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偶遇太爺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昏昏沉沉的醒來了，隱約聽見車外麵有人在說話。
“她嬸，那個大胖小子剛才咋隻賣了5個大洋，拿到上海去賣給大戶人家可不止這個價！也不知道當家的是咋的了，那麽輕易就脫手了！”
“你是知不道啊，昨天候三兒遇到幾個日本人扮成難民混在人堆裏一直在打聽她們兩個的下落，怕是她們和日軍有關係，要是被他們查到是我們拐賣了她們娘倆，你是知道的呀，惹到日本人是什麽下場，所以得趕緊出手啊。否則血本無歸不說，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怪不得，車裏那位看起來不像是一般姑娘，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長得那麽白淨氣色那麽好的，不會是個日本人吧！”
“我滴個乖乖，越說越玄了，管她是個啥，等明天把她賣去青樓，我們拿錢走人，人貨兩清，再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但願如此吧”說完拉開車簾子，看了一眼裏麵的人。看著她仍舊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就放心的關上了簾子。
簾子關上的那一瞬間玉子睜開了眼睛，聽到這裏，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太郎恐怕已經被他們賣掉了。這個年代還沒有販賣人體器官的，一般人家買小孩是為了傳遞香火，太郎的處境應該不會太差，有吃有喝且再也不用跟著自己漂泊，也算是個好歸宿了。而自己要是被送去青樓，被那些男人玩弄，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去。玉子專注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看是否能找到機會。
沒過多久到了晌午，路上開始有了些熱鬧的動靜。有整齊的跑步聲，類似於鍋碗叮叮當當的碰撞聲，偶爾有汽車開過的聲音。突然有一陣騎馬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即就是一陣訓話聲：“快快快，加快速度，明天天黑之前必須到達上海！快快快！是沒給你們飯吃還是怎麽的，速度快一點，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說完就如一陣風疾馳而去。
玉子貼著車窗繼續關注著窗外的動靜。
隻聽見車窗外不一會兒就有人在邊跑邊閑聊了起來。
“七哥，明天我們就到上海了，我還沒有上戰場打過打仗呢！真的打起來，好怕哦！裝死不曉得裝不裝得過克！”
“哈膿包，你以為對方是瞎子，你裝死，打掃戰場的時候，更好解決你。看到趴在地上的，不管死活給你兩刺刀。你掛得還早點。莫想那麽多，上了戰場就莫給我們鋼七軍丟臉！躲在戰壕裏拚命打就得了。”
“是啊，小六，聽七哥的話！七哥是老兵，聽他的沒得錯……”
玉子一聽，居然在外麵行軍的是桂軍的鋼七軍，那不就是太爺爺所在的軍隊嗎！沒準就能在這裏找到太爺爺。於是玉子沒想太多，找準時機對著窗口就往外跳去，沒想到一出窗口就砸到一個人身上，對方被砸得頭冒金星，才剛被身旁的戰友扶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這頭的動靜已經被坐在車前押送玉子的兩個人牙婆子發現了。
玉子早就料到了她們會發現，早就有了打算。她看到那兩個人牙婆子氣鼓鼓的朝她跑過來，她馬上躲到那個剛才被她砸中的那人身後。這些人說什麽也和她是老鄉，怎麽也不會見死不救吧。她立馬拉住身邊那位被她砸中的大哥，說起了她的悲慘遭遇並向他求助：“這位阿哥，我是廣西桂林的，被那幾個外鄉人拐賣到上海，她們還要把我送去妓院，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嘛，求求你們！”說完還指了指正朝她走來的那兩個氣勢凶凶的人牙子。“就是她們騙我拐我走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她們走，幾位阿哥，我看你們也是好人，求求你們可憐下我，救救我嘛！”玉子此時也是不用裝都顯得無比可憐，嬌嫩清秀的臉上梨花帶雨，又帶著點哭腔，縱然是那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無不心生憐惜的。
