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趟她到也不算是白來，好歹林皎皎也給了她一個提醒，既然康學一直被阿萬翁的人盯著，那她還可以回一趟草原。

  “師父姐姐，她哥哥都無能為力的事情，她一個人隻身前往。豈不是自投羅網？”

  文珊離開，雅佧有些不理解林皎皎為什麽要故意說起這件事。

  林皎皎最近愛上了刺繡。纏著錦瑟把之前沒有學過這個針法讓錦瑟教給她。

  她手裏拿著一塊兒帕子，繡了一個虎頭，不過看上去也確實是潦草了一些。

  她對著太陽比劃了比劃，“有的時候一些事情女人辦起來未必就一定會比男人辦的差。”

  這件事情也隻有文珊公主去才是名正言順。

  因為隻有文珊公主和聖康王才是真的血親。這件事情但凡換了別人都有可能會被當做是謀反的嫌疑。

  雅佧有些不明白，可又知道林皎皎既然這樣說了，自然就會有她的道理。

  她可文珊是真的聊的來的，兩隻手搖晃了一下林皎皎的胳膊，“師父姐姐為什麽不幫幫她和程長書呢？當初我和清塵一起的時候，師父姐姐可是出了好大的力呢。”

  林皎皎在雅佧的心裏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不管什麽事情，林皎皎好像無所不能。

  因此在雅佧看來，這世間隻有林皎皎不想做的事情，沒有她不能的事情。

  林皎皎一直守在她的額頭上點了點，“原本我以為你還是個機靈的，卻不曾想遇到事情了。你也是個糊塗蛋。”

  雅佧有些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明白林皎皎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林皎皎解釋，“程長書有喜歡的姑娘你不是不知道。”

  雅佧不解，“可就算是這樣，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啊，難不成程長書一輩子就心心念念的記著那個姑娘。不成親了？”

  至於程長書到底有沒有這麽長情，他們先放在一邊不說，程長書如果一直不娶親，他家裏的人大概也是不會同意的。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長輩看重子嗣，更何況程長書又不是尋常的百姓家。

  林皎皎用牙齒咬了一下線頭。“不論他成親與否，他和文珊都沒有任何可能。”

  “程長書和清塵不一樣，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對他的了解也不多。可有時候摸透一個人的性格用不了太長時間，隻需要三兩件事情就能看透。”

  程長書在軍營裏大醉過兩次，兩次口中喊的都是一個姑娘的名字。

  他們兩個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可是卻是注定了雙方是住在彼此心裏的那個人。

  感情這種事情最是勉強不來，或許他們兩個人能夠成為不錯的朋友，可是也僅僅是朋友了。

  雅佧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臉。“師父姐姐總是能一眼就看透好多東西，什麽時候我要是有你這個本領就好了。”

  活的通透。有的不嫌棄，沒有的也不勉強。

  林皎皎把一個四不像的帕子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你看我繡的這個老虎怎麽樣？”

  雅佧有些為難，一隻手撓了撓頭，“師父姐姐，這是老虎？”

  林皎皎篤定的點了點頭，“怎麽了？不像嗎？”

  雅佧點了點頭，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像，很像。”

  林皎皎十分滿意。“我準備給你肚子裏的孩子做一個肚兜，不過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虎的模樣最好。如果是個男孩子。然後我就像他父親一樣征戰四方，成為一員虎將。如果是個女孩子，剛好也可以給她壯壯膽子。”

  雅佧臉上的笑容凝固，林皎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的手藝不怎麽樣，我這兩天勤加練習，等著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定給他做出來一件像樣的肚兜。”

  雅佧把頭放在了林皎皎的肩膀上，“謝謝師父姐姐。”

  ……

  北漠的草原，對於忽然回來的文珊公主幾個部落的首領都略微有些吃驚。

  文珊特意讓人隱瞞了她回來的事情。

  聖康王的帳篷裏一且無異，之前的酒也已經讓人拿走了。

  她翻箱倒櫃也並沒有發現什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