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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荀川的表白來的猝不及防,搞得上官禾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在她還怔楞的時候,荀川忽然放開了她,單膝下跪手中不知道何時舉起了一枚戒指,正是當初她丟掉的那一枚戒指。

  上官禾瞪大了眼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淚水漸漸地還是叫她看不真切荀川的神情,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荀川一直都是一個浪漫至極的人。

  她曾經說過她不會喜歡所謂的架勢很大的那種求愛行為,感覺自己是被當做猴子讓人觀看一樣,可是現在她突然好像叫別人看看,看看她的男朋友,看看這個一直在自己背後默默無聞的男人。

  其實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她那樣惡劣的決絕,惡劣的言語和惡劣的行為,為什麽,為什麽他還是願意來找自己。

  她心中一直都是感動和慶幸的。

  她似乎又回到了初見荀川的那一天。

  她似乎聽見了雨聲。

  直到荀川說道,“阿禾,外麵下雨了,你聽見了嗎?雨滴的聲音,是你朝著我走來的腳步前的鼓點,在沒有帶上我的戒指的時候,我依舊無法確認我是不是你要的人,可是我還是做出了這樣的舉動,蓄謀已久,處心積慮,想要將你這朵荷花養在我這淤泥之中,你願意嗎?”

  上官禾耳邊似乎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心裏倒是多了一道聲音,無論多麽泥濘不堪的人,心中總有一處淨土,他們都是一群普通人,隻不過生活讓他們看起來不太一樣而已。

  上官禾以前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在這一刻,她俗氣了。

  她緩緩地伸出手去,她聽見了自己顫抖中帶著堅定的聲音,“我願意。”這一刻仿佛他們身在教堂之中,她聽見了神父念聖經的聲音,書籍翻頁的聲音,還有她好朋友激動的聲音,還有她自己的聲音。

  “我願意。”

  她再次重複道。

  當戒指再次被牢牢地套在手指上,當兩個人再次貼近的時候,熱烈的氣息伴隨著那如鼓的心跳,擂台上少了幾分戰鬥之氣,多了幾分曖昧。

  上官禾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便都是荀川的身影,他隱忍的目光和他蠢蠢欲動的身體,無不在昭示著什麽,最後她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麽,不想知道為什麽,她這半輩子都活的太刻意了,她就想要放縱一回。

  “誒,你說說,為什麽呀?”

  龔琦無奈地背著蘇寧在公園的小路上遛彎,與其說是在遛彎不如說是在幫蘇寧醒酒,本來應該把蘇寧送回家的,可是蘇寧死活都要來這個公園逛一逛,一個已經荒廢的小公園。

  龔琦無疑是寵著蘇寧的,自然是她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為什麽呀。”

  這已經是蘇寧第十次問這個問題了,其實龔琦覺得這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問題,因為她隻有為什麽。

  可是他還是耐心地問道,“什麽為什麽?”

  蘇寧不開心地晃了晃她的小腿,撅起小嘴說道,“什麽什麽為什麽?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問我為什麽?我怎麽知道你問的是什麽為什麽,什麽什麽為什麽,我不知道為什麽。”

  龔琦歎出一口氣來,這還真是喝了酒就變成磨人的小妖精了,以前也不知道蘇寧喝多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要是的話,他可真是後悔沒能早點遇見她。

  他對她的非分之想,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或許是她從未放棄自己的那一刻,還是說是她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這是一個挺難回答的問題,還好蘇寧從來不會問這樣的問題,要不然他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但是人呢,就是怕什麽就會來什麽。

  “龔琦啊,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嗯?”

  蘇寧揪了揪龔琦的耳朵,不過她也沒有用力,倒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似的,“不要裝作沒有聽見,回答我的問題,我想要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不記得了。”

  蘇寧咧嘴一笑,“嘿嘿,那是不是你喜歡我比我喜歡你要早啊。我媽媽說過,女孩子不可以輕易喜歡別人的,喜歡了也不可以輕易說出來表現出來的,要不然女孩子就不值錢了,還好你先喜歡我了。”

  龔琦聽到這裏怔楞了一下,蘇寧此刻乖的像是一隻貓兒一般,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背上,蘇寧一點都不沉,好像跟沒有骨頭一般,他聽著蘇寧逐漸平緩的呼吸聲,最後找了一個酒店,將她給安頓下來。

  看著蘇寧安靜的睡顏,他忽然想到了剛剛蘇寧的話,在公司見到蘇寧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來了,甚至在蘇寧說出自己是誰的女兒的時候,他覺得有些可笑,可笑之餘心裏更多的是煩躁。

  在她表現出來她喜歡他的時候,煩躁的感覺更甚,他甚至不知道這煩躁的來源是什麽,現在他知道了,心動分為很多種,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善於言表的人。

  深藏在心底多年的人再次出現,他竟然如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般,用著最幼稚的方式企圖引起她的注意力,可是他可真混蛋啊。

  怎麽會叫她說出那樣的話呢?

  ‘你不過就是因為我的喜歡而已。’

  龔琦半跪在蘇寧的床頭,額頭相抵額頭,他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我喜歡你,要比你喜歡我早得多,初見大概就淪陷了吧。”

  由於龔琦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看見蘇寧那微微翹起來的唇角,果然網上學的東西都是有用的,如何叫一個悶騷的男人敞開心扉,沒有什麽是比喝醉之後吐露心聲更好的方式了。

  酒精或許是麻痹人神誌的東西,卻也是壯慫人膽最好的工具,該說的話,想說的話,都可以借著現在說出來,甚至有些想做的事情,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做。

  下一秒龔琦就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處攀附上來的雙手,他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朵如火的鮮花,那誘人的模樣叫他無比的沉淪,本想沉淪,不喪人性。

  美好的事情就是要跟美好的人做,這樣才是最美好的。

  片刻的安寧總是能給予人最真誠的慰藉,隻需要片刻就足夠一人,一世回味,許是記憶中回想起來的隻有片刻,但是這片刻足以叫她,叫他,叫他們含笑,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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