此時站在玉子身旁那位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士兵，卻也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打伏擊偷襲她和山田的那位小夥子。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位其實在爬起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和日本軍官在一起的讓他一見難忘的女子嗎。難道真是緣分，居然在這裏又碰到了！
他還沒從再次遇到她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就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婦人一把走上前來就拉住了玉子的手。玉子急了，死活不肯走，又拉著身旁這位的手不放。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姑娘貌似惹上麻煩了。旁邊的七哥和小六也看不下去了，連忙拉開那兩個婆子。問她們：“你們是幹什麽的，做什麽拉拉扯扯的，有話好說嘛。”
那兩個人牙婆子當然信口開河張嘴就來：“這是我家妹子，由於不肯嫁給家裏幫她找的那個張財主，就和我們鬧，不肯回去。還到處說我們拐賣她，你評評理，還有沒有良心！！！”說完還啐了一口。
“她胡說，我就是被她們拐賣的。”玉子氣不過出言爭辨到。
“你說你是被拐賣了，有啥證據啊，麵對自己的親嬸嬸都能說出這種話，臉皮到底有多厚？”對方言之鑿鑿，反倒覺得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似的。
玉子才不會被她這樣帶溝裏去：“我正兒八經的親戚就在這個部隊上，我是不是你家的人，叫他出來一認便知。看看到底你是人還是鬼。”
對方一聽玉子這樣說，心裏有點發虛，但麵上還是沒有露怯。她估摸著這個小姑娘也是虛張聲勢，怎麽可能那麽湊巧旁邊路過一支軍隊，這裏麵就有她家的人？真是見了鬼了。
玉子這邊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雖然太爺爺在這個部隊，但是他沒見過她啊。再說了太爺爺現在才二十出頭，說自己是她曾孫女，打死也沒人信啊。要是真的叫他來認人，萬一他真的來了說不認識她，這還真是麻煩了。
對方見她麵露難色，更是篤定了她在扯謊，於是更加咄咄逼人：“你說啊，這裏誰是你親戚！說不出來的話，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
玉子被逼得沒法沒法的了，隻得把太爺爺的名字搬出來了，到時候見到他老人家再給他解釋吧。“他叫李宗賢，就在這個部隊上當兵，等我把他叫來，看他怎麽收拾你們！”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小六，老七都傻眼了，更震驚的恐怕要數此時此刻站在玉子旁邊的那位。七哥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起這位小姑娘的聰明勁了，難道她是算準了宗賢這個老實人一定會幫她，才這樣的睜眼說瞎話。想到這，他馬上向宗賢瞟了兩眼，示意他住機會英雄救美。
小六這個愣頭青，傻不拉幾的沒反應過來，直說：“你確定是叫李宗賢？來來來，看這邊，我的這位李宗賢兄弟現在就站在你旁邊，對對對，就是這位還被你拉著手的這位，就是你剛才說的李宗賢？？？”
玉子腦子裏嗡的一陣，差點沒昏過去，不會那麽巧吧，她又打量了一下身邊這位高她一個頭的年輕小夥子，左邊胸章上確實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李宗賢”。此時此刻玉子才仔細的觀察起了對方的容貌，高挺的鼻梁，清瘦的臉，眉如遠山目光如炬，大致的輪廓還是和太爺爺很像的。玉子被自己的狗屎運震驚到了，原來眼前這位就是，“阿公！”
“阿公？你叫他阿公？”小六和老七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這又是什麽套路？李宗賢這個家夥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他一個連女人都沒沾過的雛，哪裏冒出來的孫女！不會是什麽遠房親戚吧，他輩分大也可以叫阿公！這樣貌似也能解釋過去。
