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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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娘將手放在肚子上，輕咬下唇：“妾身是因為夫人的緣故，才能夠重新得老爺寵愛，妾身在這府中能夠相信的，也唯有夫人了。”
“妾身別無所求，隻希望能夠保下這個孩子，讓我能夠有個依靠，求夫人幫幫妾身。”
孫雨薇眉頭蹙了蹙，檀晉南妻妾八九個，孩子卻隻有這麽幾個，兒子唯有檀青懷一人，她心中不是沒有懷疑過香姨娘。
畢竟，此前其實有好幾人都曾經誕下過男孩，可是皆沒能養起來。
隻是此前她自保尚且不暇，也沒有心思去過問這些。
可如今，八姨娘求到了她的跟前。
她對檀晉南已經沒有了期待，可是卻也不希望看著檀晉南將這檀府交到檀青懷的手中，若有那一日，她和她兩個女兒的日子，隻怕也不會好過。
如果八姨娘能夠生下個兒子，如果這府中其他姨娘都能夠生下兒子，那麽，檀青懷……
孫雨薇心中盤算著，卻仍舊有些為難：“若果真是香姨娘在殘害這府中子嗣，此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此前香姨娘把握這府中中饋這麽些年，府中上上下下有許多她的眼線，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平安將孩子生下，且平安養大，恐怕實在是不易的。”
八姨娘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妾身也知道，可是妾身實在是沒有法子了。肚子裏的孩子會越來越大，妾身也瞞不了多久了，到時候……”
“八姨娘可是真的隻願保下腹中孩子，其他都不在意了？”檀悅驟然出聲。
八姨娘愣了愣，卻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是，妾身隻想保下腹中孩子。”
“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檀悅若有所思。
見八姨娘眼中驟然亮起一抹光芒，孫雨薇才轉過頭看向檀悅，眼中帶著幾許疑惑：“有什麽法子？”
“叫八姨娘裝病，然後請大夫來診斷，就說是會傳染旁人的疫病，讓人將八姨娘送到莊子上去養病，然後以疫病會傳染人為由，將莊子上原來的下人都遣散。如此一來，便沒有人敢靠近那莊子，八姨娘也可以在莊子上安心養胎。”
“隻是如此的話，便要辛苦八姨娘一段日子了，剛剛去的時候，隻怕香姨娘也仍舊會盯著那莊子一段時日，等著過段日子，香姨娘的目光轉移到了別處，我們才能給八姨娘送些下人過去服侍。”
“那莊子上的環境肯定不如府中，且八姨娘這一去，恐怕得要些時日才能回來，到時候，恐怕爹爹也已經……有了新人。不知，八姨娘願意還是不願意？”
八姨娘緊咬著牙關仔細想了想，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妾身，願意。隻要能夠讓妾身平安誕下孩子，便是辛苦一些，妾身也是甘願的。”
檀悅聽八姨娘這樣一說，心中倒是稍稍寬慰：“那便好，既然這樣，娘親便可以想法子安排安排了。”
孫雨薇點了點頭：“聽悅兒這麽一說，我倒也覺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八姨娘你點了頭，我就按著這個法子辦了？”
“是。”
孫雨薇伸手握住八姨娘的手：“得委屈你一段時日了，隻是我也會找個恰當的機會，將此事同老爺說的，定然不會讓你白白承受著一切。”
“多謝夫人。”
孫雨薇笑了起來：“你我姐妹，何必言謝。你若是真感謝我，就好好在那邊將養好身子，平安誕下孩子。”
將八姨娘送走之後，孫雨薇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府中妾室連懷孕都不敢宣揚，時時刻刻都的要擔心自己腹中孩子的安危，且之前那麽多個孩子都夭折，這實在是檀府的悲哀。”
“娘也無需擔憂，如今香姨娘的境況大不如前，慢慢會好的。且若是香姨娘果真對府中的孩子下過手，若是能夠找到證據，指證香姨娘，殘害子嗣，可是大忌，屆時，爹爹定然也容不下香姨娘了。”
