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接放學
莫世欣很想見侄子，目前隻能聽從她的安排。
這天難得沒加班，還不到下班時間，方木蘭就領著兩人去了品華學校，接三人放學。
“這就是品華讀的學校嗎？”莫世欣牽著女兒的手，走在這學校裏。
黛西一蹦一跳的，看著這牆身掉皮，又破又舊的學校，天真地吐槽。“媽媽，這也算是學校嗎？這麽醜的學校有人念書嗎？”
莫世欣尷尬地看了方木蘭一眼，連忙捏緊女兒的手。“黛西你別亂說話，”
黛西嘟囔起唇，卻沒在說話。
學校沒有圍牆，隻有三棟教學樓和一棟不大的二層教師辦公室小樓，在教學樓側麵有個操場，操場上兩張石乒乓球桌。
此時正是最後一節課，操場上還沒人，隻有教學樓裏偶爾傳出朗誦聲。
“我們在這等一下！”方木蘭靠到乒乓球桌上，說他們快下課了，等幾分鍾。
莫世欣把黛西抱在懷中，和她淺聊幾句，時間跳到四點四十時，打鈴的老師拿著小鐵棒，出現在放鈴的窗口，用力敲下去。
“叮，叮……”的鈴聲持續響起，到放學了。
許久沒來學校，聽著這還要人工敲動的鈴聲，方木蘭神色有些恍惚。
在網上看過年齡稍大的回憶，他們讀書的時候上下課鈴聲都是人工敲響，沒想她竟在這裏見到了。
一下課，老師結束講課，學生們爭相著從教室裏跑出來。
小學生正是愛玩的年紀，挎著五角星的帆布包，成群結隊的跑出來。
有從包裏拿出球拍，跑來要打球的，也有挎著書包往校外跑的。
兩人停了說話，聚精會神地看著出來的學生，尋找莫品華三人蹤跡。
“品華！”最先出來的是莫品華，他正和幾個同學一起從初中的那棟樓層出來，方木蘭高喊了一聲，正要走過去，就見幾個人摟住他的肩膀，扯著他往教學樓後麵走去。
她迎過去的步伐一頓，隨後加快速度往前去。
“木蘭！”莫世欣沒看到品華，隻看到她匆匆往前去，連忙抱起女兒跟上。
“莫品華，是不是你去找老師告的狀？”
教學樓後，是一條長長的溝渠，溝渠裏水不多，可推下去，也會染上全身泥，被磕到碰到。
這幾人都比莫品華年齡大，有十四五歲，捏起他的衣領往後一推，眼見就要把人推到溝渠裏。莫品華反手一揪對方衣服，顛倒了位置，兩人一起落下去。
他在上，欺負他的人在下。
鬆軟的泥土不至於讓人磕碰嚴重，但摔倒還是疼。
那叫宋勇的，立即變了臉色，尖叫起來，一起的同夥，去扯莫品華要打他，還有兩個去拉宋勇。
莫品華被揍了一拳，顎骨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惡狠狠地抓著打他的人，一口咬上去，嘴裏瞬間見了血。
方木蘭跑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品華被幾個比他大的人圍攻，岌岌可危。
“做什麽！”她大吼一聲，衝上去拽開捏起拳頭要打品華的人，滿臉怒意的把品華拉到自己身後，瞪向這幾人。
“你是誰？多管閑事！”宋勇被從溝渠裏阻拽起，吃了一嘴的泥水，他吐了一口嘴裏的泥巴，惡狠狠地盯著莫品華。“莫品華，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在二中讀不下去。”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起威脅別人了。”方木蘭聽到這話，更是憤怒，上前去扯著對方。“走，去找你們老師！”
“哪裏來的臭三八，多管閑事，給我滾開。”宋勇不耐煩地揮開她，撲上來想打品華。
“姐，你讓開！”方木蘭下意識地擋在弟弟麵前，被他從後麵給拉開，自己走出來。
“來啊，誰怕誰！就是我找老師告狀咋地，你們不交作業，我下次還和老師說。”莫品華捏緊拳頭，衝上去和宋勇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要上前幫忙，被方木蘭攔住。
後趕來的莫世欣看著這一幕，驚呼了聲，在旁邊大聲拉架，想上來勸架，可抱著女兒又怕殃及女兒，隻能在旁邊跺腳，喊幾人住手。
等宋勇和莫品華分開時，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莫品華從小環境造就，他打架狠，毒，下手一點不軟，比起來，宋勇掛的彩更多。
