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做不出來的,她來替她做
  蘇黎知道因為自己的私事所以耽誤會議的開展了,她讓林曉楠將花拿下去,然後繼續開會。

  會議結束後,她看著被放在桌上的白玫瑰時,拿出手機給陸宴初打去,那邊,他的聲音低沉又撩’人:“收到我的花了,很感動?”

  “對啊,很感動。”蘇黎沒和他抬杠:“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往常是一向都不記得這些的。

  “想要知道,很難麽?”陸宴初淡淡的反問:“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去吃飯。”

  “好。”蘇黎纖長的指尖把玩著花瓣,嘴角笑容甜美。

  晚上下班後,蘇黎站在公司門外等陸宴初,下著雨,旁邊不斷有同事撐著傘和她打了招呼離開。

  她手上還捧著陸宴初送給她的花,不是一如既往的紅玫瑰,而是白色的玫瑰,她是很喜歡的。

  一把傘撐在她的頭頂,她轉過頭,對上的是霍景琛沒什麽表情的俊臉。

  她站在這個位置根本就淋不到雨,所以無需他給自己撐傘,她往旁邊走了幾步:“有事麽?”

  “語氣真是不好。”霍景琛笑道:“好像你一直都不怎麽喜歡我?我自問我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吧?我記得你和蘇婕吵架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是幫你的,為什麽你就這麽不喜歡我?”

  他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蘇黎就覺得可笑:“你別忘了你’媽媽叫江曼荷,你是她的兒子,就這點,足夠讓我厭惡至極。”

  江曼荷那個女人,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而作為她兒子的霍景琛,有什麽資格來問她為什麽這麽厭惡他?

  狼心狗肺的母子幾個,蘇黎覺得自己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霍景琛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來你是因為我媽才如此厭惡我,是不是如果不是這層關係的話,你不會這樣?”

  蘇黎皺著眉,他什麽意思?

  她不想再去理會霍景琛,剛好在這個時候陸宴初的車也來了,她抱著花上了車,車子被開走,霍景琛的身影還在後麵。

  “剛剛和他在外麵聊什麽?”陸宴初對於蘇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江曼荷母子幾個一直都是蘇黎心頭上的刺。

  “沒什麽。”蘇黎不願意去提一個讓自己反胃的人。

  ……

  陸宴初訂的是安城新開的餐廳,餐廳在安城最大最高的地標性建築物上麵幾層,全部都是落地窗,也就是說,坐在窗邊的話,能夠毫無障礙的欣賞到安城的夜景。

  更令蘇黎沒有想到的是,這餐廳原來上麵還有酒店,每對來消費的情侶,都能獲得住一晚酒店的權利。

  吃過飯,陸宴初就帶著蘇黎回到了房間,這是最頂層,打開落地窗的窗簾,外麵的風景很好,燈光燦爛,這座城市的母親河安江就在下麵,那裏晚上有很多船,船上也點著燈光,一派別有風情的美景。

  蘇黎看向窗外,問道:“晚上我們不回去了?”

  陸宴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她的身後站住,攬著她纖細的腰,親吻著她潔白的耳垂:“這麽美好的夜晚,這麽美好的人,為什麽要回去,你不覺得這裏很適合……”

  後麵的字他沒說出來,而是捏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過頭,低下頭,狠狠地親吻她的紅唇。

  ……

  陸家。

  紀瀾希看陸莞爾揉著眼睛,應該是累了,便放下手中的故事書:“爾爾累了?”

  陸莞爾點頭:“姑姑,我想睡覺。”

  “好。”紀瀾希將她抱上了床,保姆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陸莞爾看向她:“容姨,爸爸媽媽呢?”

  她好像今天一整晚都沒有看到蘇黎和陸宴初。

  保姆笑道:“你爸爸媽媽說今晚不回來了,阿姨陪爾爾睡好不好?”

  陸莞爾點頭,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也很快就睡著了。

  關了燈,保姆和紀瀾希一起走出了陸莞爾的房間,紀瀾希喊住了保姆:“你剛剛說我哥他們不回來了?”

  保姆微笑:“是啊,少爺打電話說晚上和少奶奶住在外麵,不回來了。”

  紀瀾希腦袋有些恍惚的往房間走去,她自己的情緒,她控製不住,苦澀又痛苦。

  對於自己曾經的任性,她後悔,可是又怎麽怎麽辦?

  ……

  蘇黎與陸宴初最近似乎相處的和諧了一些,對於這一情況,陸老夫人自然是樂於見成的,但是對於徐傲秋來說,她可就不覺得是好事了。

  紀瀾希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是能感覺的到她其實很落寞。

  徐傲秋一向是疼愛她的,看到她這樣,她自然也著急。

  總是想,應該想什麽辦法來幫幫她?

