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覺得在哪裏見過你。”

  那種一眼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說不上來。

  她也覺得有些奇妙，她沒有出過北漠，又怎麽會和一個中原人認識？可是這種直覺又不像是憑空來的。

  程長書沒有心思和她說閑話，“廢話少說，今天要是能讓你從我的槍下逃走。我程字倒著寫！”

  文珊笑了笑，陽光明媚的少女不同於中原溫婉的女子。“你好大的口氣，即便是我北漠英勇的戰士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

  整個北國的軍隊，唯一能夠和文珊公主一較高下的。恐怕也隻有徐清塵了。

  “那是你們北漠的男人無能，竟讓一個女人壓了一頭。”

  程長書先是被調戲，現在又被挑釁，胸腔裏悶著一股烈火，揮起長矛兩個人打了起來。

  樹林間影影綽綽，程長書的長矛直充文珊的心髒，文珊微微附身，輕易的躲開了他的攻擊。

  “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對於一個女子竟然下這麽狠的手。”

  程長書冷哼，“你這蠻橫的樣子，哪裏有一點兒女子該有的模樣？”

  說著絲毫不留情，一個回馬槍險些把文珊挑於馬下，文珊身姿輕盈。幹脆借力打力，從自己的馬上步步逼近到了程長書的馬上。

  兩個人不分伯仲，程長書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子，一時心浮氣躁，極力的想要展現自己。章法也有些混亂了。

  文珊在山林間肆意的笑，“你該不會是氣急敗壞了吧？小心哦，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一不小心你就會露出馬腳。”

  程長書心煩意亂，下手更是沒輕沒重，文珊也都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論起力氣她不是程長書的對手，可是她身姿輕盈，能夠在各個空間轉換，程長書傷不了她。她也傷不到程長書。

  兩個人打鬥間上了樹，程長書手掌打在了她的肩上，文珊險些被打下樹梢，身子搖晃了兩下，平穩了中心，也絲毫都不介意。

  “我說。反正我也不相信你粗魯，看你這一副模樣。應該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你吧，要不然你就娶了我。”

  他下手沒輕沒重的。和溫柔半點兒邊不占，聽說中原的女子都柔弱的跟朵花似的，大概沒有人喜歡他這樣的木頭。

  程長書覺得她輕浮，“一個姑娘家動不動把這些話放在嘴邊，也不知害臊。”

  兩個人又回到了各自的馬上，眼看著就又要打起來，徐清塵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文珊心裏明白。她能和程長書勉強打個平手，可是徐清塵一來，她沒有任何優勢，虛晃一槍。程長書一個轉身，她趁機逃走。

  徐清塵在馬上，看了一眼策馬離去的文珊公主，“長書，你沒事兒吧？”

  程長書搖了搖頭，“一個女人而已，哪裏能夠傷得了我？”

  徐清塵一隻拳頭兌在了他肩頭，“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個文珊公主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她的功力卻不容小旭，我們多少副將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們兩個人剛交過手，程長書當然知道徐清塵所言不假。

  徐清塵又笑，“這文珊公主身手了得，剛才我看到你們交手了，她處處留雨餘地，看來是對你有些別的心思。”

  程長書當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有些嫌棄的拍開了他，“什麽時候你這張嘴也開始變得這麽囉裏囉嗦，跟個女人似的。”

  兩個人騎著馬並肩而行，這一路上過來，銀鳳池沒有什麽異樣，對方大概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文珊公主帶來的那一小隊人馬，極有可能就是衝著程長書來的。

  “我這是就事論事，這個文珊公主可從來都沒有對誰手下留情過，你別看她是個女兒身，如果放在北國，也是一員虎將。”

  這樣的對手，是值得尊敬的。

  程長書不想聽關於文珊的事，“你都已經有了家室了，還對這個公主了解的這麽透徹，莫不是還有什麽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