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幾番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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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青懷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殺意，極快地被他掩蓋了下去，隻是卻並未瞞過檀悅的眼睛。
檀青懷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半晌才咬了咬唇，低聲道：“大姐姐是我錯了，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爹好不好，我也是……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檀悅挑眉：“那你說說，你去這些地方做什麽？”
檀青懷低著頭，腳不停地劃著圈圈：“是因為之前，娘親還在的時候，一直跟我說，我這過了年就已經十四歲了，應該納個人進房中了。”
“娘親中，爹爹子嗣稀薄，現在就隻有我這麽一根獨苗，我應該早些為檀府開枝散葉，才好給爹爹分憂。”
“我本已經答應了下來，可是誰曾想，娘親說沒就沒了，此事也就擱置了下來。隻是我心中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本來想讓母親幫忙掌掌眼，教導教導我的，我都還未同母親提及此事，母親就離開了府中。”
檀青懷咬了咬唇，一副委屈巴巴地樣子：“我也不知道應該找誰給我做主的，對這些事情也一竅不通，可是爹爹整日又太忙，我又不好意思拿這種事情去煩他，就隻能擱置了下來。”
“我之前去圍場的時候，倒是結識了不少同齡人，他們大多房中都已經有了通房，時常出入茶樓酒肆青樓之類的，青樓我是不敢去的，就隻能跟著他們去茶樓酒肆開開眼……”
檀青懷聲音越來越低：“這件事情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我便不敢張揚，沒想到竟也有人將狀告到了大姐姐這裏。”
“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去了。”
檀悅嘴角勾了勾，不過這麽片刻的時間，檀青懷竟就已經找到了這樣無懈可擊的理由，倒實在是叫人，不可小覷的。
檀悅麵上笑容愈發溫和了幾分：“我是你大姐姐，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好說的？是我疏忽了，你也的確是大了，這件事情我會仔細同管家斟酌斟酌，到時候讓管家選幾個才貌出眾些的丫鬟，送到你院子裏讓你仔細挑選挑選就是。”
檀悅輕輕掩了掩唇：“唔，至於那房中之事，我也實在是不甚了解。我到時候再讓管家給你送一些圖冊過來，你仔細瞧瞧。你那些個朋友，你也可以同他們討教討教。茶樓酒肆倒是還好，也不算什麽不正經的地方，隻是有些地方，你卻斷然不能去的。”
“不過我相信我弟弟心中自有一杆秤，不會做出什麽不妥當的事情來。”
檀青懷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隻輕輕點了點頭，吞吞吐吐地道：“我知曉了，謝謝大姐姐提醒。大姐姐若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檀悅正要點頭，心中卻突然閃過一道光芒，隻連忙道：“等等，我這裏倒是還有一樁事情。”
檀青懷抬起眼朝著檀悅看了過來，檀悅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猶豫，隻是瞧見檀青懷探尋的目光，便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你應該也已經知曉，陛下給我與國師大人賜婚的事情了。”
“是，陛下下旨這樣的大事，很難隱瞞，如今這寒城之中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都在談論此事了。今日我出府的時候，也聽見有許多人在說這件事情。”
檀悅點了點頭，笑容苦澀：“隻怕都是罵我的吧，說我一個容貌醜陋的廢材，怎麽能夠配得上國師大人。”