他抹著嘴角的血，凶狠地瞪著宋勇。“還來嗎？我隨時奉陪！”
“品華！”方木蘭拉住他，瞧著這個比他更慘的人，沉聲問到底怎麽回事？
莫品華聽到姐姐的關心，突然委屈的抽泣著鼻子。“老師選我做班幹部，他們幾個不交作用，我催了幾次都不交，我就和老師說他們幾個沒交。”他瞪著眼，凶狠的往後瞅了幾人一眼，收回視線時又變成可憐巴巴模樣。“老師讓他們罰站，他們下課後就尋我麻煩。”
他昂起頭，清澈的眼底閃爍著水珠。“姐，我沒有做錯。老師讓我收作用，我做了，他們沒交，我也如實說。”
“嗯！品華沒有做錯。”她揉了揉他的頭發，看著這幾個人。“學生的任務是好好讀書，你們不好好上課，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卻來找班長的麻煩。你們父母花錢送你們到學校裏，就是讓你們混日子的嗎？”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媽！”宋勇不滿的大叫，瞪著莫品華的視線滿是恨意。
“我不管你，讓老師去管你，讓你父母去管你。”三個孩子都太省心，首次遇到這種熊孩子，方木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受。
“需要我去找老師嗎？”她問。
“我們走！”宋勇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喊上小夥伴離開了。
“品華，疼不疼？”
“品華，”莫世欣和方木蘭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兩人頓了頓，莫世欣訕訕地收回伸出去摸品華臉的手，看著方木蘭小心翼翼的觸碰他的傷處，關心地問疼不疼。
“不疼！”莫品華的臉上掛著淺笑，眼裏閃爍著星星，亮亮地看著姐姐。“姐，你怎麽會來。”
“來接你們放學，你姑姑也來了！”她揉了揉他的頭發，“還有你妹妹！”
“哦！”隻見莫品華淡淡地哦了聲，喊了聲姑姑。那冷淡的模樣，刺痛了莫世欣的心，她翕動著唇，忐忑地看著侄子，幹巴巴地問：“品，品華你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這天難得沒加班，還不到下班時間，方木蘭就領著兩人去了品華學校，接三人放學。
“這就是品華讀的學校嗎？”莫世欣牽著女兒的手，走在這學校裏。
黛西一蹦一跳的，看著這牆身掉皮，又破又舊的學校，天真地吐槽。“媽媽，這也算是學校嗎？這麽醜的學校有人念書嗎？”
莫世欣尷尬地看了方木蘭一眼，連忙捏緊女兒的手。“黛西你別亂說話，”
黛西嘟囔起唇，卻沒在說話。
學校沒有圍牆，隻有三棟教學樓和一棟不大的二層教師辦公室小樓，在教學樓側麵有個操場，操場上兩張石乒乓球桌。
此時正是最後一節課，操場上還沒人，隻有教學樓裏偶爾傳出朗誦聲。
“我們在這等一下！”方木蘭靠到乒乓球桌上，說他們快下課了，等幾分鍾。
莫世欣把黛西抱在懷中，和她淺聊幾句，時間跳到四點四十時，打鈴的老師拿著小鐵棒，出現在放鈴的窗口，用力敲下去。
“叮，叮……”的鈴聲持續響起，到放學了。
許久沒來學校，聽著這還要人工敲動的鈴聲，方木蘭神色有些恍惚。
在網上看過年齡稍大的回憶，他們讀書的時候上下課鈴聲都是人工敲響，沒想她竟在這裏見到了。
一下課，老師結束講課，學生們爭相著從教室裏跑出來。
小學生正是愛玩的年紀，挎著五角星的帆布包，成群結隊的跑出來。
有從包裏拿出球拍，跑來要打球的，也有挎著書包往校外跑的。
兩人停了說話，聚精會神地看著出來的學生，尋找莫品華三人蹤跡。
“品華！”最先出來的是莫品華，他正和幾個同學一起從初中的那棟樓層出來，方木蘭高喊了一聲，正要走過去，就見幾個人摟住他的肩膀，扯著他往教學樓後麵走去。
她迎過去的步伐一頓，隨後加快速度往前去。
“木蘭！”莫世欣沒看到品華，隻看到她匆匆往前去，連忙抱起女兒跟上。
“莫品華，是不是你去找老師告的狀？”
教學樓後，是一條長長的溝渠，溝渠裏水不多，可推下去，也會染上全身泥，被磕到碰到。
這幾人都比莫品華年齡大，有十四五歲，捏起他的衣領往後一推，眼見就要把人推到溝渠裏。莫品華反手一揪對方衣服，顛倒了位置，兩人一起落下去。