玉子麵對旁人的質疑和驚訝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就算照實說了別人也不相信的，於是連忙一邊給李宗賢使眼色一邊趕緊改口道：“什麽阿公？我是叫他阿哥。阿哥，我是你玉子表妹啊，住在錢村東頭的，你以前還……”還沒等玉子編完，李宗賢已不忍看著她如此無助了，連忙恍然大悟似的接過了話茬：“哦～表妹，原來是你啊。你怎麽來了？三姨在家裏還好吧？才三年不見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李宗賢如此自然的演技讓周圍的人減輕了一些對玉子的懷疑。
原來別人叫的是“阿哥”啊，就說怎麽也不可能叫“阿公”啊。這下換成那兩個人牙婆子傻眼了。李宗賢趁機又嚇了嚇她們：“你們兩個哪裏來的，想對我表妹做什麽！！嗯？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妹妹，別怪我手裏的槍子彈不長眼。”說完取下背上背著的□□，眼看要取出子彈上膛了。
那兩個婆子一看這架勢，哪還敢繼續胡攪蠻纏。說了幾句誤會，誤會，便跳上車急忙趕著車走了。看著她們走遠了，玉子終於鬆了口氣。
小六和七哥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馬上陰陽怪氣的一唱一和情景再現道：
“阿哥！”
“阿妹！”
“我的好阿哥！”
“我的好阿妹！”
“額，真是酸掉大牙了！！！”
“哥哥，妹妹的，真是不照顧下我們這些光棍啊！傷心了，傷心了，我也要去找個妹妹了！走啦，小六，哥給你去找個妹仔！”
“好滴，七哥，莫哄我波！走起！”
聽著他們的打趣，玉子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在一旁的李宗賢也有些不自在，還好他們已經打鬧著走遠了，他連忙解釋道：“姑娘，莫見怪，他們兩個沒讀過什麽書，平時就是這麽不正經。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哪裏的話，我今天能脫險都是仰仗各位出手相助，非常感謝大家！謝謝！”
“這個世道不太平，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這是要去哪啊？”
“我就是要去找你啊！”
“找我？”
“對啊，我剛才可不是說謊，你真的是我的親戚！我是來投靠你的！”
這下李宗賢是徹底懵了。
“她嬸，那個大胖小子剛才咋隻賣了5個大洋，拿到上海去賣給大戶人家可不止這個價！也不知道當家的是咋的了，那麽輕易就脫手了！”
“你是知不道啊，昨天候三兒遇到幾個日本人扮成難民混在人堆裏一直在打聽她們兩個的下落，怕是她們和日軍有關係，要是被他們查到是我們拐賣了她們娘倆，你是知道的呀，惹到日本人是什麽下場，所以得趕緊出手啊。否則血本無歸不說，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怪不得，車裏那位看起來不像是一般姑娘，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長得那麽白淨氣色那麽好的，不會是個日本人吧！”
“我滴個乖乖，越說越玄了，管她是個啥，等明天把她賣去青樓，我們拿錢走人，人貨兩清，再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但願如此吧”說完拉開車簾子，看了一眼裏麵的人。看著她仍舊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就放心的關上了簾子。
簾子關上的那一瞬間玉子睜開了眼睛，聽到這裏，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太郎恐怕已經被他們賣掉了。這個年代還沒有販賣人體器官的，一般人家買小孩是為了傳遞香火，太郎的處境應該不會太差，有吃有喝且再也不用跟著自己漂泊，也算是個好歸宿了。而自己要是被送去青樓，被那些男人玩弄，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去。玉子專注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看是否能找到機會。
沒過多久到了晌午，路上開始有了些熱鬧的動靜。有整齊的跑步聲，類似於鍋碗叮叮當當的碰撞聲，偶爾有汽車開過的聲音。突然有一陣騎馬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即就是一陣訓話聲：“快快快，加快速度，明天天黑之前必須到達上海！快快快！是沒給你們飯吃還是怎麽的，速度快一點，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說完就如一陣風疾馳而去。
