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到頭來,你還是那個蘇黎
  因為太過於突然,也因為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所以蘇黎的後背被重重的甩在電梯牆內,霍景琛按著她的一雙手挽,深邃的眸子在盯著她的眼睛道:“他隻要過來稍微的討好你,你就搖起你的尾巴來,經不住他的撩’撥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了東西搬到他那裏去住了是不是蘇黎?”

  蘇黎手腕被拽的生疼,她擰著眉看著麵前的男人,語氣很衝:“關你什麽事。”

  “你就這麽賤?隻要陸宴初輕輕一個眼神你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你是不是都忘記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麽了?他不但在外麵緋聞一大堆,女人一個換一個,如今紀瀾希都回來了,一回來就給你下了這麽大的馬威,你狠狠地栽了個跟頭,我還以為你終於學乖了,終於有骨氣了,終於能戒掉陸宴初這個咒語了呢,結果呢,真是可笑的女人,到頭來,你還是那個蘇黎,還是那個一心巴在陸宴初身上的蘇黎。”

  霍景琛一直以來都是那種特別冷,話也特別少的人,從見他第一麵開始,蘇黎就不喜歡他,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江曼荷的兒子,就是這麽簡單。

  江曼荷帶著他與蘇婕強勢的進入蘇家的時候,她還很少,而蘇致遠隻是一個隻會抱著她手臂說想媽媽的小孩子,蘇黎永遠也忘不了江曼荷他們幾個剛搬來蘇家的畫麵,蘇致遠因為剛剛沒有媽媽,所以整日整日的隻會哭,看到陌生人要住進家裏,他更是哭,江曼荷那天走到她麵前,伸出手要抱蘇致遠,蘇致遠不願意,蘇黎也不願意。

  而蘇博海則責怪蘇黎不懂事,硬是將蘇致遠從她懷裏抱走,遞給江曼荷,江曼荷似乎很溫柔的樣子,她在哄著蘇致遠,可是下一刻,他卻對蘇致遠說:“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媽媽了,致遠,你叫我一聲媽媽好不好?”

  那麽小的孩子,因為剛沒了媽媽所以一直很不安,可是卻突然有一個陌生人對他說,以後她就是他的媽媽了,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蘇致遠不肯叫,他哭著說:“你不是我媽媽,我有自己的媽媽。”

  江曼荷也不生氣,她摸著他的頭發:“你的媽媽已經去了別的地方,以後都不會回來了,我就是你的新媽媽。”

  她還指著自己身後的霍景琛和蘇婕說:“這是你的哥哥,你的姐姐,致遠,以後他們都會好好的疼你的。”

  蘇致遠不願意叫人,蘇博海則在一旁責怪他,說他不懂事。

  蘇黎將蘇致遠搶回來,挺直了腰杆冷笑:“這輩子致遠隻有我一個姐姐,還有你。”她指著江曼荷:“想做我們的媽媽,你也配?”

  江曼荷當時就哭了起來,蘇博海大概認為被她一個孩子下了麵子吧,當時臉色就十分的不好看,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讓她道歉,她自然不肯,他就將她關到了房間去,說什麽時候道歉就什麽時候放出來。

  她被整整關了一周,最後還是沈渭南將她帶出來的。

  所以,她怎麽可能去喜歡任何和江曼荷有關的人?

  她和霍景琛之間,在他進入蘇氏工作之前,他們幾乎沒怎麽說過後,後來在蘇氏,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其他的話題。

  這次出來算是說的比較多的了,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交流,而此時此刻,算是霍景琛對她說過最多的話了。

  可是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

  他不但知道她和陸宴初之間還橫著一個紀瀾希,更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離開的陸家,甚至她都認為,或許她和陸宴初從一開始吵架,他便知道了吧。

  可是,這到底和他有什麽關係?他憑什麽和她說這些話,他憑什麽來管她的事情?

  電梯開開合合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人想要走進來,卻因為這裏麵的情況而又不敢進來。

  他們都以為他們是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所以沒有人敢進來打攪。

  蘇黎咬著牙:“霍景琛,你未免太可笑,要怎麽樣,是我的事情?我就喜歡陸宴初就愛他了?怎麽著?你真以為你是我哥哥啊?你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在我的眼中,你就和江曼荷一樣,都是讓人毒蟲,我看到你們都覺得惡心,你算什麽東西,我做什麽輪得到你來管?”