檀青懷垂下眼，倒是並沒有反駁，隻低聲道：“比起這個，其實大家更關心的是，國師大人是出家人，為何陛下還賜婚。”
“也是。”檀悅苦笑了一聲：“這一樁婚事，能夠惹人非議的點實在是太多了。”
“姐姐也無需在意他人怎麽說，以後日子是要自己過的，好與不好，自己知曉就好了。”檀青懷倒是似模似樣地安慰了檀悅兩句。
檀悅卻是搖了搖頭，神情愈發無奈：“若隻是旁人說兩句也就罷了，關鍵是……”
檀悅說道此處，卻又突然停頓了下來，半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爹爹不欲讓我與國師大人成親。”
“爹爹？”檀青懷心中雖然不怎麽意外，隻是沒想到檀悅會和他說起這件事情，倒是覺得有些詫異。
檀悅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檀青懷的反應，隨後才垂下眸子歎了口氣：“爹爹不想我和國師大人成親，他想要將我是至尊體的事情告訴給陛下，想要將我……送入陛下宮中。”
此事檀晉南隻怕是真的不曾同檀青懷說起過，檀青懷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地驚詫，連聲音都充滿是驚慌：“什麽？爹爹……想要讓大姐姐……”
檀悅輕輕頷首，一張臉上滿是憂慮：“我雖然對我自己的親事不怎麽關心，覺得嫁給誰都是一個樣，可是那是入宮啊。且不說陛下比我年長那麽多歲，就說那後宮之中，幾乎步步陰謀算計，處處是危險重重，我實在是有些害怕……”
檀悅手不停地拽著手中的錦帕，有些張皇：“我將此事告訴弟弟，也不過是想著，爹爹素來疼寵弟弟，也願意聽弟弟的話，我想讓弟弟你，去幫我求爹爹兩句。”
“就我這樣的容貌，即便是入宮，隻怕也不能夠得到陛下的寵愛。且宮中貴人不少，我這性子，隻怕很容易就得罪了人。就拿明月公主來說，明月公主與柳妃娘娘就一直不喜歡我，若是我進了宮，隻怕也不會給我好臉色。”
“萬一我在宮中得罪了貴人，貴人怪罪下來，也斷然會連累檀府……”
檀青懷的臉色有些難看，聽檀悅這麽說，亦是點了點頭：“此事我知曉了，大姐姐放心，我會好好同爹爹說一說的。”
“如今的局勢，將大姐姐送入宮中，實在不是一個最佳選擇。”
檀悅應了一聲：“多謝弟弟了。”
姐弟二人又寒暄了兩句，才各自分開。
離開之後，檀悅嘴角才勾起了一抹笑來：“倒是有趣。”
方才一番試探，別的沒有試探出來，隻是檀青懷對檀晉南生了二心，並不認同檀晉南的事情，倒是已經是明擺著的了。
檀青懷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殺意，極快地被他掩蓋了下去，隻是卻並未瞞過檀悅的眼睛。
檀青懷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半晌才咬了咬唇，低聲道：“大姐姐是我錯了，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爹好不好，我也是……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檀悅挑眉：“那你說說，你去這些地方做什麽？”
檀青懷低著頭，腳不停地劃著圈圈：“是因為之前，娘親還在的時候，一直跟我說，我這過了年就已經十四歲了，應該納個人進房中了。”
“娘親中，爹爹子嗣稀薄，現在就隻有我這麽一根獨苗，我應該早些為檀府開枝散葉，才好給爹爹分憂。”
“我本已經答應了下來，可是誰曾想，娘親說沒就沒了，此事也就擱置了下來。隻是我心中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本來想讓母親幫忙掌掌眼，教導教導我的，我都還未同母親提及此事，母親就離開了府中。”
檀青懷咬了咬唇，一副委屈巴巴地樣子：“我也不知道應該找誰給我做主的，對這些事情也一竅不通，可是爹爹整日又太忙，我又不好意思拿這種事情去煩他，就隻能擱置了下來。”
“我之前去圍場的時候，倒是結識了不少同齡人，他們大多房中都已經有了通房，時常出入茶樓酒肆青樓之類的，青樓我是不敢去的，就隻能跟著他們去茶樓酒肆開開眼……”
檀青懷聲音越來越低：“這件事情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我便不敢張揚，沒想到竟也有人將狀告到了大姐姐這裏。”
“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去了。”
