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隻願君心似我心
“青雲兄，想不到你去安和鎮的這幾日竟發生了這麽多事。”
高子玦聽完青雲的敘述之後，不由感歎。
“唉，確實沒想到會碰上這地方官私自製械之事，此事關乎邊關地區安寧，如今隻希望何大人能盡快前去處理才是。”
青雲劍眉微蹙，心中似乎仍然存著些許憂慮。
“邊關地區離洛城距離遙遠，應是長期缺乏有力管製，才讓這些地方官產生了一些虛妄之想，但我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他一個地方縣令大可在這個離朝廷如此之遠的轄區享一世安寧，卻為何非要做這種冒險的事？”
高子玦按照自己的邏輯分析著，心想這邊關之事可大可小，但如今既然出了這樣的事，等阿羽完全恢複後定是要暗中再查上一查的。
“細想之下，確實如此，莫不是他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指使？”
青雲講出了自己一直敢想卻不敢言的事，心中默默忖度，既然阿玦與我想到一處，那這事日後還需進一步上報給司徒光才是。
“我估摸著這種可能性更大些，況且就你所說，似乎他們製造軍械的數量並不少，而我朝的種種製械原料皆是由洛城的兵部統一調度分配，那他們製械所需如此多的原材料又是從何而來？”
高子玦進一步分析道來。
“這點我倒是沒考慮到，據你所說，看來此事是需要繼續深入查下去了。”
“嗯，不過你我二人，現在身負重任，首要任務便是促成此次和親，現下怕是也無暇顧及這麽多了。”
聽罷，青雲不禁捂著嘴偷笑起來。
“怎麽？青雲兄為何發笑？”
“我看你心頭的首要怕是阿羽吧，你幾次頂撞突厥可汗，還拿刀威脅突厥太醫，怕是並未將此次和親放在眼裏。”
他微微一愣，唇角微微勾起，點了點頭：“如此一比，她的份量確實更重些。”
“她一個人在你心裏抵得過家國大事？”青雲突然間有些嚴肅地問道。
高子玦雙眼滿含深切地柔情，目光悠遠地望著遠處答道：“無人抵得過她。家國固然重要，但如若沒有她，這家國之論卻冰冷了些。”
青雲的眼神鬆了下來，掛著淺笑說道：“作為你並肩作戰的朋友，我覺得你這樣的話有些危險，作為高家人，你生來便有卸不下的重擔。但，作為阿羽的兄長，你的這番話讓我很欣慰也很開心，如若你心中真的有她，那今後便好好待她。”
“如若家國與她可以雙全呢？我是不是就安全了？”
高子玦帶著淡淡笑容，嘴角的梨渦再次浮現，幽默地將青雲挑起的那頗為沉重的氛圍化解開來。
青雲一聽此話，便覺得好似自這阿玦心悅阿羽以來，便變得不再那麽拒人千裏和不近人情了，竟還會對著自己開起了玩笑，看來自家妹子的功勞真真是不小呀。
如若阿羽真的能在阿玦這裏得到幸福，如若他們的未來是一片坦途，那便是最值得慶幸的事。
高子玦仰望著烏蒙蒙天空撒下的朵朵潔白無瑕的細雪，伸手輕輕接住一小片，捧在手中，注視著它那晶瑩的棱角，在心中默默道：
阿羽，你的追求與向往，我定能與你一同實現，隻要你肯將手交給我。
這世間必有雙全之法，我不會負家國，也定不會負你。
“青雲哥哥！你回來了！”
聽到小琰洪亮的聲音，二人的自我沉思均被打破，一同轉過身。
隻見小琰雙鬢已被汗水打濕，雙頰通紅，眼神放著光。
“青雲大哥，你是不是請到了能救青羽姐的高人？”
“是的，她現在正在屋中替你青羽姐姐診治。”
“太好了！青羽姐她有救了。”小琰開心得不由紅了眼眶。
“傻孩子，別哭呀，應該高興才是。誒對了你這般滿頭大汗是做什麽去了？這麽冷的天，擔心著涼。”青雲邊用手帕替他輕輕揩去麵頰上的汗邊關切地問道。
“我去練武了，我知道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便想著好好提升自己的武藝，以後便能護著青羽姐，不受其他人傷害了。”
青雲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說道：“我們小琰長大了，你青羽姐醒來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此刻聽到這些話的高子玦雖然很想說，你青羽姐有我保護便夠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這般和自己的侄子爭風，著實太小氣了些，便隻維持著一抹淺笑看著小琰。
