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繁華事散逐香塵（中）
“阿羽？阿羽！”高子玦見青羽望著手帕發呆，便稍微抬了音量說道。
“阿玦，現下我們先派人去找不肥伯伯。”青羽回過神來，麵色有些許沉重地說道。
“怎麽？這張帕子和不肥伯伯有關？”高子玦問道。
青羽瞧了眼高子玦身後的侍女隨從，先開口道：“你們先將這些物什收好拿下去收好吧，我們會盡快找到公主下落的。”
待他們退下之後，青羽低聲對高子玦說道：“我懷疑雅若姐可能是被不肥伯伯帶走了，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尋他。”
說罷，她便很是自然地挽上高子玦往屋外走去。
高子玦並未再多問，隻隨著她一路來到馬不肥居住的客房。
果真，如青羽所料，馬不肥並不在房中。
青羽見狀，輕歎一口氣，環顧一圈，見四周無人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阿玦，如若我們順利找到雅若姐，可否將此事大事化小，不要聲張，免得被聖上得知怪罪於不肥伯伯。”
“如若此事事出有因，我當然不會稟告給皇兄，但…你能確定這是不肥伯伯做的？我隻擔心和南曄國的人有關係。”
高子玦麵色有些許凝重，他始終覺得馬不肥和此事扯不上什麽幹係，反倒是那些南曄國的人，不論是文澤也好，還是那個據說已經死了的黑衣殺手，都讓他的心始終懸著。
“不…依我所見，是不肥伯伯的可能性有八九成，我自突厥昏迷後醒來，便察覺到他對雅若姐並非隻是對故人之女的慈愛，甚至還有……還有……”
青羽頓了一頓，似是有些難以開口。
“還有什麽？”阿羽她定是觀察到了什麽我忽視掉的細節吧。
“還有對親生女兒的憐愛。”青羽斂眉湊近他，低低地開口道。
高子玦流露出一閃即逝的驚詫，隨後回複神色垂眸道：“你為何會有此感覺？”
“那感覺雖是我的直覺，但我曾見不肥伯伯望著同雅若姐那張手帕極為相似的手帕黯然神傷，而且…雅若姐說她已將不肥伯伯認作義父，所以我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麽關聯。”青羽有些愁眉不展道。
“竟有此等事……我倒是從未發現過異常，隻是初到突厥之時，發現他有些抗拒見到突厥可汗，然後你昏迷期間他見過雅若公主幾次……”
高子玦說著說著，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麽，便接著說道：“我突然想起，雅若公主此前告訴我們救治你的辦法時，不肥伯伯的表現就有些奇怪，隻是當時因為你，我並未過多關注…加之，前些日子啟程時，本來是青雲兄擔任公主的護衛隊長，但他卻主動請纓……”
青羽聽罷點了點頭道：“而且自突厥可汗宣布雅若姐嫁與北辰國後，我好幾次發現不肥伯伯眼中的憂慮，按理來說，我們完滿完成任務他應該高興才對……”
高子玦將這些事一一聯想起來，似乎隻有這樣解釋的通，於是心中的天秤也向不肥伯伯帶走雅若的情況偏移了許多。
但如果雅若公主真的是不肥伯伯的親生女兒，那隻其中牽扯的秘辛便不隻是突厥了……
此事定要妥善處理才是，否則也許會招致不可想象的巨大災禍。
“阿玦、阿羽！你們二人為何在此？我同阿安一回來便聽說雅若公主失蹤了？”
青雲人未至，聲先到，隻見青雲急切地走向二人，麵上有幾分驚慌之色。
“是的，公主不見了。”高子玦回答道。
“那為何還不派人全鎮搜查？她一個弱女子如若是因為不想和親而逃跑的話必不會跑太遠，如若是被人劫持，立即去追也應當能發現蛛絲馬跡。”青雲皺著眉，沉聲說道。
“大哥，你先別著急，此時恐怕並不是你說的那兩種……雅若姐是個十分識大體的人，定不會自己逃婚，劫持的話，目前也無更多證據，目前可以基本肯定的是，她應該十分安全。”青羽寬慰著說。
“你們二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青雲見二人有些支吾反常的樣子便問道。
青羽帶著不確定望了眼高子玦，高子玦點了點頭，於是青羽便將自己的猜想以及在雅若隨身物品中找到手帕的事對青雲娓娓道來。
片刻之後，聽完青羽敘述的青雲，目光霎時便暗了下來。
“據此來看，此事應是八九不離十了，還有一事…不肥伯伯的真實身份可能和此事的真相也有關聯。”青雲放低聲音說道。
“真實…身份？”青羽和高子玦皆是一愣，不約而同問道。
青雲目光有些閃爍，話到嘴邊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但他望著眼前二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交心摯友，心想如果他們都不能信任，便再無可信任之人了……
於是她沉吟片刻，湊近二人，沉聲道：“幼時我曾不小心聽到爹娘和不肥伯伯私下的談話，他們喚他阿佑……”
“阿佑？就是說不肥伯伯應是叫馬佑？”青羽仍是十分不解，即便他未用真名，那和現下的一切又有何關係。
