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幾欲入魔
“喝茶就簡簡單單享受茶葉的清香，而做事也不用瞻前顧後，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了，不是麽？”
有琴和歌喝了口茶，微笑著看向楚燁。
“讓陣法師工會的陣法師前往仙陣海探查血神宗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會有些危險，但和整個玄天界中的其他人比起來，幾個陣法師的安慰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有琴和歌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楚燁看著卻心底一陣發寒。
雖然他的理智知道有琴和歌說的沒錯，幾個人的生死和玄天界那麽多人的生死比起來算不得什麽，但是……
但是，陣法師的性命也是性命。
讓陣法師去仙陣海附近探查陣法究竟，對於這些陣法師而言定然十分危險，甚至是有去無回。
正是因為知道這麽做有道理卻又無法接受，所以，當初在離開真武大殿之後，楚燁才會一個人跑出來，躺在這裏看天邊雲卷雲舒。
“所以……”
有琴和歌的聲音在楚燁耳邊響起。
“所以楚燁，你到底在糾結什麽？”
楚燁情不自禁的對上了有琴和歌的眼睛，那雙眼睛中似乎有星光在閃耀。
“人生在世，不過就是在進行選擇。”
“如何選擇，很多時候就是那麽不講道理。”
“今天，你看到了陣法師前往仙陣海的悲壯所以為他們不值，可若是你攔住了這些陣法師，等到末日降臨的時候，是否又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讓你在你自己和天下眾生中選擇，你可能會自動放棄自己的性命，可若是讓你在天下眾生和心愛之人中進行選擇，楚燁，你又要如何選擇？！”
“還是，如你現在這般什麽都不做，就是你的選擇了？”
轟！
仿佛有一道驚雷在楚燁的腦海中響起，徹底擊穿了楚燁的防線。
那雙原本晶亮的眸子中，光芒漸漸消散，變得無比暗淡，楚燁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若不是口中還在低聲的喃喃自語，幾乎仿若已經死去一般。
心中一直堅信的信念，在有琴和歌的連聲追問下，變得潰不成軍，甚至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是啊，他到底在糾結什麽？
如果認為這麽做對陣法師們不公平，為什麽不直接提出來，或者是直接代替陣法師們去探查？
如果認為這麽做是為玄天界好，那他心中的茫然又是怎麽回事兒？
還有有琴和歌最後的質問。
如果天下眾生和心愛的人讓他去選擇，他又該如何選擇？
楚燁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畫麵。
他站在懸崖中間，兩邊都是岌岌可危的人。
一邊是琴瑟，一邊卻是無數的人。
他選擇了一邊，另外一邊就要墜入萬丈深淵。
他該如何選擇？
明明知道哪邊更重要，可偏偏，楚燁卻總是忍不住向琴瑟伸出手去。
……
……
“楚小子，醒醒！”
就在楚燁即將將手伸向琴瑟，顫抖的手即將碰到琴瑟的時候，一道驚雷突然出現在天空中，也驟然讓楚燁停下了動作，似乎恢複了清明。
這是……
楚燁茫然四顧，才發現這裏哪裏有什麽萬丈懸崖，又哪裏有什麽琴瑟和天下眾生。
隻有一片混沌的空間，和……身上冒著絲絲縷縷黑氣的自己。
“醒來！”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楚燁渾身一個激靈，徹底睜開了眼睛，從剛剛那片混沌的空間中清醒了過來。
“楚小子，凝神，不要胡思亂想！”
睜開眼，楚燁看到的就是天機子那張蒼老的臉。
隻是此刻，天機子臉上原本一直掛著的玩世不恭的神情卻消失的一幹二淨，反而變得異常嚴肅。
楚燁連忙照做，默默的運轉大陰陽心經，感覺體內的靈氣漸漸恢複了平靜，識海也終於不再掀起滔天波浪，才略微鬆了口氣。
同時，身上那一縷縷黑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剛剛隱隱存在的嗜殺的感覺也消失不見，渾身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我剛剛……”
“你剛剛差點入魔。”
天機子神情嚴肅，“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道心不穩，甚至懷疑自己，幾乎入魔？”
楚燁暗自心驚。
竟然真的是入魔！
隻差一點點，如果不是天機子來了，恐怕他此刻已經徹底入魔了。
“天機子前輩，你來的時候周圍可有什麽人？”
楚燁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四處看了一眼，卻發現周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個人，甚至連白玉小桌茶具都沒有絲毫蹤跡。
天機子搖了搖頭，神色略有些古怪。
“剛剛，是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麽？那人是誰？”
楚燁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會差點入魔，是因為有琴和歌的問話，隻是，有琴和歌的話卻並沒有問題，甚至，楚燁相信這些話也都是他的真心話。
當初在元磁秘境中，楚燁和有琴和歌第一次不歡而散，便是因為楚燁對有琴和歌殺人的做法並不認同。
但這種不認同卻並非是因為有琴和歌做錯了什麽，麵對想要殺了他的人，反殺回去在正常不過了。
兩人的分歧說到底不過的心中的觀念不同罷了。
在楚燁心中，每個人的性命都同等珍貴，殺人不過頭點地，對於生命應該給與尊重。
而有琴和歌卻是殺伐果斷，既然要殺，還分什麽尊重不尊重，為了他重視的人，為了玄天界中的芸芸眾生，一點點的犧牲並不算什麽，更何況對敵人的殘酷了。
這可能也是有琴和歌作為真武聖尊應該要有的態度。
隻不過……
有琴和歌是什麽時候離開了？
他可否看到了自己即將入魔的狀態？
應該沒有！
楚燁心中一點點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否認了。
雖然他和有琴和歌的有些看法無法一致，但不可否認的是，有琴和歌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個亦師亦友的存在。
他絕對不會看到楚燁即將入魔後還能輕鬆離開，不對楚燁施以援手。
“他怎麽可能想到，他想要開導我的話反而會讓我想東想西。”
楚燁笑著搖搖頭，他可真是容易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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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和歌喝了口茶，微笑著看向楚燁。