嗯……隻要將來讓他改口叫嬸嬸便好，這樣以後他也斷不會說什麽要保護嬸嬸的話了吧……就算他要說，也會比如今順耳些。
“對了，九叔叔，可有那黑衣人的消息？”小琰突然轉頭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複雜的情緒。
“嗯，文澤已找到他了。”高子玦注視著小琰答道。
“他沒有解藥嗎？”
“沒有，他甚至還故意說了錯的解藥。”
“竟會如此……他看到自己暗殺錯了人，知曉了自己殺成了青羽姐，難道都沒有悔改之意嗎？”
小琰聽罷眼神中流露出些許不可置信，仍是追問著，似乎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高子玦對小琰的這般反應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耐心地答道：“從文澤生擒他後，他還照樣能給出假的解藥配方來看，似是沒有悔改之意的，但現場情況我並不十分清楚。隻知道他後來逮住機會又想殺文澤，我想大概他們這種殺手的準則應是‘寧錯殺一百，也不漏殺一個’吧。”
“那後來怎麽樣了？他們把人抓回來了嗎？”
“並未，應是成功將其反殺了。”
“殺……殺了？他死了？”
小琰的瞳孔驟然緊縮，眼神之中似乎還雜糅著幾絲悲戚之色，但還未待捕捉到此的高子玦細想，那悲戚之色便一閃而過消失在小琰清澈的雙目之中。
“應當是的，我看文澤重傷歸來，應當是經過了一番並不容易的打鬥，怎麽？”高子玦凝神問道。
“沒……沒有，殺得好，他這般殺人不眨眼的人的確該死。九叔叔、青雲大哥，那你們先聊，我先回房收拾一下，換身幹淨衣服。”
“嗯，快去吧，別著涼。”
高子玦目光深遠，望著這個隻有十餘歲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興許是他這些時日，長高了不少，性子也沉穩了不少的緣故吧。
但……好似又並不止這些。
青雲並未察覺小琰有些異常的反應，見小琰離開，他便問道：“阿玦，你可有派我們的人跟蹤。”
“有，但不知為何，他們現在還未回來。”
“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不好說，先等等看吧，再過幾天我便再派幾個人去找找看。”
高子玦聽完青雲的敘述之後，不由感歎。
“唉，確實沒想到會碰上這地方官私自製械之事，此事關乎邊關地區安寧，如今隻希望何大人能盡快前去處理才是。”
青雲劍眉微蹙，心中似乎仍然存著些許憂慮。
“邊關地區離洛城距離遙遠，應是長期缺乏有力管製，才讓這些地方官產生了一些虛妄之想，但我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他一個地方縣令大可在這個離朝廷如此之遠的轄區享一世安寧，卻為何非要做這種冒險的事？”
高子玦按照自己的邏輯分析著，心想這邊關之事可大可小，但如今既然出了這樣的事，等阿羽完全恢複後定是要暗中再查上一查的。
“細想之下，確實如此，莫不是他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指使？”
青雲講出了自己一直敢想卻不敢言的事，心中默默忖度，既然阿玦與我想到一處，那這事日後還需進一步上報給司徒光才是。
“我估摸著這種可能性更大些，況且就你所說，似乎他們製造軍械的數量並不少，而我朝的種種製械原料皆是由洛城的兵部統一調度分配，那他們製械所需如此多的原材料又是從何而來？”
高子玦進一步分析道來。
“這點我倒是沒考慮到，據你所說，看來此事是需要繼續深入查下去了。”
“嗯，不過你我二人，現在身負重任，首要任務便是促成此次和親，現下怕是也無暇顧及這麽多了。”
聽罷，青雲不禁捂著嘴偷笑起來。
“怎麽？青雲兄為何發笑？”
“我看你心頭的首要怕是阿羽吧，你幾次頂撞突厥可汗，還拿刀威脅突厥太醫，怕是並未將此次和親放在眼裏。”
他微微一愣，唇角微微勾起，點了點頭：“如此一比，她的份量確實更重些。”
“她一個人在你心裏抵得過家國大事？”青雲突然間有些嚴肅地問道。
高子玦雙眼滿含深切地柔情，目光悠遠地望著遠處答道：“無人抵得過她。家國固然重要，但如若沒有她，這家國之論卻冰冷了些。”
青雲的眼神鬆了下來，掛著淺笑說道：“作為你並肩作戰的朋友，我覺得你這樣的話有些危險，作為高家人，你生來便有卸不下的重擔。但，作為阿羽的兄長，你的這番話讓我很欣慰也很開心，如若你心中真的有她，那今後便好好待她。”