青雲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並非馬佑，他們對話中還提到了高家……”
青雲話音一落，高子玦驚懼地睜大雙眼，麵上難掩震驚，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你是說他是…高佑？！”
青雲微微點了點頭，青羽見此仍是不明，為何高子玦聽罷會反應如此之大？
“高佑？是皇親國戚？”青羽試探著問道。
“是被滅了門的皇親國戚，他們一家早在十八年前便因為高佑之父高行謀反而被我父皇滿門抄斬，聽聞當年高佑因為和遠嫁的突厥的郡主私奔，而暫時躲了一劫，但事發後一個月，我大哥便率人找到了他們，而後郡主照舊遠嫁，而高佑則被當即斬殺……”
高子玦麵上的驚詫還未散去，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說起自己從母後那處聽來的陳年王室秘辛。
青羽聽罷，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謀反之罪而被抄斬的人如今正活生生的生活在他們身邊，如若被旁人知曉，那不肥伯伯便……
“不可以！此時我們定不可以讓更多的人知曉，阿玦你定不會把此事上報給聖上對不對？”青羽眼圈泛紅，聲音帶著些許央求之意。
“當然不會…此事已過去那麽多年，現下重提對誰人都沒有好處，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叫了十多年的伯伯竟變成了我的親堂兄……”
高子玦聲音竟有些許哽咽，突然回想起從前很多個深夜，父皇對母後的醉後哭訴：我是個禽獸啊…竟聽信亂臣賊子之佞言，手刃了我的親兄弟……阿行，為兄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
既然父皇後悔了，那他定然是發現自己錯殺了好人，這樣算來是我們欠了不肥伯伯一家的血債……
“好了，既是如此，此事我們三人便不再對第四人說起，此時最緊要的是找到不肥伯伯和雅若公主，莫要讓他再鑄下大錯，否則此事拖久了，想瞞也瞞不住了……”青雲嚴肅道。
高子玦和青羽皆點了點頭，他們心中現下雖為不同的事而久久不能平複，但殊途同歸的是，二人皆不想讓他們敬愛的不肥伯伯出事。
三人說罷，準備分頭行事，尋找失蹤二人之際，便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青雲，阿玦、阿羽你們三個為何都杵在我的房門前？”
他們三人同時驚詫地回過頭，眼前的人儼然便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馬不肥。
高子玦注視著他的眼神稍顯複雜，但隨後還是斂起自己的心緒，如往常般開口道：“今早隨公主同行的侍女來報，說是公主失蹤了，現下我們正在尋找她的蹤跡。”
馬不肥麵上微微一動，故作驚訝道：“我清晨便出門上街逛了逛，那時似是一切正常，怎的公主竟會無故失蹤？會不會是南曄國的人幹的？”
“我們也不知……”
青雲剛剛開口想說暫不明情況，卻被青羽打斷：“大哥，你方才不是說已有派出去的衛士打探到公主的行蹤了嗎？”
高子玦聽青羽突然如此說，便當即明白過來，唇邊含笑，眸中帶著幾分欣賞，心中不禁感慨，她果真是不容小覷的。
青羽邊說邊對青雲使著眼色，青雲有些莫名，但背在背後的手卻被身旁的高子玦輕敲了一下，他便瞬間做恍然狀：“對！我差點便忘了，此前派出去的衛士說是探查到了公主行蹤，正讓我立即前去呢，我這不先來知會阿玦和阿羽一聲便要準備出發了。”
“大哥，你可真糊塗，快些帶人去吧，我很是擔心雅若姐姐的安危。”青羽邊說邊用餘光偷瞄馬不肥的神色，見他已露出些許慌張之色。
待青雲領兵前去，青羽便寬慰笑道：“不肥伯伯，你不用擔心，大哥他定會找到雅若姐的！”
馬不肥皺著眉頭，深深望著青雲遠去的背影，鬢邊冒出了些許細密的汗珠，而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啊哈哈，我不擔心，青雲做事讓人放心，我現下竟覺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片刻。”
“好的！不肥伯伯你便好生休息，有了消息我們再來告訴你！”青羽裝作若無其事道。
隨後，青羽同高子玦便轉身離開，行至拐角處，青羽便想停下來，高子玦卻拖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柔聲道：“此處太顯眼，不肥伯伯恐會發現，我們去我的房間，那裏的側窗剛好可以看到此處。”
青羽顯得有些驚喜，笑望著他道：“你知道我這樣做的用意？”
高子玦垂眸含笑，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寵溺道：“知你者莫若高子玦。”
