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血族
  華夏,臨城。

  今天是黃金周的第六天,普通民眾仍然過著竟然有序的生活,對於這幾天華夏暗中所遭到的危機,他們自是無法知曉。

  “夏顏,我看你這幾天氣色很好啊,是不是背著我找到男朋友啦?”

  晴朗的天空下,何暢拉著夏顏的手,一起遊走在繁華的商業街上,兩人相貌美麗,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沒有,瞎說什麽。”

  夏顏臉色一紅,偷偷在何暢腰間擰了一下。

  “嘖嘖,我不信,快讓我看看你的某信好友裏有沒有多出什麽隱藏分組。”

  何暢說著,一把奪過了夏顏掛在手腕上的水果手機。

  她熟練地在夏顏的手機上輸入解鎖密碼,點開上麵的綠色圖標,手指滑動,一雙美眸眨了眨,“哦謔,好啊,還說沒有,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分組裏的美好過客是誰?”

  何暢一臉狡黠,拿起手機在夏顏眼前晃了晃。

  “他……”

  夏顏看到自己微信上的那一個單獨好友分組,麵色不由有些暗淡。

  “夏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翻你好友分組的。”

  何暢見夏顏臉色不對,急忙把手機塞會夏顏手中,臉上帶著歉意。

  夏顏拿著手機沉默了一會,麵上重新綻放笑容,“沒事,我們兩個以前不是互翻手機裏隱藏的小秘密嗎?你今天可是看到我的傷心事了,我以後要是找不到男朋友,你可要對我負責呀。”

  說著,她還伸手在何暢鼻尖蹭了一下。

  “放心,以後我養你。”

  何暢一把摟住夏顏的腰肢,笑嘻嘻地開玩笑道。

  “討厭。”

  ……

  兩個美女走在這步行道上言笑嫣然,引得眾多異性心火怒放,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小夥跑過來所要微信,但都被她們婉拒。

  兩人走進一家百貨樓大廳裏,何暢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新式包包和衣服,心裏不禁有些意動。

  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夏顏後,就是打消了自己的念想。

  “夏顏,我們上二樓去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吧。”

  何暢用胳膊碰了一下眼神遊離的夏顏,笑著說道。

  “嗯,好。”

  自從剛才何暢翻出那好友分組上的聯係人後,夏顏腦海中就一直浮現起之前的點點滴滴。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恐怕都不敢相信這些事情是真的吧?

  世界上,還存在著平常人所不能發現的神奇之人,還有各種黑暗,玄奇之事。

  “咳咳咳,這是什麽鬼?”

  “啊!”

  “救命!”

  兩人正要往樓上走去,忽然,大廳裏升起了陣陣濃煙,很快擴散到大廳各處,一道道人影接連倒下。

  白色的煙霧中似乎蘊含著強烈的迷藥成分,不多時,百貨樓一樓大廳裏的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夏顏和何暢也不例外。

  “嗖!”

  一道黑色影子飛快掠過,一把擄起倒在地上的夏顏和何暢,轉瞬消失無蹤。

  待樓上眾人反應過來時,下方的煙霧卻已消散……

  十分鍾後。

  臨城郊外一間獨立的別墅裏,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將手上的兩個人粗魯地摔在客廳的地麵上。

  一個身披紅色大衣的男人坐在柔軟的皮沙發之中,輕輕搖晃著右手上的高腳酒杯,透過其中的紅色液體,隱隱能看到男人目中的寒光。

  “做的不錯。”

  男人將杯中鮮紅一飲而盡,背對著女人,緩緩開口道。

  “多謝主人誇獎。”

  女人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中閃過一道掙紮之色,低頭回應道。

  “譚鳳,看來你的意識還不夠正確啊。”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鮮紅液體,站了起來,走到女人麵前,伸出手,“喝了它。”

  譚鳳眼眸中倒映著酒杯中的紅色,臉上盡是抗拒之色,但她的身體卻沒辦法違抗男人的命令,自動接過這杯鮮紅液體,如饑似渴地喝了下去。

  譚鳳喝完這鮮紅的“飲料”之後,身體裏升起一陣滾燙的熱量,她原本還有些清明的眼瞳,此時完全變成了赤紅之色。

  她抬眼注視著麵前這個麵上掛著淡淡微笑的男人,一臉乖順地捂著自己的胸口,恭敬道:“感謝您的血液賜予,我的主人。”

  譚鳳恐怕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紀浦變成一名血族。

  在南海的這幾天,她終於意識到,當年康元成偶然救下的這個男人,竟然不是人類。

  紀浦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用右手食指抬起了譚鳳的下巴,“很好,今後,你隻能聽命於我隻一人,喝下我的血液之後,你體內的血毒因子已經完全和血脈融為一體,現在,你已經徹底成為了我最忠實的仆人。”

