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太不給麵子了
  現在並州還沒有穩定下來,已開始有團體了,吳貴等從洛陽皇宮裏麵出來的太監屬於一個體係,原張家家奴出生的一個體係,張遼這等外來的將領一個體係。

  現在還得加上賈詡統領的文官一個體係,介乎於吳貴、張洱和張遼之間,左右逢源。

  吳貴在軍中和文官中影響力一樣很大,尤其現在,地方小吏均出自吳貴等人一係,賈詡現在開始拉攏原並州官吏,雖然吳貴在軍中和外界名聲不顯,但是影響力絕不在張遼等統兵將領之下。

  何況作為上位者,如果打壓和警告這些團體,隻會更糟糕,自從人類懂得群居以來,就知道遠近親疏,拉幫結派,這就是人類的本能。

  現在張勇已經來到了西河郡,不過張勇沒有提前急著收回離石,相反,卻在整個河套地區掃蕩匈奴部落,河套是南匈奴生活區,但是地域遼闊,針對整個河套區的匈奴。

  既然匈奴野心膨脹了,要是不下狠手,匈奴人不知道他張勇的狠。

  整個河套除卻老弱婦孺外,其餘匈奴人全成了張勇三千親兵的刀下鬼,殺得匈奴人千裏無人煙。至於牛羊等速度慢的牲畜,張勇沒有要,隻是帶走了戰馬,一人三騎,機動極快。

  不等匈奴人的軍隊反應過來,張勇已經劫掠了部落,拍拍屁股走人了。深入河套隨心所欲地宰殺。

  短短半個月,張勇帶著的三千親兵已經掃蕩了二十個部落,包括匈奴人設置的據點,有些重要的軍事重地,更是無一活口。

  直至逼近南匈奴王庭美稷,張勇才調轉方向開始南下,不繼續往北深入。擔心被匈奴大軍包圍,雖然他自信自己統帥的親兵已經成長起來了,但是犧牲一定很大,不大劃算。

  一次半個月的掃蕩計劃下來,手中竟然多出了十萬匹戰馬,如果不是擔心匈奴人追來,驅趕牛羊速度過慢,延遲行軍速度,張勇也不會拋棄那數百萬頭牛羊。

  死在張勇手中的匈奴人不下二十萬,這一次出手之狠,出乎匈奴人的意料。

  須卜骨都侯單於更是暴怒異常,也震驚張勇上任並州後的反擊。既然匈奴王庭默許了於夫羅奪取西河,那就要承受他張勇的報複。

  這才是一個開始,以後他將要把西河當做並州張家軍的練兵場所,匈奴人無疑是最好的練兵對象。

  “為什麽會這樣?漢庭與我們秋毫無犯,如今卻猛然出兵河套,殺我族人,搶我戰馬……”須卜骨都侯單於厲聲問道。

  老王走出來,抱拳道:“單於,所料不錯,這是並州牧張勇的警告和報複。”

  須卜骨都侯單於道:“那是於夫螺杆的事情,憑什麽要把怒火撒在我們身上,就不怕我們統兵二十萬大軍南下,滅了並州?”

  老王神色凝重道:“單於,北部部族已被幽州軍隊牽製,甚至發生了幾次戰爭,顯然我們和羌人、鮮卑的聯係暴露了。”

  接著老王拿出一張羊皮,遞給須卜骨都侯單於道:“這是涼州羌人傳來的消息,涼州董卓留下的部隊張濟也在西涼對羌人進行毀滅性打擊。”

  “袁家不是已經掌控了中樞,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須卜骨都侯單於不解了,袁家在大漢的威望和人脈絕對地恐怖,偏偏袁家出手,涼州、並州和幽州卻聯手對北方諸胡開始掃蕩,執行的是三光之策。

  張勇是沒有向董卓求援,隻是讓賈詡寫信給李儒,李儒和董卓在洛陽得知袁家竟然暗中唆使匈奴吞並並州,就知道這是拉攏和示好張勇的機會,立即傳令留守涼州的女婿牛輔對羌人進行打擊,策應張勇在並州的軍事行動。

  幽州的劉虞同樣和公孫瓚出兵塞外,威懾塞外鮮卑和北匈奴,原先北方諸胡以為於夫羅奪取西河是個機會,豈料北方三州邊軍立即出動精銳,開始掃蕩周邊部落,手段極其狠辣。

  老王苦笑道:“我們一次試探,就引來這樣的打擊,可見漢庭還是有明白人,在麵對外域,大部分地方軍閥還是站在張勇這邊,袁家這次恐怕要喪失對中樞的控製了。”

  張勇沒有想象中那般不堪和人人唾棄,尤其麵對外族,好多將領和官吏一樣同仇敵愾。

  “這次損失太大了,要是引來董卓的二十萬大軍,張勇的七萬,幽州的十萬,那就是整個北方的一場災難。”

  須卜骨都侯單於忽然意識到漢庭在北方的軍事力量並沒有消耗,並州是空虛了,但是張勇手中還是有七萬兵馬,雖然是新兵,但從戰績上看,似乎也是相當強大的精銳。

  這次三州一起行動,說明北方三州不在袁家掌控之內,他們要是敢挑起戰爭,隻怕三州的邊軍立即聯手,甚至放棄中樞的爭鬥,這才是須卜骨都侯單於最為擔心的地方。

  “大漢沒有想象中那般自私,為了私利而舍去北方三州利益!我們有些想當然了。”老王心裏很不是滋味,對於中原的研究,自負相當精深,但是在此事上,原本十拿九穩,可以吞並河套的機遇,卻成了滅族危機。

  匈奴現在是能拿出四五十萬軍隊出來,但那是匈奴極限,一旦戰敗,沒有中樞的牽製,由地方將領決定,那後果不堪設想。

  “明明於夫羅已經透露出和張勇和談,卻遭到了這樣的打擊,顯然於夫羅占領西河郡,引來了張勇的警惕,以為是我們匈奴要吞並整個河套,這才促使北方三州聯手。”

  “大單於所言甚是,我們小覷了這些地方邊軍將領的危機意識,我匈奴要吞並整個河套,似乎時機還沒有成熟。”老王沉吟了一下說道。

  遠在茲氏的於夫羅更是懵逼了,整個漢庭的態度過於強硬了,尤其是並州張勇,竟然沒有和談的打算,他提出的一個條件也沒有答應,甚至用戰爭來告訴他答案。

  “怎麽會這樣?他這是不準備要並州了。”於夫羅怒火蹭蹭直上,欺人太甚。

  “父王,我們小覷了張勇的決斷了,也高估了袁家在大漢的地位。”劉豹忽然覺得這一次軍事行動過於冒險,原本覺得吃下西河南部十拿九穩,豈料卻是個燙手山藥。

  於夫羅心裏也後悔了,早知道張勇如此霸道和強硬,就不該伸手河西,低調發展,聯合白波賊劫掠河東,這才是最穩妥的。何苦去挑釁張勇這隻小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