“阿玦，現下我們先派人去找不肥伯伯。”青羽回過神來，麵色有些許沉重地說道。
“怎麽？這張帕子和不肥伯伯有關？”高子玦問道。
青羽瞧了眼高子玦身後的侍女隨從，先開口道：“你們先將這些物什收好拿下去收好吧，我們會盡快找到公主下落的。”
待他們退下之後，青羽低聲對高子玦說道：“我懷疑雅若姐可能是被不肥伯伯帶走了，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尋他。”
說罷，她便很是自然地挽上高子玦往屋外走去。
高子玦並未再多問，隻隨著她一路來到馬不肥居住的客房。
果真，如青羽所料，馬不肥並不在房中。
青羽見狀，輕歎一口氣，環顧一圈，見四周無人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阿玦，如若我們順利找到雅若姐，可否將此事大事化小，不要聲張，免得被聖上得知怪罪於不肥伯伯。”
“如若此事事出有因，我當然不會稟告給皇兄，但…你能確定這是不肥伯伯做的？我隻擔心和南曄國的人有關係。”
高子玦麵色有些許凝重，他始終覺得馬不肥和此事扯不上什麽幹係，反倒是那些南曄國的人，不論是文澤也好，還是那個據說已經死了的黑衣殺手，都讓他的心始終懸著。
“不…依我所見，是不肥伯伯的可能性有八九成，我自突厥昏迷後醒來，便察覺到他對雅若姐並非隻是對故人之女的慈愛，甚至還有……還有……”
青羽頓了一頓，似是有些難以開口。
“還有什麽？”阿羽她定是觀察到了什麽我忽視掉的細節吧。
“還有對親生女兒的憐愛。”青羽斂眉湊近他，低低地開口道。
高子玦流露出一閃即逝的驚詫，隨後回複神色垂眸道：“你為何會有此感覺？”
“那感覺雖是我的直覺，但我曾見不肥伯伯望著同雅若姐那張手帕極為相似的手帕黯然神傷，而且…雅若姐說她已將不肥伯伯認作義父，所以我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麽關聯。”青羽有些愁眉不展道。
“竟有此等事……我倒是從未發現過異常，隻是初到突厥之時，發現他有些抗拒見到突厥可汗，然後你昏迷期間他見過雅若公主幾次……”
高子玦說著說著，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麽，便接著說道：“我突然想起，雅若公主此前告訴我們救治你的辦法時，不肥伯伯的表現就有些奇怪，隻是當時因為你，我並未過多關注…加之，前些日子啟程時，本來是青雲兄擔任公主的護衛隊長，但他卻主動請纓……”
青羽聽罷點了點頭道：“而且自突厥可汗宣布雅若姐嫁與北辰國後，我好幾次發現不肥伯伯眼中的憂慮，按理來說，我們完滿完成任務他應該高興才對……”
高子玦將這些事一一聯想起來，似乎隻有這樣解釋的通，於是心中的天秤也向不肥伯伯帶走雅若的情況偏移了許多。
但如果雅若公主真的是不肥伯伯的親生女兒，那隻其中牽扯的秘辛便不隻是突厥了……
此事定要妥善處理才是，否則也許會招致不可想象的巨大災禍。
“阿玦、阿羽！你們二人為何在此？我同阿安一回來便聽說雅若公主失蹤了？”
青雲人未至，聲先到，隻見青雲急切地走向二人，麵上有幾分驚慌之色。
“是的，公主不見了。”高子玦回答道。
“那為何還不派人全鎮搜查？她一個弱女子如若是因為不想和親而逃跑的話必不會跑太遠，如若是被人劫持，立即去追也應當能發現蛛絲馬跡。”青雲皺著眉，沉聲說道。
“大哥，你先別著急，此時恐怕並不是你說的那兩種……雅若姐是個十分識大體的人，定不會自己逃婚，劫持的話，目前也無更多證據，目前可以基本肯定的是，她應該十分安全。”青羽寬慰著說。
“你們二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青雲見二人有些支吾反常的樣子便問道。
青羽帶著不確定望了眼高子玦，高子玦點了點頭，於是青羽便將自己的猜想以及在雅若隨身物品中找到手帕的事對青雲娓娓道來。
片刻之後，聽完青羽敘述的青雲，目光霎時便暗了下來。
“據此來看，此事應是八九不離十了，還有一事…不肥伯伯的真實身份可能和此事的真相也有關聯。”青雲放低聲音說道。
“真實…身份？”青羽和高子玦皆是一愣，不約而同問道。
青雲目光有些閃爍，話到嘴邊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但他望著眼前二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交心摯友，心想如果他們都不能信任，便再無可信任之人了……
於是她沉吟片刻，湊近二人，沉聲道：“幼時我曾不小心聽到爹娘和不肥伯伯私下的談話，他們喚他阿佑……”
“阿佑？就是說不肥伯伯應是叫馬佑？”青羽仍是十分不解，即便他未用真名，那和現下的一切又有何關係。
青雲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並非馬佑，他們對話中還提到了高家……”
