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舊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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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到了檀悅的目光，那人便也轉過了頭朝著檀悅看了過來，眼神不閃不避，身子也不曾挪動分毫。
檀悅勾了勾嘴角，轉身吩咐著兩個丫鬟：“你們先上馬車等著吧，我過去同她敘敘舊。”
杏雨聞言，頓時著急起來：“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一個人過去。”
“無妨。”檀悅抬了抬手，神情淡淡：“她如今，可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杏雨仍舊一臉焦急，見檀悅執意要去，也攔不住，隻得定定地盯著檀悅，生害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麽事。
檀悅朝著那人走了過去，那人卻仍舊隻靜靜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
檀悅行至那人麵前，揚起一抹和煦笑容來：“二妹，好久不見了。”
“也不久。”檀清影目光落在檀悅的身上，神情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前幾日還在府門口見著了。
“也是。”檀悅笑了起來：“此前二妹你小產，青懷將你送到別莊休養，我倒是叫人打探過幾次，都聽聞那別莊守備森嚴，也探聽不到什麽消息。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麽從那別莊跑出來的？”
檀清影聽檀悅提起此事，麵上的冷漠麵具終是出現了幾分龜裂，露出痛楚的神色來。
“怎麽出來的？”檀清影輕笑了一聲：“自然是曆經磨難痛苦，才逃了出來。我可比不得阿姐，即將嫁給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連置辦起嫁妝，都那般大手大腳。”
檀悅知曉檀清影近來一直盯著檀府，倒也不意外她知道這些事情，隻輕輕笑了笑：“若是二妹按著爹爹的安排嫁人，說不定，嫁妝比我還要豐厚許多。”
檀清影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像是毒蛇信子一般，從檀悅臉上掃過：“不過嫁給一個和尚而已，守一輩子活寡，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說罷，才又嗤笑了一聲：“也是，以你這樣的容貌，能夠嫁給國師，也的確算得上是高嫁了。畢竟國師雖然是和尚，不能行人事，可是那模樣，卻也的確稱得上是極好的。”
檀悅也笑，絲毫不在意檀清影的挖苦，神情雲淡風輕：“二妹倒是沒有守活寡，連孩子都曾經有過。隻可惜……”
檀清影麵色猛地一變，手緊緊地拽住了身上的衣裳：“你！”
檀悅倒是並不在意她的態度，隻輕聲轉開了話茬：“二妹今日來，是為了來給青懷送行了嗎？隻是人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過來同他說說話呢？畢竟，你們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啊……”
檀清影額上青筋畢現，卻並未說話。
“哦，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之前你小產，隻怕同青懷有些關係吧？如果不是青懷，你那個孩子，恐怕也不會出事吧？”
檀清影猛地瞪大了眼：“你怎麽知道的？是你對不對？是你唆使青懷那樣做的對不對？”
檀悅笑出了聲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檀青懷是什麽樣的人，你這個親姐姐難道不知道？我唆使他？他就會聽我的？”
檀清影自然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咬著唇不再開口。
檀悅便又接著道：“我不僅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被檀青懷所害。我還知道，香姨娘，也是被檀青懷親手推進湖中淹死的。”
“你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那可是青懷的親生母親，他為何要這樣做？”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中其實早已經有了定論，不是嗎？至於，檀青懷為什麽這樣做嗎？自然是因為庶子的身份一直壓著他，他本來指望香姨娘能夠被扶正，他能夠成為嫡子，誰知道香姨娘失了寵，你又做出了那等惹人非議的事情來，令他抬不起頭來，他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殺了香姨娘，然後想法子說服爹爹，讓他認我娘親做母親，這樣一來，他就能夠做檀府名正言順的嫡子了。”
檀清影麵色雪白，渾身僵硬地站著：“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你信不信，與我也沒什麽幹係。”檀悅笑了起來：“左右現在，二弟因為投奔了四皇子謀逆，被流放了。能不能回來還另說呢……”
檀悅垂下頭，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了。對了，二妹從別莊跑了出來，有地方住嗎？”
“啊……應該是我多慮了，二妹此前在楚城貴女的圈子裏麵，也算是交友甚廣了，自然會有不少人念著你的好，這吃住自然不成問題。”
“我還聽聞，二妹最近總在府門口徘徊，似乎是想要見爹爹？”
見檀清影抬起眼朝著她看了過來，檀悅便又勾了勾嘴角：“不過，爹爹應該是不會見你的。畢竟，最近因為二弟的事情，朝中人人自危，就怕惹了個結黨營私，私自支持皇子的罪名。二妹你之前同三皇子那糊塗官司鬧得楚城人人皆知，爹爹自然對你避之唯恐不及。”
檀清影身子踉蹌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二妹你這又是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天色不早，我得先回府吃午飯了。”
檀悅說著，就轉過了身。
“站住！”身後傳來檀清影的怒斥聲。
檀悅勾了勾嘴角，都已經落得這步田地了，檀清影卻仍舊是這樣一副唯我獨尊的態度，倒還真是，死不悔改。
檀清影深吸了一口氣：“檀悅，我告訴你，你今日所言，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我之間，不共戴天！你今天不殺了我，那麽，總有一日，我會親手，了結了你的性命。”
檀悅笑了一聲，並未將檀清影的威脅放在心上：“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檀悅說完，便朝著馬車快步走了過去。
杏雨急急忙忙迎了上來：“小姐你同她都說了些什麽啊？我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都害怕，你們會打起來呢。”
