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陸宴初,你真的要和我開始?
  陸宴初雖然沉沉睡去了,但是一直都不肯鬆開抱著蘇黎的手,蘇黎掙脫不開,看著天花板在想事情,最後竟然也累了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是陸宴初先起來的,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蘇黎的臉。

  她睡覺的時候很規矩,安安靜靜的,也很溫順,收斂起來了一身的刺,此刻陸宴初這麽看著她,忽然覺得她還是睡覺的時候可愛一些。

  起碼不會到處去紮人,起碼不會和他作對,將他氣得半死。

  陸宴初稍微起身,湊過去低下頭往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蘇黎的眼皮子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和陸宴初的眼睛對上,四目相接之下,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太親密,竟然抱在一起睡覺,就好像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一般。

  蘇黎看到自己的穿著,衣服都沒有換,還穿著昨天晚上的禮服,此刻禮服變得鄒巴巴的,她皺了皺眉,掙紮著要起來,陸宴初卻按著她不讓她起來:“再陪我睡一會。”

  因為感冒,他的嗓音很低沉,甚至還帶著沙啞。

  蘇黎將手伸到他的額頭上,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但是還有些低燒。

  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但是好在蘇黎今天的行程裏沒什麽工作上的事情。

  “一會你起來,記得吃藥,放開我,我要起床回去了。”蘇黎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陸宴初沒鬆開,拉著她坐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蘇黎,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是要帶著爾爾回去陸家還是要讓我將爾爾帶回去?”

  蘇黎抬起頭看著他,眸光很平靜:“你都已經用爾爾來威脅我了?你覺得我還能有其他的選擇麽?你明知道爾爾她是我的命,你還這麽對我,陸宴初,你未免太可惡,你總是說我在氣你,我在和你作對,可是你呢?陸宴初,你何嚐不是總在和我作對,總在氣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根本就不會痛,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來傷害我?”

  蘇黎難得的在陸宴初麵前這樣的攤開自己的心胸說話,陸宴初也難得的見到她這一麵,她此刻眼眶紅紅的,陸宴初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器紮過一樣的疼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不管他承認也好,否認也好,可是他明白,他心裏對蘇黎的感情確實是特別的。

  他伸手將她拉過來,抱住,起初她不願意,在掙紮,用手捶打他的胸膛,肩膀,背部,但是無論怎麽樣他都不肯鬆開手,漸漸地,她手上的動作也就慢慢的停了下來了。

  陸宴初親吻著她的眼睛,道歉:“sorry.”他的聲音嘶啞又低沉:“蘇黎,我不是故意要往你心口上紮刀子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想告訴你,紀瀾希回來後,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她重新在一起,雖然我曾經愛過她,看到她回來,我也很高興,但是蘇黎,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所以我是真的想要將她當成我的妹妹一般看待的,那天晚上,真的是意外,我不想說到底是什麽意外造成的,因為無論什麽原因,歸根到底,都可能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還不夠深,如果夠深的話,無論醉酒還是其他的原因,我都不應該會認錯人,所以錯了就是錯了……”

  陸宴初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蘇黎,我隻想問問你,你給不給我機會?原不原諒我?我們之間會有這些,是因為我們的感情不夠深,也不夠信任彼此,以後,我會嚐試著多去相信你,所以你回去陸家吧好不好?我們結束冷戰吧好不好?”

  他說的這些話,蘇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無論怎麽樣,她現在沒有別的路走,不甘心就這麽的認輸,就這麽的被紀瀾希擠出去。

  蘇黎看著他:“陸宴初,你真的要和我開始?”

  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明確的問過他這個問題,一開始的婚姻,始於各自的心知肚明,他們約定一到時間就離婚,然後,紀瀾希回來了,她和他說過,不會將他拱手讓人的,他也說了,讓她抓緊他,不要鬆手,她那個時候便以為,他是在默認了要和她開始的,可是後來她卻不確定他那時候說的這話,到底是不是這意思了。

  所以蘇黎其實一直不知道陸宴初是不是要和自己開始這個意思。

  陸宴初點頭,其實在前段時間,他們之間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和這個女人離婚吧,這樣鬧下去有什麽意思?她既然不肯回來,那就讓她一直在外麵吧,她以為她不想離婚便能不離麽?她未免太小看他陸宴初了,隻要他真的要離婚,他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來逼她離婚?她覺得她真的能鬥得過他麽?