青雲話音一落，高子玦驚懼地睜大雙眼，麵上難掩震驚，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你是說他是…高佑？！”
青雲微微點了點頭，青羽見此仍是不明，為何高子玦聽罷會反應如此之大？
“高佑？是皇親國戚？”青羽試探著問道。
“是被滅了門的皇親國戚，他們一家早在十八年前便因為高佑之父高行謀反而被我父皇滿門抄斬，聽聞當年高佑因為和遠嫁的突厥的郡主私奔，而暫時躲了一劫，但事發後一個月，我大哥便率人找到了他們，而後郡主照舊遠嫁，而高佑則被當即斬殺……”
高子玦麵上的驚詫還未散去，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說起自己從母後那處聽來的陳年王室秘辛。
青羽聽罷，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謀反之罪而被抄斬的人如今正活生生的生活在他們身邊，如若被旁人知曉，那不肥伯伯便……
“不可以！此時我們定不可以讓更多的人知曉，阿玦你定不會把此事上報給聖上對不對？”青羽眼圈泛紅，聲音帶著些許央求之意。
“當然不會…此事已過去那麽多年，現下重提對誰人都沒有好處，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叫了十多年的伯伯竟變成了我的親堂兄……”
高子玦聲音竟有些許哽咽，突然回想起從前很多個深夜，父皇對母後的醉後哭訴：我是個禽獸啊…竟聽信亂臣賊子之佞言，手刃了我的親兄弟……阿行，為兄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
既然父皇後悔了，那他定然是發現自己錯殺了好人，這樣算來是我們欠了不肥伯伯一家的血債……
“好了，既是如此，此事我們三人便不再對第四人說起，此時最緊要的是找到不肥伯伯和雅若公主，莫要讓他再鑄下大錯，否則此事拖久了，想瞞也瞞不住了……”青雲嚴肅道。
高子玦和青羽皆點了點頭，他們心中現下雖為不同的事而久久不能平複，但殊途同歸的是，二人皆不想讓他們敬愛的不肥伯伯出事。
三人說罷，準備分頭行事，尋找失蹤二人之際，便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青雲，阿玦、阿羽你們三個為何都杵在我的房門前？”
他們三人同時驚詫地回過頭，眼前的人儼然便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馬不肥。
高子玦注視著他的眼神稍顯複雜，但隨後還是斂起自己的心緒，如往常般開口道：“今早隨公主同行的侍女來報，說是公主失蹤了，現下我們正在尋找她的蹤跡。”
馬不肥麵上微微一動，故作驚訝道：“我清晨便出門上街逛了逛，那時似是一切正常，怎的公主竟會無故失蹤？會不會是南曄國的人幹的？”
“我們也不知……”
青雲剛剛開口想說暫不明情況，卻被青羽打斷：“大哥，你方才不是說已有派出去的衛士打探到公主的行蹤了嗎？”
高子玦聽青羽突然如此說，便當即明白過來，唇邊含笑，眸中帶著幾分欣賞，心中不禁感慨，她果真是不容小覷的。
青羽邊說邊對青雲使著眼色，青雲有些莫名，但背在背後的手卻被身旁的高子玦輕敲了一下，他便瞬間做恍然狀：“對！我差點便忘了，此前派出去的衛士說是探查到了公主行蹤，正讓我立即前去呢，我這不先來知會阿玦和阿羽一聲便要準備出發了。”
“大哥，你可真糊塗，快些帶人去吧，我很是擔心雅若姐姐的安危。”青羽邊說邊用餘光偷瞄馬不肥的神色，見他已露出些許慌張之色。
待青雲領兵前去，青羽便寬慰笑道：“不肥伯伯，你不用擔心，大哥他定會找到雅若姐的！”
馬不肥皺著眉頭，深深望著青雲遠去的背影，鬢邊冒出了些許細密的汗珠，而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啊哈哈，我不擔心，青雲做事讓人放心，我現下竟覺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片刻。”
“好的！不肥伯伯你便好生休息，有了消息我們再來告訴你！”青羽裝作若無其事道。
隨後，青羽同高子玦便轉身離開，行至拐角處，青羽便想停下來，高子玦卻拖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柔聲道：“此處太顯眼，不肥伯伯恐會發現，我們去我的房間，那裏的側窗剛好可以看到此處。”
青羽顯得有些驚喜，笑望著他道：“你知道我這樣做的用意？”
高子玦垂眸含笑，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寵溺道：“知你者莫若高子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