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周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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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竟然是朱砂。”雲姨娘的聲音越來越低，近乎喃喃自語：“此前孩子總是哭鬧的時候，乳娘也會喂一些朱砂。我問過我娘，我娘也說無礙，說我和我幾個弟妹小時候都喂過朱砂的，對付小孩子哭鬧不止尤其管用。”
說著，淚水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雲姨娘緊咬著牙關，閉住眼，神情滿是痛楚。她那個孩子的死，是她心裏最深的傷，雖然隨著時日漸遠，傷口也漸漸愈合，隻是卻仍舊不忍提起。
她原本以為，孩子隻是因為太小了，身子太弱了，亦或者是她照顧不周，所以才沒能留下平安長大，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雲姨娘睜開眼，眼中滿是恨：“香姨娘！香姨娘！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近乎咬牙切齒地。
檀悅歎了口氣：“今日我來尋你，便也是為了此事，我覺得香姨娘此舉實在是太過毒辣。且涉及到府中子嗣的問題，也決不能夠就這樣揭過。既然果真有這字據，也確有此事，那此事，就定然要去爹爹麵前，叫爹爹為死去的弟弟做主了。”
雲姨娘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才緊咬著牙關，抬起手將臉上淚水茶幹，隨即站起了身來：“好，去找老爺為喜寶做主。”
說罷，檀悅又似是想起了什麽，複又道：“爹現在尚未回府，而且，若隻是我們兩個人去，興許爹爹會為了檀府的名聲，為了檀府的和睦，讓咱們將此事就此揭過。畢竟，弟弟已經沒了……”
“做夢！”雲姨娘冷笑：“我斷然不可能任由此事就這麽過去。”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將府中其他姨娘一同叫到我娘親麵前，將此事說上一說。將這件事情想法子鬧大，如此一來，即便是爹爹有心想要將這件事情掩蓋下來，怕也不易。”檀悅垂下眸子，將眼中算計盡數掩飾了下來。
“好，我們這就去牡丹院。”雲姨娘已經迫不及待，隻快步出了門。
回到牡丹院中，將此事同孫雨薇一說，孫雨薇亦是詫異無比，隻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檀悅，隻是當著雲姨娘的麵，孫雨薇也並未多言什麽，隻眉頭輕蹙了起來：“若真有此事，那定然是不能善了的，此事涉及檀家的子嗣繁衍，關係甚大。”
孫雨薇沉吟了片刻，才轉過身吩咐著立在一旁的王嬤嬤：“你去趟老爺子那邊，將老爺子與老夫人一同請過來吧，既然是關係檀家子嗣繁衍的大事，便不應該瞞著他們。至於其他幾位姨娘，還是先不要聲張得好，畢竟現在事情也還沒有定論。”
檀悅看向孫雨薇，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如今孫雨薇處置事情，考慮得倒是愈發的周全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一直對檀晉南這一支隻有檀青懷這麽一根獨苗這件事情頗有微辭，若是知曉這竟然是因為香姨娘從中做了手腳，必定大怒。
若是待會兒，再將香姨娘在老夫人的補藥中動手腳的事情揭露出來。
事情，便更加有趣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同檀晉南前後腳進了府，孫雨薇剛將老爺子與老夫人一同迎到了正院之中，檀晉南就進了院子。
見院子中這般熱鬧，亦是有些詫異：“爹，娘，你們怎麽來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亦是一臉疑惑：“是雨薇給我們請過來的，說有要事相商。”
“要事？”檀晉南的目光落在孫雨薇的臉上，微微沉下了臉來：“究竟什麽事，這樣勞師動眾的？”
孫雨薇倒是沒有絲毫怯意，隻屈了屈膝行了個禮：“此事，必須要這樣勞師動眾。爹，娘，老爺，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將此事說一說吧。”
