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別哭,你一哭我心就好疼
  在一起這麽久,不,認識她這麽久以來,他從來未見她哭過。

  更何況,她哭得那麽急。

  男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思緒萬千,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隻能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將她小臉上的淚珠子一一吻掉。

  “沫沫別哭,我不喜歡你哭。”冷倦低沉的聲音更加柔軟了,“因為你一哭,我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住了,好疼好疼的。”

  她一哭,他覺得自己更不像一個男人。

  他一次次的讓她身處危險之中,他不配愛她。

  “為什麽是你,怎麽可能是你。”

  喬以沫摟住男人的脖子,還處於震驚之餘中。

  原來帝霄是他,原來自己一心想要除掉的是他。

  如果她昨天沒有將帝霄救出來,冷倦這個人也隨之消失了。

  慶幸又難過。

  慶幸的是她救了他,難過的是他和她一樣,如今處於危險之中。

  五味雜陳。

  冷倦聽著淚滴的聲音,心又是一陣揪痛,他捧起喬以沫的小臉,霸道地命令著:“不準哭。”

  說著,他低頭吻住她蒼白的嫩唇。

  把她所有的悲傷共享。

  喬以沫微微擰眉,眉宇之間,盡是得與失之間的感動和難過。

  突然,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冷倦的臉埋在她的頸項中,呼吸急促,如同和她一樣強忍著淚意。

  喬以沫怔愣了幾秒,轉瞬眼眶又是一紅。

  她的嘴角輕輕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說不出口。

  喬以沫感受著男人唇角的溫度,還有熟悉的觸感,慢慢的,眼眶的淚停住不再往下掉了。

  眼淚在她的眼眶裏麵轉動著,沒有落下來,卻讓人更心疼。

  “倦,我愛你。”

  她無聲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冷倦全身猛地一僵,緊緊地抱住她,一手控製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去。

  不像接吻,更像是兩匹野獸在確定對方的氣息和存在。

  這個吻,持續了近十分鍾。

  直到嚐到彼此的血腥味之後,他們才緩緩放開對方。

  她靠在男人懷中,安靜地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

  “沫沫,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許久,男人才緩緩開口。

  喬以沫怔愣了幾秒,想了會兒,也覺得沒必要瞞著,她低道:“閻嗣。”

  “閻嗣?”

  男人一怔,“閻嗣總統?”

  喬以沫摸了摸他的臉龐,點點頭,“沒錯,就是在你二十六歲生日宴上給你送禮的那個總統。”

  “他說霍克帝國可能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心有顧忌。又因為他送了M國百分之五十的軍火合同給你,所以順水人情,我就同意他的要求。”

  原來如此。

  冷倦愣了愣。

  怪不得即使他行蹤已經很保密了,結果還是能被他們查到。

  原來一直調查他的就是M國的總統。

  而總統府擁有的信息是世界上最完整且最快速的。

  即使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行蹤,也逃不過閻嗣的眼睛。

  “那他.......那閻嗣知道我的身份?”冷倦垂眸,疑惑出聲。

  話落,喬以沫抿唇,許久答不上話來。

  如果閻嗣知道帝霄就是冷倦,那閻嗣的這一行為,就是故意挑撥她和冷倦的關係。

  而且,還可以說是閻嗣想讓她和冷倦自相殘殺。

  她不願意相信閻嗣知道的。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閻嗣很大概率是知道的。

  不然,閻嗣也不會三番五次讓她盡快刺殺帝霄一事。

  而且,總統府的調查成功率也是全球最高的。

  還有之前,她和閻嗣的種種對話表明。

  閻嗣極其有可能知道的。

  而M國實權一直在她手中,閻嗣作為M國總統想要奪回部分實權也是有可能的。

  唯一能奪回實權的一個辦法就是-她死。

  她死了,帝霄也死了,這對閻嗣一定是有利的。

  想到這些,喬以沫拳頭微微收緊,眼底殺意的光不由閃了閃。

  挺行的。

  她居然被閻嗣耍得團團轉,還耍了那麽久!

  更重要的是,他的計劃差點就成功了。

  大概是察覺到她身上的戾氣,男人緊緊地抱住她,哄她,“沫沫,別動氣,保存體力,出去再想這些事情。”

  喬以沫被他抱在懷裏,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話,翻來覆去,不過隻有那五個字:

  “冷倦,對不起。”

  對不起,冷倦。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被困在這裏。

  如果早一點發現閻嗣利用了她,他也不會中了神經毒素。

  但也還好,這些神經毒素對他造成不了巨大傷害。

  男人屈膝半跪在她麵前,靜靜地撫摸著她的小臉。

  就這麽抱著她,深情地看著她的臉,柔情似水,“沫沫,別說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是我。”

  “是他沒有把自己所有的身份告訴她,是他的錯。”

  聽到男人的低聲請求,喬以沫緩緩抬眸,對上他那雙無比柔情的眼眸。

  他抱著她,溫柔地哄著她,“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不好,是他們........”

  喬以沫唇角輕輕勾著,“好。”

  看著她蒼白的唇,他心疼地親了親,“這份痛楚,我要閻嗣十倍百倍還回來。”男人眯起了眸子,溫柔轉瞬而過,代替溫柔的隻不過是冰冷的殺戮。

  喬以沫怔愣了下。

  冷倦抱著她僵硬的身體,哪喃道:“難道沫沫不想報仇?”

  話落,喬以沫不由輕笑了聲,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乖巧地搖搖頭,“你剛剛不是不讓我動氣嗎?你自己為什麽生氣。”

  冷倦聞言,愣了下,而後低頭輕輕咬了她飽滿的耳垂,磨了磨,“好,不生氣,他不值得。”

  喬以沫蒼白嘴角溫柔,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冷倦突然響起什麽,他轉過頭,把昨天吃剩的半塊竹筍遞到她嘴邊,淡道:“吃了,吃完想辦法出去。”

  “不行。”喬以沫推開男人的手,認真道:“你昨天中了神經毒素,就算是百毒不侵,也需要時間緩緩,這塊竹筍,你吃了。”

  她竹筍還沒遞到他手裏,卻被男人一把攔下,重新塞回她手裏,霸道又無賴,“吃了,你不吃的話,我就不出去了。”

  嘖!

  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

  如果她不吃,他肯定也不吃。

  喬以沫糾結了好一會兒,麵無表情道:“口水,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