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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上官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李家,而且身邊有一個熟悉的麵孔,李珂見上官巳醒過來,這才放心下來,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了,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父親要將他囚禁在這裏,但是現在應該會有一個結果了。

  上官巳緩了一會兒,“這裏是李家?我記得你,你是荀川的朋友,李家的孩子李珂。”

  “上官叔叔還記得我。”

  上官巳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我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是被誰送過來的。”

  李珂看著他說道,“我也不知道,叔叔是被誰送過來的,實不相瞞,我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快要兩個月了,我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上官巳聽到這話,眉頭緊緊地皺起,他走向門外,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一群打手在門邊站著,許是看見他不虞的麵色,他們的態度倒是還算是恭敬,沒有對上官巳說些什麽,而是恭恭敬敬地將上官巳重新請了回去。

  回到房間裏的上官巳,捋了捋現在事情的發展,昏迷前發生的一切和聽到的一切都叫他的世界觀和思緒發生了顛覆性的走向,如果明眸這些年都這麽痛苦的話,他怎麽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呢?這裏麵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是明眸沒有告訴他的,沒有告訴他們的。

  哎,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認回小安到底是對的事情還是錯誤的事情。

  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珂見上官巳眉頭緊鎖的模樣,上前說道,“叔叔,您跟我說說外麵最近發生的事情吧。”荀川現在估計已經找到了上官禾吧,按照荀川的本事一定是的。

  上官巳將最近的事情說了出來,包括上官禾回來的事情,還有上官禾身世的事情,和他們之前去往灰色地帶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李珂。

  李珂聽到這些話並沒有感到多少的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雖然他待在這裏消息閉塞,但是老爺子走之前說的話,還有這個房間裏麵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或許老爺子也不希望他是一無所知的,或許這些信息就是他用來給自己保命的工具。

  李珂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父親會將我關在這裏,看來他是想要保護我。”

  上官巳滿臉愁緒,坐在床邊頹廢盡顯,“我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們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是我做的太失敗了嗎?所以他們才都隱瞞我的嗎?”

  雖然上官巳不是上官禾的親生父親,但是按照上官禾的性子,估計會對這個父親留有幾分感情吧,看在荀川的麵子上,他也得安慰伯父幾句話。

  “叔叔,您放心吧,荀川他們不是笨蛋,不會將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引去,或許我們再等等,事情就能解決了。”

  這種騙鬼的話從李珂的最裏麵說出來竟然還有了幾分可信度,但是上官巳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上官巳自己的事情了,李珂跟上官家並不熟悉,現在看來是李家在特意疏遠上官家,以前不懂是為什麽,現在也該明白了。

  上一輩子人的恩怨終究是要這一輩兒的人來解決了,多麽悲催的事情啊,他們竟然都是上一輩人的傀儡和棋子,李珂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上官巳也沒有再說話。

  李珂思考的是,是誰將上官巳丟到他們李家,上官巳跟李家非親非故,非得要說沾點什麽吧,隻可能占點不好的關係,至於這裏真的是一個避難所嗎?

  在上官巳沒有來之前,他想著或許李家是安全的,但是現在上官巳來了,那麽李家就成為了一個不夠安全的地方。

  父親還沒有回來,按照父親臨走之前的說辭,怕是他是想好了要做些什麽,並且是一些異常危險的事情,李珂麵上不著急,但是心裏卻非常著急,雖然父親頑固了一點,不理解了一點,但是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他還等著他的父親將當年的事情親口說出來。

  他的記憶和他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上官巳忽然說道,“你知道荀川的秘密是什麽嗎?”

  李珂一愣,抬起頭看向上官巳,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什麽?叔叔您在說什麽呢?”

  “啊,沒什麽,我隻是隨口一問,我隻是覺得荀川那孩子太幹淨了,配小禾可惜了。”

  ?李珂心中疑惑更甚之,他現在好像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到底是來自於何處了,上官巳實在是太奇怪了,他講的話,說的一切都太通順了,就像是一個故事,一個完整的故事。

  可是,這個故事太完整了,完整的就像是他是事先知道的一樣,為什麽他會將明眸的故事一並告訴他呢?他的目的到底什麽?李珂慢慢靠向窗邊,忽然就聽到了身後上官巳的輕笑。

  “你在害怕我?也是,你父親也經常害怕我,可是隻有你父親害怕我,你也害怕我,難道我對你們父子兩個做過什麽嗎?”

  李珂麵向上官巳,上官巳臉上的笑似乎還是那麽的和藹和親切,隻是現在這笑看多了,竟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快速來到了窗邊,窗邊的鎖頭已經被他給磨掉了,不過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可以知道真相的機會。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的人會是上官巳。

  “你們父子兩個為什麽都會害怕我呢?”

  李珂笑道,“叔叔,您是多想了,我隻是想要看看窗外的風景。”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他眼神中的戒備似乎在提醒著上官巳什麽,他不能太過於猖狂,畢竟這裏還是李家。

  上官巳笑了笑,他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是擔心你,畢竟這樓層這麽高,要是又掉下去了,又不知道會忘記什麽呢。”

  李珂瞳孔一縮,腦海中似有什麽記憶在翻湧著。

  不知不覺中上官巳已經走到了李珂的身邊,一手將李珂扶起來扶到了床上,李珂昏迷之前似乎想起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他就這麽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耳邊盡是上官巳那若有若無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