“如若家國與她可以雙全呢？我是不是就安全了？”
高子玦帶著淡淡笑容，嘴角的梨渦再次浮現，幽默地將青雲挑起的那頗為沉重的氛圍化解開來。
青雲一聽此話，便覺得好似自這阿玦心悅阿羽以來，便變得不再那麽拒人千裏和不近人情了，竟還會對著自己開起了玩笑，看來自家妹子的功勞真真是不小呀。
如若阿羽真的能在阿玦這裏得到幸福，如若他們的未來是一片坦途，那便是最值得慶幸的事。
高子玦仰望著烏蒙蒙天空撒下的朵朵潔白無瑕的細雪，伸手輕輕接住一小片，捧在手中，注視著它那晶瑩的棱角，在心中默默道：
阿羽，你的追求與向往，我定能與你一同實現，隻要你肯將手交給我。
這世間必有雙全之法，我不會負家國，也定不會負你。
“青雲哥哥！你回來了！”
聽到小琰洪亮的聲音，二人的自我沉思均被打破，一同轉過身。
隻見小琰雙鬢已被汗水打濕，雙頰通紅，眼神放著光。
“青雲大哥，你是不是請到了能救青羽姐的高人？”
“是的，她現在正在屋中替你青羽姐姐診治。”
“太好了！青羽姐她有救了。”小琰開心得不由紅了眼眶。
“傻孩子，別哭呀，應該高興才是。誒對了你這般滿頭大汗是做什麽去了？這麽冷的天，擔心著涼。”青雲邊用手帕替他輕輕揩去麵頰上的汗邊關切地問道。
“我去練武了，我知道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便想著好好提升自己的武藝，以後便能護著青羽姐，不受其他人傷害了。”
青雲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說道：“我們小琰長大了，你青羽姐醒來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此刻聽到這些話的高子玦雖然很想說，你青羽姐有我保護便夠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這般和自己的侄子爭風，著實太小氣了些，便隻維持著一抹淺笑看著小琰。
嗯……隻要將來讓他改口叫嬸嬸便好，這樣以後他也斷不會說什麽要保護嬸嬸的話了吧……就算他要說，也會比如今順耳些。
“對了，九叔叔，可有那黑衣人的消息？”小琰突然轉頭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複雜的情緒。
“嗯，文澤已找到他了。”高子玦注視著小琰答道。
“他沒有解藥嗎？”
“沒有，他甚至還故意說了錯的解藥。”
“竟會如此……他看到自己暗殺錯了人，知曉了自己殺成了青羽姐，難道都沒有悔改之意嗎？”
小琰聽罷眼神中流露出些許不可置信，仍是追問著，似乎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高子玦對小琰的這般反應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耐心地答道：“從文澤生擒他後，他還照樣能給出假的解藥配方來看，似是沒有悔改之意的，但現場情況我並不十分清楚。隻知道他後來逮住機會又想殺文澤，我想大概他們這種殺手的準則應是‘寧錯殺一百，也不漏殺一個’吧。”
“那後來怎麽樣了？他們把人抓回來了嗎？”
“並未，應是成功將其反殺了。”
“殺……殺了？他死了？”
小琰的瞳孔驟然緊縮，眼神之中似乎還雜糅著幾絲悲戚之色，但還未待捕捉到此的高子玦細想，那悲戚之色便一閃而過消失在小琰清澈的雙目之中。
“應當是的，我看文澤重傷歸來，應當是經過了一番並不容易的打鬥，怎麽？”高子玦凝神問道。
“沒……沒有，殺得好，他這般殺人不眨眼的人的確該死。九叔叔、青雲大哥，那你們先聊，我先回房收拾一下，換身幹淨衣服。”
“嗯，快去吧，別著涼。”
高子玦目光深遠，望著這個隻有十餘歲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興許是他這些時日，長高了不少，性子也沉穩了不少的緣故吧。
但……好似又並不止這些。
青雲並未察覺小琰有些異常的反應，見小琰離開，他便問道：“阿玦，你可有派我們的人跟蹤。”
“有，但不知為何，他們現在還未回來。”
“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不好說，先等等看吧，再過幾天我便再派幾個人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