他在上，欺負他的人在下。
鬆軟的泥土不至於讓人磕碰嚴重，但摔倒還是疼。
那叫宋勇的，立即變了臉色，尖叫起來，一起的同夥，去扯莫品華要打他，還有兩個去拉宋勇。
莫品華被揍了一拳，顎骨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惡狠狠地抓著打他的人，一口咬上去，嘴裏瞬間見了血。
方木蘭跑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品華被幾個比他大的人圍攻，岌岌可危。
“做什麽！”她大吼一聲，衝上去拽開捏起拳頭要打品華的人，滿臉怒意的把品華拉到自己身後，瞪向這幾人。
“你是誰？多管閑事！”宋勇被從溝渠裏阻拽起，吃了一嘴的泥水，他吐了一口嘴裏的泥巴，惡狠狠地盯著莫品華。“莫品華，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在二中讀不下去。”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起威脅別人了。”方木蘭聽到這話，更是憤怒，上前去扯著對方。“走，去找你們老師！”
“哪裏來的臭三八，多管閑事，給我滾開。”宋勇不耐煩地揮開她，撲上來想打品華。
“姐，你讓開！”方木蘭下意識地擋在弟弟麵前，被他從後麵給拉開，自己走出來。
“來啊，誰怕誰！就是我找老師告狀咋地，你們不交作業，我下次還和老師說。”莫品華捏緊拳頭，衝上去和宋勇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要上前幫忙，被方木蘭攔住。
後趕來的莫世欣看著這一幕，驚呼了聲，在旁邊大聲拉架，想上來勸架，可抱著女兒又怕殃及女兒，隻能在旁邊跺腳，喊幾人住手。
等宋勇和莫品華分開時，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莫品華從小環境造就，他打架狠，毒，下手一點不軟，比起來，宋勇掛的彩更多。
他抹著嘴角的血，凶狠地瞪著宋勇。“還來嗎？我隨時奉陪！”
“品華！”方木蘭拉住他，瞧著這個比他更慘的人，沉聲問到底怎麽回事？
莫品華聽到姐姐的關心，突然委屈的抽泣著鼻子。“老師選我做班幹部，他們幾個不交作用，我催了幾次都不交，我就和老師說他們幾個沒交。”他瞪著眼，凶狠的往後瞅了幾人一眼，收回視線時又變成可憐巴巴模樣。“老師讓他們罰站，他們下課後就尋我麻煩。”
他昂起頭，清澈的眼底閃爍著水珠。“姐，我沒有做錯。老師讓我收作用，我做了，他們沒交，我也如實說。”
“嗯！品華沒有做錯。”她揉了揉他的頭發，看著這幾個人。“學生的任務是好好讀書，你們不好好上課，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卻來找班長的麻煩。你們父母花錢送你們到學校裏，就是讓你們混日子的嗎？”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媽！”宋勇不滿的大叫，瞪著莫品華的視線滿是恨意。
“我不管你，讓老師去管你，讓你父母去管你。”三個孩子都太省心，首次遇到這種熊孩子，方木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受。
“需要我去找老師嗎？”她問。
“我們走！”宋勇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喊上小夥伴離開了。
“品華，疼不疼？”
“品華，”莫世欣和方木蘭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兩人頓了頓，莫世欣訕訕地收回伸出去摸品華臉的手，看著方木蘭小心翼翼的觸碰他的傷處，關心地問疼不疼。
“不疼！”莫品華的臉上掛著淺笑，眼裏閃爍著星星，亮亮地看著姐姐。“姐，你怎麽會來。”
“來接你們放學，你姑姑也來了！”她揉了揉他的頭發，“還有你妹妹！”
“哦！”隻見莫品華淡淡地哦了聲，喊了聲姑姑。那冷淡的模樣，刺痛了莫世欣的心，她翕動著唇，忐忑地看著侄子，幹巴巴地問：“品，品華你這些日子過得好嗎？”