  因為現在紀瀾希是陸宴初的助理,所以在公司接觸他的機會比較多,也會隨著他去應酬或者是去外麵出差。

  徐傲秋想出了一個辦法,對紀瀾希說了,但紀瀾希卻反對:“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我怎麽能這麽做?這樣做了,宴初也不會原諒我的,而且,我不想成為那麽卑鄙的人。”

  徐傲秋語氣也不善:“那你是在說我卑鄙?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我還不是為了你!”

  紀瀾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對不起,媽,我不是故意的,總之,我死心了,他現在幸福就好,我沒關係的。”

  徐傲秋看著她充滿哀痛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怎麽不知道紀瀾希說的話並不是真心的。

  既然她做不出來,那就隻有她來幫她了。

  是卑鄙也好,什麽都好,但是她想看著紀瀾希好好的。

  雖然她和紀瀾希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麽多年來,她對她的疼愛不假,早就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又怎麽忍心看著她下半輩子鬱鬱寡歡呢?

  所以,她做不出來的,她來替她做。

  ……

  包廂裏的空氣有些悶,盡管陸宴初的酒量不錯,但是他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此刻也覺得有些醉意了。

  他捏著眉心靠在沙發上,有些醉眼朦朧的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

  無論在平常表現的多麽的正人君子的男人,在酒場上竟都變得這麽麵目可憎。

  陸氏今年的合作夥伴之一,這個男人往常可算是緋聞的絕緣體,通篇的報道都在說他有多愛自己的妻子,被拍到的也都是和妻子和女兒外出,在外人看來,他真算是個好男人。

  可是現在,看看他,外套不知道被扔在了哪個角落,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帶被扯掉,襯衣上全是紅色的唇印。

  他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在唱著那難聽的所謂的情歌,唱幾句還不忘要問他懷裏的女人,他唱的好不好聽。

  這醜態要是被媒體看到了不知道會是怎麽樣。

  陸宴初伸手扯了扯領帶,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在休息。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胸膛,在撫向他俊臉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女人被他嚇了一跳之後故作鎮定:“陸先生,還要喝酒麽?”

  陸宴初將她的手拿開,旁邊有人起哄:“看樣子陸總是醉了啊,上麵的房間開好了,安茹,你還不扶陸總上去!”

  那叫安茹的女人連忙伸手去扶著陸宴初,陸宴初甩開她的手,喝了太多的酒,步子沒有往常的穩健,有些踉蹌。

  屋外夜晚的風吹來,涼意也不能讓他清醒些,他覺得頭越來越沉重,陳彧一直等在外麵,見狀上前:“陸總,您怎麽樣?”

  本來往常這些情況,陸宴初隻是做做樣子,喝幾杯就行,但今天這個人特別的刁鑽,他說陸宴初要是不喝的話就是不給麵子他,這合作也就免了。

  生意場上難免會碰到這些人,陸宴初從不意氣用事,不過是喝多點酒而已,所以他就沒有拒絕。

  但就算是酒量不錯,也到底還是會喝醉。

  “車在哪?”陸宴初揉著太陽穴,意識已經開始混沌……

  “陸總,我扶您過去。”

  陳彧扶著陸宴初往停車場走去,卻在過去的路上看到了之前趕來送合同的紀瀾希。

  “紀小姐,你怎麽還沒走?”

  紀瀾希不答反問:“他怎麽了?”

  “陸總喝醉了。”

  看他這樣子,紀瀾希有些心疼:“怎麽喝成這樣子。”

  她和陳彧一起扶著陸宴初去了停車場,將他放在車後座後,她說:“陳特助,我送陸總回去陸家吧,你也喝了點酒,別開車了。”

  他們的關係,陳彧是知道的,自己也確實不能開車,所以便將車鑰匙給了紀瀾希:“那紀小姐,你們小心點。”

  ……

  車子行駛在路上,紀瀾希通過前麵的鏡子去看在車後座靠著的陸宴初。

  “宴初。”她嚐試著叫他的名字。

  但是陸宴初沒有什麽反應,她抿了抿唇:“醉的不輕。”

  她的長指握著方向盤,腦海裏浮現徐傲秋對她說的話,眼神晦暗了下。

  要回陸家,她應該將車子一直往前開,可是在等綠燈亮了之後,她卻往左拐了彎,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陸宴初的另一處住處,她知道在哪,因為從前她就去過。

  車後座,陸宴初一直都在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