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原來是臨摹水末大師的畫?
  坐在主位上的青枝奶奶愣了一下,語氣驚訝道,“以沫,你是說送了畫?”

  她收禮物從來沒有收到過畫畫,她對這些藝術性的東西頗為讚賞。想當年,自家老頭子最喜歡的畫家就屬水末大師了,可是這水末大師很是神秘,與至於老頭子在閉眼前也沒有親自見過水末大師。

  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她的心結。

  喬伊沫點點頭,清冷的眼神看向秀麗,麵無表情道,“你把包裝全部撕掉就知道了。”

  “嗬......”秀麗幽怨地看了喬以沫一樣,隨後對著青枝奶奶笑道,“青枝奶奶,這畫有什麽好的......誰還不會畫畫呢。亂塗亂畫還不如送傘呢......”

  秀麗邊說邊把包裝撕碎,裏麵就是一副卷起來的畫,四角的確帶著手柄。

  青枝奶奶看到的瞬間,鬆了口氣,這小孫女還真挺有用心的。

  董妍和喬仁山緊張的出汗的手也稍稍放鬆,還好這女兒沒坑了自己。

  “哎呀,原來姐姐送的是畫畫啊,讓我看看畫的什麽好東西。”

  喬安楚上前幫忙秀麗一起幫畫展開鋪平。

  攤開入眼的就是一副水彩畫,顏色鮮明的水彩,旁邊用墨水點綴著一行詩,水彩的用料順滑無暇。

  和外麵用報紙包裝的廉價感相差甚遠。

  秀麗和喬安楚頓時瞪大了眼睛。

  眾人見此,也跟著瞪大了眼睛,這水平的確很高。

  怪不得之前喬家傳出喬安楚偷喬伊沫的畫,假裝是自己的然後拿去給秦老先生,後麵又被秦老先生揭穿,取消拜師宴的事情。

  想必,這件事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麽說來,之前傳喬安楚偷了喬以沫的畫是真的咯?”

  “不是傳聞,這件事情就是真的,當時我還在現場呢,你別說有多丟人了。”

  “媽啊,這假女兒果然不如真女兒。”

  “人家的家事,你們管那麽多幹什麽呢?”

  遠處,墨君摸了摸下巴,玩笑道,“這傻子還真會省錢,居然把自己的畫送給奶奶!”

  接著又補充道:“人家就是送畫,也不接受倦爺的項鏈?”

  冷倦鳳眸微微挑起,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這小姑娘的繪畫水平。

  這小姑娘親手畫的,無論是從哪方麵的角度來說,肯定比項鏈有意義。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欣賞她了。

  青枝奶奶見眾人的反應,連忙跟上前看。

  她定睛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連連誇讚,“以沫,這幅畫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青枝奶奶看著畫很是驚喜,這畫風,她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喬以沫嘴角微翹,點點頭,“嗯,你喜歡嗎?”

  青枝奶奶喜笑顏開,孫女親手畫的怎麽可能不喜歡呢。

  秀麗見此,輕輕地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媽,呦,你喜歡這種東西,我們買給你就是了!看這畫嘖嘖嘖,我真開不出來哪裏好的!”

  “是不是弟妹不疼以沫啊,連媽的生日禮物都買不起啊!像這種東西,我在垃圾桶裏都能撿到。”秀麗嘲笑的語氣對著董妍。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以沫送什麽都是她的心意!就算不值錢,也不用說得那麽刻薄吧!”董妍憤憤不平說道。

  喬伊沫看著秀麗,輕嗤一聲,“那你告訴我哪個垃圾桶可以撿到?我去撿!”

  “哼,這種畫我女兒隨手可以來一副,不要以為隻有你自己會畫畫!”秀麗正在吹噓自己的女兒。

  青枝完全沒聽她們在說些什麽,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喬以沫送的那幅畫上麵。

  總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嘶!”青枝奶奶靈光一閃,“以沫,這幅畫的畫風我怎麽那麽熟悉呢?”

  青枝話音落地,周圍頓時安靜起來。

  在場的人也不由仔細打量起喬以沫的畫。

  這麽一觀察之下,其中有個戴眼鏡的男生“咦”一聲,揉了揉眼睛,有點震驚道:“這畫.......我沒看錯吧?”

  “怎麽了?”秀麗八卦地看著戴眼睛的男生。

  “我好像知道這幅畫的畫風像誰了,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秀麗瞪了那戴眼鏡的男生一眼,“你說就是了,磨磨唧唧什麽呢?”