孫雨薇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隻微微蹙了蹙眉：“我倒是也想找出她謀害府中子嗣的證據，可是這談何容易？香姨娘那人，做事定然不會留下絲毫的把柄。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當時都未能查出來，現在再去追查，更是難上加難。”
檀悅微微抿了抿嘴，倒是驟然想起來一個，被她遺忘了許久的人。
那個曾經在香姨娘身邊貼身服侍，被香姨娘處置，卻讓她救回來的丫鬟，小雅。
之前便是她供出，孟姨娘的孩子，是香姨娘下的手。
後來小雅答應，隻要她找大夫找地方給她養傷，她便會每隔一段日子告訴她一個香姨娘的秘密。
隻是那時候她讓狐生將那丫鬟送出府安置好之後，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如今過去這麽久，那丫鬟身上的傷應該也已經痊愈了吧？她應該可以去換上好些秘密了。
檀悅心中想著，便有了主意。
“再謹慎的人，做了那麽多壞事，哪有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的？”檀悅淺淺笑了笑：“我到時候得了空好好查一查。不過此事也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孫雨薇點了點頭：“這些府中之事，我不曾避忌過你，便也是想著讓你知道知道以後若是你掌家之後，該如何處置。你是個聰明的，這段時日，我也都看在眼裏，我也稍稍放心了，以後即便你嫁了人，也定然能夠將府中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
檀悅忍不住笑了起來：“娘親又要開始催我成親了，隔三差五的提一提，女兒都已經牢記在心了，娘親就放心吧。若是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告訴娘親的……”
“知道就好。”
檀悅回到屋中，才將狐生又喚了出來：“之前香姨娘身邊那個小雅，我讓你找個地方將她安置妥當，你將她安置在了何處？”
狐生一臉茫然地看向檀悅，似乎已經全然將這件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就是之前叫你想法子救下來的那個丫鬟。”
狐生這才似乎反應了過來：“哦，就在城中一個小院裏，我找了幾個低等靈獸看管著，主人要見她嗎？我將她帶過來？”
檀悅搖了搖頭：“不必，我出府去見便是。”
八姨娘將手放在肚子上，輕咬下唇：“妾身是因為夫人的緣故，才能夠重新得老爺寵愛，妾身在這府中能夠相信的，也唯有夫人了。”
“妾身別無所求，隻希望能夠保下這個孩子，讓我能夠有個依靠，求夫人幫幫妾身。”
孫雨薇眉頭蹙了蹙，檀晉南妻妾八九個，孩子卻隻有這麽幾個，兒子唯有檀青懷一人，她心中不是沒有懷疑過香姨娘。
畢竟，此前其實有好幾人都曾經誕下過男孩，可是皆沒能養起來。
隻是此前她自保尚且不暇，也沒有心思去過問這些。
可如今，八姨娘求到了她的跟前。
她對檀晉南已經沒有了期待，可是卻也不希望看著檀晉南將這檀府交到檀青懷的手中，若有那一日，她和她兩個女兒的日子，隻怕也不會好過。
如果八姨娘能夠生下個兒子，如果這府中其他姨娘都能夠生下兒子，那麽，檀青懷……
孫雨薇心中盤算著，卻仍舊有些為難：“若果真是香姨娘在殘害這府中子嗣，此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此前香姨娘把握這府中中饋這麽些年，府中上上下下有許多她的眼線，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平安將孩子生下，且平安養大，恐怕實在是不易的。”
八姨娘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妾身也知道，可是妾身實在是沒有法子了。肚子裏的孩子會越來越大，妾身也瞞不了多久了，到時候……”
“八姨娘可是真的隻願保下腹中孩子，其他都不在意了？”檀悅驟然出聲。
八姨娘愣了愣，卻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是，妾身隻想保下腹中孩子。”
“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檀悅若有所思。
見八姨娘眼中驟然亮起一抹光芒，孫雨薇才轉過頭看向檀悅，眼中帶著幾許疑惑：“有什麽法子？”
“叫八姨娘裝病，然後請大夫來診斷，就說是會傳染旁人的疫病，讓人將八姨娘送到莊子上去養病，然後以疫病會傳染人為由，將莊子上原來的下人都遣散。如此一來，便沒有人敢靠近那莊子，八姨娘也可以在莊子上安心養胎。”