“悅兒。”孫雨薇轉過頭：“同爺爺奶奶還有你爹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檀悅應了聲，上前兩步，將事情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老爺子與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檀晉南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這是從那小雅說的地方找出來的字據，這是雲姨娘手中保存著的，當初那孩子吃的藥方。這藥方裏麵，果然如小雅所言，加了朱砂。這是孩子日日食用好幾碗的補藥，加了朱砂會有什麽樣的效果，隻需找一個大夫來，一問便知。”
老爺子頓時猛地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了身來：“好她個蛇蠍毒婦！我此前還以為，她隻是不太會教導孩子了，隻是品行不太端正，卻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我就說，晉南怎麽會隻有青懷一個兒子，這也太不應該了一些。此前明明有那麽多妾室懷孕，還有生下來的，沒想到，都是被她給除了啊！”
“她這是打算做什麽？打算把有可能威脅到她孩子地位的，都盡數除掉，這樣一來，她的兒子就能夠名正言順地繼承檀府了嗎？”
檀晉南喉結微微滑動，目光亦是十分暗沉，隻是卻仍舊開了口：“爹，此事現在還無法下定論，須得仔細查清楚了才是。”
“查？這些證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老爺子猛地將拐杖敲在地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那就查好了，既然那丫鬟供認出了那大夫，就將那大夫抓過來，好生審問一下。”
“是。”檀晉南垂頭應著。
檀老爺子冷著臉：“叫人去將那蛇蠍毒婦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問她，我檀家到底哪兒對不起她了，她偏生要讓我們檀府斷子絕孫！”
不等檀晉南開口，檀悅邊連忙道：“爺爺，不可。”
見屋中眾人朝著她看了過來，檀悅才垂下眼，不緊不慢地道：“除了這一樁事情，還有一樁，也是那丫鬟告訴我的。”
檀悅看了眼一直坐在檀老爺子身側，慈眉善目，卻並未開口說過話的檀老夫人：“那丫鬟還說，香姨娘因為剛剛入府的時候，爺爺和奶奶不喜歡她，為難過她，所以，買通了奶奶身旁的嬤嬤，每日裏都在奶奶喝的補藥之中下慢性毒藥……”
“朱砂，竟然是朱砂。”雲姨娘的聲音越來越低，近乎喃喃自語：“此前孩子總是哭鬧的時候，乳娘也會喂一些朱砂。我問過我娘，我娘也說無礙，說我和我幾個弟妹小時候都喂過朱砂的，對付小孩子哭鬧不止尤其管用。”
說著，淚水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雲姨娘緊咬著牙關，閉住眼，神情滿是痛楚。她那個孩子的死，是她心裏最深的傷，雖然隨著時日漸遠，傷口也漸漸愈合，隻是卻仍舊不忍提起。
她原本以為，孩子隻是因為太小了，身子太弱了，亦或者是她照顧不周，所以才沒能留下平安長大，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雲姨娘睜開眼，眼中滿是恨：“香姨娘！香姨娘！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近乎咬牙切齒地。
檀悅歎了口氣：“今日我來尋你，便也是為了此事，我覺得香姨娘此舉實在是太過毒辣。且涉及到府中子嗣的問題，也決不能夠就這樣揭過。既然果真有這字據，也確有此事，那此事，就定然要去爹爹麵前，叫爹爹為死去的弟弟做主了。”
雲姨娘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才緊咬著牙關，抬起手將臉上淚水茶幹，隨即站起了身來：“好，去找老爺為喜寶做主。”
說罷，檀悅又似是想起了什麽，複又道：“爹現在尚未回府，而且，若隻是我們兩個人去，興許爹爹會為了檀府的名聲，為了檀府的和睦，讓咱們將此事就此揭過。畢竟，弟弟已經沒了……”
“做夢！”雲姨娘冷笑：“我斷然不可能任由此事就這麽過去。”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將府中其他姨娘一同叫到我娘親麵前，將此事說上一說。將這件事情想法子鬧大，如此一來，即便是爹爹有心想要將這件事情掩蓋下來，怕也不易。”檀悅垂下眸子，將眼中算計盡數掩飾了下來。
“好，我們這就去牡丹院。”雲姨娘已經迫不及待，隻快步出了門。
