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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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眾人皆望了過去，就看見從檀清影的衣袖中滑出來一條金色細細的鏈子，鏈子上還綴著一個白色玉製小蝴蝶墜子。
眾人又看向明月公主頭頂，那還簪在頭頂的步搖下方的流蘇便是此番模樣。
明月公主目光猛地定住，飛快地上前兩步，抓住了檀清影的手，另一隻手猛地拽住那玉蝴蝶，將東西拉了出來。
倒果真是那金鑲玉蝶翅步搖。
明月公主冷笑了一聲，看向檀清影。
“原來是你，庶女就是沒見過世麵，連一個步搖也要偷。”
檀清影亦是被眼前情形驚呆了，連連搖了搖頭：“不，公主，臣女沒有偷你的步搖，不是臣女……”
“不是你？那本公主的步搖難不成自己長了腿跑到了你的身上去的？”
一旁的香姨娘終是回過了神來，連忙上前兩步跪了下來：“公主，清影的性子賤妾知曉，她絕不會拿公主的步搖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清影的，公主你素來英明，還請公主明鑒。”
“誤會？嫁禍？有人把東西都放到了她的衣袖中了，她會全然不知？你當本公主好騙嗎？”
“還有，本公主審問人，還輪不到你一個賤婦來質疑。”
明月公主顯然已經氣急了眼，冷哼了一聲：“而且，本公主瞧著，你這個女兒，也不是善茬，先前還把本公主指使得團團轉。嗬……”
“明月。”柳妃蹙了蹙眉：“檀小姐是太尉之女，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先莫要著急，咱們查明了真相再說。”
“嗬，太尉之女？這步搖也是父皇禦賜之物，既如此，那不妨去找父皇評評理。”
檀悅垂下眸子，上前兩步，跪了下來：“檀府教女無方，還請明月公主與柳妃娘娘息怒，臣女定會將此事仔細稟明父親，讓父親以家法責罰之。也定會仔細管教舍妹，再不會讓她出現在公主麵前，礙了公主的眼。”
“你胡言亂語些什麽？”檀清影猛地瞪向檀悅：“我根本沒有拿過明月公主的東西，你幫我認什麽錯？”
檀悅被檀清影這般嗬斥，隻得張了張嘴，唯唯諾諾地跪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柳妃瞧著此情此景，眉頭亦是蹙了起來：“檀府二小姐倒的確須得好生管教管教了，且不說這步搖是不是她偷的，單單這尊卑不分，不敬重長姐，便不應該。”
檀清影張了張嘴，卻終是不敢辯駁，隻得咬著唇不再說話。
柳妃擺了擺手：“罷了，此事本宮就來做個主，就罰檀二小姐在家禁足一個月吧，本宮會派人同檀太尉仔細說一說此事的。”
明月公主似乎仍舊有些不解氣，卻被柳妃拉了拉手：“好了，檀大小姐也已經替妹認錯了，你也莫要鬧了，難道還真打算就這樣的小時去叨擾你父皇？”
明月公主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就這樣了，時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宮人將眾人送出去，仍舊有人還在竊竊私語著。
“先前還覺著，那位檀二小姐性子溫婉，雖然是庶女，倒也有名門之風，倒也算可以交往的，沒想到，卻是個手腳不幹淨的。”
“可不是麽，畢竟是庶女，眼皮子淺。跟你們說啊，我們家的那些個庶女，也不怎麽入流。”
“真不知檀大人怎麽想的，竟然派一個小妾帶著個庶女入宮參加宮宴。”
“聽聞是檀夫人正在月子裏的原因，且聽聞這個小妾素來受寵，恐是吹了枕邊風。”
“嗬，這種人怎麽上得台麵。檀大人這一遭，隻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檀清影緊咬著牙關，心中惱怒至極，隻加快了步伐，出宮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就對著檀悅發難：“你是瘋了嗎？為什麽要向柳妃和明月公主請罪？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別人以為，我是心虛了？豈不讓她們覺得，是我偷了那步搖？那步搖根本不是我偷的！”
檀悅嗤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步搖是在你身上被發現的，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是你偷了東西，你說不是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那也不能這樣認下來，你讓別人以後怎麽看我？”
