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我以為自己會恐懼……
亞瑟說道：
“其實我走進巷子裏的時候，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對我動手，要知道，我可是亞曆山大·維恩的兒子，他們還以為有編製的混混會比較聰明呢？”
艾莎沒太反應過來：
“什麽？”
亞瑟聳了聳肩：
“我們可是在資本主義國家，而且現在還是80年代，錢可以做到一切，如果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富二代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然後會有他們信任的熟人給他介紹一個負責的律師，當然，結局是他們將麵臨一筆無法償還的債務，而我……
“我會強製執行，拿走他們的房子和車子。”
“這可不是個非黑即白的世界，艾莎。”
“而如果我再壞點的話，我會調查他們的家庭背景，他們的家人肯定是有工作的吧？不管如何，隻要有錢和人脈，你就能給他們下絆子，丟掉工作，莫名其妙的破產。
“混混隻是人渣，但不代表他們不愛自己的家人，每個人都有軟肋，隻要抓住，你就能摧毀他們的一切。”
雖然亞瑟的話有些奇怪，比如說什麽“80年代”，但他透露的某種可能性還是讓艾莎有些害怕。
她傻傻地問道：
“那你會這麽做。”
亞瑟笑著說道：
“當然不，我隻是說如果，我隻是在感歎而已，現在的人似乎想法都很天真，根本無法意識到資本代表了什麽。
“當然，我是個好人，所以我會報警，讓埃德警長將那幾個家夥抓起來，我相信警方一定會為我們這些納稅人主持公道的。”
亞瑟並不會對那幾個小混混耍陰招。
但原因和他自己說的沒什麽關係。
有兩個原因：
一，首先他的父親是個十分正派的人，其次維恩集團的資源也和未成年的亞瑟沒什麽關係，所以他做不到自己說的事情。
二，……
亞瑟伸了伸懶腰，傷勢恢複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使傷疤和疼痛還在，可是他的肉體數值已經回到了11。
嘩。
帳篷門從外麵掀開了。
艾莎的身體頓了一下。
亞瑟看向帳篷門口的方向。
一個臉上塗著淺淺白色粉末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這個馬戲團的主人萊頓，我也是艾莎的親叔叔，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的侄女。”
男人邊說邊用胖嘟嘟的雙手握向亞瑟的手。
他認得這個體型偏寬的男人。
正是電視上被采訪的那個胖團長。
亞瑟禮貌地微笑回應：
“不用客氣，換做任何人在我那個情景下，都會做出相同的事。”
胖乎乎的萊頓露出熱情的笑容，將雙眼都眯成了條縫：
“不不不，你真的幫了很大的忙，如果她受傷了的話，會影響接下來的表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辦。”
在萊頓和亞瑟對話的時候，艾莎一句話都沒說。
亞瑟說道：
“我的父親從小就教我要見義勇為，所以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萊頓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即使這麽說，我也一定要好好感謝你，這樣吧，我給你幾張門票，你等等……”
萊頓將雙手伸進褲子兩側的口袋摸了摸，看起來並沒有找到門票，接著他又將手伸到外套內側，後麵的褲袋，卻發現什麽都找不到。
“等等，等等，等等……
“誒！找到了。”
他將手伸向自己的左袖口，然後像變魔術一樣抽出了十幾張連在一起的門票。
萊頓將這些門票疊在成了厚厚的一遝，然後硬塞進了亞瑟的口袋：
“拿去，給你的家人們，等到幾天後，我們的門票就會被一搶而空了。”
亞瑟當然沒有拒絕。
他表情感激地說道：
“謝謝，萊頓先生。”
胖男人甩了甩自己的頭：
“不不，是我謝謝你，如果你能帶上你的朋友，家人們一起來看這場表演，就是對我們最好的認可了。”
萊頓咧嘴笑著，讓亞瑟清晰地看懂他的兩顆金牙：
“艾莎也會有場表演，你一定要來哦，我還要準備演出，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起身要往長胖外走。