  霍景琛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那笑容的弧度,很危險:“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妹妹。”

  蘇黎冷笑:“那你就更加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

  她的話音剛落,霍景琛忽然低下頭,用他的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劇烈的掙紮,用手去打他,用腳去踢他,他力氣大,她的這點力氣在他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麽。

  蘇黎現在滿腔的憤怒,眼眸裏的怒火在跳動,她恨不得殺了這男人,可是這男人卻還在吻著她,強勢而霸道,又十分的野蠻,要撬開她的嘴,她不讓,他便用手捏著她下顎,趁她吃痛痛呼的時候,他入侵了進去。

  而蘇黎怎麽肯被他這樣的欺負?

  她趁他不備的時候,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頭,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霍景琛眉頭皺了皺,晃了神,她便趁機快速的將他推開,然後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電梯。

  外麵很多人,都在觀看。

  她嘴角流著血,嘴唇都破了,狼狽極了。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和霍景琛是情侶的關係,所以才這麽多人圍觀在外麵,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而蘇黎被霍景琛這麽對待,氣的在顫抖,她推開了人群,走出了外麵。

  陸宴初的車停在了酒店對麵,看她這麽久沒出來,他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可是剛剛在電梯裏,她哪裏有機會去接聽他的電話?

  此刻走出了酒店,她便給陸宴初打了電話,很快,他就開了車過來,他下車來幫她將行李箱搬到了後備箱。

  “怎麽去了這麽久?”

  陸宴初剛說了一句,忽然注意到她嘴唇上破皮流血了,他用手去觸碰了一下,她痛的皺了皺眉。

  他的眸色變得晦暗不明,聲音也帶著怒氣:“誰幹的?”

  怪不得耽誤了這麽長時間,原來在上麵被欺負了。

  可誰敢欺負他的女人?

  蘇黎不說話,他鬆開手,轉身就要進去酒店,她連忙拉住他:“我沒事,你別進去了。”

  陸宴初看著她,又問了一句:“到底誰幹的?”

  蘇黎不想他進去,用手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陸宴初,我真的沒事,我很累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陸宴初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拉著她上了車,然後開車絕塵而去。

  回到了酒店,蘇黎洗了澡,站在鏡子麵前,看到自己的嘴唇上,血跡洗幹淨了,上麵還有一道口子。

  她煩躁的皺眉。她這嘴唇好像天生多災多難的。

  之前被陸宴初強’吻的時候,她這裏破了一道口子,現在又破了一道。

  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穿上浴袍,打開浴室的門走出來。

  陸宴初不知道在想什麽,她在吹頭發的時候,聽到吹風機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後,拿過她手上的吹風機,長指穿梭在她的長發間,幫她吹著頭發。

  蘇黎本來在享受他為自己的服務的,但是他吹著吹著就變了味道,長指不知道什麽時候撩開了她的長發,薄唇親吻著她的耳垂。

  那是蘇黎最敏’感的地方,她被親的打了一個哆嗦,伸手想去推開:“陸宴初……”

  他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身體掰了過來,炙熱的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破了的那道口子已經開始腫起來了,他伸出食指按了按那道傷口:“疼麽?”

  蘇黎搖了搖頭:“不怎麽疼了。”

  蘇黎感覺他現在的眸光實在是危險,她想側過頭去躲避,但是根本沒用,他已經捏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微微的抬起來,然後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嘴唇,尤其是受傷的那道口子,他輕輕地吻過,好像在安撫一樣。

  “想要你,怎麽辦?”他抵在她唇瓣上輕輕地開口:“好像一刻都等不了了。”

  蘇黎被他吻得腦子都有些缺氧,似乎沒怎麽聽清楚他在說什麽,隻抬起頭,眼神帶著迷離。

  這樣的她,讓陸宴初更是受不了,他動作很快,也從來不肯虧待自己,手從她浴袍邊緣探進去……

  蘇黎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在劇烈的喘著氣,氣息很不穩:“陸宴初……”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他便回應了一句:“嗯?”

  “流’氓。”蘇黎的臉滾燙的厲害,伸出腳踢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