“不認下來，你是準備讓明月公主跑到陛下跟前去鬧？是嫌棄在這些個世家夫人小姐跟前丟的臉還不夠，還準備再到文武百官跟前去丟一次臉？”
檀悅眸光中泛著冷，早不見了方才在人前的怯懦模樣。
“你就是存心的！”檀清影惱怒至極，揚起手就要打檀悅。
檀悅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卻比她更早一步將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檀清影被打得腦袋偏到了一邊，臉上飛快地浮現起一抹紅印來。
香姨娘驚叫了一聲：“檀悅，你做什麽？”
“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替父親教訓教訓。況且，方才是她先要動手，我不過是搶了個先。”
檀悅說完，眯起眼，冷冷地看著檀清影，壓低了聲音：“檀清影，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搓圓捏扁的檀悅嗎？還想打我？做夢去吧。”
檀清影難以置信地望向檀悅，連連搖了搖頭：“怎麽會？怎麽會？”
她明明修為比檀悅高，為什麽竟然反被檀悅扇了一巴掌？
且方才檀悅那一巴掌，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全然沒有看清，快到她完全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檀悅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可怕了？
“你……”檀清影定定地看著檀悅：“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不是？”
“那個叫花芽的宮女，是你推進湖中的是不是？還有那步搖，是你偷來放進我的袖中的對不對？”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檀悅冷笑著看向檀清影：“不是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你這啊，是報應……”
檀清影怒目切齒：“一定是你！檀悅，定是你在報複我！”
“鬧什麽？”
外麵驟然響起一聲怒斥聲。
是檀晉南。
香姨娘連忙掀開了馬車簾子，委委屈屈地看向檀晉南：“老爺……”
檀清影也飛快地跳下了馬車：“爹！檀悅陷害我！檀悅陷害我！”
園中眾人皆望了過去，就看見從檀清影的衣袖中滑出來一條金色細細的鏈子，鏈子上還綴著一個白色玉製小蝴蝶墜子。
眾人又看向明月公主頭頂，那還簪在頭頂的步搖下方的流蘇便是此番模樣。
明月公主目光猛地定住，飛快地上前兩步，抓住了檀清影的手，另一隻手猛地拽住那玉蝴蝶，將東西拉了出來。
倒果真是那金鑲玉蝶翅步搖。
明月公主冷笑了一聲，看向檀清影。
“原來是你，庶女就是沒見過世麵，連一個步搖也要偷。”
檀清影亦是被眼前情形驚呆了，連連搖了搖頭：“不，公主，臣女沒有偷你的步搖，不是臣女……”
“不是你？那本公主的步搖難不成自己長了腿跑到了你的身上去的？”
一旁的香姨娘終是回過了神來，連忙上前兩步跪了下來：“公主，清影的性子賤妾知曉，她絕不會拿公主的步搖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清影的，公主你素來英明，還請公主明鑒。”
“誤會？嫁禍？有人把東西都放到了她的衣袖中了，她會全然不知？你當本公主好騙嗎？”
“還有，本公主審問人，還輪不到你一個賤婦來質疑。”
明月公主顯然已經氣急了眼，冷哼了一聲：“而且，本公主瞧著，你這個女兒，也不是善茬，先前還把本公主指使得團團轉。嗬……”
“明月。”柳妃蹙了蹙眉：“檀小姐是太尉之女，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先莫要著急，咱們查明了真相再說。”
“嗬，太尉之女？這步搖也是父皇禦賜之物，既如此，那不妨去找父皇評評理。”
檀悅垂下眸子，上前兩步，跪了下來：“檀府教女無方，還請明月公主與柳妃娘娘息怒，臣女定會將此事仔細稟明父親，讓父親以家法責罰之。也定會仔細管教舍妹，再不會讓她出現在公主麵前，礙了公主的眼。”
“你胡言亂語些什麽？”檀清影猛地瞪向檀悅：“我根本沒有拿過明月公主的東西，你幫我認什麽錯？”
檀悅被檀清影這般嗬斥，隻得張了張嘴，唯唯諾諾地跪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柳妃瞧著此情此景，眉頭亦是蹙了起來：“檀府二小姐倒的確須得好生管教管教了，且不說這步搖是不是她偷的，單單這尊卑不分，不敬重長姐，便不應該。”
檀清影張了張嘴，卻終是不敢辯駁，隻得咬著唇不再說話。
