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7.48 入城之路
  遍布整座西大陸的“教會學校”,是查理曼真正的野心。

   土地中充足的收成以及經商帶來的額外財富使得法蘭西公民出現了爆發式的增長。

   每一戶四五個孩子都已是常態。

   通過進入民間細致的觀察,他發現如果法蘭西人民能夠從照顧幼子的麻煩中脫身而出,王國的收入能夠得到極大的提高。

   更多的公民就能驅趕馬車,乘坐帆船外出貿易;或者走進學院,被培訓成學士,或者戰鬥的士兵。和蹲在土地中耕地相比,依托“地中海商圈”發展貿易能夠帶來更加豐厚的利潤。

   因傳道需要而遍布各地的“聖主教會”就有了用武之地。

   利用《聖經》普及法語後,查理曼大帝通過大量撥款在每一座聖主教會中都設立一間“教會學校”。他立下法規,要求所有收錢的教會有義務為教眾的子女傳授7藝——

   ——語法學、修辭學、邏輯學、算術、幾何、音樂與天文學。

   如此,造就了一個雙贏的局麵。

   教會學校提供的便利使得更多人湧入學校,為聖主教提供新的信徒。

   與此同時,查理曼大帝也完成了“讓居民從小接受教育,傳播文明,解放成年人勞動力”的成就。

   除此之外,在“查理曼·金雀花”執政的五十年間,法蘭西的建築,音樂,繪畫借由長足進展。

   發現聖主教會所能提供的便利後,“金雀花家族”立刻對教會進行大力扶持。

   建築工藝首先從修建教堂開始。

   音樂也是率先革新福音和教宗經典。

   至於繪畫...為了讓這項最廉價的藝術行為能夠進入尋常百姓家,查理曼開創了“在書籍中配插畫”這項被前人看來極端繁瑣且耗時的工作。

   多年踐行下來,書籍的製作越發精良。擁有獸皮封麵,並且擁有彩色插畫的手抄卷甚至會被很多居民視為傳家寶代代傳送。

   **

   現任教皇“格裏高利三世”認為“查理曼·金雀花”的現世,是聖主基督對於人類的一次恩澤。

   “查理曼·金雀花”在一個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國家與正確的家庭中,被聖主基督降臨到人世間。

   1,金雀花王朝的前期統治,為查理曼積累下來了足夠厚實的家底。以至於到他登基的時候麵對的是一個白銀堆到棚頂的國庫。

   2,文化的推廣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這需要一個王朝持續不聽的推廣,外加十幾年如一日的投資。

   連年和阿拉伯帝國交戰的拜占庭根本無法承擔這一開銷。

   隻有坐落在大後方,且擁有豐饒土地的法蘭西可以維持。

   3,查理曼不喜愛征戰,不愛好女色,對力量或者奇珍異獸,出門瞎溜達全都不感興趣。隻有這種生性淡漠的人才會選擇投資“文化”,這種數十年內看不見任何成效的虛無產業。

   機緣巧合之下,加洛林文藝複興成功了。

   充滿血腥,黑暗與殺戮的黑暗中世紀迎來了第一縷曙光。

   而這一縷曙光,降臨於聖主教會與法蘭西公國。

   **

   跟隨商隊走進凡爾賽堡,精致的麵包石街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潔白的牆壁上看不到一絲汙漬。洛基此番出行隻帶了30名衛兵,因此隱藏在商隊中也並不顯得突兀。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他穿越英吉利海峽踏上法蘭西的土地後,並沒有任何衛兵或者騎士“押送”他入城。

   對於高傲的法蘭西人民來說,他們在50年前曾經挫敗過阿拉伯帝國的進攻。和山崩海嘯般奔湧而來的火騎士相比,洛基這麽一個邊陲小國的公爵實在不值得耗費過多的精力。

   隻要他逾期不到,對英格蘭的封鎖立即開始。

   即便7國國主聯手將洛基捆來,金雀花家族可以和12年一樣,借題發揮,再次加征一次永久性的商業關稅。

   今天,是約定“10日”期限的最後一天。

   然而洛基卻並沒有任何想要如期赴約的意思。

   入城之後,眼看天色已晚,他正要考慮是不是要在凡爾賽堡休息一晚時,迎麵...他看到了站在街角處的弗朗西斯教長。

   “哦我的天啊!”

   “聖主基督,萬能的聖母瑪利亞....頭兒!你怎麽到底還是來了?!”

   “我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你千萬不能踏上法蘭西公國的土地!為了確保你不要來,我甚至發送渡鴉給了...”

   “哦,我的上帝啊!“

   “文佐夫老爺,您也來了嗎!”

   “這下好了...黃泉路上我們也算有個伴!”

   麵對滿頭大汗,喋喋不休的老教長,洛基翻身下馬,首先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頭兒,你說我們回到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繼續生活不好嗎?”

   “西渡進攻英格蘭,爽一爽也就罷了,文明人的世界真不是咱們能夠適應的,反正現在你注定是個會被紀紀錄進史書裏的偉大戰神了,日後等你回歸英靈殿,指不定那位奧丁老爺看到你得多開心。”

   “你又何苦頭鐵,非得來法蘭西接受這群孫子莫須有的罪名?”

   弗朗西斯是一名根兒正苗紅的“生存主義者”,在他的心中,活著高於一切。

   洛基此時的所有行為他完全理解不了。

   “弗朗西斯兄弟,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來了入駐巴黎的機會,到現在才過了短短5個月。”

   “5個月...你就把法國女人睡夠了?”

   弗朗西斯教長瞠目結舌,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是我河穀地的功臣,我承諾給你個你希望的生活,我就一定要做到!”、

   “你們既然都能夠為我獻上生命...”

   “我當然也可以為你們冒上這麽一點小小的風險。”

   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洛基讓老教長為我們訂上一間上好的酒店,讓舟車勞頓的部下進去歇息一下,洗洗這一路的風塵。

   “頭兒,金雀花家族隻給了我們10日期限,這眼看著...”

   “嗬嗬,怕什麽?!”

   “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輕易封閉海峽的!”

   得知“鑽石花”杜朗曾經四下聯絡過弗朗西斯教長,洛基更加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

   這群法蘭西人和21民主燈塔的那一套“極限施壓”非常相似。他們看準了小國公爵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談條件,因此給出的全部都是一些極端苛刻的條件。

   比如10天趕到巴黎。

   舟車勞頓之下,還要氣喘籲籲的進城,在無人看管的狀態下自行進入“異端審判所”接受法官的審判....這一套操作簡直是把大國的傲慢貫徹到了極致。

   但洛基卻根本沒有打算慣著他們的這些臭毛病。

   他根本不是來接受審判的。

   他是來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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