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往事
第九十四章：往事
那是難以讓人忘懷的一幕，山崖的盡頭一塊冰天雪地，一間小屋佇立在不遠處，雪地之中有一個小火堆，一壺滾燙的熱水正冒著熱氣。所謂的石桌不過是一塊切割地比較水平的大石頭，兩張石椅互立在石桌的兩側。其中一張石椅上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精心地沏茶。
看到千流玖源和洛妍璿來到了山崖上，老人微微一笑，“自從知道路克哥哥走了之後，我就喜歡獨自來這裏。”他對著石桌對麵的椅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千流玖源看了看身旁的洛妍璿，發現她沒有絲毫動的意思，就知道老人想要請的對象是自己，千流玖源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和不朽聯盟的代理盟主——克勒斯一起對飲。
走過雪地，千流玖源坐上了冰冷的石椅，盡管寒氣從石椅上不斷傳來，但千流玖源不敢吱聲，這是莫大的榮幸，上一個時代的老前輩邀請自己來到此地，肯定是有要事。
“下麵已經開始了。”洛妍璿說道，“山門已經被破，十三殿的弟子正在奮力抵抗。”
克勒斯淡淡地說道，“上一次這裏有客人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我才是客人，不朽之王是主人，他和我對飲一番暢談天下大事。”
千流玖源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心想著，原來不朽之王曾經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呀。
“那時候，不朽之王說要開啟世界王選，要去人界。我都是反對的。”克勒斯說道，“因為我知道如果一切都按照他那樣繼續進行，那麽我們遲早會迎來這樣的一天。”
千流玖源問道，“世界王選到底是誰規定的？為什麽王選者們必須殺得你死我活才行？”
克勒斯微微一笑，“世界之王！一個多麽美妙的詞匯呀，所有人都渴望得到世界王座，成為那傳說中的世界之王。可你們又何嚐明白世界王座所包含的東西？在象征了絕對力量和權力的同時，王座意味著責任，坐上了王座，那麽一輩子就隻能奉獻給王座下的萬千子民。”
老人沒有立刻回答千流玖源的問題，而是對千流玖源說了世界王座的含義，或許對於老人而言，這件事遠比千流玖源的問題更加有價值。
“我隻能告訴你，千年的傳承使得天界對於世界王座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克勒斯忽然很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世界王座給你，但現在的世界王座並不是超越終極神兵的存在，那隻是一張象征意義的王座而已。因為世界王座在我哥哥，也就是不朽之王那一代出現了損壞。”
“世界王座出現了損壞？”千流玖源愣住了。
“人們為什麽需要世界王座？因為隻有世界王座才能給予人們領悟神階異能的機會，隻有世界王座才能打造出最強的武器——終極神兵。破損的世界王座什麽都不是。”克勒斯說道，“世界王選是哥哥提供的一個修複世界王座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世界之王沒必要是你們這些王選者，你們隻不過是被選中的可憐蛋而已。”
“被選中的……可憐蛋？”千流玖源感到一絲沒落，他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卻被告知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不走運……因為自己不走運，那麽多人犧牲了，龍大海、影、李壯……
“但是。”克勒斯忽然話鋒一轉，“世界之王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那是需要資格的，從王選戰爭中脫穎而出隻是第一步。你隻有贏到現在才算是真的有資格繼續競爭世界王座。”
“資格非常重要！”克勒斯補充說道，“很多人，他們生來就有當王的命，就好比凱撒·龍博西特爾，就好比卡文迪許·拉凱文，他們都是天生的王者，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成王的資格。你一窮二白是鬥不過他們的，所以你需要一個正名，隻有握住了大義，人們才會聽命與你，才會尊你為王。你是路克哥哥的選擇，也是人界的選擇，現在你也是我們不朽聯盟的選擇。”
“我不明白！為什麽非要這樣，總覺得……”千流玖源看著山下的方向。
“世界本來就是充滿了欺騙的。”克勒斯說道，“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們怨不得誰，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咎由自取。”
克勒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朽聯盟已經變得腐朽了，我一路活到現在看得最清楚。當初我和路克哥哥一起創立的不朽聯盟，我們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魔法協會，就是因為魔法協會腐朽，我們給自己起名不朽就是為了告誡自己不要變得腐朽，可是我們沒有做到。居然有那麽一天，我們所建立的不朽聯盟也成為了當初我們所厭惡的那個魔法協會。”