  紀浦是一名混血兒,正確的來說,他是由血族和普通女人結合後產下結晶,在大不列顛的血族群體中,像這種血脈不純的血族,通常稱為雜血種。

  紀浦的母親是一名華夏人,她移民大不列顛後,遇上了一名風流成性的血族男子,當她懷孕了才知道,自己居然和一個異類上了床。

  血族非常冷血,而且縱欲成性,像紀浦這樣的雜血種在還沒出生之時就會胎死腹中。可偏偏紀浦是個意外,他的母親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擺脫了血族男子的控製,一路逃離大不列顛,來到了華夏南海。

  本來紀浦的母親並不想生下紀浦,但可能是因為心中的憤恨,讓她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了自己肚子裏這幼小的生命之上。

  雜血種對於血族而言是一種恥辱,一旦發現雜血種,他們就會想盡辦法鏟除,以免自己的血脈遭受侮辱。

  紀浦的母親深知這一點,出於報複心,她便把紀浦生了下來。

  因為移民的原因,紀浦的母親生下紀浦之後,隻能過著貧窮的生活,紀浦成年之後,愈來愈感覺到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

  他白天與一般人無異,但到了晚上,他內心就會湧現一種嗜血的欲望,這種欲望非常強烈,就像是饑餓的蚊子想要貪婪的吸食血液一樣。

  紀浦剛開始還能控製自己,直到某天晚上,他的母親拿著一把匕首走到他麵前,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紀浦聞著空氣裏彌漫的腥甜氣味,哪還不知道自己母親這是故意的,他忍住自己心裏的嗜血衝動,想要詢問這是為什麽,可他的母親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將手腕湊了過來。

  注視著潺潺流下的鮮紅,紀浦終於是忍不住,張開了嘴巴,露出了獠牙,撲了上去……

  那天晚上,紀浦吸幹了自己母親的血液,他第二天一早逐漸恢複理智,看著躺在地上的母親,他終於明白,原來,母親早就知道他身體會產生這種異常。

  在自己母親留下的遺物之中,紀浦找到了一封手劄,從這手劄上描述的內容,他得知了一切,自己的身世,還有,這該死的血脈。

  一名血族一旦成年,就會產生第一次嗜血衝動,這個階段稱之為血脈的覺醒期。第一次吸食的血液量非常之大,必須是一個成年身體裏的全部血液才能滿足第一次的血脈覺醒。

  血族覺醒之後,隻有不斷吸食人類的新鮮血液才能控製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欲望,鮮血,在一名血族眼中就是糧食,不可或缺的食物。

  紀浦吸食鮮血之後再也忘不了那種甜美的感覺,他開始到處搜集人類血液,以此壓製住自己體內的血脈衝動。

  隨著不斷吸食血液,長久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血脈似乎在冥冥中和某種事物建立起了聯係,這種聯係非常隱晦,就像是血脈中遺傳的感應一般。

  血脈中的感應讓紀浦十分不適,他想要離開南海回到,回到內陸,似乎回到內陸,就能隔絕這種聯係一樣。

  不過紀浦還沒付諸行動,就遇上了來自大不列顛的血族,這名血族明顯是針對他而來,一見麵,就是想要將他擊殺。

  紀浦成為血族之後雖然身體能力異於常人,但他終究隻是一名覺醒不久的菜鳥,像血族的一些能力,他壓根不會使用。

  就這樣,紀浦在南海一直被血族追殺,他想盡千方百計躲避這些人,在一次次的遭遇中,他終於也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因為他母親當年逃出了大不列顛,那名血族男子又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長子,所以,這件事上的紕漏,他們始終是要親自出手,將他抹殺。

  紀浦明白過來,自己是一名雜血種,母親把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報複那名不負責任的血族男子。血族成年之後,血脈中的遺留下來的血族親代基因會產生不可阻斷的聯係,這種聯係,讓那名血族男子的家族知道了紀浦的存在。

  因此,他隻要一天還活著,隨時都可能遭到血族的追殺。

  這一切,都是他母親一手計劃好的。

  紀浦可不想死在這些血族手裏,他知道這是自己母親為了報複血族才把他生下,心裏不但沒有怨恨,反而是有些感激。

  如果沒有他母親,他可能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胎死腹中了吧。

  紀浦很聰明一直將自己暴露在人群之中,利用華夏的規則躲避著這些血族。

  通過自己的摸索和戰鬥,紀浦也漸漸弄清楚了血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