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現在就哭了?
  華燈初上,月上眉梢。

  傅謹禦煩悶的坐在車裏,身側煙灰缸裏的煙頭堆得已經冒尖。

  車內布滿了濃重嗆人的煙味,可傅謹禦像是察覺不到一般,手裏的煙一根接一根。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急促的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突兀。

  “喂。”

  愣了愣,傅謹禦精致的薄唇叼著香煙,拿起手機貼在耳邊輕聲開口。

  “傅哥,今兒我朋友生日組了個酒局,你可以陪我去嗎?”

  那頭季非非悅耳的嗓音響起,話語裏的祈求意味極為明顯:“傅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一個人待在家裏也不好,倒不如出來我陪你喝兩杯解解悶。”

  聞言,傅謹禦愣了愣,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抬眸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區,隻覺得更加煩躁起來,用力扯了扯領帶淡淡的“嗯”了一聲。

  “好,那我在我家樓下等你。”

  說完,不等傅謹禦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見此,傅謹禦眸色微深,掐滅手中的香煙便發動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進來吧。”

  陳京韻開了客廳的燈,看了眼站在門外的陸時安冷冷道。

  聞言,陸時安環顧四周不安地抿了抿嘴唇,用力捏了捏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小心翼翼走進客廳。

  “這裏是我名下的私宅,平日裏就隻有我和我弟弟,鍾點工隻有白天會來,所以其餘時間我弟弟就拜托你了。”

  陳京韻看了看神態不安的陸時安,狹長的眸色微深,嘴角始終噙著涼薄的笑意。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陳景河的性格他最了解不過,隻要陸時安進了他的房間就別想好過!

  雖然一開始是他弟弟不對,但傅謹禦打陳景河的時候就壓根沒有給他留任何臉麵。

  那現在他就不介意讓他老婆來還債了,誰叫他弟弟就喜歡她呢?

  這麽想著,陳京韻狹長的眸光逐漸沾染上了戲謔的笑,走到一道緊閉的房門前,開口的聲調也隨之抑揚起來:“這裏就是我弟弟的房間,以後你就在這裏照顧他。”

  話語裏的意思顯而易見,可陸時安並未感覺出什麽不對勁。

  見此,陸時安本能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

  “我想他現在應該很需要幫助,你進去問問他有沒有什麽你能夠做的。”

  說著,陳京韻便推開了那道緊閉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裏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如果不是空氣中彌漫著的些許藥味,她甚至都覺得那裏邊根本沒有人。

  陸時安忐忑不安的站在房門口,望著漆黑一片的房間心生懼意。

  “啊!”

  然,還沒等她準備好,便被人猛地推了推後背。

  頓時,陸時安腳下踉蹌著倒在了漆黑的房間裏,還不等她從地板上起身,房門便被陳京韻從外邊關了起來。

  一時間,本就黑暗的房間更加暗了幾分。

  “嫂子,你來啦?”

  就在陸時安踉蹌著從地上起身,身後猛地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驚得她險些叫出聲。

  強壓下心底的恐懼,憑借窗外灑進的光線,她緩緩回頭——

  隻見黑暗中,一個身坐輪椅的男人正在陽台處,背對著光線,空氣中也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重藥味。

  “陳二少,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陸時安渾身顫抖得厲害,下意識想要離開,可一想到她答應陳京韻的條件不得不止住了腳步。

  然,黑暗中的陳景河並未回答她,而是轉動著身下的輪椅向她靠近。

  “陳二少,房間裏太暗了,要不要、要不要把燈打開?”看著那一言不發向自己而來的身影,陸時安別提多害怕了。

  經過上次的事,陸時安對陳景河多少有了點陰影。

  “過來,扶我到床上!”

  然而,對於她的話陳景河並未回應,而是低吼著開口。

  聞言,陸時安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後緊咬著唇瓣向他走去,隨後蹲下身軀伸出手臂想要將他從輪椅上拉起來。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陳景河的身體,手腕就被他猛地抓住,隨之而來是強勁的力道將她狠狠拽跪在地上。

  膝蓋磕在冰涼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疼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而她的頭被陳景河死死地摁在了他的大腿上,鼻息間一股惡臭席卷而來,熏得陸時安險些吐出來。

  “你那天不是很硬氣嗎,不是還打我嗎,你現在怎麽硬氣不起來了啊?!”

  陳景河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改為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臉拽起惡狠狠道:“你打我啊,來啊,你怎麽不打我了?”

  邊說著他另外一隻手用力拍著陸時安的麵頰,拽著她頭發的手還不時用力。

  黑暗中,陸時安滿臉的痛意,雙手奮力的掙紮著,可每掙紮一分頭皮就疼得她眼淚直掉。

  “現在就哭了?”憑借月色,陳景河看到她麵上的淚花,玩味笑著,“待會可有你哭的!”

  說著他死死拽著陸時安頭發的那隻手越發加重了力道,讓陸時安痛得雙手沒多餘的力氣掙紮。

  而另外一隻手則解著自己的褲子,作勢就要將陸時安的臉往下壓——

  頓時,撲麵而來的惡臭惹得陸時安渾身激靈。

  咬緊了牙關,忍著頭頂傳來的疼,雙手奮力掙紮往著藥味最重的地方抓了過去。

  “啊!你這個賤女人!”

  突如其來的痛意讓陳景河本能鬆開了抓住陸時安的手,憤恨的哀嚎著。

  陳景河的手一鬆開,陸時安便倉惶從地上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跑去。

  然,一開門便狠狠地撞到了一堵肉牆裏,鼻息間是好聞的淡香。

  “哥,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小賤·人居然敢還手!”

  突然,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她狠狠抖了抖身軀,清亮的眼眸裏布滿了淚花,眼淚汪汪的看著麵前的陳京韻哀求的搖頭。

  別、別讓她再進去了!

  陸時安渾身抖得厲害,蒼白的臉色皆是惶恐。

  她太害怕了,害怕陳京韻會再次將自己推進房間,可再害怕她嘴上也不能說出來,她怕一說出來陳景河會變本加厲……

  陳京韻低頭望著懷裏害怕得發抖,臉上布滿淚水的女人,沒由來的心尖一疼,猛地用力推開她——

  “滾到側臥去睡,別在這裏礙眼!”

  聞言,陸時安瞪大了眼睛,生怕陳京韻反悔連忙跑出了房間隨便找了一間房間便跑進去,順帶鎖上房門。

  隨後整個人靠著房門身體下滑,眼淚止不住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