“打什麽打？這裏這麽多雙眼睛，我再蠢，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沒什麽，就是閑話家常而已，走吧，回府。”
杏雨連忙應了聲，扶著檀悅上了馬車。
似乎察覺到了檀悅的目光，那人便也轉過了頭朝著檀悅看了過來，眼神不閃不避，身子也不曾挪動分毫。
檀悅勾了勾嘴角，轉身吩咐著兩個丫鬟：“你們先上馬車等著吧，我過去同她敘敘舊。”
杏雨聞言，頓時著急起來：“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一個人過去。”
“無妨。”檀悅抬了抬手，神情淡淡：“她如今，可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杏雨仍舊一臉焦急，見檀悅執意要去，也攔不住，隻得定定地盯著檀悅，生害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麽事。
檀悅朝著那人走了過去，那人卻仍舊隻靜靜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
檀悅行至那人麵前，揚起一抹和煦笑容來：“二妹，好久不見了。”
“也不久。”檀清影目光落在檀悅的身上，神情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前幾日還在府門口見著了。
“也是。”檀悅笑了起來：“此前二妹你小產，青懷將你送到別莊休養，我倒是叫人打探過幾次，都聽聞那別莊守備森嚴，也探聽不到什麽消息。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麽從那別莊跑出來的？”
檀清影聽檀悅提起此事，麵上的冷漠麵具終是出現了幾分龜裂，露出痛楚的神色來。
“怎麽出來的？”檀清影輕笑了一聲：“自然是曆經磨難痛苦，才逃了出來。我可比不得阿姐，即將嫁給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連置辦起嫁妝，都那般大手大腳。”
檀悅知曉檀清影近來一直盯著檀府，倒也不意外她知道這些事情，隻輕輕笑了笑：“若是二妹按著爹爹的安排嫁人，說不定，嫁妝比我還要豐厚許多。”
檀清影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像是毒蛇信子一般，從檀悅臉上掃過：“不過嫁給一個和尚而已，守一輩子活寡，有什麽好值得炫耀的？”
說罷，才又嗤笑了一聲：“也是，以你這樣的容貌，能夠嫁給國師，也的確算得上是高嫁了。畢竟國師雖然是和尚，不能行人事，可是那模樣，卻也的確稱得上是極好的。”
檀悅也笑，絲毫不在意檀清影的挖苦，神情雲淡風輕：“二妹倒是沒有守活寡，連孩子都曾經有過。隻可惜……”
檀清影麵色猛地一變，手緊緊地拽住了身上的衣裳：“你！”
檀悅倒是並不在意她的態度，隻輕聲轉開了話茬：“二妹今日來，是為了來給青懷送行了嗎？隻是人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過來同他說說話呢？畢竟，你們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啊……”
檀清影額上青筋畢現，卻並未說話。
“哦，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之前你小產，隻怕同青懷有些關係吧？如果不是青懷，你那個孩子，恐怕也不會出事吧？”
檀清影猛地瞪大了眼：“你怎麽知道的？是你對不對？是你唆使青懷那樣做的對不對？”
檀悅笑出了聲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檀青懷是什麽樣的人，你這個親姐姐難道不知道？我唆使他？他就會聽我的？”
檀清影自然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咬著唇不再開口。
檀悅便又接著道：“我不僅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被檀青懷所害。我還知道，香姨娘，也是被檀青懷親手推進湖中淹死的。”
“你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那可是青懷的親生母親，他為何要這樣做？”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中其實早已經有了定論，不是嗎？至於，檀青懷為什麽這樣做嗎？自然是因為庶子的身份一直壓著他，他本來指望香姨娘能夠被扶正，他能夠成為嫡子，誰知道香姨娘失了寵，你又做出了那等惹人非議的事情來，令他抬不起頭來，他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殺了香姨娘，然後想法子說服爹爹，讓他認我娘親做母親，這樣一來，他就能夠做檀府名正言順的嫡子了。”
檀清影麵色雪白，渾身僵硬地站著：“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你信不信，與我也沒什麽幹係。”檀悅笑了起來：“左右現在，二弟因為投奔了四皇子謀逆，被流放了。能不能回來還另說呢……”
檀悅垂下頭，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了。對了，二妹從別莊跑了出來，有地方住嗎？”
“啊……應該是我多慮了，二妹此前在楚城貴女的圈子裏麵，也算是交友甚廣了，自然會有不少人念著你的好，這吃住自然不成問題。”
“我還聽聞，二妹最近總在府門口徘徊，似乎是想要見爹爹？”
見檀清影抬起眼朝著她看了過來，檀悅便又勾了勾嘴角：“不過，爹爹應該是不會見你的。畢竟，最近因為二弟的事情，朝中人人自危，就怕惹了個結黨營私，私自支持皇子的罪名。二妹你之前同三皇子那糊塗官司鬧得楚城人人皆知，爹爹自然對你避之唯恐不及。”
檀清影身子踉蹌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二妹你這又是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天色不早，我得先回府吃午飯了。”
檀悅說著，就轉過了身。
“站住！”身後傳來檀清影的怒斥聲。
檀悅勾了勾嘴角，都已經落得這步田地了，檀清影卻仍舊是這樣一副唯我獨尊的態度，倒還真是，死不悔改。
檀清影深吸了一口氣：“檀悅，我告訴你，你今日所言，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我之間，不共戴天！你今天不殺了我，那麽，總有一日，我會親手，了結了你的性命。”
檀悅笑了一聲，並未將檀清影的威脅放在心上：“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檀悅說完，便朝著馬車快步走了過去。
杏雨急急忙忙迎了上來：“小姐你同她都說了些什麽啊？我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都害怕，你們會打起來呢。”
“打什麽打？這裏這麽多雙眼睛，我再蠢，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沒什麽，就是閑話家常而已，走吧，回府。”
杏雨連忙應了聲，扶著檀悅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