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皎把修剪好了的花放在了一旁，“既然邊關大局已定，想來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夠回京了。”

  這細細算來，他們已經有三個月都沒有見過麵了。

  街上，一家小餛飩的鋪子，程長書手無足措的哄著莫司語。“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得清塵，你也知道他小時候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他靠著自己一點點的成了將軍，這一路走來勢必嫉惡如仇。”

  莫司語還紅著一雙眼，“我沒有怪他，我大哥本就作惡多端。我知道這是他應得的下場，可是，可是從小到大，大哥從來都沒有凶過我，小時候別人欺負我也都是大哥出頭。”

  莫司語是莫寶林和莫寶麒的妹妹，他們都是正室所出，莫司語卻不同於她兩個哥哥。

  程長書也不知道自己該要說什麽，好在老板識時務的上了兩碗餛飩，“餛飩來了。”

  程長書拿了旁邊一雙幹淨的筷子放在了莫司語的碗上，“既然你大哥疼，你肯定也不希望你現在是這幅模樣，來先吃飯。”

  莫司語沒有什麽胃口。吃的不多，程長書把銅錢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府吧，我原本是要讓我娘近些日子去你們附上提親的，可現在……”

  隨後他又立馬換了口吻。“罷了罷了，這是你的傷心事，雖然你不用守孝三年，可我也不希望在成親上了你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莫司語擦了擦眼淚，紅了臉，“誰要和你成親呀。”

  程長書強勢的拉住她一隻手。“你要是敢嫁給別人，我就去搶親。反正你隻能是我媳婦兒，等過些時候，我就讓我娘去你府上提親。”

  莫司語低著頭看腳尖。月亮已經掛在了天上了，程長書晃了晃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

  莫司語的小手白白嫩嫩的，程長書也是第一次拉她的手，不爭氣的紅了耳根。好在天色夠暗，別人也看不出來。

  “到了。你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我大哥總是想要讓我考取功名，等過些日子我再偷偷溜出來看你。”

  莫司語兩隻手放在他的肩上，讓他轉過身去，“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程長書看她，“我看著你進去我再離開。”

  莫司語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回了府上。

  莫風聲恰好回來，看見程長書眼睛忽然變得幽深。程長書微微作揖，“莫叔父。”

  莫叔父點了點頭，“語兒這幾日一直都和你一起？”

  程長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莫叔父。我”

  莫風聲臉色不太好看，不過態度不是很強硬，“你和語兒的事你娘可知道？”

  程長書如實告知，“叔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娘，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娘帶著媒人來府上提親，明媒正娶的把語兒娶進門。”

  莫風聲看了他一眼，“你這些話還是留著等你母親同意了，你們兩個人的婚事再說吧。”

  程長書不知道莫風聲說這些話為什麽會這麽肯定，就好像是料定了程夫人一定不會答應他們二人的婚事。

  他心裏有些不舒服，可礙於教養，點了點頭，“是。”

  莫司語剛進府不多久聽到了莫風聲的聲音，因此就在門外止住了腳步，聽到莫風聲要進來，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被莫風聲毫不猶豫的拆穿。

  “站住。”

  莫司語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抹笑，“爹，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呀？公務繁忙也要注意身體。”

  莫風聲依舊麵不改色，“以後你和程家的那小子少來往，你們兩個人不合適。”

  莫司語瞪著眼睛看他，“爹，你都不了解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就說我們兩個不合適，我們八字還沒測呢，你怎麽知道不合適。”

  莫風聲很少有對女兒這樣嚴厲的時候，可是今天去寸步不讓，“你爹什麽時候害過你？讓你們保持距離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