柳妃擺了擺手：“罷了，此事本宮就來做個主，就罰檀二小姐在家禁足一個月吧，本宮會派人同檀太尉仔細說一說此事的。”
明月公主似乎仍舊有些不解氣，卻被柳妃拉了拉手：“好了，檀大小姐也已經替妹認錯了，你也莫要鬧了，難道還真打算就這樣的小時去叨擾你父皇？”
明月公主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就這樣了，時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宮人將眾人送出去，仍舊有人還在竊竊私語著。
“先前還覺著，那位檀二小姐性子溫婉，雖然是庶女，倒也有名門之風，倒也算可以交往的，沒想到，卻是個手腳不幹淨的。”
“可不是麽，畢竟是庶女，眼皮子淺。跟你們說啊，我們家的那些個庶女，也不怎麽入流。”
“真不知檀大人怎麽想的，竟然派一個小妾帶著個庶女入宮參加宮宴。”
“聽聞是檀夫人正在月子裏的原因，且聽聞這個小妾素來受寵，恐是吹了枕邊風。”
“嗬，這種人怎麽上得台麵。檀大人這一遭，隻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檀清影緊咬著牙關，心中惱怒至極，隻加快了步伐，出宮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就對著檀悅發難：“你是瘋了嗎？為什麽要向柳妃和明月公主請罪？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別人以為，我是心虛了？豈不讓她們覺得，是我偷了那步搖？那步搖根本不是我偷的！”
檀悅嗤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步搖是在你身上被發現的，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是你偷了東西，你說不是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那也不能這樣認下來，你讓別人以後怎麽看我？”
“不認下來，你是準備讓明月公主跑到陛下跟前去鬧？是嫌棄在這些個世家夫人小姐跟前丟的臉還不夠，還準備再到文武百官跟前去丟一次臉？”
檀悅眸光中泛著冷，早不見了方才在人前的怯懦模樣。
“你就是存心的！”檀清影惱怒至極，揚起手就要打檀悅。
檀悅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卻比她更早一步將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檀清影被打得腦袋偏到了一邊，臉上飛快地浮現起一抹紅印來。
香姨娘驚叫了一聲：“檀悅，你做什麽？”
“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替父親教訓教訓。況且，方才是她先要動手，我不過是搶了個先。”
檀悅說完，眯起眼，冷冷地看著檀清影，壓低了聲音：“檀清影，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搓圓捏扁的檀悅嗎？還想打我？做夢去吧。”
檀清影難以置信地望向檀悅，連連搖了搖頭：“怎麽會？怎麽會？”
她明明修為比檀悅高，為什麽竟然反被檀悅扇了一巴掌？
且方才檀悅那一巴掌，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全然沒有看清，快到她完全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檀悅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可怕了？
“你……”檀清影定定地看著檀悅：“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不是？”
“那個叫花芽的宮女，是你推進湖中的是不是？還有那步搖，是你偷來放進我的袖中的對不對？”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檀悅冷笑著看向檀清影：“不是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你這啊，是報應……”
檀清影怒目切齒：“一定是你！檀悅，定是你在報複我！”
“鬧什麽？”
外麵驟然響起一聲怒斥聲。
是檀晉南。
香姨娘連忙掀開了馬車簾子，委委屈屈地看向檀晉南：“老爺……”
檀清影也飛快地跳下了馬車：“爹！檀悅陷害我！檀悅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