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沈飛軟肋
  “太子,你真的讓我陪著自己的勢力?但是與我一起做事的,還有個左侯爺,他現在年紀雖然大了,但你辦事好歹還是穩妥,很少出岔子,我也一直擔心,若他年事已高,哪天告老還鄉,一個人管不了,國庫那麽多事呢!”

  高宇有想過這些事,但眼下他受了傷,更多心思事花在養傷上麵。

  太子主動提起,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而且也不用再費心。

  “去吧!現在能走了,但也要循序漸進,可別再傷了身體,要知道一口吃成胖子是不行的。”

  高念總是擔憂這家夥會不小心又給自己帶來傷害,到底都是一家人,大家同祖同宗,若是能齊心協力,必將未來輝煌!

  “好,剛剛走了一大圈,確實是有點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若有事,盡管吩咐,回頭父王來了,我也會與他好好說說,有些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咱們還是要往前看才行。”

  高宇心中歡喜,至少太子對她是真的兄弟,情並不虛偽。

  高念親自把他送到門口,目送她回自己房間,才慢悠悠吐口濁氣。

  “高宇現在這樣子倒是令人心疼,以前有多高傲,現在就摔得有多慘,以後若是身上武功盡廢隻怕人又得頹廢許多時日了。”

  對於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但是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隻是放在心裏,希望有奇跡發生。

  季思最是清楚,太子心意。

  “太子,高宇看樣子就沒事,像他身體那般健壯,就算武功廢了,重新再練也不費事,曾經練過,再從新開始,也是熟門熟路,這個我覺得倒不必擔心,我們還是好好想想狩獵場的事情吧,迫在眉睫,沒工夫分心。”

  季思總想不明白太子為何操心的事情那麽多,皇後那邊有皇上,高宇這裏有齊太醫,身邊即便是有事情,也總是來個化險為夷。

  突然想到太子可能是操勞太多,日夜反省,以至於心中積鬱,倒成了如今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太子,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讓你頭疼?若是這般,那咱們倒不如去找點事情做做,轉移下注意力。”

  心疼太子,並不能做些什麽,也不能替他分憂,唯一能做的是跟他一起去做各種事情。

  高念微微搖頭。

  “最近確實是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人措手不及,好歹咱們都已經咬牙挺過來了,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把狩獵場的事情完美結束掉,眼下若有攝政王相助,那咱們事半功倍,倒也不必費心費力。”

  季思跟高宇一樣,總是對攝政王有些擔憂。

  “我覺得若啟用攝政王,還是要跟皇上通知一聲,至少皇上那邊有個應對,若在狩獵的時候發生意外,我們防備不及,那可會犯下大錯。”

  她還是擔心狩獵場會出現意外,畢竟在他們的能耐裏,必須得保證盡善盡美。

  “走吧,咱們去見見沈飛,被關了許多天了,想來應該也是有一些心得,要與咱們交流。”

  高念帶著他轉身往關押沈飛地牢裏走!

  陰暗潮濕的牢房,還有那一股股讓人胃中翻湧的味道。

  高念知道這裏條件如此惡劣,正常人住個幾天,隻怕早就扛不住了。

  他靠近沈飛牢房的時候,卻隻見他穩穩坐在那裏,好像什麽事都不在意一樣。

  “沈飛,考慮的怎樣了?與你合謀的人,這麽多天來也沒救你,你又何必幫他隱瞞呢?”

  高念對於眼前同齡人,心裏多數是有些五味雜陳,畢竟大家都出生於皇室,有著各自的責任。

  沈飛木訥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不用想了,雖然我是與那個人合作,但是我們並非是自己人,如今我落了難,他也絕對不會出手相救,你們就不用想著拿我做誘餌,不過白費心機罷了。”

  沈飛對於眼前一身華貴之氣的太子,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受人矚目,被人捧在手心裏長著。

  都可惜被人捧到天上,摔下來的時候也是最慘,以至於現在變成了階下囚卻無人問津。

  “本太子最是愛惜人才,原本憑你的智謀與我,絕對能夠做朋友,隻可惜從你母後那裏開始,咱們就已經是兩個路上的人,你若是願意說本太子也願意聽,不願意說也罷了,既然能把你抓出來,你背後的人還能躲得了嗎?”

  高念縱然是有私心想要沈飛活著,可是他的手段絕對不允許他存活於在這個世上。

  “高念,你不必拿咱們親情的事情來做借口,你我從來都不是親人,我們永遠都隻能是敵人,我母後發動戰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般準備,如今我的下場也算是她的報應。”

  沈飛知道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會有人問津,更何談他的命如螻蟻,也不會有人去在意。

  “你是月祈過皇子,即使在落魄,你也身份尊貴,你父皇隻是廢了你母後,卻沒有把你們趕出門,到底還是念著一份血緣親情在,隻是你這般作為,若是你父皇知道了,也會痛心疾首,你闖下的禍,他們擔得起嗎?”

  高念知道用長公主來說話是沒用,這家夥心如死灰,沒有在意的東西,就不會有起伏波瀾。

  可是若說起他父皇,月祈國皇上,總是能在他眼中發現點點星光,總是有一點期盼的模樣。

  讓他肯定沈飛絕對是惦記著他父皇。

  “沈飛,現在你的事情還沒有被問責,所以你父皇那邊現在估摸著隻是收到消息,在心驚膽戰地做準備著與燕國開戰,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你母後不讓她省心,你也同樣如此,我真是母子一脈相承。”

  高念盯著他的臉,踩著他內心裏最懼怕的地方。

  果然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為什麽?月祈國安分了這麽多年,你們為什麽還要針對我們?”

  沈飛有點激動,不能承受,明明隻是他一個人幹的事情,為什麽要拉著他的國家一起陪葬?

  “安分?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好像不太合適吧?月祈國什麽時候安分過了?從你母後那邊開始被鎮壓,這麽多年以來是沒有動靜,但是你不是嗎?難道你不是月祈國的人?”

  高念終於知道他在乎什麽,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甚至是平靜如水,總是會有他所在意的東西,但凡能抓住了,都是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