玉子貼著車窗繼續關注著窗外的動靜。
隻聽見車窗外不一會兒就有人在邊跑邊閑聊了起來。
“七哥，明天我們就到上海了，我還沒有上戰場打過打仗呢！真的打起來，好怕哦！裝死不曉得裝不裝得過克！”
“哈膿包，你以為對方是瞎子，你裝死，打掃戰場的時候，更好解決你。看到趴在地上的，不管死活給你兩刺刀。你掛得還早點。莫想那麽多，上了戰場就莫給我們鋼七軍丟臉！躲在戰壕裏拚命打就得了。”
“是啊，小六，聽七哥的話！七哥是老兵，聽他的沒得錯……”
玉子一聽，居然在外麵行軍的是桂軍的鋼七軍，那不就是太爺爺所在的軍隊嗎！沒準就能在這裏找到太爺爺。於是玉子沒想太多，找準時機對著窗口就往外跳去，沒想到一出窗口就砸到一個人身上，對方被砸得頭冒金星，才剛被身旁的戰友扶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這頭的動靜已經被坐在車前押送玉子的兩個人牙婆子發現了。
玉子早就料到了她們會發現，早就有了打算。她看到那兩個人牙婆子氣鼓鼓的朝她跑過來，她馬上躲到那個剛才被她砸中的那人身後。這些人說什麽也和她是老鄉，怎麽也不會見死不救吧。她立馬拉住身邊那位被她砸中的大哥，說起了她的悲慘遭遇並向他求助：“這位阿哥，我是廣西桂林的，被那幾個外鄉人拐賣到上海，她們還要把我送去妓院，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嘛，求求你們！”說完還指了指正朝她走來的那兩個氣勢凶凶的人牙子。“就是她們騙我拐我走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她們走，幾位阿哥，我看你們也是好人，求求你們可憐下我，救救我嘛！”玉子此時也是不用裝都顯得無比可憐，嬌嫩清秀的臉上梨花帶雨，又帶著點哭腔，縱然是那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無不心生憐惜的。
此時站在玉子身旁那位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士兵，卻也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打伏擊偷襲她和山田的那位小夥子。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位其實在爬起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和日本軍官在一起的讓他一見難忘的女子嗎。難道真是緣分，居然在這裏又碰到了！
他還沒從再次遇到她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就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婦人一把走上前來就拉住了玉子的手。玉子急了，死活不肯走，又拉著身旁這位的手不放。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姑娘貌似惹上麻煩了。旁邊的七哥和小六也看不下去了，連忙拉開那兩個婆子。問她們：“你們是幹什麽的，做什麽拉拉扯扯的，有話好說嘛。”
那兩個人牙婆子當然信口開河張嘴就來：“這是我家妹子，由於不肯嫁給家裏幫她找的那個張財主，就和我們鬧，不肯回去。還到處說我們拐賣她，你評評理，還有沒有良心！！！”說完還啐了一口。
“她胡說，我就是被她們拐賣的。”玉子氣不過出言爭辨到。
“你說你是被拐賣了，有啥證據啊，麵對自己的親嬸嬸都能說出這種話，臉皮到底有多厚？”對方言之鑿鑿，反倒覺得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似的。
玉子才不會被她這樣帶溝裏去：“我正兒八經的親戚就在這個部隊上，我是不是你家的人，叫他出來一認便知。看看到底你是人還是鬼。”
對方一聽玉子這樣說，心裏有點發虛，但麵上還是沒有露怯。她估摸著這個小姑娘也是虛張聲勢，怎麽可能那麽湊巧旁邊路過一支軍隊，這裏麵就有她家的人？真是見了鬼了。
玉子這邊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雖然太爺爺在這個部隊，但是他沒見過她啊。再說了太爺爺現在才二十出頭，說自己是她曾孫女，打死也沒人信啊。要是真的叫他來認人，萬一他真的來了說不認識她，這還真是麻煩了。
