
山體炸開，碎石滾落，山匪們鬼哭狼嚎，或趴著，或躲在貨物後方，有一個倒黴蛋被巨石砸中，血肉橫飛。
柳稜衿、雲筎道、元柔、封燮，還有一些黑衣手下都驚呆了，羽叔可是先天境大高手，誰能擊之如掃落葉？
隨即，眾人看到了羽叔原先位置多了一道身影，高高瘦瘦的，脊椎微彎，身軀微弓，是一個小老頭。
老頭臉頰瘦瘦的，顴骨突出，兩撇小胡子，眼睛小小的，賊眉鼠目說的就是這小老頭。
眾人身軀僵硬，一動不動，可不敢輕舉妄動。
林濁江突然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小老頭回頭瞥了林濁江一眼，如看螻蟻，不屑道：“攔下你的是我，我救你？”
聲音尖細，如鴨公嘎嘎叫，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
林濁江早就猜到了，笑道：“不管怎麽說，若非前輩出手，我可要被捶扁了。”
“我覺得吧，被捶扁都是好運氣了。”小老頭似笑非笑道，“被捶扁死得痛快，不被捶扁，反而被寸寸肉啃食了，這跟千刀萬剮，淩遲處死有何區別？”
林濁江如遭雷擊，幹笑道：“前輩，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至於此？”
小老頭冷笑，目光一轉，看向山道下眾人，目光冰冷。
眾人心頭發寒，有種被凶獸盯上的感覺，心驚膽戰啊。
羽叔忽然從山體掉出，重重咳了幾聲，吐了一口血，苦笑道：“前輩，什麽仇啊？至於如此嗎？”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小老頭咬牙切齒道。
羽叔驚訝道：“我怎麽就斷人財路了？”
“往北三裏有一個寨子，是不是你們屠的？”小老頭陰惻惻的問道。
羽叔雙眼一瞪，嘴角哆嗦，嚴肅道：“不是，真不是我們屠的。”
小老頭一個撲身上前，拎起羽叔的衣領，左右開弓抽臉，抽了十掌八掌，罵道：“當我是傻狗啊？身上血腥味還在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林濁江撫掌道：“前輩打得好！”
小老頭回頭看了一眼，林濁江便憨笑起來，笑得純淨。
“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笑得那麽假，得好好練練。”小老頭嗤笑道，“不對不對，你往後都沒有機會練了。”
林濁江撓撓頭，憨笑道：“我師父超厲害的，好像是什麽通天境的。”
小老頭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嚇尿了，什麽通天境，一聽就湧起一股尿意，擋都擋不住。
嫁衣少女雲筎道喊道：“他肯定是騙人的！抽他耳光！”
小老頭看了看雲筎道，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牙齒卻非常銳利，低聲道：“不急不急，一個一個，慢慢來。我一個一個，一小口一小口的啃，你們一定都深有體會，快樂似神仙，慢慢死去，化作厲鬼，再被我一小口一小口啃食。”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麵麵相覷，都露出了懼意。
羽叔駭然道：“你……你是妖？”
“就是了，怎麽滴？瞧不起妖啊？”小老頭怒道。
羽叔搖頭道：“不敢不敢，妖族能頂半邊天，當年獨霸天下，人如口糧，我豈敢有意見？在下柳臨羽，出身於柳劍山莊，江湖上還有些名氣，不就錢嗎？一個山寨能斂財幾何？我柳劍山莊隨隨便便都超過了，我們年年納貢，還做生意，就請饒命，如何？”
小老頭眼睛一亮，嘖嘖道：“真是好主意呐！”
柳臨羽麵露喜色，有戲，柳劍山莊讓人忌憚三分，算是威逼，給錢是利誘，威逼利誘通常能解決許多問題。
柳稜衿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大好年華，大族子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能活誰想死？更何況還是一小口一小口，被妖怪給啃死……瞧小老頭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鬆鼠，鬆鼠吃東西可不就是啃得又快又小口麽？
不料，小老頭話鋒一轉，陰惻惻道：“主意是好主意，可手底下的走狗被人屠了還不複仇，以後誰肯跟著我？誰還願意當我的走狗？做妖的，要有信用，得有兄弟義氣，有江湖道義，你說是不？”
有一位山匪噗通拜下，高喊道：“大仙師，我等願效死命！當牛做馬！”
眾山匪立即雲從，紛紛拜下喊“效死命”。
柳臨羽笑容有些僵硬，額頭冒出了冷汗，這位大妖竟是一隻有原則的大妖，麻煩大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腦筋急速轉動，想著應對之法，額頭已經冒汗了，憋出這麽一句話來：“我……最近沒拉屎，身上都是臭汗……”
眾人傻眼了，這可是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好思路啊。
小老頭的臉色也有些詭異，似乎有些嫌惡。
封燮率先喊道：“哎呀！我拉褲子了！我身上能搓出幾粒泥呢！”
元柔下意識捂鼻避開，封燮滿臉彤紅，又羞又怒啊。
“從誰開始呢？”小老頭笑嘿嘿，對某些言語置若罔聞，目光灼灼，四下逡巡，喃喃自語道，“先吃誰呢？嫩的，老的，有味道的，有靈氣的，有元氣的，有脆口的，有嚼勁的……”
眾人冷汗唰的就下來了，聽起來像是要吃什麽美味佳肴，可在場誰不冷汗滾滾？
“大仙師！先吃他，吃他吧，他殺入我們山寨耀武揚威，可恨得很！”
有一個山匪指著林濁江，大聲嚷嚷。
“這個主意不錯。”小老頭似笑非笑，轉身看向林濁江，舔了舔舌頭，“要不，你小子也拉褲子試試？”
林濁江渾身僵硬，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降臨，竟如此恐怖，讓人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讓人心中委屈，想哭，讓人不甘憤怒，想仰天長嘯。
他心中還有許多牽掛，難道就這樣要死了？世道險惡，外麵的江湖太危險了，早知道就不出來了……不不，若是不出來，他一定也不會甘心，人啊人，為何總是如此？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誰能早知如此？平靜生活會天降橫禍，出來闖蕩會遭遇刺殺，行俠仗義會殺到大妖麵前……難道好好活下去就非要天大運氣？
林濁江咬牙切齒，束手待斃？引頸就戮？絕無可能！即便是以卵擊石，也不能讓石頭率先砸來，這是林濁江最後的倔強，至於心願，家人安康便是了。
咻！！
林濁江斬出一劍，劍光凝厚，透著一縷血色，有決絕之意，一股深蘊的魔道真意爆發，意境仿佛攀升了一層，威力可怖，是中級劍法中的血恨劍招。
轟！！
一劍斬在小老頭身上，然後，絕望的發現，小老頭不痛不癢，衣服都不破。
小老頭瞪眼，大笑道：“哈哈，好膽魄，弱雞敢反擊猛虎是需要莫大勇氣的，你不錯，可惜，還得死，那一股真意……哈哈，也是大補之物，如今你是不死也得死了！”
他說完話，一張口，變化出一個碩大腦袋，醜陋不堪，卻是一個鼠頭，血盆大口張開，咬向林濁江的上半身。
林濁江駭然，又悍然反擊，貫虛劍刺入鼠口，卻鏗鏘一聲，如砍鋼鐵，而鼠牙一旦落下，就得是攔腰截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