“聽說魔法協會是魔術協會的前身。”千流玖源說道。
“那些是很久遠的往事了。”一旁的洛妍璿說道，“魔法協會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存在著，最終在靈魔之王那一年代終於得到了空前的壯大，那個年代被稱為大魔法年代，大魔法年代是那種魔法師為尊的時代，可自從靈魔之王失蹤之後，魔法協會變得無比邪惡，壓迫人民……不朽之王和我們不朽聯盟最初的那批人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開始起義，推翻了魔法協會的統治建立了不朽聯盟。我們毀滅了魔法協會，但是卻沒有趕盡殺絕，我們允許魔法協會的後人建立魔術協會，繼續鑽研魔法學。卻不知當年的一念之仁……”
“那不是魔術協會的錯。”克勒斯忽然嗬斥說道，“那是我們自己的責任，我們做得不夠好，在我們統帥天界的時候，我們不知不覺也變成了當年的魔法協會，我們用當初我們所厭惡的手段去助紂為虐，以致於迎來今日的惡果。”
“可是，龍老……”洛妍璿還要說些什麽。
克勒斯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吧，敵人馬上也要靠近了，洛妍璿！這是我作為代理盟主給你的最後一條命令：輔佐千流玖源成為新的世界之王！”
“不要！我要留下來和不朽聯盟共生死！”洛妍璿說道。
“不朽聯盟應該結束了。但是你不應該結束，妍璿，你還有未來，你還記得我們的誌願，隻要你能活下去，不朽聯盟就還有未來。”克勒斯說道。
“不要！我要留下！”洛妍璿無比堅定。
下一秒，克勒斯忽然出手，重擊了洛妍璿的頭部，那如閃現一般的出手，千流玖源甚至都沒有看到克勒斯的手法。洛妍璿頓時倒在雪地上，陷入昏迷。
克勒斯說道，“屋子裏就是傳送的法陣，我已經為你們的傳送輸送了足夠的，魔力，你隻要帶著她離開就好了。千流玖源，記住，你的任務是讓這個馬上要變得無比混亂的世界重新變得和平。”
話音一落，克勒斯遙望而去，遠處那三架直升飛機已經近在咫尺，克勒斯猛地一躍，他的身體頓時長出來細膩的鱗片，身體膨脹起來，下一瞬化成了一條巨龍衝天而起。
紅色的巨龍展開龍翼翱翔在空中，熾烈的火焰對著那三架直升飛機噴吐而去。隻見三架直升飛機在烈火中炸裂開來，燃燒的機體徐徐墜落。紅色的巨龍貼著山坡俯衝而下。
千流玖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呆呆地望著離去的巨龍……原來克勒斯他是龍族！
不朽山上已經燃起了戰火，山下的各方勢力齊聚，一齊向著不朽山發起總攻。滔天的黑紫色巨型光柱衝天而起，帶著毀滅一般的味道將大半個山體毀滅一空。
千流玖源呆呆地望著在黑紫色巨型光柱下消失的山體……那真的是人類的力量能夠達到的威力嗎？
不知為何，千流玖源忽然想起了那個乖巧的女孩——蝶戀花。最後的最後，千流玖源似乎知道了些什麽，那種其妙的感覺……
那是難以讓人忘懷的一幕，山崖的盡頭一塊冰天雪地，一間小屋佇立在不遠處，雪地之中有一個小火堆，一壺滾燙的熱水正冒著熱氣。所謂的石桌不過是一塊切割地比較水平的大石頭，兩張石椅互立在石桌的兩側。其中一張石椅上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精心地沏茶。
看到千流玖源和洛妍璿來到了山崖上，老人微微一笑，“自從知道路克哥哥走了之後，我就喜歡獨自來這裏。”他對著石桌對麵的椅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千流玖源看了看身旁的洛妍璿，發現她沒有絲毫動的意思，就知道老人想要請的對象是自己，千流玖源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和不朽聯盟的代理盟主——克勒斯一起對飲。
走過雪地，千流玖源坐上了冰冷的石椅，盡管寒氣從石椅上不斷傳來，但千流玖源不敢吱聲，這是莫大的榮幸，上一個時代的老前輩邀請自己來到此地，肯定是有要事。
“下麵已經開始了。”洛妍璿說道，“山門已經被破，十三殿的弟子正在奮力抵抗。”
克勒斯淡淡地說道，“上一次這裏有客人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我才是客人，不朽之王是主人，他和我對飲一番暢談天下大事。”
千流玖源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心想著，原來不朽之王曾經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呀。
“那時候，不朽之王說要開啟世界王選，要去人界。我都是反對的。”克勒斯說道，“因為我知道如果一切都按照他那樣繼續進行，那麽我們遲早會迎來這樣的一天。”
千流玖源問道，“世界王選到底是誰規定的？為什麽王選者們必須殺得你死我活才行？”
克勒斯微微一笑，“世界之王！一個多麽美妙的詞匯呀，所有人都渴望得到世界王座，成為那傳說中的世界之王。可你們又何嚐明白世界王座所包含的東西？在象征了絕對力量和權力的同時，王座意味著責任，坐上了王座，那麽一輩子就隻能奉獻給王座下的萬千子民。”
老人沒有立刻回答千流玖源的問題，而是對千流玖源說了世界王座的含義，或許對於老人而言，這件事遠比千流玖源的問題更加有價值。
“我隻能告訴你，千年的傳承使得天界對於世界王座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克勒斯忽然很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世界王座給你，但現在的世界王座並不是超越終極神兵的存在，那隻是一張象征意義的王座而已。因為世界王座在我哥哥，也就是不朽之王那一代出現了損壞。”