但亞瑟突然在這時開了口：
“我聽說你們沒有小醜？”
萊頓停了下腳步，身上的肥肉晃了晃：
“不，是還沒有小醜。”
亞瑟說道：
“那希望我可以早日見到小醜。”
萊頓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
“汪汪汪！”“汪汪汪。”“嗚——”
門外忽然傳來三陣犬吠聲，第一隻狗的聲音飽含怒火，第二隻聽起來似乎在哀求，最後一隻隻剩下屈服和恐懼。
萊頓搖著頭，然後熟練地解下腰帶：
“這些畜生。”
他掀開了門。
啪！
帳篷外傳來鞭打的聲音，萊頓的咒罵，以及三條狗同時發出的無力慘叫。
“嗷嗚……”
亞瑟收回目光。
他隻隱約看到了一條漆黑的影子。
艾莎說道：
“叔叔平常其實是個有點暴躁的人，但他好像很喜歡你。”
亞瑟故作驚訝道：
“是嗎？我完全看不出來，團長看起來很和藹的樣子，不過艾莎你都沒和我說馬戲團團長是你的叔叔。”
艾莎表情不變地說道：
“叔叔說他是我父親的弟弟，但我能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團長和我說……”
亞瑟注意到了艾莎對萊頓稱呼的變化：
“說什麽？”
艾莎低著頭說道：
“他說我父母都死了……”
女孩漸漸沒了聲音。
亞瑟看著她低沉的樣子，忽然問道：
“你有沒有筆？”
艾莎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然後有些遲緩地走向一張桌子，動作機械地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紅色的馬克筆。
她緩緩地將筆遞給亞瑟。
亞瑟輕輕抓住了艾莎的手。
艾莎驚呼了一聲，用驚疑的眼神看著亞瑟。
亞瑟說道：
“放鬆。”
然後他在少女的手掌寫下了幾個單詞和一串數字。
“剛剛我說的有關報複的事，其實都是我聽別人和我吹牛時說的，但我父母確實還認識些朋友，這是我家的地址和電話，如果你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來找我。
“做正確的事是維恩家的家訓。”
亞瑟看著艾莎的琥珀色瞳孔，緩緩鬆開手，同時靦腆地笑了笑。
“其實我走進巷子裏的時候，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對我動手，要知道，我可是亞曆山大·維恩的兒子，他們還以為有編製的混混會比較聰明呢？”
艾莎沒太反應過來：
“什麽？”
亞瑟聳了聳肩：
“我們可是在資本主義國家，而且現在還是80年代，錢可以做到一切，如果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富二代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然後會有他們信任的熟人給他介紹一個負責的律師，當然，結局是他們將麵臨一筆無法償還的債務，而我……
“我會強製執行，拿走他們的房子和車子。”
“這可不是個非黑即白的世界，艾莎。”
“而如果我再壞點的話，我會調查他們的家庭背景，他們的家人肯定是有工作的吧？不管如何，隻要有錢和人脈，你就能給他們下絆子，丟掉工作，莫名其妙的破產。
“混混隻是人渣，但不代表他們不愛自己的家人，每個人都有軟肋，隻要抓住，你就能摧毀他們的一切。”
雖然亞瑟的話有些奇怪，比如說什麽“80年代”，但他透露的某種可能性還是讓艾莎有些害怕。
她傻傻地問道：
“那你會這麽做。”
亞瑟笑著說道：
“當然不，我隻是說如果，我隻是在感歎而已，現在的人似乎想法都很天真，根本無法意識到資本代表了什麽。
“當然，我是個好人，所以我會報警，讓埃德警長將那幾個家夥抓起來，我相信警方一定會為我們這些納稅人主持公道的。”
亞瑟並不會對那幾個小混混耍陰招。
但原因和他自己說的沒什麽關係。
有兩個原因：
一，首先他的父親是個十分正派的人，其次維恩集團的資源也和未成年的亞瑟沒什麽關係，所以他做不到自己說的事情。
二，……
亞瑟伸了伸懶腰，傷勢恢複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使傷疤和疼痛還在，可是他的肉體數值已經回到了11。
嘩。
帳篷門從外麵掀開了。
艾莎的身體頓了一下。
亞瑟看向帳篷門口的方向。