檀悅嘴角勾了勾，不過這麽片刻的時間，檀青懷竟就已經找到了這樣無懈可擊的理由，倒實在是叫人，不可小覷的。
檀悅麵上笑容愈發溫和了幾分：“我是你大姐姐，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好說的？是我疏忽了，你也的確是大了，這件事情我會仔細同管家斟酌斟酌，到時候讓管家選幾個才貌出眾些的丫鬟，送到你院子裏讓你仔細挑選挑選就是。”
檀悅輕輕掩了掩唇：“唔，至於那房中之事，我也實在是不甚了解。我到時候再讓管家給你送一些圖冊過來，你仔細瞧瞧。你那些個朋友，你也可以同他們討教討教。茶樓酒肆倒是還好，也不算什麽不正經的地方，隻是有些地方，你卻斷然不能去的。”
“不過我相信我弟弟心中自有一杆秤，不會做出什麽不妥當的事情來。”
檀青懷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隻輕輕點了點頭，吞吞吐吐地道：“我知曉了，謝謝大姐姐提醒。大姐姐若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檀悅正要點頭，心中卻突然閃過一道光芒，隻連忙道：“等等，我這裏倒是還有一樁事情。”
檀青懷抬起眼朝著檀悅看了過來，檀悅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猶豫，隻是瞧見檀青懷探尋的目光，便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你應該也已經知曉，陛下給我與國師大人賜婚的事情了。”
“是，陛下下旨這樣的大事，很難隱瞞，如今這寒城之中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都在談論此事了。今日我出府的時候，也聽見有許多人在說這件事情。”
檀悅點了點頭，笑容苦澀：“隻怕都是罵我的吧，說我一個容貌醜陋的廢材，怎麽能夠配得上國師大人。”
檀青懷垂下眼，倒是並沒有反駁，隻低聲道：“比起這個，其實大家更關心的是，國師大人是出家人，為何陛下還賜婚。”
“也是。”檀悅苦笑了一聲：“這一樁婚事，能夠惹人非議的點實在是太多了。”
“姐姐也無需在意他人怎麽說，以後日子是要自己過的，好與不好，自己知曉就好了。”檀青懷倒是似模似樣地安慰了檀悅兩句。
檀悅卻是搖了搖頭，神情愈發無奈：“若隻是旁人說兩句也就罷了，關鍵是……”
檀悅說道此處，卻又突然停頓了下來，半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爹爹不欲讓我與國師大人成親。”
“爹爹？”檀青懷心中雖然不怎麽意外，隻是沒想到檀悅會和他說起這件事情，倒是覺得有些詫異。
檀悅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檀青懷的反應，隨後才垂下眸子歎了口氣：“爹爹不想我和國師大人成親，他想要將我是至尊體的事情告訴給陛下，想要將我……送入陛下宮中。”
此事檀晉南隻怕是真的不曾同檀青懷說起過，檀青懷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地驚詫，連聲音都充滿是驚慌：“什麽？爹爹……想要讓大姐姐……”
檀悅輕輕頷首，一張臉上滿是憂慮：“我雖然對我自己的親事不怎麽關心，覺得嫁給誰都是一個樣，可是那是入宮啊。且不說陛下比我年長那麽多歲，就說那後宮之中，幾乎步步陰謀算計，處處是危險重重，我實在是有些害怕……”
檀悅手不停地拽著手中的錦帕，有些張皇：“我將此事告訴弟弟，也不過是想著，爹爹素來疼寵弟弟，也願意聽弟弟的話，我想讓弟弟你，去幫我求爹爹兩句。”
“就我這樣的容貌，即便是入宮，隻怕也不能夠得到陛下的寵愛。且宮中貴人不少，我這性子，隻怕很容易就得罪了人。就拿明月公主來說，明月公主與柳妃娘娘就一直不喜歡我，若是我進了宮，隻怕也不會給我好臉色。”
“萬一我在宮中得罪了貴人，貴人怪罪下來，也斷然會連累檀府……”
檀青懷的臉色有些難看，聽檀悅這麽說，亦是點了點頭：“此事我知曉了，大姐姐放心，我會好好同爹爹說一說的。”
“如今的局勢，將大姐姐送入宮中，實在不是一個最佳選擇。”
檀悅應了一聲：“多謝弟弟了。”
姐弟二人又寒暄了兩句，才各自分開。
離開之後，檀悅嘴角才勾起了一抹笑來：“倒是有趣。”
方才一番試探，別的沒有試探出來，隻是檀青懷對檀晉南生了二心，並不認同檀晉南的事情，倒是已經是明擺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