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你棄他不顧,之牧性命垂危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前額出血過多,右肩胛骨受到巨大衝擊骨折,血壓心律偏弱,心肺功能出現衰竭跡象……”

  “他六年前也遇過一次重大車禍……立即,立即派人聯係美國那邊醫生……”

  耳邊有許多吵雜的聲音,紛擾淩亂。

  砰——

  房門被人氣憤地狠踹了一腳,那熟悉的聲音憤憤不平地喝斥。

  “你們這些廢物,辦事效率這麽低,出了車禍這麽久才派人去援救!我他媽的,如果他不能醒過來,你們統統都去賠葬!”

  一聲巨響,病床上的女人驚地睜開了眼。

  喬寶兒身上穿著藍白條的病服,蒼白的臉色,身子直哆嗦,迷茫地看著頭頂白色天花板……

  腦子裏一片混亂……

  “喬寶兒!”

  房門外的男人見她醒來,急地跑了進來,“喬寶兒,當時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們為什麽會遇上車禍?”

  “為什麽你被人提前送到醫院,而之牧他卻依舊留在車裏,你為什麽留下他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他比你傷得重,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怎麽這樣自私啊——”

  陸祈南跑到病床前,狠瞪著她這張迷茫的臉蛋,咬牙切齒接連質問。

  她表情遲鈍,揚起頭看著眼前一臉盛怒的陸祈南,喬寶兒從未見過陸祈南這樣生氣,她腦子有些昏沉,像是無法思考一般,呆呆地看著他。

  耳邊不斷回蕩著陸祈南剛才的話:他隨時有生命危險

  “君之牧……”她喃喃著這個名字。

  喬寶兒眼瞳一滯,那可怕血腥的片斷立即浮現在腦海裏,他冰冷的肌膚,就連她的唇角似乎還殘留著他的血液氣味……

  “他,他現在怎麽樣,君之牧他現在……”她哆嗦著開口,通紅的眼眶,控製不住溢滿了淚。

  他怎麽了?

  “喬寶兒,你以為他怎麽了!”

  陸祈南氣極對著她怒吼,“君之牧當時肯定護著你,替你擋了車禍衝擊,你問我他怎麽了……你覺得這麽嚴重的一聲車禍之後,他能怎麽了!”

  她對視著他,眼瞳怔然,心跳猛地狂亂。

  “有人在暗地底放出消息,我壓不住……”

  “無論是誰趁機打壓IP&G集團,必須立即通知所有股東召開緊急會議,封鎖一切消息,君之牧重傷昏迷不醒的事,絕對不能傳出來。”

  醫院走廊處傳來吵鬧的聲音,是裴昊然的聲音,他的語氣急切,與他平時溫文態度相反,明顯也很焦慮。

  “我爸呢!我爸他人在哪!!”突然另一側電梯那邊,君清雅腳步倉促走了過來。

  病房外原本就很慌亂,見君清雅到來,裴昊然他們頓時臉色愈發凝重難看。

  陸祈南沒再多看病床那女人一眼,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他冷著臉,對視著眼前的君清雅,說話毫不客氣,“這裏沒人歡迎你,你最好立即離開。”

  君清雅看著眼前的陸祈南,也怒火上飆,咬牙切齒地喝斥,“君之牧這場車禍跟司宸沒有關係!我要你們立即把他放了!!”

  “不可能。”

  裴昊然上前一步,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易司宸開車追尾撞上君之牧他們乘坐的出租車,這是蓄意謀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君清雅看著他們這強硬的態度,心底有些慌了,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了易司宸犯罪事實,而現在君之牧傷重,這事如果定罪,那麽……

  她急地轉頭,朝另一邊君家老管家大聲質問,“我爸呢,他在哪?!”

  “我有事要找他,這場車禍肯定不那麽簡單,司宸確實跟君之牧不和,但他不至於幹這種蠢事,肯定是喬寶兒,是那個女人從中挑釁,司宸是無辜的……”

  君老管家臉色凝重,沒有了平時親切,沉聲說了一句,“老爺子已經飛去美國。”

  君清雅氣極,“我爸去了美國,那現在集團怎麽辦,司宸怎麽辦,你們所有人都等著君之牧身體好了才能解決問題嗎,他如果死了……”

  身後一名高大壯實的保鏢冷厲的臉色,立即揚起了手上槍抵在她後腦勺。

  “注意你的話!”他咬牙威脅一句。

  沒人可以當著他們的麵,詛咒他們的君少。

  君清雅臉色一陣刷白,側眸驚恐地看著後腦勺那把黑亮冰冷的槍,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亂說話。

  “老爺子陪同之牧少爺一起趕去了美國,剩下的人,包括易司宸,所有與車禍相關的人員,禁止離開A市。”老管家直視著眼前君清雅,一字一句說著。

  鄭重地補充一句,“在之牧少爺醒來之前,都不準再出任何差錯。”

  君清雅驚慌的神色,隻能點頭同意。

  身後的保鏢,這才勉強地收回手上的槍。

  “股東會議沒有主心骨,IP&G集團亂成一片,今天早上開盤跌停,沒人會想到一場普通車禍涉及這麽廣……”

  “蕭傑,你立即通知下麵高層,記得要找信得過的人,媒體那邊我可以幫忙控製……”

  陸祈南他們正在著急地商量對策,而病房內的女人,緩緩地爬坐靠著床頭,她想要了解更多,更多有關他的消息……

  “她已經醒了……”

  “有沒有問她,喬寶兒她會被人提前送到醫院?”

  “之牧呢,她為什麽留下之牧不管了……”

  砰——

  “問她也是白問,她這種人隻會關心自己……”

  房門被陸祈南氣憤地甩上。

  喬寶兒怔然看著這緊閉的門板,門板隔絕了外麵的聲音,整個寬敞的病房,隻有她一個人,冷冷清清。

  這間病房裏,沒有人理會她,沒有人在乎她。

  沒有了君之牧,她什麽都不是。

  就像一開始的那些譏諷,如果不是因為她意外懷上了君家的骨肉,她喬寶兒什麽都不是,沒有人會在意她。

  這不是自憐的時候,眼眶裏的淚忍不住流下,不是因為她覺得委屈,隻是……

  “我很擔心他……”

  我也很擔心他。

  並不是,並不隻是想要君家少夫人這個名號,並不隻是想讓他保護我,我也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