一個臉上塗著淺淺白色粉末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這個馬戲團的主人萊頓，我也是艾莎的親叔叔，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的侄女。”
男人邊說邊用胖嘟嘟的雙手握向亞瑟的手。
他認得這個體型偏寬的男人。
正是電視上被采訪的那個胖團長。
亞瑟禮貌地微笑回應：
“不用客氣，換做任何人在我那個情景下，都會做出相同的事。”
胖乎乎的萊頓露出熱情的笑容，將雙眼都眯成了條縫：
“不不不，你真的幫了很大的忙，如果她受傷了的話，會影響接下來的表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辦。”
在萊頓和亞瑟對話的時候，艾莎一句話都沒說。
亞瑟說道：
“我的父親從小就教我要見義勇為，所以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萊頓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即使這麽說，我也一定要好好感謝你，這樣吧，我給你幾張門票，你等等……”
萊頓將雙手伸進褲子兩側的口袋摸了摸，看起來並沒有找到門票，接著他又將手伸到外套內側，後麵的褲袋，卻發現什麽都找不到。
“等等，等等，等等……
“誒！找到了。”
他將手伸向自己的左袖口，然後像變魔術一樣抽出了十幾張連在一起的門票。
萊頓將這些門票疊在成了厚厚的一遝，然後硬塞進了亞瑟的口袋：
“拿去，給你的家人們，等到幾天後，我們的門票就會被一搶而空了。”
亞瑟當然沒有拒絕。
他表情感激地說道：
“謝謝，萊頓先生。”
胖男人甩了甩自己的頭：
“不不，是我謝謝你，如果你能帶上你的朋友，家人們一起來看這場表演，就是對我們最好的認可了。”
萊頓咧嘴笑著，讓亞瑟清晰地看懂他的兩顆金牙：
“艾莎也會有場表演，你一定要來哦，我還要準備演出，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起身要往長胖外走。
但亞瑟突然在這時開了口：
“我聽說你們沒有小醜？”
萊頓停了下腳步，身上的肥肉晃了晃：
“不，是還沒有小醜。”
亞瑟說道：
“那希望我可以早日見到小醜。”
萊頓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
“汪汪汪！”“汪汪汪。”“嗚——”
門外忽然傳來三陣犬吠聲，第一隻狗的聲音飽含怒火，第二隻聽起來似乎在哀求，最後一隻隻剩下屈服和恐懼。
萊頓搖著頭，然後熟練地解下腰帶：
“這些畜生。”
他掀開了門。
啪！
帳篷外傳來鞭打的聲音，萊頓的咒罵，以及三條狗同時發出的無力慘叫。
“嗷嗚……”
亞瑟收回目光。
他隻隱約看到了一條漆黑的影子。
艾莎說道：
“叔叔平常其實是個有點暴躁的人，但他好像很喜歡你。”
亞瑟故作驚訝道：
“是嗎？我完全看不出來，團長看起來很和藹的樣子，不過艾莎你都沒和我說馬戲團團長是你的叔叔。”
艾莎表情不變地說道：
“叔叔說他是我父親的弟弟，但我能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團長和我說……”
亞瑟注意到了艾莎對萊頓稱呼的變化：
“說什麽？”
艾莎低著頭說道：
“他說我父母都死了……”
女孩漸漸沒了聲音。
亞瑟看著她低沉的樣子，忽然問道：
“你有沒有筆？”
艾莎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然後有些遲緩地走向一張桌子，動作機械地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紅色的馬克筆。
她緩緩地將筆遞給亞瑟。
亞瑟輕輕抓住了艾莎的手。
艾莎驚呼了一聲，用驚疑的眼神看著亞瑟。
亞瑟說道：
“放鬆。”
然後他在少女的手掌寫下了幾個單詞和一串數字。
“剛剛我說的有關報複的事，其實都是我聽別人和我吹牛時說的，但我父母確實還認識些朋友，這是我家的地址和電話，如果你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來找我。
“做正確的事是維恩家的家訓。”
亞瑟看著艾莎的琥珀色瞳孔，緩緩鬆開手，同時靦腆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