“隻是如此的話，便要辛苦八姨娘一段日子了，剛剛去的時候，隻怕香姨娘也仍舊會盯著那莊子一段時日，等著過段日子，香姨娘的目光轉移到了別處，我們才能給八姨娘送些下人過去服侍。”
“那莊子上的環境肯定不如府中，且八姨娘這一去，恐怕得要些時日才能回來，到時候，恐怕爹爹也已經……有了新人。不知，八姨娘願意還是不願意？”
八姨娘緊咬著牙關仔細想了想，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妾身，願意。隻要能夠讓妾身平安誕下孩子，便是辛苦一些，妾身也是甘願的。”
檀悅聽八姨娘這樣一說，心中倒是稍稍寬慰：“那便好，既然這樣，娘親便可以想法子安排安排了。”
孫雨薇點了點頭：“聽悅兒這麽一說，我倒也覺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八姨娘你點了頭，我就按著這個法子辦了？”
“是。”
孫雨薇伸手握住八姨娘的手：“得委屈你一段時日了，隻是我也會找個恰當的機會，將此事同老爺說的，定然不會讓你白白承受著一切。”
“多謝夫人。”
孫雨薇笑了起來：“你我姐妹，何必言謝。你若是真感謝我，就好好在那邊將養好身子，平安誕下孩子。”
將八姨娘送走之後，孫雨薇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府中妾室連懷孕都不敢宣揚，時時刻刻都的要擔心自己腹中孩子的安危，且之前那麽多個孩子都夭折，這實在是檀府的悲哀。”
“娘也無需擔憂，如今香姨娘的境況大不如前，慢慢會好的。且若是香姨娘果真對府中的孩子下過手，若是能夠找到證據，指證香姨娘，殘害子嗣，可是大忌，屆時，爹爹定然也容不下香姨娘了。”
孫雨薇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隻微微蹙了蹙眉：“我倒是也想找出她謀害府中子嗣的證據，可是這談何容易？香姨娘那人，做事定然不會留下絲毫的把柄。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當時都未能查出來，現在再去追查，更是難上加難。”
檀悅微微抿了抿嘴，倒是驟然想起來一個，被她遺忘了許久的人。
那個曾經在香姨娘身邊貼身服侍，被香姨娘處置，卻讓她救回來的丫鬟，小雅。
之前便是她供出，孟姨娘的孩子，是香姨娘下的手。
後來小雅答應，隻要她找大夫找地方給她養傷，她便會每隔一段日子告訴她一個香姨娘的秘密。
隻是那時候她讓狐生將那丫鬟送出府安置好之後，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如今過去這麽久，那丫鬟身上的傷應該也已經痊愈了吧？她應該可以去換上好些秘密了。
檀悅心中想著，便有了主意。
“再謹慎的人，做了那麽多壞事，哪有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的？”檀悅淺淺笑了笑：“我到時候得了空好好查一查。不過此事也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孫雨薇點了點頭：“這些府中之事，我不曾避忌過你，便也是想著讓你知道知道以後若是你掌家之後，該如何處置。你是個聰明的，這段時日，我也都看在眼裏，我也稍稍放心了，以後即便你嫁了人，也定然能夠將府中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
檀悅忍不住笑了起來：“娘親又要開始催我成親了，隔三差五的提一提，女兒都已經牢記在心了，娘親就放心吧。若是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告訴娘親的……”
“知道就好。”
檀悅回到屋中，才將狐生又喚了出來：“之前香姨娘身邊那個小雅，我讓你找個地方將她安置妥當，你將她安置在了何處？”
狐生一臉茫然地看向檀悅，似乎已經全然將這件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就是之前叫你想法子救下來的那個丫鬟。”
狐生這才似乎反應了過來：“哦，就在城中一個小院裏，我找了幾個低等靈獸看管著，主人要見她嗎？我將她帶過來？”
檀悅搖了搖頭：“不必，我出府去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