“讓陣法師工會的陣法師前往仙陣海探查血神宗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會有些危險，但和整個玄天界中的其他人比起來，幾個陣法師的安慰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有琴和歌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楚燁看著卻心底一陣發寒。
雖然他的理智知道有琴和歌說的沒錯，幾個人的生死和玄天界那麽多人的生死比起來算不得什麽，但是……
但是，陣法師的性命也是性命。
讓陣法師去仙陣海附近探查陣法究竟，對於這些陣法師而言定然十分危險，甚至是有去無回。
正是因為知道這麽做有道理卻又無法接受，所以，當初在離開真武大殿之後，楚燁才會一個人跑出來，躺在這裏看天邊雲卷雲舒。
“所以……”
有琴和歌的聲音在楚燁耳邊響起。
“所以楚燁，你到底在糾結什麽？”
楚燁情不自禁的對上了有琴和歌的眼睛，那雙眼睛中似乎有星光在閃耀。
“人生在世，不過就是在進行選擇。”
“如何選擇，很多時候就是那麽不講道理。”
“今天，你看到了陣法師前往仙陣海的悲壯所以為他們不值，可若是你攔住了這些陣法師，等到末日降臨的時候，是否又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讓你在你自己和天下眾生中選擇，你可能會自動放棄自己的性命，可若是讓你在天下眾生和心愛之人中進行選擇，楚燁，你又要如何選擇？！”
“還是，如你現在這般什麽都不做，就是你的選擇了？”
轟！
仿佛有一道驚雷在楚燁的腦海中響起，徹底擊穿了楚燁的防線。
那雙原本晶亮的眸子中，光芒漸漸消散，變得無比暗淡，楚燁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若不是口中還在低聲的喃喃自語，幾乎仿若已經死去一般。
心中一直堅信的信念，在有琴和歌的連聲追問下，變得潰不成軍，甚至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是啊，他到底在糾結什麽？
如果認為這麽做對陣法師們不公平，為什麽不直接提出來，或者是直接代替陣法師們去探查？
如果認為這麽做是為玄天界好，那他心中的茫然又是怎麽回事兒？
還有有琴和歌最後的質問。
如果天下眾生和心愛的人讓他去選擇，他又該如何選擇？
楚燁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畫麵。
他站在懸崖中間，兩邊都是岌岌可危的人。
一邊是琴瑟，一邊卻是無數的人。
他選擇了一邊，另外一邊就要墜入萬丈深淵。
他該如何選擇？
明明知道哪邊更重要，可偏偏，楚燁卻總是忍不住向琴瑟伸出手去。
……
……
“楚小子，醒醒！”
就在楚燁即將將手伸向琴瑟，顫抖的手即將碰到琴瑟的時候，一道驚雷突然出現在天空中，也驟然讓楚燁停下了動作，似乎恢複了清明。
這是……
楚燁茫然四顧，才發現這裏哪裏有什麽萬丈懸崖，又哪裏有什麽琴瑟和天下眾生。
隻有一片混沌的空間，和……身上冒著絲絲縷縷黑氣的自己。
“醒來！”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楚燁渾身一個激靈，徹底睜開了眼睛，從剛剛那片混沌的空間中清醒了過來。
“楚小子，凝神，不要胡思亂想！”
睜開眼，楚燁看到的就是天機子那張蒼老的臉。
隻是此刻，天機子臉上原本一直掛著的玩世不恭的神情卻消失的一幹二淨，反而變得異常嚴肅。
楚燁連忙照做，默默的運轉大陰陽心經，感覺體內的靈氣漸漸恢複了平靜，識海也終於不再掀起滔天波浪，才略微鬆了口氣。
同時，身上那一縷縷黑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剛剛隱隱存在的嗜殺的感覺也消失不見，渾身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我剛剛……”
“你剛剛差點入魔。”
天機子神情嚴肅，“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道心不穩，甚至懷疑自己，幾乎入魔？”
楚燁暗自心驚。
竟然真的是入魔！
隻差一點點，如果不是天機子來了，恐怕他此刻已經徹底入魔了。
“天機子前輩，你來的時候周圍可有什麽人？”
楚燁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四處看了一眼，卻發現周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個人，甚至連白玉小桌茶具都沒有絲毫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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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元磁秘境中，楚燁和有琴和歌第一次不歡而散，便是因為楚燁對有琴和歌殺人的做法並不認同。
但這種不認同卻並非是因為有琴和歌做錯了什麽，麵對想要殺了他的人，反殺回去在正常不過了。
兩人的分歧說到底不過的心中的觀念不同罷了。
在楚燁心中，每個人的性命都同等珍貴，殺人不過頭點地，對於生命應該給與尊重。
而有琴和歌卻是殺伐果斷，既然要殺，還分什麽尊重不尊重，為了他重視的人，為了玄天界中的芸芸眾生，一點點的犧牲並不算什麽，更何況對敵人的殘酷了。
這可能也是有琴和歌作為真武聖尊應該要有的態度。
隻不過……
有琴和歌是什麽時候離開了？
他可否看到了自己即將入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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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燁心中一點點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否認了。
雖然他和有琴和歌的有些看法無法一致，但不可否認的是，有琴和歌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個亦師亦友的存在。
他絕對不會看到楚燁即將入魔後還能輕鬆離開，不對楚燁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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