“世界王座出現了損壞？”千流玖源愣住了。
“人們為什麽需要世界王座？因為隻有世界王座才能給予人們領悟神階異能的機會，隻有世界王座才能打造出最強的武器——終極神兵。破損的世界王座什麽都不是。”克勒斯說道，“世界王選是哥哥提供的一個修複世界王座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世界之王沒必要是你們這些王選者，你們隻不過是被選中的可憐蛋而已。”
“被選中的……可憐蛋？”千流玖源感到一絲沒落，他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卻被告知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不走運……因為自己不走運，那麽多人犧牲了，龍大海、影、李壯……
“但是。”克勒斯忽然話鋒一轉，“世界之王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那是需要資格的，從王選戰爭中脫穎而出隻是第一步。你隻有贏到現在才算是真的有資格繼續競爭世界王座。”
“資格非常重要！”克勒斯補充說道，“很多人，他們生來就有當王的命，就好比凱撒·龍博西特爾，就好比卡文迪許·拉凱文，他們都是天生的王者，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成王的資格。你一窮二白是鬥不過他們的，所以你需要一個正名，隻有握住了大義，人們才會聽命與你，才會尊你為王。你是路克哥哥的選擇，也是人界的選擇，現在你也是我們不朽聯盟的選擇。”
“我不明白！為什麽非要這樣，總覺得……”千流玖源看著山下的方向。
“世界本來就是充滿了欺騙的。”克勒斯說道，“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們怨不得誰，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咎由自取。”
克勒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朽聯盟已經變得腐朽了，我一路活到現在看得最清楚。當初我和路克哥哥一起創立的不朽聯盟，我們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魔法協會，就是因為魔法協會腐朽，我們給自己起名不朽就是為了告誡自己不要變得腐朽，可是我們沒有做到。居然有那麽一天，我們所建立的不朽聯盟也成為了當初我們所厭惡的那個魔法協會。”
“聽說魔法協會是魔術協會的前身。”千流玖源說道。
“那些是很久遠的往事了。”一旁的洛妍璿說道，“魔法協會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存在著，最終在靈魔之王那一年代終於得到了空前的壯大，那個年代被稱為大魔法年代，大魔法年代是那種魔法師為尊的時代，可自從靈魔之王失蹤之後，魔法協會變得無比邪惡，壓迫人民……不朽之王和我們不朽聯盟最初的那批人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開始起義，推翻了魔法協會的統治建立了不朽聯盟。我們毀滅了魔法協會，但是卻沒有趕盡殺絕，我們允許魔法協會的後人建立魔術協會，繼續鑽研魔法學。卻不知當年的一念之仁……”
“那不是魔術協會的錯。”克勒斯忽然嗬斥說道，“那是我們自己的責任，我們做得不夠好，在我們統帥天界的時候，我們不知不覺也變成了當年的魔法協會，我們用當初我們所厭惡的手段去助紂為虐，以致於迎來今日的惡果。”
“可是，龍老……”洛妍璿還要說些什麽。
克勒斯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吧，敵人馬上也要靠近了，洛妍璿！這是我作為代理盟主給你的最後一條命令：輔佐千流玖源成為新的世界之王！”
“不要！我要留下來和不朽聯盟共生死！”洛妍璿說道。
“不朽聯盟應該結束了。但是你不應該結束，妍璿，你還有未來，你還記得我們的誌願，隻要你能活下去，不朽聯盟就還有未來。”克勒斯說道。
“不要！我要留下！”洛妍璿無比堅定。
下一秒，克勒斯忽然出手，重擊了洛妍璿的頭部，那如閃現一般的出手，千流玖源甚至都沒有看到克勒斯的手法。洛妍璿頓時倒在雪地上，陷入昏迷。
克勒斯說道，“屋子裏就是傳送的法陣，我已經為你們的傳送輸送了足夠的，魔力，你隻要帶著她離開就好了。千流玖源，記住，你的任務是讓這個馬上要變得無比混亂的世界重新變得和平。”
話音一落，克勒斯遙望而去，遠處那三架直升飛機已經近在咫尺，克勒斯猛地一躍，他的身體頓時長出來細膩的鱗片，身體膨脹起來，下一瞬化成了一條巨龍衝天而起。
紅色的巨龍展開龍翼翱翔在空中，熾烈的火焰對著那三架直升飛機噴吐而去。隻見三架直升飛機在烈火中炸裂開來，燃燒的機體徐徐墜落。紅色的巨龍貼著山坡俯衝而下。
千流玖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呆呆地望著離去的巨龍……原來克勒斯他是龍族！
不朽山上已經燃起了戰火，山下的各方勢力齊聚，一齊向著不朽山發起總攻。滔天的黑紫色巨型光柱衝天而起，帶著毀滅一般的味道將大半個山體毀滅一空。
千流玖源呆呆地望著在黑紫色巨型光柱下消失的山體……那真的是人類的力量能夠達到的威力嗎？
不知為何，千流玖源忽然想起了那個乖巧的女孩——蝶戀花。最後的最後，千流玖源似乎知道了些什麽，那種其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