對方見她麵露難色，更是篤定了她在扯謊，於是更加咄咄逼人：“你說啊，這裏誰是你親戚！說不出來的話，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
玉子被逼得沒法沒法的了，隻得把太爺爺的名字搬出來了，到時候見到他老人家再給他解釋吧。“他叫李宗賢，就在這個部隊上當兵，等我把他叫來，看他怎麽收拾你們！”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小六，老七都傻眼了，更震驚的恐怕要數此時此刻站在玉子旁邊的那位。七哥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起這位小姑娘的聰明勁了，難道她是算準了宗賢這個老實人一定會幫她，才這樣的睜眼說瞎話。想到這，他馬上向宗賢瞟了兩眼，示意他住機會英雄救美。
小六這個愣頭青，傻不拉幾的沒反應過來，直說：“你確定是叫李宗賢？來來來，看這邊，我的這位李宗賢兄弟現在就站在你旁邊，對對對，就是這位還被你拉著手的這位，就是你剛才說的李宗賢？？？”
玉子腦子裏嗡的一陣，差點沒昏過去，不會那麽巧吧，她又打量了一下身邊這位高她一個頭的年輕小夥子，左邊胸章上確實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李宗賢”。此時此刻玉子才仔細的觀察起了對方的容貌，高挺的鼻梁，清瘦的臉，眉如遠山目光如炬，大致的輪廓還是和太爺爺很像的。玉子被自己的狗屎運震驚到了，原來眼前這位就是，“阿公！”
“阿公？你叫他阿公？”小六和老七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這又是什麽套路？李宗賢這個家夥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他一個連女人都沒沾過的雛，哪裏冒出來的孫女！不會是什麽遠房親戚吧，他輩分大也可以叫阿公！這樣貌似也能解釋過去。
玉子麵對旁人的質疑和驚訝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就算照實說了別人也不相信的，於是連忙一邊給李宗賢使眼色一邊趕緊改口道：“什麽阿公？我是叫他阿哥。阿哥，我是你玉子表妹啊，住在錢村東頭的，你以前還……”還沒等玉子編完，李宗賢已不忍看著她如此無助了，連忙恍然大悟似的接過了話茬：“哦～表妹，原來是你啊。你怎麽來了？三姨在家裏還好吧？才三年不見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李宗賢如此自然的演技讓周圍的人減輕了一些對玉子的懷疑。
原來別人叫的是“阿哥”啊，就說怎麽也不可能叫“阿公”啊。這下換成那兩個人牙婆子傻眼了。李宗賢趁機又嚇了嚇她們：“你們兩個哪裏來的，想對我表妹做什麽！！嗯？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妹妹，別怪我手裏的槍子彈不長眼。”說完取下背上背著的□□，眼看要取出子彈上膛了。
那兩個婆子一看這架勢，哪還敢繼續胡攪蠻纏。說了幾句誤會，誤會，便跳上車急忙趕著車走了。看著她們走遠了，玉子終於鬆了口氣。
小六和七哥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馬上陰陽怪氣的一唱一和情景再現道：
“阿哥！”
“阿妹！”
“我的好阿哥！”
“我的好阿妹！”
“額，真是酸掉大牙了！！！”
“哥哥，妹妹的，真是不照顧下我們這些光棍啊！傷心了，傷心了，我也要去找個妹妹了！走啦，小六，哥給你去找個妹仔！”
“好滴，七哥，莫哄我波！走起！”
聽著他們的打趣，玉子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在一旁的李宗賢也有些不自在，還好他們已經打鬧著走遠了，他連忙解釋道：“姑娘，莫見怪，他們兩個沒讀過什麽書，平時就是這麽不正經。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哪裏的話，我今天能脫險都是仰仗各位出手相助，非常感謝大家！謝謝！”
“這個世道不太平，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這是要去哪啊？”
“我就是要去找你啊！”
“找我？”
“對啊，我剛才可不是說謊，你真的是我的親戚！我是來投靠你的！”
這下李宗賢是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