  男生解釋道,“我是學美術的,這幅畫的畫風我看著也很熟悉,像是.......像是美術界著名畫家“水末大師”的畫。

  眾人聽聞紛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喬以沫那幅畫。

  雖然他們都不是學美術的,但是這水末大師的名聲可沒有人沒聽過的。

  那就是繪畫界的大佬,就算是S市著名繪畫師秦鬆先生,也得喊水末大師一聲爸爸。

  這個男生繼續道,“不過水末大師從來沒有畫過這幅畫,市麵上也很難找到他的畫了。這幾年像消失了一般,在我們美術界也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但是今天再次見到跟水末大師畫風的畫,心中還是感概萬分。不知這位小姑娘是否見過水末大師呢?”

  喬以沫搖搖頭。

  在場的人聽到男生的描述紛紛震驚。

  連青枝都忍不住拍了腦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沒錯!沒錯,我想說的那個人就是水末大師!我愛人在世的時候,還是水末大師的小迷弟!可是今日再次見到相似的畫,我心中感概萬分,謝謝你以沫,我很喜歡。”

  她看著眼前的畫,心裏的歡喜怎麽也壓製不住。

  不料,秀麗卻冷哼一聲道,“我的天啊!這畫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按著水末大師的畫臨摹的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敬重水末大師,可是這人在臨摹水末大師的畫,你們卻拍好叫絕,真是一點知識侵權的意識都沒有。”秀麗指著眾人,諷刺道。

  喬安楚見狀,火上澆油了一把,“姐姐,這恐怕就不太好吧,怪不得秦老先生之前那麽喜歡你的畫,原來你的畫都是照著水末大師臨摹的啊!”

  此話一出,眾人也覺得說得有道理,便竊竊私語了起來:

  “原來是臨摹水末大師的啊!怪不得我看著好美,還有這墨水字,太震撼了,真不像一個小姑娘寫的!!”

  “我也是啊,白驚喜一場。”

  “你說這小姑娘會不會是水末大師的徒弟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沒聽說過水末大師收過徒弟啊!”

  “這樣一說來,喬安楚偷喬以沫的話也不是多麽可恥,在藝術上創作上,這喬以沫也是偷了水末大師的靈感。”

  “你說得對,喬家兩姐妹都是小偷!”

  不遠處,墨君回憶起喬以沫說過的話,對著冷倦道,“大嫂好像說過自己看過水末大師的畫,所以在創作時會添加一些水末大師的風格進去。”

  冷倦鳳眸微眯,薄唇輕啟嘀咕道,“水末,喬以沫......”

  墨君見冷倦沒有回應,他又多喊了幾句。

  “倦爺,大嫂被人這麽說了,上不上去打跑他們啊!”

  冷倦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責怪他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他薄唇輕啟,聲音低低道:“魯莽!”

  “額......”墨君見冷倦都不護自己的媳婦,他作為外人也不好說些什麽。

  人群嘲諷的議論聲中,那個戴著眼睛的男生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

  秦老先生正在家裏小酌一杯,突然接到自己學生的電話,“小兔崽子,你幹什麽?”

  劉凡著急道:“老師,你要不要來參加喬家奶奶七十大壽的宴會?”

  秦老先生一聽到喬家這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

  喬家那兩個小公主,一個騙自己,一個嫌棄自己,上次被氣得不輕,今天再來氣一次?

  “不去。”

  雖然喬家這次也給他發了宴會帖,但是他堅決不會去。

  劉凡再次確認一遍,“老師真的不來嗎?”

  秦老被氣得不行,喝了兩杯後便開始罵人,“你個小兔崽要去自己去,反正打死我都不去。”他頓了下又問道,“你小兔崽子怎麽會去喬家的宴會?”

  “我老爸老媽帶我過來的。”劉凡撓了撓頭,不知道老師為什麽不來。

  他沉默了會兒道,“老師,我剛剛看到喬家大小姐送給青枝奶奶一副風格很像水末大師的畫!想必,老師應該會很感興趣。”

  “什麽?”秦老聽見水末大師的名字,酒瞬間醒了一半,“你是說有一幅很像水末大師的畫?想讓我去鑒定鑒定?”

  有多少年了,他沒有見過水末大師的畫了。

  媽啊,這種心情感覺就像是沙漠中見到綠洲一樣激動。

  劉凡重重點了點頭,“對,老師快過來吧,不然等會兒宴會結束了。”

  “我馬上去!”秦老先生急忙掛斷電話,連宴帖都沒有來得及拿,連忙趕去龍躍酒店。

  劉凡聽到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臉上不由冒了幾條黑線......說好打死都不來呢?

  他無奈地扶額,看向遠處那個送畫的喬家二小姐,雖然周圍人的冷嘲熱諷還沒有結束,不過她卻淡然地坐在那裏,好像什麽時候都沒有。

  他還真佩服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

  秀麗和喬安楚聽著眾人數落喬以沫,心裏頭得意得很,就等著青枝奶奶怎麽開口罵喬以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