  他們既然曾經說過時候到了就離婚,那這就是個很好的時候,他們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到時候?

  可是到後來,他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這些話,他甚至害怕她先說出離婚的話,後來她說,讓他別做夢,她是不會離婚,將陸太太的位置拱手讓人的,她要讓紀瀾希做一輩子別人口中唾罵的第三者,她或許不知道吧,他其實在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卻是慶幸的。

  他覺得幸好她沒鬧著要和他離婚,幸好,他們之間還有一段婚姻的存在。

  蘇黎開口:“你從前從來都隻是給我陸太太的身份,你說你看中的是我的懂事和識相對不對?現在你該知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懂事和識相,我很貪心,陸宴初,你既然說了要和我開始,我就是你名正言順而不單單隻是名義上的妻子了,所以,你必須要對我忠誠,不顧一切的忠誠,你要嚐試著去喜歡我甚至愛上我,還有,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任何的女人***,一點都不想看到,陸宴初,你不能再傷害我,你如果讓我的心再受傷的話,我保證會讓你的嚐到更大的痛苦。”

  身體上的疼痛算什麽?這世界上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其實是心痛,如果他再來傷害她的話,她必定會讓他痛徹心扉。

  陸宴初這個男人的心,她一定會拿下。

  就像是那天陸老夫人對她所說的話那般,就算是放棄,那也應該是自己來主動放棄,而不是被敵人逼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放棄。

  其實在很多方麵上,她和陸老夫人很相似,她有時候真的很極端,但她的性格天生這樣,她無法改變,她小時候是人人都羨慕的蘇家的千金,含著金鑰匙出生,擁有別的女孩都想要的一切,可在她以為自己的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恩愛的一對的時候,她父親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母親死後,江曼荷帶著她的子女強勢的入侵蘇家,她還有個弟弟,她必須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她自己和她年幼的弟弟。

  如果她是那種唯唯諾諾的性格的話,恐怕現在,他們姐弟已經被江曼荷母子幾個吞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所以她真的一點也不可愛,性格也不柔軟,她時常很倔強,倔強的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沒能遇到那個能讓她卸下她外表這些刺的人,她嫁給陸宴初的時候,她就知道,陸宴初其實也不是這個人,因為他對自己沒有感情,所以這一身刺,依舊厚重的披在她的身上。

  陸宴初抓著她的手:“這些話聽著真是霸道。”他頓了頓,忽然伸手將她扯過來,猝不及防的,她摔倒在他的懷裏,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低下頭,薄唇含住了她的耳珠兒,然後低低的出聲:“不過我很喜歡。”

  陸宴初還是那個擅長調’情,撩’人的陸宴初,蘇黎也還是那個不能抵擋這一切的蘇黎。

  他拉著她的手,又想將她拉下來,大概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他說:“再陪我睡一會。”

  “時間不早了,我先起來,你吃了藥自己睡。”

  蘇黎去倒了一杯水,把藥遞給他,然後去了洗手間將自己這一身的禮服換下來,她在陸宴初沒能找到什麽合適的衣服,隻能給林曉楠打了個電話,讓她一會幫忙送衣服過來,然後隨便的套了件陸宴初的襯衣穿上。

  她從洗手間出來,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還沒睡著,從她出來後,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盯著她看。

  蘇黎走到床邊,穿著他的襯衣,房間內暖氣足,她下’半’身就什麽都沒有穿,兩條白花花的筆直長腿。

  這對於陸宴初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誘’惑,他攬著她的腰,將她帶上了床,長指在她的鎖骨處輕撫著:“你怎麽敢穿成這樣在我麵前晃?”

  蘇黎用腳提了提他:“你這裏沒有別的衣服,我穿著禮服很不舒服。”

  陸宴初咬著她的唇瓣,眸光灼灼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