回到牡丹院中，將此事同孫雨薇一說，孫雨薇亦是詫異無比，隻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檀悅，隻是當著雲姨娘的麵，孫雨薇也並未多言什麽，隻眉頭輕蹙了起來：“若真有此事，那定然是不能善了的，此事涉及檀家的子嗣繁衍，關係甚大。”
孫雨薇沉吟了片刻，才轉過身吩咐著立在一旁的王嬤嬤：“你去趟老爺子那邊，將老爺子與老夫人一同請過來吧，既然是關係檀家子嗣繁衍的大事，便不應該瞞著他們。至於其他幾位姨娘，還是先不要聲張得好，畢竟現在事情也還沒有定論。”
檀悅看向孫雨薇，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如今孫雨薇處置事情，考慮得倒是愈發的周全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一直對檀晉南這一支隻有檀青懷這麽一根獨苗這件事情頗有微辭，若是知曉這竟然是因為香姨娘從中做了手腳，必定大怒。
若是待會兒，再將香姨娘在老夫人的補藥中動手腳的事情揭露出來。
事情，便更加有趣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同檀晉南前後腳進了府，孫雨薇剛將老爺子與老夫人一同迎到了正院之中，檀晉南就進了院子。
見院子中這般熱鬧，亦是有些詫異：“爹，娘，你們怎麽來了？”
老爺子與老夫人亦是一臉疑惑：“是雨薇給我們請過來的，說有要事相商。”
“要事？”檀晉南的目光落在孫雨薇的臉上，微微沉下了臉來：“究竟什麽事，這樣勞師動眾的？”
孫雨薇倒是沒有絲毫怯意，隻屈了屈膝行了個禮：“此事，必須要這樣勞師動眾。爹，娘，老爺，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將此事說一說吧。”
“悅兒。”孫雨薇轉過頭：“同爺爺奶奶還有你爹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檀悅應了聲，上前兩步，將事情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老爺子與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檀晉南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這是從那小雅說的地方找出來的字據，這是雲姨娘手中保存著的，當初那孩子吃的藥方。這藥方裏麵，果然如小雅所言，加了朱砂。這是孩子日日食用好幾碗的補藥，加了朱砂會有什麽樣的效果，隻需找一個大夫來，一問便知。”
老爺子頓時猛地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了身來：“好她個蛇蠍毒婦！我此前還以為，她隻是不太會教導孩子了，隻是品行不太端正，卻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我就說，晉南怎麽會隻有青懷一個兒子，這也太不應該了一些。此前明明有那麽多妾室懷孕，還有生下來的，沒想到，都是被她給除了啊！”
“她這是打算做什麽？打算把有可能威脅到她孩子地位的，都盡數除掉，這樣一來，她的兒子就能夠名正言順地繼承檀府了嗎？”
檀晉南喉結微微滑動，目光亦是十分暗沉，隻是卻仍舊開了口：“爹，此事現在還無法下定論，須得仔細查清楚了才是。”
“查？這些證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老爺子猛地將拐杖敲在地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那就查好了，既然那丫鬟供認出了那大夫，就將那大夫抓過來，好生審問一下。”
“是。”檀晉南垂頭應著。
檀老爺子冷著臉：“叫人去將那蛇蠍毒婦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問她，我檀家到底哪兒對不起她了，她偏生要讓我們檀府斷子絕孫！”
不等檀晉南開口，檀悅邊連忙道：“爺爺，不可。”
見屋中眾人朝著她看了過來，檀悅才垂下眼，不緊不慢地道：“除了這一樁事情，還有一樁，也是那丫鬟告訴我的。”
檀悅看了眼一直坐在檀老爺子身側，慈眉善目，卻並未開口說過話的檀老夫人：“那丫鬟還說，香姨娘因為剛剛入府的時候，爺爺和奶奶不喜歡她，為難過她，所以，買通了奶奶身旁的嬤嬤，每日裏都在奶奶喝的補藥之中下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